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
车子开到WAITING吧,这是一家位于繁华路上的高级会所,经常会邀
请一些时尚名流作为嘉宾来此做活动,今天又不知道邀请的是那位,时间是7点
左右,外面已经围满了FANS,因为无力购买高昂的门票以及会员卡,只能早
早聚集在外面等候偶像的来临。
从拥挤的人群来到门口,梁孝琪给门童亮了一下贵宾卡,然后指着男人介绍
说,“我朋友。”
“是,梁小姐您很久没来了,”门童让保安给两人让开路。
穿过玄关,再经过隔有许多包厢的深深的走廊,两人进到最里面的大厅,人
刚进入,就听见大厅最显眼处传来一个夸张的男人的声音。“哟,我们的梁美眉
终于来了,”当看见后面跟出的男人时,声音变的异常的既高既尖,“怎么,今
天又换了护花使者了?哈哈”,引来在座几个男女的一阵哄笑。
梁孝琪回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男人一眼,怕他听了不满,不过男人似乎对这种
话免疫,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不好意思,来晚了,怎么,看来高总又喝多了?”梁孝琪笑语盈盈地跟在
座的众人打招呼,顺便给刚才大声讲话的男人一个钉子,看来都是很熟的人,讲
话没有顾忌。
“这是楚狂人,”她向大家介绍道。
“楚狂人,真特别的名字啊?”桌子上的人对这名字都很好奇。
接着梁孝琪也为男人介绍在坐的男女,其中既有外资机构的高级经理,也有
私营公司的老总,而且都很年轻,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左右,所从事的行业也各不
相同,有金融投资方面的,也有地产行业的,更有从事娱乐传媒的,而刚才那个
被梁孝琪叫做高总的,是其中年龄最大的,是一家很有实力的证券公司的老总。
“梁梁,你今天这位朋友,我们都没有见过,不知道楚先生是从事那一行的,
将来或许有机会合作合作?”梁孝琪身边一位白色丝巾包着长长的卷发,全身阿
拉伯闺阁风味打扮的混血美女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道。她的手中轻拈着玻璃酒
杯,而光滑细腻的蕾丝长裙恰倒好处地衬托出几分华贵的风情。
“哦,楚先生是我们公司新签约的耳模,也是我的朋友,”看到男人有些神
态不正常,梁孝琪连忙接过话。
“哦?”众人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其内中含意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共同
的,那就是原以为是个什么人物,原来只是个耳模!将公司员工带来参加这种聚
会,这似乎不是梁孝琪的一贯作风,而且也不符大家一向遵守的规定。难道还有
另外的原因?总之是各有各的想法。
梁孝琪也听出了内中意思,她急忙招呼男人,“狂人,你喝点什么,不如先
吃点水果,”她既怕男人的酒劲发作,又怕他听出桌上人的口气。然而男人酒劲
虽然逐渐上来了,但以其阅练又何尝听不出来,“人生何所促。忽如朝露凝”,
曾经的执着与精彩都在漫长的时间之中销磨成止水的心境,口上争锋是痴人。这
些话现在对他来说就等于根本没听见。
当梁孝琪将亲手削好的水果递给楚狂人时,惹来周围暧昧的目光。“看来楚
先生很受我们梁梁的器重?”刚才问话的混血美女意味深长地笑道。这是一个天
生的美人,纯净典雅的五官,仿佛一尘不染的白嫩肌肤,但是美丽深邃的眼睛里
却透着一丝不羁的诱惑,此刻在男人身上上下扫视,她似乎想在男人身上找到原
因。
“哦,楚先生虽然是公司的模特,但更是我的好朋友,”梁孝琪欲盖弥彰地
解释,但发觉对方根本就不相信的她的话,只得掩饰似地端起杯子喝了口饮料。
可是女人放肆的眼光却也引来男人的眼角斜觑一眼,冷冷的一眼,没有任何意思
的一眼,但正是这种冷入骨髓的眼神,才显得迷人!被这样眼神扫视到,混血美
女竟兴奋的连脚趾头都颤抖不已,拿酒杯的手差点把杯子失手掉落在地,这眼神
竟撩起了她一丝快感,不过这一切都是在非常隐蔽的情况下发生的。
“梁梁,你现在可是网络名人了,什么时候到我们社区去做客啊,上次我在
我们那坛子里发贴说认识你,结果每天被大堆帖子追杀着要我把你这位美女请去!”
说话的是坐对面的一位年轻男人,刚才介绍是一网上著名社区的董事兼CEO。
“哎,你又要我们梁梁去给你那破论坛免费拉人气,我说梁梁,像这样的朋
友,以后要收他的钱才行,去一次收一次,不能做义工!”白丝巾蕾丝长裙的女
人借助灯光的暧昧掩饰刚才短暂的失态之后,仿佛要证明自己似的,用不太标准
的普通话在一旁打抱不平道。
“我说陈可儿,你就不能少谈几次钱?整天就是钱啊钱的,特俗!”对面的
男人笑呵呵地说。
“哼,我俗,上次我被你诓去做活动,从早上做到晚上,最后费用还是我掏
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俗还是我俗?”这个被叫做陈可儿的混血女人可
是当今很有名的广告模特,其父曾是法驻华使官,而母亲更是国内有名的舞蹈家,
所以从小就出落的皮肤白皙,姿色动人,长大之后,1。78的身材更是高挑修
长,凹凸有致。14岁就被发掘出来,担任著名化妆品玉兰油的广告模特,如今
更是大红大紫,其代言的广告涉及手机、洗发水、化妆品还有金饰,最近一年开
始和梁孝琪合作创建自己的化妆品牌,在业界已经颇有名气。
“呵呵,我免费提供平台为你做宣传,你不但不感激还要谈钱,真是好心没
有好报!”对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口吻。就这样桌子上的男女相互调侃逗趣,
到也把刚才楚狂人的事给忘记了。
然而楚狂人的情况却不妙,大厅里喧闹的声音,暧昧的灯光,香烟与杯盏,
红酒与冰块,光影明灭之中是浮华堕落的情调,男人早先被压抑的酒意彻底地释
放出来并转换成此刻的情欲,他有些后悔当时没有进去李佳欣的房间,现在得赶
紧离开,否则一旦失去控制就遭了。
男人站起身来,离开坐位,准备回去,梁孝琪发觉情况不对,伸手一把却没
有抓住他。此时大厅里突然震耳的欢叫声响起,原来今天的特邀嘉宾终于来了,
梁孝琪正要去追楚狂人,会所负责人却正好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邀请她:“梁
小姐,上次说好了的,今天请您一定要参加我们的活动,麻烦您上前台来。”而
身边的男人们更是在起哄让她上台。
两难之下,梁孝琪看着男人的身影正消失在人流中,“你去吧,我帮你看着
她,”陈可儿站起来道。无奈她只好和负责人上到前台,回头时看时,只见陈可
儿起身追楚狂人去的背影。
* * *
楚狂人神智不清地在人群中走着,拥挤的人群把他挤到了墙角,虽然不是出
口,但是毕竟有了一个小门,门上写着“安全出口”四个字,既然是安全出口,
想必也能出去,他便独自进了去。
安全门里是一条短短的走廊,一盏事故照明灯发黄的光亮隐约照着这个似乎
被大厅遗忘的角落。安全通道里并没有出口,一道上锁的门将它与外面隔离,而
大厅里此时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想必来的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物,在走廊尽头
也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男人疲惫地坐在走廊尽头,这里没有人,所有的人都
聚集到大厅了。
然而一双充满诱惑力的高跟鞋声音此时却致命地出现在走廊里,不紧不慢,
由远及近,男人抬起已经迷惘的眼睛,看见的是完美的裸足,以及由米色、茶色
和橘色三色拼接的高跟鞋带着繁华如梦的怀旧情调,诱人地屹立在男人的跟前。
“你没事吧?”女人弯下腰问,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没有回答,男人的视线都在女人的裸足上,细巧的踝骨之上是一袭柔软贴身
的黑色长裙,通过缕空的蕾丝图案,女人流畅优雅的腿形亭亭玉立,清纯与妖娆,
即便是夜晚也难掩美丽。
“你真的没事吧?”女人用蹩脚的国语再次担心地问。
抬起眼睛,这是今晚男人第二次看她,每一次的眼神都让她紧张。这是冷酷
迷人的眼神,让她感觉到周身骨头都在发痒,仿佛在哪部电影里,那年轻的戴着
眼罩的贵族军官,清秀、苍白的面容,优雅迷人的外表,而那只裸露的独眼里散
发着的是冷酷与兽性的眼神,哦,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剥的赤裸光
洁,而那眼神如手般肆无忌惮地抚摩着她全身每一寸肌肤,几无遗漏,这份羞怯
与兴奋更让她激动的颤抖。
不对,不是眼神,而是此刻男人实实在在的手。男人那冰凉缠绵的手指,正
在自己裸露的双足上把玩,并在逐步沿着踝骨朝腿上摩挲,经过一些诱人敏感的
部位时,还会停留片刻捏拿一翻。
“你,”女人的喉头发出模糊的声音,但立刻就又被享受而刺激的欲望所掩
埋。
像一件被收藏家把玩的瓷器,如今的我正被一个陌生的男人以手把玩。这是
梁梁的男人,这是英俊迷人的男人,这是优雅冷酷的男人,女人的脑海里闪过这
些念头,内心极度的羞辱感让她闭起长睫毛的眼睛,虽然过去她也曾有过几个男
人,也曾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却从不曾给予过她今天这般的屈辱和刺激,今天的
她失去了自己。
男人开始变的有些粗暴了,他的手探到前面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而另一只
手从后面撩起了她那条阿拉伯闺阁风味的蕾丝长裙,一把拉下了她的小内裤,并
将它揉成一团塞进了女人的嘴里。这一切的动作都在极其熟练快速的手法下完成,
让她甚至不及反抗。走廊里的灯光呈现光亮与阴暗的交替,而女人的两手被按在
墙上,1。78的高挑身材又加上8公分的高根鞋,竟然轻易地被男人摆弄成厂
字造型,一双弹力有致的长腿被分开,裸露的屁股轻柔白皙,透露着成熟而高贵
的感觉。
“呜呜,”女人因嘴里被塞进了自己的内裤,喉头只能发出不清楚的悲鸣,
而这声音和大厅里传来的狂欢一般的轰鸣比起来,简直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动物
在受刑前无助的凄鸣。
男人毫不动情,将裙子捋高到女人的胸下,让女人整个腰身与屁股都呈现出
来,手掌从沿着腰上的脊椎滑到女人的小腹,再到撅起的屁股,在那最丰腴弹性
的部位重重的左右各扇了两下,两道粉红的手掌印立刻在白皙的皮肤上呈现出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与羞辱让女人悲鸣的同时,眼角流下了泪水。可惜这并不能阻止
男人施暴。酒精与情欲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在这个晚上,用极端的方式在陈可
儿身上发泄了他的欲望,而这个混血的女子,她的身上有着一种让人打破禁忌的
美。
男人眯缝着冷酷与兽性的眼睛,手掌在陈可翘起的屁股上用力地揉捏,并且
不时重重地扇两巴掌,仿佛要把积压的已久的情欲发泄出来,而每次感觉巴掌要
来之时,女人都紧张的绷起全身的肌肤,可惜这样却让扇来的巴掌效果更明显,
疼痛让她想要逃离控制,然而男人的手臂紧紧地筘住了她的腰身,如同一尾被捏
住七寸的蛇,使她动弹不得。
该来的终究会来,当男人进入她时,她已经被剥夺了最后一丝防线,灯光在
摇晃,大厅里的聚会正在高潮,高潮的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幽暗而遗弃的角落里发
生的一切。剧烈的冲撞让嘴里塞着的物件掉落,女人拼命地回转头来,望见的是
男人冷酷如野兽一般的眼神,“你这个法西斯!”她的喉头终于吼出这么一句话。
是的,冷酷,兽性,专制还有那种诱惑女人心的魔力,以及阴暗森冷的刑房,摇
曳刺眼的逼供用的灯光,无一不符合女人脑海中的法西斯军官的模样。她的恼怒
与悲哀是因为被侵犯,她的羞耻与兴奋是因为这恰恰又满足了她内心长久的私密
欲望。
“法西斯!”可惜这样的字眼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根本不具有任何意义,因为
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三个字所代表的含义。他只是残忍地优雅地剥去女人的尊严,
他只是兴致盎然地玩味女人的欲望而已。
几乎与大厅里传来的最后一阵高潮前的狂欢声同时,一阵因强烈的被虐待被
征服的快感伴随着陈可儿高潮时的尖叫声一同到来。而代表男人的液体像一条抛
物线般,自女人的股间到女人灵动的腰身,到女人精致的阿拉伯丝巾下的褐色卷
发,再到女人那张混血美女特有的精美绝伦的脸蛋上,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暴力
的洗刷!
世界突然之间仿佛安静下来,大厅里也似乎进入了一个平静时期。此时酒劲
已经过去,男人也清醒过来,他无视墙边几乎瘫软的陈可儿,只顾整理好自己的
衣物,然后不顾而去。回到大厅,他以优雅的姿势向一位还沉浸在刚才狂欢之中
的女侍应生询问明洗手间的位置,而女孩子被这一时突如其来的花样美男问的唯
唯诺诺的,等他走出几步之后还没清醒过来。
一生之中,或许有一些东西,我们叫它宿命,它总是恰倒好处地让人在错误
的地点,发生了错误的故事,随后便失之交臂,今生不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