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
“没什么,我听错了,以为是别人,”狂人扭头想找那个杰尼斯事务所的经
纪人指给陈可儿看,但对方已经走的不见了。
“嗨,”两人再次有些尴尬地笑着打招呼。
“那件事情,你知道的,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前段时间吵的很热,不过我是
不相信的,如果是玩还说的过去,为钱,梁梁不缺这点钱,”陈可儿指的是聊天
室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是狂人自己的属意,更不知道梁孝琪的死,天忌他们做的
很保密。
“孝琪怎么样啦?”陈可儿问。
“还好。”狂人回答她,天忌交代过他要保密。
“你们,……”陈可儿欲言又止。
“我们分手了,”这个话题令狂人很尴尬,他不想跟人谈到跟梁孝琪有关的
事。
“真的?好遗憾呵,我一直觉得你们很般配,就因为这件事情分手?”陈可
儿表情很遗憾,混血标致的眼睛在夜晚灼灼生辉,“你们没有复合的可能?你没
有想过去努力挽回?”
狂人摇摇头,梁孝琪这个话题令他非常非常不想面对。
“你现在还想她吗?”可惜陈可儿却不了解他的心理,她表面看似关切,实
际自己也很矛盾,过去跟狂人的一段,令她现在尽力想要在对方面前表现的自己
已经忘记或者说不经意了,但话题绕来绕去却总是离不开梁孝琪。
“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珍贵的,有时候得不到的,往往才是最不应该得到的
吧。”狂人最终表现出一点负疚,他以此话为他与梁孝琪的关系做个总结。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转移话题。
“哦,我才跟他们签了一个约,就是《瑞丽》,关于秋季新娘的平面广告约,
大概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星期,”换个话题,陈可儿也如释重负。
“秋季新娘?”狂人不懂这些。
“恩,一个策划而已。你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一个朋友过来的,”狂人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不说实情的好。
“也是跟他们有约?”陈可儿印象中狂人曾经是梁孝琪公司的模特,所以才
会联想到他也是来东京工作或者什么的。
“恩,算是吧,不过还没定,”狂人顺她的话说。
“你的话,一定能行,也许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哟,”陈可儿笑道,今天她
的妆不像WAITING吧初识的那次,那么性感华丽,倒是一袭简约的象牙白,
发型也是赫本式的,典雅高挑。
“咱俩难得见一次面,明天下午,我在JNB电视台有拍摄,你能来?”她
邀请狂人,唇间倏然一笑,虽然是落落大方的微笑,但怎么看都有着令人怦然心
动一点妖娆诱惑。
“怕我吃了你?”看狂人犹豫不定,陈可儿笑若灿花。虽然说者或许无心,
但听者有意,陈可儿不太标准的卷舌音,“吃”字在狂人听来分明就是一个显而
易见的暗示与挑逗,就象成熟而又淡然的一个女性,在给小孩子讲一个色色的故
事——没有情绪渲染,所有难以启齿的情节都用简单平白的字眼暗示了。
“恩,”狂人能感觉着自己唾液腺在分泌了,这个身高比他还高的女人,尝
过一次滋味后就知道,她纯洁的时候能冰清玉洁,放浪的时候足以颠倒众生。
“那我等你,明天,”陈可儿最后离开时候的背影,依然令狂人欣赏不已。
“哇哦,这里是多好的卖弄风骚的地方啊,”不知什么时候,六条华站在狂
人的旁边,他都不曾警觉。
“我说怎么看不上我的朋友,原来你在这里勾搭上了一个美女!”六条华撇
嘴嘲道,她的目光不太友好地看着陈可儿的背影。
“你朋友?”狂人奇道。
“是啊,刚才约你跳舞的那位,可是你表现的太没有礼貌了,”六条华不满。
“哦,是那个啊,”狂人明白了。
“那个啊,原来我朋友在你眼里就是那个啊?!”六条华对狂人的话非常非
常不满。
“那这个又是哪个?”她指的是陈可儿。
“恩,是个模特,”狂人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是个模特!她才跟公司签了个约。”六条华对陈可儿看来似乎
很不满,只是不知道是工作上的竞争关系还是因为狂人的缘故。
“她是我以前在中国认识的一个朋友,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遇见,所以聊了
几句。”狂人淡然地说。
“就聊了几句?我看你们眼神不对哦,你跟她睡过没有?”六条华眼睛盯着
狂人的面问。
“喂喂,你这是在吃醋吗?你不是说你是个能控制住妒忌的女人吗?”狂人
开她玩笑道。
“我才不会吃醋呢,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能跟这些模特搭讪胡搞就觉
得很了不起,其实,跟这些模特胡搞比跟普通女孩胡搞还要容易,因为胡搞对她
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六条华义正严词地教育狂人。
“呵呵,你是在吃醋,”狂人笑道,他并没有说,你也是个模特。
“我没有,我才没有吃醋,”六条华不依,辩解道。
“恩,你没有吃醋,”狂人揽过她的臀部,在肉多的地方拧了一把,然后拍
拍,示意进里面去。
“我告诉你,我刚才真的没有吃醋,”接下来的时间里,六条华时不时地还
要跟狂人解释一下,不过狂人早不当回事了。既然身份是牛郎,就应该有牛郎的
样子,而妒忌是人类才特有的情感,现在他只需要像过去一样,像一只纯粹的动
物一样活着,享受超脱道德与责任之外的恣意妄为。而梁孝琪只不过是他漫长生
命中的一颗流星,在他想要改变的时候璀璨地从他身边划过,让他感受到了人类
最单纯最复杂的感情——爱,无论幸福还是痛苦。
今晚,对牛郎的生意来说,显然是一个失望的派对,但对于狂人而言,这却
是一个收获的夜晚。陈可儿无疑是今晚最大的意外,他原以为她会记恨于他,所
以本想要避开她的,但没想到的是事情竟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了,而明天这个机会
他怎能轻易放过,即使地点是在天海佑希的JNB电视台,他也要铤而走险吸取
这名亚洲名模的灵魂与情感,想到这里,他就不禁食指大动,而醋意未消的六条
华在派对散后,注定将成为他宵夜的一盘大餐。
在狂人的新公寓里,两人喝掉了一整瓶格兰哥尼(GLENGOYNE)。
“干吗在牛郎店工作?”六条华头枕着狂人的胳膊问。
“想了解我?”狂人注视着天花板,对其在灯光下呈现的纹路着迷不已。
“是啊,今天遇见了你的老情人,让人家对你的过去有了好奇心嘛,”六条
华撒娇道,嘴唇亲吻着狂人的* ,抬眼望着他,“你这个中国人到日本来做牛郎,
肯定有故事嘛,比如在哪里出生,学生时代如何,是不是参加了什么学生运动,
或者是个持异见者,被迫出逃等等,呵呵”。
“当然,我最好奇的是,什么时候不再是处男的?”六条华噗哧一声笑了。
“我也多少想了解一点你。”狂人及时岔开话题。
“那好,我就再让你多了解一点我吧,呵呵,”六条华突然又来了兴致,笑
着滑溜溜地钻到被窝里狂人的身下。
一阵激灵,狂人哆嗦了一下,左手拿的杯子差点把酒洒了出来。
“怎么样?没见识过吧?”六条华钻出了被窝,下巴磕在狂人的小腹毛丛上
面,清澈的两只眼睛调皮可爱。
“厉害,”狂人心悦诚服,相较于其他女人,日本女子在床第之间的确是训
练有素,而且花样翻新,这是他最近做牛郎深刻体会到的,即使经验丰富的他,
也叹为观止。
至于,对他过去的好奇心,便在两人接下来的互相了解中被忘记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