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双刹遇难(更新时间: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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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魅影一面与月魄掌令使项芸拚斗,一边留神注意斗场上的形势变化。他
眼见自己的手下被对方分割包围,正在迅速减少,正在全线崩遗,却无法脱身赶
去相救,心中之气苦,绝非一般笔墨所能形容。他终于也体会到了身为弱者的无
奈和悲哀,盼着其它三个方向能赶来增援,期待着他的四位胞弟能带着人突然出
现在敌人后向。
在他身后终于有了动静,一群人从内冲杀而出,最前面的三位正是他的三弟,
以及次子仇武和侄子海明,跟在后面的是他所熟悉的二十几名黄龙会要员骨干。
他再往后看,脸上刚刚升起的一丝喜色猛地僵住了,跟在后面的不是黄龙会的手
下,而是来自少林、武当和那群不明来历的高手,正在赶杀前面的人。
血雨魅影见情心中一寒,知道自己这边大势已去,失败的命运已无法挽回。
可是他实在不甘心,更不愿败在一群妇人手下,一股困兽犹斗的暴厉之气随之而
生。他猛地狂叫一声,顿时化作一团血影,冲着对面的项芸撞去,看来他是狗急
跳墙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正与丘处机对敌的有血无心,大概是受到了什么感应,也
用上了血影无形。而刚刚从院内逃出的三个红衣人,也化成血影向这边猛冲过来,
看情形他们是想与两人会合在一起。
面对疾射而至的血影,项芸及时后退两步,随之化成一个淡淡的白影,重新
与血雨魅影缠斗在一起,双方皆打出了真火,场面凶险万分,十丈之内旁人无法
立足,气爆连声震耳欲聋,其中还夹杂着轻风破空的锐啸……
另一边的丘处机,身形毫无变化,只是所发剑气由原来的一道变成五道,招
式更加绵密,疾射的剑气好似一张天罗地网,将有血无心罩在当中,逐渐向内压
缩空间,若等网罗收紧,对手有血无心绝难活命……
至于刚冲过来的三个血影,则被月魄门长老堂堂主高丽华、刑堂堂主马巧珍
和监查使杜月娘三人拦住了。这三个血影比前两个浓得多,仍然可见五官四肢,
而高、马、杜三人的凶险也比项芸小得多。
眼看这边星魂门的主力即将全军覆没,从一统盟黄龙分坛的大院内,突然冲
出了六七十人。其中多半白衣,少半红衣,为首的红衣老人,正是星魂门的主帅
和这次江湖动乱的祸首星魂老祖。
这伙人冲出后,一举突破了少林、武当两派高手,以及三十六铁骑和三十二
铁卫布成的包围圈,直对被围的五个血影冲去。天香妃子见情吃了一惊,立即带
人拦阻,双方随之混战在一起,展开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拚杀,不大功夫已经互有
伤亡。
拚斗中,血雨魅影兴奋地冲星魂老祖喊道:“老祖,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只
要这一仗胜了,以后天下就是咱们星魂门的了。”
星魂老祖一面招架天香妃子的攻势,一面着急地对血雨魅影喊道:“有话以
后再说,现在千万不可恋战,赶快带着大家向西突围,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说话中星魂老祖猛攻几招,将天香妃子暂时逼退,转身冲着血雨魅影冲去。
冲近后合父子两人之力一举将项芸逼退,转又冲向与丘处机对敌的有血无心那边。
天香妃子和项芸的武功与对方只在伯仲之间,只因为起步稍慢,落得在后紧追。
随着几人的你追我逐,斗场中的形势更加混乱。由于星魂门这边此时只想救
人突围而无心恋战,所以遇弱则凶遇强则溜,谁也不愿让对方缠住。而月魄门和
群雄这边则想方设法进行拦阻,或缠住对方,或将对方逼入月魄阵,因为大家已
从对方的举动中,判知自己这边的强援将到。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星魂老祖和血雨魅影救出有血无心不久,随着一声凤呜
般的清啸,从东南方向突然射来七八道耀眼的寒光,活尸群中随即惨嚎迭起,转
眼便有十几具活尸崩裂在地。
寒光似有灵性,只在活尸群中钻射斩劈。待所有活尸倒地后,又掉头转向红
衣老人,挡者无不披糜,余者纷纷四散夺路逃蹿。在连片的惨嚎声中,院内方向
幻现出七位天仙般少女,场中的寒光随她们的手式变化而飞舞劈剌,不用说这七
位正是紫蔷姐妹。
早在清啸声刚刚响起,星魂老祖惊呼一声“不好”,乘天香妃子等人心神稍
分,抢先化成一团血影,没命地往西北方向逃去。血雨魅影和有血无心的脑筋也
不笨,见星魂老祖尚且如此惧怕来人,自己留下岂不送死?随即与其他十几个动
作快的一起跟着闯出了包围。
事关生死,宇文祖孙终于露出了枭雄的嘴脸,他们丢下自己的亲人和门下弟
子,丢下那些为他们洒血卖命的从属走狗,独自突围跳命,要多黑,有多黑。严
格说来,那些来不及脱身的星魂门下和从属人员,平时仗着星魂门的势力也风光
够了,逍遥够了,此时留下让他们当替死鬼,到是一点也不算冤枉。
在三十六活尸被七把射阳飞剑屠绝,飞剑开始掉头收拾那群红衣老人时,其
他人在逃无去路,拚无活路的情况下,纷纷丢下兵刃放弃了抵抗,总算是保住了
老命。紫蔷诸女也不为以甚,遂驭使射阳飞剑改劈剌为封穴,转眼间所剩的五六
十号人均被点倒在地,一场事关江湖未来的决战由此落下了维幕。
紫蔷七女过来与众人见过礼,大家说起刚才的战事,彼此感慨颇多。突袭一
开始,由于对方毫无防备,各派进展顺利,先后突破外围防御;等对方开始有组
织地进行抵抗时,各派相继折损一些高手,几经周折方才突入内围。
眼看对方即将全军覆没,不想星魂老祖带着一群长老级人物恰好赶到,斗场
形势随之而变,如果不是紫蔷她们随后追来,胜负实难预料。即使这边最后能够
获胜,只怕参战者所乘无几,各派势必因之而精英尽失,没个十年二十年绝对恢
复不了原气,若有外方武林乘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若按紫蔷她们的出发时间和脚程计算,按理最迟也应在前天下午与天香妃子
会合。她们七人所以迟到一天半,到不是有意矫情,而是因为路上遇见意外事情
耽搁了。
大家说起来才知,夜袭君山一统盟总坛时,俏罗刹张丹凤和艳罗刹袁婕两姐
妹因为贪功,发现对手宇文俊和宇文善策叔侄突围脱逃,便不顾一切在后紧追不
舍。袁婕追到湖边时,宇文善策跳入水中逃脱,她本想就此调头,却发现师妹追
踪宇文俊过了湖,因为不放心她师妹,所以也跟着追了下去。
她跟着两人向北一直追过了长江,第二天上午在一片山林中失去了两人的踪
影。她一来要寻找师妹张丹凤,二来自己也迷了路,所以独自在山里转了半天,
结果在一座山洞中发现了一支金钗。她捡起一看,认得是师父送与师妹的,张丹
凤平时及为珍视,绝不会轻易遗失,由此推想师妹多半出了事!
她急忙在洞内查寻,可山洞中除了一堆茅草似乎有人曾休息过,而且上面留
有几点血迹外,再无其它线索。她又转出山洞四处查寻,在不远处的一个山顶发
现了打斗痕迹,随后又在山崖下找到了张丹凤的佩剑。
她收起佩剑,心急如火地高声呼唤师妹,不想没有喊出师妹张丹凤,却把从
附近经过的紫蔷、三凤和老邪、晁洪六人喊来了。六人听她把情况一说,想想一
个天仙般的少女落入敌手,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所以暂先放下手边的事,立即散
开帮着寻找。
紫蔷担心人手少,又让秦梦传讯慧儿、方婉蓉和段君梅赶来帮忙。正好那边
得信黑龙会的总舵已人去房空,所以陈素娥也带着三十几名干员一起来了。大家
搜遍了附近百里,不但没找到张丹凤,反而又把个袁婕也丢了。
原来,张丹凤紧追宇文俊进山后,一路穿林而行,也不知是对方伤势发作失
血过多,还是别有用心,身形不稳脚下渐缓,最后在一处山坡被张丹凤追及。
宇文俊紧瞪着张丹凤的娇颜,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说道:“常言说‘光棍
打九九不打加一’,昨晚本公子语言虽有冒犯,但也被你剌了一剑,咱们也算扯
平了。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彼此行事都是为了门派,你竟在后紧追不舍,难
道非杀了本公子才甘心?”
此时张丹凤也有些气促,但精力仍盛,挥剑指着宇文俊叱道:“少费话,你
我虽然无仇无冤,可咱们各自的师门却仇深恨重,尤其你过去害了我的不少同门
姐妹,今天本姑娘非为她们报仇不可!快拔出你的剑,为保全你的狗命与本姑娘
拚一场,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生路来,再不就束手就擒让我抓回师门处置。”
“这不公平,本公子目前有伤在身,拒绝与你拚斗,要不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宇文俊说着昂首挺胸,摆出一副悍不畏死的架式。
“你们用毒擒住我同门姐妹,肆意进行摧残,那时怎么不说公平?还不还手
由你,反正本姑娘今天非为同门姐妹讨回公道不可。看剑!”
张丹凤最后的“剑”字出口,手中剑发势若闪电,直剌宇文俊的咽喉。宇文
俊虽然嘴上说得硬,却不肯真的把命送给对方,闪身后退的同时,拔剑在手展开
回击。
由于左小臂上带伤,加上一路急于逃跑未及包扎,流了不少的血,两人重新
交手只二十几合,宇文俊便感自己体力不支。他内心暗自焦急,忍痛咬牙猛攻几
招,乘张丹凤稍退避让之机,猛然转身往山顶逃去,真个慌慌若丧家之犬,急急
似漏网之鱼。
然而,他逃到山顶后却傻了眼,前面是悬崖,两边是陡坡,只有身后一面可
以上下,却又有要命的张丹凤。这家伙一看退路已绝,既然不愿束手就擒,只得
转身重新与张丹凤撕拚,希望能死中求活杀出一条生路来。
这一回,尽管宇文俊把看家的本领全掏了出来,可终因体力不支,只有招架
之功,全无反抗之力,一不留神,右腿上又挂了彩。他狂喊着猛攻几招,只可惜
犹如昙花一现,不到二十招,重又落在下风,他狂喘如牛,拚命封挡张丹凤的攻
势,身不由己地向后一退再退。
拚斗中,宇文俊明知身后不远处就是悬崖陡坡,可在张丹凤的连招猛攻下,
他不想退也不行。他又一次忍痛咬牙展开反攻,想夺回一些失地,或者借机调一
下方向,改变一下自己的退路。可这一回他不仅未将对方逼退,反而自己暴露了
空门,被张丹凤乘势攻入中路,利剑直取心坎要害。
面对张丹凤当胸剌来的一剑,宇文俊大惊之余,猛然向一侧闪去,并想乘对
方剑招用老调换方向。不料他此时右腿带伤难以吃力,侧闪变成侧扭,虽然躲过
对方的剑,可后背却重重地挨了一掌。宇文俊被打得狂喊一声,身形向一侧远远
抛出,随即滚落一旁的陡坡,隐没在齐腰高的灌木杂草中。
张丹凤一边擦汗,一边细查宇文俊滚落的痕迹,心存怀疑地自语:“这家伙
是真是假?按我发掌的方向计算,他中掌本应落向悬崖那边才是,怎么会斜抛向
陡坡?再说抛起的高度也不对?唔,别让这家伙乘机逃走了。不行,这小子实在
太猾,我得下去查查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免得被他骗了还不知道呢!”
她嘴里嘀咕着,站直身,略微查看了一下方向,便寻路绕道下山,去查宇文
俊的生死下落。按理她本应沿宇文俊滚落的痕迹向下查找,可因为她穿的是长裙,
而陡坡上长满了灌木,行动十分不便,所以才要绕道。她却不知,由于绕道寻路
耽搁了时间,以至让宇文俊缓过气来,设下了陷井,进而造成了她的终身大恨!
当她绕路下到坡底,在灌木和杂草中重新找到宇文俊滚落的痕迹时,对方早
已不在现场。她急忙寻找,在五丈外找到了一条爬行的拖痕,时而可见点滴血迹,
不用说,一定是宇文俊留下的。从对方爬行这一点看,宇文俊虽然未死,但一定
被伤得很重,此时绝对不会走得很远。
她沿着爬痕一路寻找,在五十多丈外的一处小沟中,终于发现了宇文俊的那
身扎眼的红装,顿时喜上眉稍,急忙上前查看。宇文俊的头部和上半身,埋在杂
草丛中的一个洞穴里,只有下半身和一双脚还露在外边,看样子似乎钻到一半突
然晕过去了。
尽管对方半天一动不动,可张丹凤仍不放心,深恐对方狡猾使诈。她紧握利
剑,小心翼翼地轻步走到跟前,猛然出剑向对方后背剌去。
就在她的剑尖将触及对方后背的瞬间,对方的双脚突然抽动了一下,张丹凤
心惊之下,全力将剑剌入,长剑及柄没入。在张丹凤想来,只要此剑能够剌中,
哪怕对方再狡猾,也绝难活命,而对方的一切招术,相应的也就不防自解,失去
效用。
然而,长剑剌入,张丹凤脸上不但未见喜色,后而一片惊骇,因为她已觉出
剌中的不是人体,而是一堆杂草。不等她跃身闪避,双脚已被人从后牢牢抱住,
紧接着后腰一痛,身柱穴又被人重重地封死。张丹凤但觉浑身一麻,长剑失手落
地,而她的娇躯随即慢慢软倒下去,砸在了身后人的背上。
随着“哇”的一声喷吐声,张丹凤的身下响起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过了好一
阵,她又被人翻落地上,映入眼睑的是宇文俊那张苍白的脸。只见他坐起身,一
边用衣袖摸着嘴角残留的血迹,一边没好气地说:“你她妈的到是会躺,本少爷
可被你砸惨了。唉哟,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这笔账咱们一会有得算,现在本公
子可要调息疗伤了。”
宇文俊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疗伤药服下,随后顾不得此处
是否安全,收回双腿开始疗伤。躺在一旁的张丹凤,心里急得直冒火,可就是动
不了,她强自收敛心神,开始聚集体内真气准备冲穴。此时她心里非常清楚,如
果自己不能在宇文俊醒来前冲开被封的穴道,以对方的品性,势必生死两难。
她强制自己不去想目前的处境,耐心地一点一点聚集体内散布各处的残余真
气,然后缓缓引导向下,逐一冲解双腿被封的穴道。一遍、两遍……,一处、两
处……,随着穴道渐次冲开,体内的真气越聚越多,流转越来越速,冲穴的力道
越来越强。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丹凤被封的穴道只剩身柱一处。她默查一旁盘坐调息的
宇文俊,竟然仍未醒来,心中不由暗自欢喜,随即专心引导真气冲解身柱穴。
就在她的身柱穴即将解开时,不料一旁的宇文俊突然伸指连点,那些好不容
易才冲开的穴道,随即又被重新封死,而盘坐的宇文俊已自站了起来。正所谓
“为山九仞,功亏一笸!”看到对方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张丹凤差点没被气得吐
出血来,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对方早就被她杀死了。
“笨女人,你是不是很想杀我?只可惜,你此时此刻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所
以目光才这么凶狠。对不对?”
宇文俊满不在乎地问,不等张丹凤回答,又自顾自地以调侃的口吻说道:
“我真为你感到遗憾,枉有一身那么高的武功,可就是不动脑筋,尤其是好大喜
功毛燥妄动。如果你不穷追不舍,如果你不下来查我的生死,如果你能在远处发
掌试探,又怎么会落在我的手里?”
听了宇文俊的这番话,张丹凤可真没话说。过去师门长辈们也曾多次指出她
的性格弱点,可她就是听不进去,根本没当一回事,而今身落敌手,她想改也来
不及了。
看到张丹凤的目光由愤怒转为暗然,一旁的宇文俊更形得意,因为他知道自
己已经在精神上击垮了对方。他走过去拾起自己的那件红衫和短靴,将包在里面
的杂草掏出扔在一边,抖抖穿好重新回到张丹凤身边。
“你别怕,虽然你想杀我,可本公子却舍不得杀你。象你这么美的宝贝,如
果要是就这么白白的杀了,那才真叫可惜。来吧,让本公子带你找个好去处,然
后从头教你做人之道,只要偿过个中的兹味,保你以后再也舍不得杀我了。”
宇文俊说完,拦腰将人抱起,一边大肆轻薄,一边四处寻找他的“好去处”。
而此时的张丹凤,要穴被封只有听凭对方,两行羞愤的泪珠随即滚落香腮。
没走多远,宇文俊找到了一处山洞,也就是袁婕后来发现的那座,洞虽不深,
但很干净。宇文俊从洞外抱回一大堆干草,铺在地上权且充做锦帐绣床,随即开
始褪剥张丹凤的香衫罗裙。
宇文俊弯腰俯身,突然另有所见,盯着一旁的壁角顺口说道:“咦,那边的
壁角,似乎有什么名堂。我的小乖乖,千万别着急,等我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再说。”
宇文俊说完起身走到壁角,在一块凸岩下仔细观察了一会,伸出右手在岩石
上拔弄了几下,随着一阵轻响,壁角裂开了一道小门。宇文俊进洞不久又走了出
来,兴高彩烈地冲着张丹凤说道:“你真是个活菩萨,不仅可消愁解闷,而且还
让本公子找到了《秘魔宝典》。如果将上面的武功与血影神功合练,本公子用不
了多久即可成为绝世高手。来,里面的地方妙得很,正好可做咱们的洞房,公子
爷要好好报答你一番。”
这家伙所以告诉张丹凤,并非是把她当做朋友,而是因为心里太高兴,不把
自己的新发现说出来,心里实在憋得难受。他也不管张丹凤是否愿意,上前一把
将人抱起,转身钻进壁角的小洞,由于太高兴,连张丹凤的金钗掉在地上也没发
现。两人进洞后,一阵轻响,小洞的门又自行关上了,除了刻有两行只有弯腰才
能看到的天竺文字,洞门与周围岩石浑然一体。
洞内是一串四间洞室,外间较大,一张条案上放了不少的书籍,案前摆有一
个温玉坐礅,看来是原主人平时读书用的。里间是卧室,一张雕龙刻凤的温玉大
床,足可躺下四五个大活人,床上被褥俱全,全是丝制品,可见原来的主人必定
十分讲究。左侧的套间多半是练功用的,内中只有一个温玉台坐;右侧套间是厨
房,另有一条狭窄的甬道,延伸不知究竟通往何处。洞内照明皆为极品夜明珠,
只有厨房中留有一盏长明灯,灯座石钵中的蓄油足够再烧百年,照明的同时兼做
火种。
宇文俊将张丹凤放在床上,又封了她的几处穴道,顺手解开哑穴和身柱穴,
随后紧盯着她的娇颜,得意扬扬地问道:“小乖乖,对这里还满意吧?”
“你要干什么?”张丹凤慌恐地反问,全没了先前的英风霸气,此时此刻,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笨女人,这还用问,难道你心里不知道?”宇文俊亦用反问作答,同时双
手开始为张丹凤褪剥衣裙。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我做鬼也饶不了你。”张丹凤挥臂舞腿极力地
挣扎反抗,原来她的手脚已恢复了活动功能,只是提不起一点内力,使不上劲。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先前一直要杀我,而我不仅不杀你,反而以德报怨
让你品味人生之乐,如此仁厚,你还有什么说的,若换了你是我,你能这样对我
吗?”
宇文俊一边说着他的那似是而非的道理,一边使出浑身蛮力,强行褪剥张丹
凤的衣裙,那情景象是发了疯。
此时的张丹凤,已顾不上反驳宇文俊,极力封挡招架对方攻势,挣扎着想保
护自己。可惜的是力不从心,顾此失彼,先是香衫离体,随后罗裙又被对方褪去,
浑身只剩帖身的内衣尚在。
看到那雪白的肌肤,玲珑剔透的身段,宇文俊脸色瞬即胀红,脖子上青筋暴
起如虬,两眼中充满了血丝,真象是一只更择人而噬的野兽。他已不耐纠缠,双
手抓紧对方的内衣猛一用力,只听“嘶啦”一声剌耳的裂绵声响,张丹凤已裸裎
横陈床上,一切隐秘尽皆暴露无遗。
张丹凤惊呼一声,赶紧用双手遮掩前胸和下体,弓腰曲腿缩成一团,泪水夺
眶而出,嘴里不住地央求道:“求求你,别这样对我,千万别这样对我,放过我,
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我以后再也不……”
不容她把话说完,宇文俊已自解衣裤扑上了床。经过一阵纠缠,张丹凤渐渐
力尽势穷,随着一声撕心的悲呼,就此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袁婕第一次找到外洞,随后又带人前来观察时,洞内两人正处于疯狂后的
昏死和沉睡中,全然不知外面所发生的一切。而袁婕在久寻师妹无着的情况下,
独自在山中转悠了好一阵后,不知什么原因,竟然鬼使神差地第三次找到了外洞。
她独自静静地坐在那堆杂草上,思索着当前的情况,想从混乱的思绪中理出
个头绪,以便尽快找到师妹。她这里刚刚静下心,洞里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呻吟,
听声音正是自己师妹张丹凤所发。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随后呻吟声又再次响起,让她听了个清清楚楚,
确实是师妹张丹凤的声音,绝对不是自己幻觉!她追着声音找到壁角,终于发现
了洞门上的刻字,认得是天竺文,顺口墨念道:“秘魔之门,三轻三重,启户迎
宾,祸福随命。”
她想了想,先在门字上三轻三重拍了六下,等了一会没有反应,随即又在秘
字上拍了六下。这一回碰对了,壁角小门随即自行开启,露出了门后的洞室,借
着珠光,一眼便可看到床上的张丹凤。
发现师妹独自裸体仰卧在床,看样子正在睡梦之中,袁婕大吃一惊,也没多
想,闪身上前轻推张丹凤,同时急声呼唤道:“凤妹、凤妹、凤……哦!”
呼唤中,她看到被撕裂扔在床里的内衣,以及床面上的血污秽迹,心中猛地
一惊,正要运功戒备,柳腰已被人从后抱住,前腹气海要穴被人封死,提起一半
的真气立即四散消隐。不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身上的衣裙已被人撕裂扔
到一边,紧接着她自己也被抱起扔到了床上,正好与师妹张丹凤躺了个并排,两
人一样的赤裸无遮,一般的秀丽动人。
“哈哈哈……”
同样赤身裸体的宇文俊,站在床前狂笑一阵后,得意非凡地说道“本公子今
天交了桃花运,先是师妹,后又有师姐送上门来倍嫁,正好一箭双雕,真美死我
了。不过你们先别急,等本公子关好洞门后,咱们三个再连床亲热,保证你们姐
俩个个心满意足。”说完,竟自走出外间去关洞门。
“师姐,你怎么也……”已被笑声惊醒的张丹凤,看到并躺在侧的袁婕,心
里别提有多难过了。不想可知,师姐一定是因为她才被宇文俊擒住的,她不仅害
了自己,而且还连累了师姐。
“别提了,都怪我自己大意。”
袁婕不愧是师姐,竟还能出言安慰师妹,看到宇文俊关门回来正欲登床,急
忙发话喝阻:“你要干什么?你已害了师妹,现在又想害我,难道就不怕遭报应?
告诉你,我蓉师妹和公主她们就在洞外不远,连你们星魂老祖都不是对手,如果
你识象,赶快逃走还来得及,不然等一会被她们进来把你抓住,非被千刀万剐不
可。”
她的这番话,真把宇文俊吓了一跳,内心的欲火顿时减弱,眼珠贼溜溜地转
了几圈,奸笑着慢声问道:“你刚才所说的公主,可就是与你师妹方婉蓉同时出
现在君山的那几位?她们究竟是那一国的公主?赶快说出来,说不定本公子真能
放你一马。”
一听宇文俊追问,袁婕猛省自己刚才说走了嘴,无意中已暴露了紫蔷的身份。
想到师傅的告戒,她如何还敢开口多言,宁肯自己受辱,也绝不敢因之而连累师
门。
看到袁婕闭口不说,宇文俊转问张丹凤:“亲亲,你师姐不愿意告诉我,你
是否肯说出来?你不说也行,本公子现在就与你师姐成就好事,她可是为了救你,
才自动送上门来倍嫁的!”
这小子说完,真的上床扑在了袁婕身上,上下其手,大肆轻薄挑逗,成心做
给张丹凤看。他的话已经够绝,戏演得更绝,看到师姐在魔爪下不住地呻吟闪避,
张丹凤如何还能忍住不开口?
“恶贼,快放开我师姐!我告诉你,我师姐所说的公主就是当朝的七公……”
“师妹,快住口!你我生死事小,连累师门事大。”一旁的袁婕急声喝止,
但已慢了一步。
宇文俊一愣,随即自言自语道:“当朝的七公主,不是嫁给新科双状元了吗,
怎么又与百变神魔那小子搅到一起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唉呀,我明白了!百
变神魔也就是那位新科双状元的化身!难怪我们始终找不出那小子的根!知道他
的来历,也就不难对付了!”
说到此处,低头一看师姐妹两人面色惨变,知道自己完全猜中,得意地说声
“你们两个真好,我得好好地答谢一番!”话落开始蹂躏袁婕,随后又是张丹凤
……
一个时辰后,宇文俊独自起身穿衣,看了一眼床上昏死过去的姐妹两人,闪
身蹿进了那条狭窄的甬道。他离开不久,前面的洞门再次被人打开,这次进来的
是紫蔷姐妹和陈素娥她们。
等袁婕和张丹凤被众女救醒过来,及至两人止住悲声说出已暴露紫蔷来历的
事情,再想寻找血影探花宇文俊,哪里还来得及!
由于担心住在北京的公婆出事,紫蔷一面急令老邪和晁洪两人兼程北上返京,
一面带着慧儿和三凤赶回礁中屿找宏儿商量对策,而方婉蓉、解冰、段君梅三人
则留在当地,陪着陈素娥护理身心受创的袁、张二女。
紫蔷五人这次急急赶回礁中屿,不想竟又引出了另一场事故,以至拖延了时
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