卷九决战紫禁之巅第357章你战我战(本章字数:26196更新时间
2008- 7- 248:4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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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杨慎、黄景唇枪舌箭,寸步不让,文武百官看的津津有味。不过正德
皇帝却坐在上边,脸拉的长长的,气色说不出的难看。
今天要集中力量攻讦杨凌,刘瑾托辞生病,在自己府中,压根没来宫中。司
殿当值太监是那个憨厚老实的杜甫,杜太监见皇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又不知道该
怎么办,不禁也换上了一副苦瓜脸。
杨慎、黄景好象压根没看到正德的表情,两个人越吵越凶,正德也越来越不
耐烦。无论是黄景指责杨凌擅权专断、昏匮无能还是杨慎指责刘瑾贪墨成风,搜
刮民财,正德皇帝都不愿意听。那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最信任的人。
“杨凌在外边帮他打江山,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今年两次祭告太庙,风风
光光,那种荣耀如果不是杨凌,能这么扬眉吐气吗?
父皇临终,只给了朕这么一个可伴终生的股肱之臣,杨卿也争气,尽给朕长
脸了,从来没有他办不成的事,而且用不了多久那就是朕的亲妹夫了,他昏庸无
能?你找个能的来朕瞧瞧。
至于刘瑾,那是从小侍候朕的人,要说他占点小便宜,朕信,其他的这些,
什么买官卖官,什么搜刮民财、什么索贿百官,可能吗?杨慎的哪件事都和钱挨
着……,唉呀,朕这两年手头紧呐,全仗着刘瑾给朕张罗,别是因为这个才招人
恨的吧?这些科道官,一向哗言取宠,一粒芝麻在他们的嘴里也能说成西瓜!“
尤其是,黄景为了博得百官同情,把那些少爷兵、太子党说成了土匪,而科
道官则成了无辜的受迫害者,那番惨景描述出来就象他亲眼看见的一般,真是闻
者伤心,听者落泪。偏偏正德是自从一上任就被科道整得狼狈不堪的荒唐皇帝,
越听越高兴,这回可算是解了恨了。
他正想把这俩斗鸡似的给事中给撵下去,殿上忽啦站出一片,张彩、刘宇、
曹元等刘派大臣同声应和,指责杨凌破坏科道,以致天下士子失心,请求皇上严
惩。
焦芳眯着眼睛一看。就知道大决战开始了。老头儿吸了口长气,心中暗道:
“老夫都八十了,也没几年好活,夹着尾巴做了一辈子受气官,我招谁惹谁了,
可就连刘健、谢迁都挤兑我,要不是杨大人,哪有我今日扬眉吐气?
大儿子现在做着官呢,小儿子、大孙子还没着落,凭杨大人的本事,什么地
方安排不了。至少去四川做着官,蜀王爷肯定庇护他们。行了,没啥牵挂了,砂
锅子捣蒜,我一锤子买卖,大肚子走钢丝,我铤而走险。要是杨大人倒了,我就
是背锅翻筋斗,两头不落实,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成不成的就今个儿了。“
老焦做完了战前总动员,一拂长长的白须,噌的一下蹿了出去,高声喝道:
“皇上,据老臣所知,吏科给事中杨慎所言,句句属实,臣请我皇严查,惩办国
之大贼,以正朝纲、以清吏治、以抚民心!”
王华、杨一清、李铎等官员就等他的信儿呢,一见老头直指刘瑾为老贼,分
明是图穷匕现的最后关头,立即应声而出,蛰伏已久的杨派官员全体登场,开始
反击。
正德看的两眼发直:昨儿不还好好的吗?这是为什么呀,怎么两个小小的给
事中吵架,蹦出这么多帮腔的?满朝文武,几乎全出来了,唔……还好,还有一
少半没动弹。
正德正暗自庆幸,杨廷和若有深意的看了眼站在最前边的儿子,心中深深一
叹:“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杨凌有了多大把握,现在就敢和刘瑾决战,可是
这一战如果输了,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已经无法做伏兵了,哪怕为了儿子,
现在也只能赤膊上阵了”。
杨廷和终于也一步迈了出来,俯身道:“皇上,臣也弹劾刘瑾,刘瑾纳贿自
肥、专权乱政、一手遮天、飞扬跋扈,皇上应予严惩”。
杨廷和一站出来,原本就跃跃欲试的清流派立即一拥而出,呼啦一下全跪了
下去,同声应和领袖的理由,这一下朝堂上站着的就没剩几个了,全是混吃等死
的糊涂虫,这些人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跪着,自个儿站着不太好看,于是也
悄没声儿的跪下了,也不言语,谁也不知道他们是赞成哪一派的。
正德真的傻眼了,满朝文武全部下跪,一伙人吵着要求罢杨凌,另一伙吵着
要求除刘瑾,这下可不能再装糊涂了,这下怎么办?正德瞪着眼瞧了半天,也不
知是该查杨凌还是办刘瑾,正发懵的时候呢,一个小黄门匆匆入殿,高声宣道:
“李东阳大学士上殿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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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回来了!
刘派一惊:这下子可又多了个对手了,平时李东阳对刘瑾那也是恭恭敬敬,
有闲空的时候还请他喝顿酒,可是官场上整天一块儿喝酒的也未必是朋友,杨廷
和公然站在杨凌一边,李东阳还跑得了吗?
清流派和杨派却是心中一喜,又来了一个重量级人员,自己这一派说话更有
影响力了。
李东阳这一路悠哉悠哉的蹭时间,即便收到太皇太后病逝的飞马快报了,还
是装作身体衰弱,快行不得。一天几十里的晃,因为他还摸不准京里的情形,不
知道杨凌到底何时动手。他是内阁首辅,如果回去早了,很多事就要首当其冲,
对于一个有经验的官场老油条来说,最不利的局面就是过早的把自己暴露在所有
人面前,让人明白自己的目的和言行,哪怕他不是唱主角的。
直到他派往京师的家人传来消息,杨凌开始整顿科道了,李东阳才突然加快
速度,日夜兼程的往京师赶。别人都猜到杨凌这是借力打力,趁机把科道重新从
刘瑾手中夺回来,李东阳却看出了他更深一层的含义:举火燎原,人人势危!
当人人都陷入危机的时候,无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需要领袖出来承担一切
是必然的结果。这一次,是杨凌和刘瑾的最终决战了,胜负在此一举,做为一位
托孤老臣,他岂能置身事外?
正德被这种满朝文武全部参予的大决战场面吓呆了,如果换一个被弹劾的大
臣,他不会这么失措,然而现在要他斩去一条手臂,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就在这
时,李东阳到了,正德大喜,竟然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高声道:“宣,快
宣李爱卿!”
李东阳上殿一看,也吓了一跳,这场面……,所有的官员全跪在地上,满脸
激愤。一如当年刘健、谢迁和自己三人率领满朝文武向皇帝逼宫,要求诛杀八虎
时的情景,不同的是,那时满朝文武是一条心,就连一向倔强的正德也几度动摇,
险些真的杀了八虎。而这一次,其中却有不少是刘瑾的人,上一次一边倒的局面,
杀不了刘瑾,这一次呢?
所有的官员都微微扭头,看着一步一步稳稳前行的李东阳,正德站在龙书案
前,也兴奋的没有就坐。李东阳在众人注视之下,一边前行,一边紧张分析着眼
前的局面。
老眼微微一扫:两个正主儿都没露面。想起杨凌,李东阳心情稍稍放松了。
上一次八虎未死,是因为杨凌秘密回京,以雷霆手段攻下东厂、智取司礼监,把
内廷、十二团营一夜之间掌握在手中。这一次杨凌和刘瑾之战,可以预料的是三
厂一卫外加十二团营,都决不可能帮助任何一方用武力打击对手,就看这两人如
何斗智斗力了。
李东阳走到最前方,面色从容,行礼如仪的道:“臣李东阳叩见吾皇万岁!”
顿了一顿,有关太皇太后病逝的事他没有提,毕竟丧礼已毕,朝堂上现在剑
拔弩张的,他这一边一问候,皇上那边就得答,配着这气氛不伦不类的。做为托
孤老臣,三朝元老,少不得一会儿得去后宫祭拜灵位的。
正德皇帝迫不及待的道:“爱卿请起,快快请起,爱卿一路劳顿,真是辛苦
了。朕现在正有一件难决,李爱卿是内阁首辅,还望爱卿能为朕分忧解难”。
正德这话一出口,李东阳顿觉一道道目光自左右向他射来,眼睛微微一闪,
只见右边焦芳、杨廷和、王华、杨一清目光灼灼的正瞪着他,再往左一看,张彩、
曹元、刘宇等人也不错眼珠的紧盯着他,身后……,
如果那些目光是箭,李东阳将是一支最伟大的箭靶。李东阳长长吸了口气,
躬身道:“老臣刚刚回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皇上垂询便是”。
正德将双方的冲突重复了一遍,然后说道:“李卿,你是三朝元老、先帝托
孤重臣,老成持成,威望卓著,你看朕该怎么办?”
李东阳略一沉吟,不理左右那道道目光,拱手说道:“皇上,所谓无风不起
浪,满朝文武各执已见,事情恐怕不会是空穴来风那么简单。今日时辰已晚,依
老臣之见,不妨于明日宣召威国公、刘公公和机要大员,当面说清楚的好。”
一件大事,做为一个臣子,你精心筹备,再三盘算,哪怕准备了多少年,能
否成功,可能只在皇帝一念之间,君王的无尚权力,决定了这条游戏规则就是如
此,现在皇上被百官冲击的情绪已在激动之中,给他一个缓冲,他可以静下心来,
也更容易思索、更容易接受意见。
昔日三位托孤老臣,刘健、谢迁全都倒了,只有李东阳屹立不倒,就是因为
他的从政风格与那两位截然不同。百官逼宫,要杀八虎时,他是内阁里唯一一个
建议流放而不杀的人,就因为这,激进的刘健、谢迁被驱逐,刘瑾却没动他。
现在百官之争已经逼得皇帝必须正视这个问题,他就没有必要现在表明态度
了,杨、刘二人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远非他可以相比的,他现在表态,皇帝仍然不
过是把二人召来质询,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把刘瑾下了大狱。既然如此,莫不如
保持中立,立场超然,随机应变的机会才多些。
要想河边不湿鞋,永远离河两三尺,这棵政坛长青树深谙左右逢源之理,倒
不是他不辨是非,而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他的政治斗争手段谨小慎微,预留余地。
这也不是生来就有的本事,也是在一次次政争中逐渐形成的。
正德最希望就此息事宁人,一笔揭过。可是见李东阳也这么说,不禁失望的
坐回椅上,沉思片刻道:“明日内阁、大九卿、小九卿,及督察院、十三道御使、
六科一众官员,于中和殿开午朝会。退朝!李卿,随朕到乾清宫去。”
群臣俯首:“恭送陛下!”
正德一言不发,默默离开宝座,杨廷和等人虽然急欲上前与李东阳攀谈,可
是张彩等人虎视耽耽的,李东阳既然没有明确表态站在他们一边,必然有其用意,
在皇帝即将单独召见之前与他交谈,不免会贻人话柄,所以他们只是望了李东阳
一眼,便默默退出了大殿。
张彩等人眼看着李东阳向后殿走去,彼此对视一眼,立即心急火燎的出了大
殿,急着去给刘瑾送信。宫中讲究礼仪,不得奔跑快行,这些官儿拉着架子一步
三摇,心中却急如油煎。刚刚出了午门,他们就提起袍裾,一溜小跑地奔向自己
的官轿,直奔刘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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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局势明朗,谁也无法后退半步,有关刘瑾贪污乱政的罪证,我已收集
齐全,现在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再预作准备了,阁老先回去休息,明日便大开大
阖,正面决战了”。
“是!门下告退,门下回去再拜访李东阳、杨廷和、王华等人,大家敲定个
一致的调子,配合国公行动”。焦芳瞥了眼坐在墙角的成绮韵,拱手告辞。
“有劳阁老”,杨凌起身送客,成绮韵也从墙边椅上站了起来,清眸如水,
黛眉如烟,娉娉婷婷,风情万种,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杨凌将焦阁老送出宅去,径自回到内书房,刚一进屋,成绮韵已翩跹飘至,
两条翠袖玉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灼热的双唇紧紧啜住了他的嘴唇。
杨凌也下意识的拥住了她结实而充满弹性的小蛮腰,指尖向下触处,是腰窝
儿一陷随即攸然贲起的曼妙曲线,那下边是浑圆结实、丰润中透着厚重弹性的隆
臀。
怀里的美人儿昵喃着思念之情,喷出的呼吸都是灼热的,可是她的身姿和神
情仍然给人一种水一样的美感,尽管,那是一汪沸水。
江南女子的美,美在水一样的风情,这种风情决定了她无论是丰满一些,还
是赢弱一些,都象小池流水,灵秀婉约。
两个人就这么吻着,走着,轻快的步伐竟然奇妙的契合着,仿佛曼妙的舞步,
一直走进内书房里的小房间内,这里几乎已经固定变成了成绮韵每次登门时的住
处,也成了两个人偷情的快乐天地。
柔软平坦的小腹隔着几层衣衫,都感觉到了杨凌下腹的火热和坚挺,小妖精
满意的笑了,唇边溢着蜜一样的甜意,轻轻分开了身子:“大人,分开这么久,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可是不知怎么的,见了你还是想问一遍,好多好多话儿
……”。
这时的成绮韵,完全抛开了机心,纯净的如同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女子,那种
妖媚魅惑的风情也一变如水般纯净。在她丰硕圆润的翘臀上一拍,杨凌笑道:
“可是你的举动,我却一点也不知道,快说说,内厂分离后,咱们的人手安排的
怎么样,江南一切都好么?”
成绮韵撇撇嘴道:“人家才不信呢,科道几十个官员落马,有的是远在千里
之外的罪行,有的是几年前的旧帐。你没动用咱们的人手?可是动用的是哪一组
人马,我居然一点儿也查不到呢”。
杨凌呵呵一笑,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揽住了她的纤腰,
一边上下其手,恣意品尝这绝世尤物的销魂滋味,一边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别忘了,内厂是我一手创办,要调动人手容易的很,也自然有我的门道。[ 天
堂之吻手打]
不过要了解你的动向,那又要安排一批专门的人手,你没有消息送回来,我
就知道你那边安然无恙了,何必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呢,需要告诉我的,你自然会
说给我听,是不是?“
成绮韵的身子一僵,然后忽的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了他,柔滑的脸颊贴着他
的胸膛,一句话也不说,过了许久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眸子里闪着莹莹的
泪儿,恬静婉然,柔声说道:“大人,人家真的为你粉身碎骨都甘心,真的,哪
怕为你去死,人家心里都是甜甜的”。
杨凌知道她语出真诚,也为这女子的痴心所动,他不愿两人相见这么伤感,
忙换了语气道:“咱们的人手脱离内厂后布署的如何了?江南是内厂财富的重要
来源,脱离内厂后生意经营,必然要受些影响,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基础,再加上
江南吴济渊、徐经等世代豪商的加盟,应该能很快运转正常吧?”
“嗯……”,成绮韵又象猫儿似的偎进他的怀里,轻声把内厂真正的势力脱
离开来后的部署安排,给杨凌详细叙述了一遍。杨凌听了微微有些疑惑的道:
“我是叫你重视辽东,毕竟,朝廷只要一安定下来,再加上鞑靼内乱已生,平定
北疆适在必行,可是……咱们的人才、财力是不是投注的太多了点儿?”
“不算多啊”,成绮韵软绵绵的偎在自己男人的怀里,任由他的大手探进自
己的亵衣,在光滑如缎的肌肤上摩挲着,舒服的秀气的双眼微眯了起来,呵气如
兰的道:“刘瑾掌控着三厂一卫,虽说三厂一卫的首脑对他只是虚应了事,但是
刘瑾却把三厂一卫中一些投机取利之辈拉拢了过去,为了以防万一嘛……去!”
她羞笑着打开杨凌毛燥的大手,那手已探进她的胯间,触到了细嫩如豆脂的
大腿内侧肌肤,那里变的滚热,一股濡湿滑腻使她羞得不愿让杨凌知道她迫切的
需要。
眉梢眼角一片春情,水汪汪的眼神勾了杨凌一下,却不敢继续惹火,因为她
发现杨凌的眼里也在起火。她继续说道:“这样,我们的势力部署必然得远离中
原,以免为刘瑾察觉,影响你的除奸大计。我的意思是南北呼应,北在辽东,南
在夷洲(台湾),中间江南。
辽东有大明,朵颜三卫,女真,还有鞑靼的一些部落,势力错综复杂,是牵
系各种势力的重要所在,有利于我们在那里发展壮大。夷洲是各地移民散居,没
有官府治理,现在不过是几个豪绅富商,倚仗财势维持当地基本的秩序。但是那
里与泉州、福州等地来往密切,在那里设置重要据点,发展壮大,既不会引起朝
廷注意,也可以随时根据需要移驻内地。
至于中间……,那就纯粹是大爷您的金银山啰,那里主要是做生意,而且现
在开海通商,只要经营得法,可谓财源滚滚,现在阿德妮和怜儿在江南主持大局,
这两个人,一个善理政、一个擅理财。而且生意开始全面向海外经营发展,这可
是暴利。一船船货物运出去,载回来的可都是真金白银“。
成绮韵吃吃的笑:“沿海一带从北到南,谷大用、闽大人、韩武、彭小恙、
严嵩、何总兵、王美人全对大人您奉若神明。这样的关系我怎能不用?一出了海,
在琉球、朝鲜和满刺加你的影响也无人能及,至于日本也不用说啦,那位唐大才
子倍受礼遇,简直是乐不思蜀,有他在那,你的生意一路畅通,所以现在咱们是
最大的海商,找咱们合作的富绅豪门打破头的往里挤呢”。
杨凌微微一笑,文化倾销是长远、最见效的侵略。他也知道许多不得志的江
南才子现在纷赴日本传经授道,中华文化风糜一时。他还准备等刘瑾一事了结,
让青城狂士卢士杰带动一批川陕才子再赴日本呢,要彻底改变深埋那些人心底的
劣性,说不定立体化、全天候的‘孔圣大军’攻击,远比刀剑更加有效。
听到成绮韵不拘于一时一地,如此开阔长远的安排,杨凌心中还有些暗暗称
奇:这个妮子。老是给他惊奇。旁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这几个地方无论是从经济
上还是战略上的重要性。东北各种原始资源最是丰富,简直拖出森林就是钱,或
者迅速转化为战备物资。
江南维系南北,且是大明粮仓,天下税赋十之六七出于此地,经济地位无处
可比,如今开海通商,那里更是万舸运集、商贾如云,商机无限的所在。
至于夷州,说实话,那里现在还没有发展起来。无论农业、工业、商业都还
很脆弱,在当地更是无钱可赚,可是这个地方如果占据下来,海运成本就将大大
降低。做为一支庞大的私人海运组织,如果要在官府之外私设一定的武装护航,
夷洲将来……“。
杨凌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闪目向成绮韵看去,只见她懒洋洋的躺
在怀中,满脸甜蜜和满足,仔细想了想,饶是她聪明绝顶、见识非凡,也决不可
能有这样长远的谋划、大胆的设计,这个丫头,怕是一心扑在赚银子上,自己因
为预知未来,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了。
注意到他地凝视,成绮韵微微抬起翦翦的水眸,嫣然道:“在想什么?”
杨凌忙收慑心神,笑道:“喔,没什么,我在想……怜儿带着孩子,又从没
经商经验,至于阿德妮,对大明又不熟悉,她们能承担得了这么重大的责任么?
你也真是的,就放心全交给她们了”。
成绮韵格格一笑,说道:“你放心吧,就凭你在江南沿海乃至海外的关系,
派个傻瓜就能坐在家门儿里收钱。更何况……怜儿和阿德妮,不但不是傻瓜,而
且个个都精的跟九尾狐狸精似的,有吴老先生、徐经公子等人指点,这些事他们
胜任有余”。
杨凌轻轻叹息一声,道:“怜儿、盼儿,真有些对不住她们娘儿俩,等刘瑾
事了,我就把她们接进京来。以前在朝为官,怕有人以此大作文章,搅了朝廷正
事。现如今我只是一个散秩的国公,什么德行有亏,愿意说说去,总不成因为这
点事儿罢我的爵位”。
成绮韵俏生生的坐直了身子,嗔道:“就知道向人家问这问那,现在才晓得
说刘瑾?你现在发动攻击,可已有了取胜的把握?说出来让人家帮你参详参详,
要不这心里总是放不下”。
杨凌象逗弄小妹子似的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成绮韵微微皱起鼻子,双眸
一潭春水,刹那间竟有一种少女娇憨的稚美,杨凌看的不由一呆,成绮韵有种被
宠的幸福感,羞笑说道:“人家明明比你大着几岁,老拿人家当小孩子”。
杨凌虽知她对自己死心踏地,可那种惊世骇俗的故事也不敢说给她听,便嘿
嘿笑道:“韵儿,在江南的时候,好象有个可爱的小女子,就象小羊羔儿似的,
不只一晚上颤瑟瑟的叫人家‘轻些个儿,好哥哥……好哥哥……’,唔……言犹
在耳,怎么岁数又比我大了?”
“啐!”成绮韵红晕上脸,星眸含晕,羞不可抑的瞪了他一眼,却被他撩拨
的春情荡漾,只觉下体濡滑如油,不由夹紧了大腿,抑制着被他挑逗起的骚痒滋
味,娇声嗔道:“你快说嘛,可有把握对付刘瑾?”
*********************
“杨凌能掐会算不成?咱家今日先发制人,突然袭击,他竟然也能早有安排,
焦芳那个老贼带人公然跟咱家打擂台?还有杨慎!该死的杨慎,这几日都是他值
殿,咱家都没在意,怎么就忽视了这个小兔崽子,坏了咱家大事!坏了咱家大事!”
刘瑾怒不可遏,张彩等人噤若寒蝉,卢士杰眼珠一转。说道:“公公,杨凌
既有早有准备,必定真凭实据在手,恐怕……他抓捕科道官员的那些罪名,都是
给公公您看的。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您不法的证据啊。事已至此,公公何不现在
入宫,立即去见皇上表述一番忠心,皇上重情,只要有了先入为主之念,明日或
可有惊无险”。
刘瑾眼睛一亮,忙道:“对呀,对对对,百官逼宫要害咱家性命时,咱家还
不是一哭扭败局?我马上回宫”。
张文冕被刘瑾在六部里委了差使,不过品秩还不够上殿站班的资格,所以知
道消息最晚,这才刚刚赶到,所以知道一些散朝之后的事情,忙道:“公公,现
在怕是来不及了,李东阳进宫见驾之后,圣谕就出来了,提前宫禁,今日皇上谁
也不见”。
刘瑾一呆,继而大怒:“李东阳这只老家贼,咱家还当他是好人,原来也是
绕着弯儿整人,一定是他建议的!一定是他建议的!李东阳老贼,焦芳老贼,杨
廷和老贼、王华老贼、杨一清老贼……统统都是老贼!”
刘瑾正骂着,罗祥急匆匆的赶了来,一听刘瑾正慷慨激昂的声讨满朝老贼,
吓的也没敢言语,连忙站到了一边儿,刘瑾骂完了,看看罗祥,眼圈儿一红,忽
然哭了:“一群喂不饱的白眼儿狼啊,罗祥,人皆称咱们是八虎,可谁跟咱家一
条心呐,就你还肯来看我。”
罗祥摸着鼻子心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我来……我来是要银子的啊,
内厂的生意又亏了,还得公公先给垫上,这……这是谁那么本事,居然把刘公公
给气哭了?”
罗祥也不敢说来意了,只好含糊地哄道:“公公莫要生气,总有法子的,总
有法子的”。
刘瑾抹了一把眼泪,哽声道:“老罗啊,爷们不是生气,也不是害怕,爷们
伤心啊。你说说,咱们算是什么人呐?皇上身边一个奴才,陪着小心、看着脸色
过日子,做什么还不都为了哄皇上开心,咱们做奴才的就开心?
皇上从太子爷一天天长大了,做了皇帝了,咱们也熬出头了,比他们十年寒
窗哪儿容易了?咱们就想着享点福,跟着万岁爷揩点油水,老了有个好日子过吗?
咱们干什么了啦?他们外臣是治理朝政、为君尽忠,咱们做奴才地不就是应该陪
着皇上玩、哄着皇上乐呵,这才是尽忠吗?有什么看不惯的呀,你有本事你也进
宫侍候皇上啊!“
旁边张彩、刘宇等人一脸的糗样,默默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刘瑾拍着桌子骂:“咱们吃苦的时候谁看着啦?太子夜生病的时候,咱们没
白天没黑日的站在床边侍候的苦谁看着啦?怎么刚享点福就有人眼红呢,把咱们
骂成妖魔鬼怪似的,逼着皇上杀了咱们。老罗,你说,当时要不是爷们领着你们
七个去哭求皇上。还能等到杨凌回京?咱们早被人剐了。”
罗祥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可不是的嘛,要不是公公您……”
刘瑾抬起手来,‘啪’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把罗祥吓的一趔趄,差点儿没
趴下,曹元等人惊叫道:“公公,您……您……”。
刘瑾这一巴掌抽的真重,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刘瑾目露凶光,咬着牙根儿笑
:“我*** 多余,当时死了就算了,救了一辈子畜牲!受外廷欺负的时候,都把
咱家拱出来,咱去哄皇上,咱去得罪人,现在外廷联起手来整我,他们一个不见
了,别人不说,马永成呢?他是大内总管,宫禁之前派个人出来报个信儿总成吧?”
张文冕莫名其妙地问道:“公公,您让马公公出来报什么信儿呀?能知道的
咱都知道了,皇上和李东阳密议了什么,马公公也不可能知道啊”。
刘瑾也是一愣,光顾着生气这帮人不帮着自己,倒忘了这碴儿,他擦擦眼泪,
嘴硬道:“那他……也能派个人出来,看看咱家吧,不是我,他能当上大内总管?”
张彩悠悠叹了口气:“这位爷全部的权力和本事,都来自皇帝,有皇帝在,
他无往而不利,任你大智大慧、当世高贤,也休想和这个老太监抗衡,因为他掌
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力,不管说的多么冠冕堂皇,真正决定高下胜败的永远是权力,
那才是真正一击必杀的实力。
这份权力交给一个废物,他都能威风八面,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无所不能,
世上就会认为这个人睿智聪敏、心机深沉,城府如何了得,随便一句话、一个举
动,大家都以为有莫大含意,把他看的与众不同。
一旦夺去他的权印,罩在他身上的神光立即一扫而空,比个普通人还不如。
刘瑾不正是这样的人么?现在皇上还没说要办他,就这么张惶失措,不赶快想办
法,只会怨天尤人“。
刘宇也不耐烦了,看看刘瑾这德性,再想想原来追随的杨凌,他实在无法想
象杨凌捶桌子摔凳子,一脸鼻涕眼泪破口大骂会是什么样子,这就是自己改投的
门庭?刘宇开始暗暗后悔了,紧要关头,许多事也忽然想明白了:
刘瑾有什么本事?在君权至上的天下,一步登天、权倾朝野* 的是皇帝的信
任,没有这份福气的人,才需要尔虞我诈的官场上步步小心,互相倾轧,利用智
慧、人脉和本事来打拼,杨凌和刘瑾都是洪福齐天的人,直接跳过了这一步,是
皇上的宠臣。
这两个人要么不争斗,要斗的话,皇上的宠信就可以互相抵消,倚* 的就是
他们各自的能力,一如反朴归真,要* 智慧心计,人脉本领来分个高下,这方面
刘瑾能跟杨凌比?跟错了人、跟错了人啊!
刘宇正在痛心疾首,曹元忍不住了,忙道:“公公,咱不能坐以待毙呀,怎
生想个法子,就算不能扳倒杨凌,也不能败在他的手中啊”。
张文冕长长吸了口气,说道:“公公,杨凌一党全面发动进攻,朝中许多墙
头草也倒了过去,声势不可谓不大,咱们是不是该动用那个密匣了?”
刘瑾闻言,精神一振,说道:“不错,爷们还有个杀手锏,他未必就整得倒
咱”。
卢士杰目光一闪,问道:“公公有何妙计?密匣又是何物?”
张文冕想要阻止,可是一想要用密匣,消息必然得传出去才有效,那时卢士
杰也一定知道,此人现然是公公面前的红人,倒是不可得罪,便笑道:“这是小
可为公公出的一个主意,也算不得什么大计,说出来让公子您笑话。”
卢士杰微微一笑道:“但说无妨,在座诸公都是刘公心腹,咱们心中早有准
备,才能安抚军心,同仇敌忾以抗强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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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样证据够不够?”杨凌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娓娓道来,随着说话,
成绮韵已衣衫半裸,发钗横乱,圆滑的香肩上拂着几缕乌黑的秀发,丰满的乳房
起伏的也越来越急剧。
“别……别……”,成绮韵气喘吁吁的拨拉着越来越让她难以抵抗的大手,
仍然认真的思索着:“不行,还不够!”
“嗯?”握住丰乳的手顿了一下,杨凌吃惊的道:“这么多证据,够他死一
百遍的,还不够?”
“不够”,成绮韵姿态美妙地摇头:“如你所说,当今皇上最重情谊,其他
的反在其次,这些罪过若是换一个皇帝,早就把他砍了。可是贪墨?以皇上对刘
瑾的情意,是不会处罚他的,况且大明财政紧缺,朝廷又是用兵,又是接连几桩
大典,全* 刘瑾张罗,他若说贪墨的钱有一些用在了朝廷和皇室上,皇帝更是讳
之不及”。
“还有乱政,陷害忠良,买官卖官,搅乱地方”。
“这些,若是证据确凿,能免刘瑾之职,却难及杀头之罪”。
杨凌轻轻叹了口气道:“若非刘瑾这么多罪孽,而仅仅是朝争之战的话,我
是很反对对政敌穷追猛打,必欲置之死地而后甘的,象宋朝那般就很好,朝争失
败,失败者流放外地为官,很少迫的对手抄家灭门,为政者就要一定一手血腥吗?
这种风气很不好,如果只是罢职,也未尝不能接受”。
“唉,把对手打的死不能翻身,何尝不是血的教训?大人呀,忘了谷大用不
成?”
“谷大用?”
“不错,激起边军啸变,皇上一怒罢职,结果今日还不是东山再起,大人怎
知道刘瑾若是垮了台,就不会卷土重来?刘健、谢迁那般人都是垂垂老朽,你以
为他们就真的心狠手辣,必欲置对手于死地?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呀,你也好,刘瑾也罢,只要不死,必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这才是他们与你们为敌时,必欲置你们与死地的原因。你一动,牵扯到多少人的
前程和身家性命?行不得妇人之仁呀,我的大老爷。刘瑾若说有取死之道,那就
是皇上的信任,就因为皇上对他存有情意,所以,他不得不死!“
杨凌悠悠一叹,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连杀人也是这样。那么,依
你之见,如何一击置之于死地?”
成绮韵蹙起秀眉,又认真思索起来,配着她发丝凌乱、酥胸半裸的风景儿,
可真够瞧的。杨凌不禁“噗嗤”一笑:“韵儿一思考,有人就发毛。只是……你
想着怎么害人时,模样还是那般好看”。
成绮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沉吟道:“大人四川之行,凶手迄今没有找到。
何如把此事栽在刘瑾头上?伤害皇上至信至亲,就是触了他的逆鳞,刘瑾虽也得
皇上宠信,可是贪脏枉法之外,要是再加上这一条,就足以置之死地了。”
“不可!”杨凌立即摇头:“坑我两千军卒,此事我早晚要查个明白,还这
些冤魂一个公道,此罪置于刘瑾身上,那就结案了。再者,蜀王府查过好久,杨
廷和去四川,又查问过,硬指是刘瑾所为,恐为他们怀疑。现在虽是盟友,但是
留个把柄在他人手中,那便睡不安枕了。
而且你可不要忘了,我的乖乖小韵儿,谋杀政敌,伤及两千官兵,罪名虽大,
总得要人证,物证,刘瑾使谋的铁证,这些东西一个安排不慎露了马脚,就会自
蹈死地为对手所制,杀人的绝招变成自杀了,不可取、不可取“。
成绮韵嫣然一笑,在他颊上“啵”的一吻,娇滴滴的道:“大人越来越了得
了,我看很快就用不着人家给你出谋画策了”。
杨凌这才明白她的用意,不禁好笑的瞪了她一眼:“就喜欢比呀斗的,快说
你的主意,想跟我斗?一会儿老爷我就斗得你哭爹喊娘叫哥哥……”。
成绮韵脸红红的道:“嘁,那你试试看啊”,一见杨凌真要动手,她立刻换
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哀求道:“别别别,说正事,人家说正事嘛。若要杀刘瑾,还
有一策,而且根本不需要人证、物证”。
“什么办法?”
“谋反!告他谋反!搜查刘府,必是厂卫。而厂卫,原本就是大人您的派系,
刘瑾倒台,对您更是死心踏地。现在满京城对你和刘瑾之争都在拭目以待,到处
都是有心人的耳目,大人且不必急。
明日午朝时,对关系他们前程的这件大事。厂卫必派亲信探听消息,大人只
要暗示一句,无论是苗逵、戴义还是牟斌。搜查时都会欢欢喜喜的给刘家捎点儿
东西,捎点儿足以要他脑袋的东西,他还能不死?“
“这个……”。
“既成生死对手,临战切勿留情!”成绮韵笑的甜美,说的话却带着坚逾铁
石的冷酷,隐隐透着一股杀伐血腥。随即她又环住杨凌的脖子,撒娇似的道:
“大人若再犹豫,就等着一家老小,还有倾心依* ,对您百依百顺的韵儿被拉去
砍头算啦!”
“啪!”
“哎呀!”
一声娇呼,丰臀挨了一巴掌:“好!杀伐果断,用计用谋,我知道孰重孰轻,
不会再对能置我于死地的对手留情了。”
成绮韵乜着杏眼娇嗔道:“讨厌!你表白你的,打人家屁股做什么嘛?麻酥
酥的,一定打红了”。
“嘿嘿,青竹蛇儿口,毒蝎尾上钩,我摸摸你的屁股上有没有钩子呀”。
成绮韵蛮腰一摆,长腿错落,脸上溢出一股说不出的柔媚,媚眼如丝,笑得
又妖又甜:“那你再好生摸摸,看看人家那里有没有钩子”。
还要钩子干吗?只这一双眼睛,就把人的七魂六魄全钩走了,杨凌因为这一
番计议商量,久久压抑的欲火顿时蒸腾而起,蛮腰儿一搂,成绮韵呀的一声轻呼,
已被杨凌按倒在书桌上,裙摆一扬,亵裤便被扯了下去,耷拉在两条欺霜赛雪的
腿管儿上,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和一盘明月。
成绮韵看似纤瘦,实则丰腴,双腿并扰,中间合丝拢缝,紧的连一根小指都
塞不进去。成绮韵绞着一对粉光致致的美腿,扭过头来,眼波流转的娇吟道:
“冤家,你……你想在这要了人家么?”
那美丽,真是一顾一盼都是风景无限,杨凌拉起她月色的襦裙缦衫,掀上来
把她的头脸上身都罩在里边,成绮韵眼不能视物,双手罩在裙内,不由紧按着桌
面,呜呀道:“做什么,做什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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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穿的长袍,那时又没内裤,只解开玉带,一扳成绮韵的雪臀,成绮韵空
有一身*** 本领,看不见人,动不了身,尽施展不了。被他一按,只好塌下腰肢、
垂下粉颈,认命的俯在桌上,火热的胸膛压在凉润的桌面上,不尽销魂滚滚来…
…
无边春色,却只有杨凌一人得见,成绮韵整个上身被包裹了起来,只能感觉
杨凌的勇猛强大。她被冲击的头晕目眩,双手无力的一划拉,砚台、笔杆、书册
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成绮韵陡生一种彻底臣服的快感,檀口中不由发出一声娇吟,纵然不见春光
俏面,仅那娇吟勾魂摄魄,亦无愧江南花魁、当世尤物:“大人,你温柔些儿,
轻些个儿,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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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
刘宇、曹元、卢士杰围着桌子,桌上一只匣子,里边放着大大小小五颜六色
的纸单、贴子,这叫什么密匣,这些玩意儿就能反败为胜?
刘瑾得意的一笑,为了安抚手下军心,主动解释道:“这是咱家担任内相以
来,朝臣外官、皇亲国戚们平日拜谒的名刺、馈赠的礼单、来往的书信、请托办
事的条子,还有宴请吃酒的柬贴,朝臣七七八八,就连李东阳,杨廷和也在里边。
他们告我不要紧,就看安插个什么罪名。轻了,不痛不痒的,咱家不在乎。
重了,那就是与我勾结相交的证据,想不受牵连、想要自保,唯有站在咱家一边,
替咱家脱罪!“
刘瑾一脸狂意:“咱大明的连坐之法可是厉害呀。他们不想出现太祖时候满
朝公卿过半被屠的情景,就得惦量惦量办。退一万步讲,就算皇上肯开恩不罪及
他们。有这么一堆堵心的东西摆在那儿,他们以后还想升迁?还想受到皇上宠信?
嘿嘿嘿嘿……”。
刘宇等人见了面色十分难看,有了这堆东西固然心中一轻,可是他们与刘瑾
交往那是最密切的,刘瑾既然留了这些东西。他们的肯定也在其中,刘宇刚刚本
来有点动摇,打算一离开刘府就去杨凌那里痛哭流涕,倒戈相向,这一下也彻底
死了念头。
杀手锏,谁知道这个老王八蛋的杀手锏不是整治杨凌的,而是拖人下水,玩
法不责众的呀。这里边还就没有杨凌的贴子,杨凌压根儿就没那习惯,来了叫人
通报一声就得了,可是这些科举出身的官员全都讲究一个礼字,来拜过刘瑾的人,
没有一个不拿拜贴的。
更何况刘瑾气焰熏天,就连内阁首辅李东阳写给他的书柬都客客气气,语多
恭维亲近,其他的官员写的有多肉麻可想而知,虽然那都是一堆马屁,可是不出
事那是马屁,出了事儿就是要命的铡刀。要是给他安排个大罪,这些人能脱得了
干系吗?
想不到张文冕这么阴,居然给刘瑾想了这么一个法子,这绝对是一道利器,
正如刘瑾所说,就算皇上不搞株连,那些恭维亲近的书信落到皇上手里,从此以
后看你也一定是怎么看怎么硌痒,你说整天被皇上翻着白眼看你,那日子还怎么
过啊?
卢士杰暗暗心惊:“威国公想一击必杀,利用真凭实据,加上百官声势,迫
使皇上认真对待,屏弃私情严惩刘瑾,仅凭贪腐一条是扳不倒他的,必然罗列重
罪,可是有这些东西在手,可要投鼠忌器了。而且刘瑾把这消息传出去,但凡有
点私心,那些官儿就的维护刘瑾。
就是李东阳那种明明只是敷衍奉承的书柬,一旦把内容传扬出去,被士林晓
得,他堂堂首辅,大明名士,为此气节丧尽、名声败坏,丢不起这人呐。怎么办,
得赶快想办法通知国公,否则若是明日全力出击,百官忽然倒戈,便自陷危地,
甚至一败涂地了“。
卢士杰心中焦灼,又不能现在便走,只得和刘宇等人面露喜色,赞誉一番。
刘宇等人虽然宽了心,可是想想把柄在人手中,也是说不出的别扭,心中五味杂
陈,到底是何滋味,也只有自家知道了。
刘瑾和张文冕,都是一副偏激个性,张文冕心知刘瑾得罪人甚多,而且又不
会交朋友,八虎日渐疏远,虽然权柄日重,难免不会有一天因为树敌太多,遭受
群攻。
他思忖刘瑾除非失了圣心,否则普通罪名很难奏效,如果百官罗织重大罪名,
众口烁金之下,刘瑾怕是要寡不敌众,于是便想了这个‘火烧连舟’的法子,迫
使百官荣辱与共,利害同攸,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平时收罗以备不时之需的。
有些官员来往不多,只是简单一张名刺,没有太大说服力,刘瑾还装作附庸
风雅,硬向人家讨要亲笔的诗词歌赋,若赠诗词,哪有写些不相干的东西之理?
自然要极尽赞美歌颂,表达自己仰慕拥戴之情,如今可就都成了刘瑾挟制自保的
武器了。
刘瑾见几个心腹焦急担忧的神色已经消失,知道军心已定,不禁哈哈大笑,
吩咐亲信家丁把信匣又收了起来。张彩几人脸色略有些不自在,他也明白其中原
因,平时也不想闹的这么难看,如今没办法,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他也不在乎了。
刘瑾意气风发的道:“满城公卿都在观察行色,彼此来往商量进退的官员必
定也不在少数,张彩、刘宇,你们几人马上回去,再安排些心腹,把书信一事悄
悄透露于那些当事人知道,叫他们晓得其中利害。
明日杨凌不使绝招便罢,咱家就跟他推来攮去的扯皮,他要是想给咱家来个
狠的,那就一拍两散,大家完蛋,除非我刘瑾稳当当儿的,否则,谁也别想好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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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公公吩咐!”张彩几人总算有了点儿笑模样,把柄在他手里就在他手
里吧,反正自己追随刘瑾,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要不然刘瑾倒了霉自己一样好
不了,现如今不过是等于签了卖身契,想转场也没了机会罢了。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认命吧,就在老刘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得了。
卢士杰见张彩等人走了,忙也拱手道:“公公既有后着,那我也放心了,这
便告辞!”
刘瑾说道:“不忙不忙,卢公子且留下,咱家这记杀手锏,是撕破了脸皮的
无奈之举,此时一公开,文武官员纵不敢动我,恐怕以后也会心存疏运,唉,这
也是没有办法,反正他们奈何不了我,随他们去吧。
只是,如果杨凌不使狠着,咱家这一计就用不上了,那些寻常的罪过总还得
搪塞一下,你是当今才子,腹有经纶,且帮咱家想些说辞,以便应对“。
卢士杰一愣,见张文冕站在一边正看着他,不敢有丝毫犹豫,忙道:“好好,
那么在下就和文冕一起为公公谋划一下”。
“呵呵呵,好好,来人呐,备酒。还有,把客室拾掇好,今晚士杰、文冕都
要在府上过夜”。
卢士杰一听,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刘宇等人走访那些当事人去了,但
愿国公能因为他们的异动有所察觉,只是……这桩丑事,哪个人听了会说与旁人?
国公啊国公,但愿你吉人天相,千万不要偷鸡不成,反被人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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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是我写的PS,不料一写就收不住了,字数太多,看了一下大约
有四千多字,我还是发单独章节吧,章节名叫《三个愿望》,是免费的,请朋友
们放心订阅。那是关关自传,有许多心里话,还有一些很少对人谈起的经历,大
家一定要看一看:)
最后呐喊一声:我要月票,呵呵,晚安。昨天码的多了点儿,睡的太晚,头
有点疼,今天回来又修改了些,加上我的那篇心里话,好乏,我去睡一下,回头
再加精吧,不过精也不过多了,不要多吃多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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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我的三个愿望》(免费呀,闲得无聊就瞅瞅,您当解闷了^_^ )20
07- 10- 316:54
为什么关关今天郑而重之的写一回长篇说明要月票呢?诸位看官且听小生慢
慢道来:
第一,当然是为了争取本月第一,没有机会我就不想,大家把我捧到这个位
置上了,那我就拼一下,随波逐流、顺时而变,那就是我啦。
第二,是因为本月* 七天双倍月票,这几天您的支持,产生的作用极大。八
月份时月票破历史记录,大家纷纷发言,什么我代表山东人民,我代表福建人民
祝贺你什么的,虽然是大家游戏嘛,但是很好玩。
哈哈,真的比过年还好玩,结果我光顾加精了,想置顶时,不知置哪一个好,
我很想再破一下自己的记录,然后建几个置顶贴,请大家发在里边,我把网址记
下来,等本书全本时,永久置顶保存,留下我们友好互动的足迹。
第三,就是为了年度第一,本书元月一日上架,从未下过推荐榜前十、月票
榜前十,即便四月初,大约是4月9号吧,我写到红娘子在京城掳走杨凌,许多
朋友扰议,说这处情节太不严谨。
我便在PS中宣布当月一张月票不要,以此作为对自己的惩罚,当月我真的
再没开口要过月票,尽管如此,当月仍是第六名。这里面有我风雨不辍的努力码
字,和对故事的认真负责,可是同样与你们的支持和厚爱是分不开的。
本书我打算年底结束,有位前辈作者朋友对我说过,看人气的话,看推荐,
只要你推荐未下前十名,说明大家仍然喜欢。你就可以继续写下去,新开一本未
必成功,而继续写下去的收益要远远高于重开书的风险。
我知道这其中的利益得失,但是我不想这么做。心中想描述的故事写完,那
么这个故事就完毕了,我宁愿重新开一个故事,不愿意为了可以容易的赚钱,而
无休止的写下去,直到大家厌倦了,才匆匆写一结尾,另寻一个机会。我是业余
的,所以对写作的热爱,所以心态的轻松,可能更多一些。
也因为如此,那么新书要开,最快也要一个月之后,公众版最少又得一个月,
恐怕上架最快得在明年三月份,也就是说,明年我怕是没机会拿年度第一了。除
非大家仍象现在这样的支持、或有可能,因此今年的机会我更加珍惜,希望能够
成功。这就是我的理由。
我的三个愿望,其实是一而三,三而一的,码字给我快乐,在书评区和你们。
我的好朋友们聊天打屁也很快乐,写这番话,我是笑着打出来的,真的很开心。
有你们在。
希望当我的新书问世时,仍然得到你们的喜欢,但是如果不喜欢,我也希望
我们是朋友。没必要因为这个故事我不喜欢了,于是就恨这个作者,开始恶语相
向,我把每一个书友当朋友。如果看到我熟悉的ID,忽然很仇恨的那般对我。
那是心里象流血一样的痛,从《颠覆笑傲江湖》、《成神》一直跟过来的朋友,
也许知道这一点。
《成神》太监了、许多人说是被骂太监的,不是的,我是因为看重书友,把
你们全都当成真正的好朋友,结果被其中一个深深的伤害了,那份疼,现在想起
来心中还有种悲凉。
是的,或许主角性格懦弱了些,或许因为女主角不是处女,激怒了许多书友,
但是我并没有因为被人骂而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