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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洪流第六章分

保镖守则第二百一十七条:保镖出于自己的职业特点,很多时候往往会和其
他人的意见有很大的分歧。虽然保镖的决定是很正确的,但是由于他的做法往往
不是很人性化,所以保镖的做法大多数时候是不被理解的。在与当事人的意见有
分歧时,保镖的做法虽然是正确的,但是保镖还是会遵循当事人的意见。

***

阿风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坐起身来,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就觉一阵阵的疼
痛袭来,看来昨晚的酒实在喝得太多了。

稍微清醒之后,阿风发现自己现在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这里又阴又
湿,虽然是夏天,但是这间房间却让阿风瑟瑟发抖。

他坐在一张单人床上,眼睛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铁栅栏,这兽笼一般的房间,
这阴冷的气息,把阿风的思绪拉回了悲惨的童年:一间阴冷的小房间中,五岁的
阿风披着一床破棉被,缩在墙角。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房间东北脚一张破烂的
木桌上,放着几副碗筷以外,就再也没有其它东西了。阿风一边忍受着寒冷和饥
饿,一边望着根本就没有门的门口。

冷风夹着落叶,一阵阵地朝阿风所在的小房间袭来。等待,漫长的等待,终
于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阿风的眼里立刻放出兴奋的光芒,因为阿风的妈妈—
该力小的阿风唯一的依靠,正迎着冷风朝小屋走来。此时她的手里提了个小包裹,
估计是给阿风带回来的食物。

阿风想要跑出去迎接自己的妈妈,可是当他一掀开破棉被,冷风就刀一般地
割在他的身上,整个人立刻被冻得僵直,根本就无法移动半步。渐渐地,妈妈的
身影越来越近了,「砰」一声枪响,阿风的妈妈应声倒地,手上的包裹摔了出来,
被冷风吹着在地上滚了几米远方才停了下来。

「妈妈……」阿风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可是巨大的悲痛让他的喉咙硬咽,
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抛开破棉被,拖着僵直的身体朝门口奋力地爬着,泪水
流到脸颊上,被冷风一吹,顿时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但是这些阿风己经感觉不
到了,因为他此时内心的疼痛己经占据了一切。

「妈的!你怎么把她打死了?本来我还想跟她玩玩。」

「我说你就别抱怨了,你要知道,这些越南人可是很厉害的,别看她是个女
人,要是我们一个不小心,她很有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

「少来!我看你是对女人没有兴趣。」

「随你怎么说,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要不随时小命不保。」

门外传来两个男人用英语的对话,阿风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阿
风知道一定是外面这两个男人杀死了自己的妈妈。他奋力向外爬着,想要出去杀
了那两个男人,为妈妈报仇。

「砰!砰里」两声枪响,然后就听到两声闷响,接着就有人朝阿风这边走了
过来,然后阿风感觉到自己被大衣包裹住,被人抱了起来。

「队长,你打算把这孩子带回去吗?」

「嗯。」

阿风被包裹在温暖的大衣中,听到了两个人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在说着什么,
此时阿风觉得这听不懂的语言是那么的温暖,终于他坚持不住,昏睡过去……

此时阿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他不喜欢这里的
这种感觉,这里会让他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待在这间房里让他觉得有点透不过气
来。

「嘎吱—」一道铁门被人打开,阳光从走廊的尽头照了进来,两个警察从阳
光中朝阿风这边走了过来。

一个警察打开铁栅栏上的一道门,对阿风道:「齐风,跟我们走。」

阿风站起身来,两个警察一前一后押解着他朝拘留室外走去。还没走出多远,
这两个警察就被阿风两脚踢倒在地,晕了过去。

阿风迅速从警察身上找到钥匙,打开手铐,径直朝拘留室外跑去。跑到门外,
阿风翻越了五米高的围墙,逃离了警察局。

***

「安泉,你该换药了,跟我进来吧!」阿伟正色道,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很认
真。

「好!」安泉说着就跟着阿伟到了布帘后面。

「我看你这两天的情况很稳定,你的伤口应该没有感染,恢复情况也一定不
错。」

阿伟刚刚坐下后向安泉分析道。

「哦。」安泉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体恢复得不错,自从吃
了那两株奇异的人参之后,他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可比常人强太多了,但是安泉
并不想把这些事情向阿伟解释。

「那我动手拆纱布了,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阿伟提醒道。

「嗯,你动手吧。」安泉淡淡道,仿佛刚刚阿伟说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阿伟缓缓退下纱布,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牵动了安泉的伤口。虽然他也知
道安泉并不惧怕疼痛,但是为人医者,就是要减轻病人的伤痛。况且安泉受的伤
非同小可,也亏了他的身体够强横,要是换了别的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到医
院进行手术,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阿伟虽然知道安泉的状况很不错,但是
自己也不敢有半点马虎。

纱布被缓慢地拆开,越拆阿伟越惊奇,因为一般来说像安泉受这么重的伤,
就算情况再好,纱布上也会留下血迹,但是纱布一层层拆开,阿伟始终没有看到
应有的血迹,纱布上只有药物的颜色。

拆完纱布,阿伟整个人呆住了,整个纱布完全是干燥的,完全不像是从伤口
上刚刚拆下来的纱布。安泉伤口处的药物已经凝固结痂,而且看上去很干燥。

难道安泉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可能呀!才两天而己,就算是安泉身体再怎
么好,那么重的伤要在两天内愈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难道……难道安泉伤口只
是表面结痂?其实里面己经感染化脓了?想到这里,阿伟开始紧张起来。虽然表
面结痂。伤口里面却感染化脓的情况比较少见,但是在医学上是有这样例子的。

「安泉,你的情况有些奇怪,伤口处已经结痂了,但这在医学上不太可能,
我怀疑这只是表面现象,或许你的伤口里面已经感染,甚至有可能己经化脓,所
以我要用酒精将你的伤口上的痂融化掉,以便观察你的伤口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然,你也不用太担心,也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那就是你的伤口确实己经
愈合结痂。」阿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安泉,虽然他觉得伤口己经愈合几乎是不
太可能,但是为了不让安泉担心,他还是说出了这种可能性。

「好。」安泉简单地回答了一句,虽然安泉不知道自己的伤口究竟怎么样了,
但是有了上次五天伤口就愈合的前例,再加上自己这两天感觉也不错,他几乎可
以肯定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估计就这样告诉阿伟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
阿伟是不会相信的,所以安泉还是同意他用酒精把伤口上的痂化开。

阿伟取出一把真空包装的镊子,然后用镊子夹取了一团药物棉,蘸上酒精,
开始轻轻擦拭安泉的伤口,先是从伤口周围然后慢慢朝伤口中心。

在酒精的作用下,药物形成的黑色结痂渐渐融化开来,这时阿伟隐约可以看
到一些嫩粉色,随着黑色结痂越来越淡,阿伟终于看清楚安泉伤口处是新长出来
的嫩粉色皮肤。

看完安泉的这处伤口,阿伟显得十分兴奋,然后迅速用酒精融化掉了安泉身
上的另一个伤口,结果两个伤口的情况完全一样,都己经长出了嫩粉色的新皮肤。

此时的阿伟己经整个惊呆了,本来见到安泉的伤口如此快速的愈合,他应该
有一大堆话要对安泉说,可是现在他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收拾着纱
布和医疗用具。

见阿伟半天没说一句话,安泉以为自己的伤有什么问题,于是问道:「阿伟,
我的伤是不是很糟糕呀?你怎么也不说半句话?」虽然安泉并不担心自己的伤,
但见阿伟反常的样子还是有些不解。

听到安泉问话,阿伟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答道:「安泉,你别担心,你的伤
口没有恶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快些帮我换好药,包扎好,我们来这里都两天了,我
有些事情想跟大家商量一下。」安泉说道,听阿伟一说,安泉对自己的伤放心多
了,想想到香港以来发生的这一切,他觉得有些事有必要弄清楚。

「不用了,你的伤口己经不用上药包扎了,伤口上新的皮肤已经长出来了,
就这样再过两天你就痊愈了。」阿伟兴奋地说道。

「那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的伤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安泉感激的说。

虽然他也明白自己的伤能好的这么快是靠那两株人参和道家养生气功的功效,
但阿伟的治疗也是必要的,所以安泉是很诚心的向阿伟道谢。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有一副好身体!说真的,我到现在都还有点不相信,
象你这样的伤,一般人没个二十天到一个月,都很难好的而你才两天就好得差不
多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啊!」阿伟感叹道。安泉站起身穿好上衣,然后对阿
伟道:「走吧,我们出去,我有些事情想跟大家商量一下。」说着安泉朝布帘外
走去。

见安泉从布帘里走出来,丁静第一个冲到了安泉身边,上下大量了安泉一遍,
然后关切的问道:「安泉,你的伤怎么样了?看你的气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安泉见丁静这么关心自己,着实感动了一把,正要开口告诉丁静自己没事了,
就听到阿伟抢先道:「没救了,没救了!安泉最多还有两天的命,你们为他准备
后事吧!」说完还探口气,作出十分沮丧的样子。

丁静一听阿伟的话,顿时心如刀绞,眼泪刷的流了下来,这时的她也顾不得
矜持,一把搂住安泉的腰,把头埋在安泉的怀里哽咽道:「安全,我不要你死~~~
我不要你离开我~~~」沉侵在悲痛之中的丁静完全没有注意到,阿伟一个人正
在偷偷的发笑当然她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话代表了什么意思。

「我不会死的,我没事,我的伤已经好了。」安泉此时被丁静感动的一塌糊
涂,没想到平时那样冷傲的丁静居然回为了自己哭成那样。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
什么好,只得用手轻轻得拍着丁静的后背,一个劲说自己没事。

可谁知丁静听了安泉的话,反而哭的更加伤心了,她觉得安泉这样说只是安
慰自己而已。

唐晴她们都看到了阿伟的一脸坏笑,不过她们都没有立即拆穿阿伟,因为眼
前一场好戏不看白不看。

「丁静,我真的没事了,我的伤口真的已经好了。」安泉见丁静哭个不停。

只好再次解释道。

丁静还是不相信安泉的话,还是一个劲在安泉怀里痛哭。

「喂!阿伟你戏也看够了吧!还不把真实情况告诉丁静。」唐晴这时觉得玩
的有些过分了,于是瞪着阿伟,叫他说出实情。

「好了,丁静,你就别哭了,安泉的伤几乎痊愈了,刚刚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阿伟本来还不想这么快结束好戏,但迫于唐晴的压力不得不说出实情。

尽管阿伟解释过了,但是丁静并不相信他的话,这也难怪,一个受了极重枪
伤的人,居然在两天痊愈了,换了谁都会怀疑。

「我说的是真的安泉的伤真的已经痊愈了。」阿伟急切的道,见丁静不信,
阿伟反而急了。

见阿伟不象撒谎,丁静用询问的眼光望向了安泉,「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
事,阿伟说的都是真的。」安泉微笑的说道。

「那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丁景仰头看着安泉道。此时她仍然半信半疑,所
以想亲自看看安泉的伤口。

「伤口很难看的,我想你还是不要看了。」安泉说道。

「你不让我看伤口,那就证明你们在骗我。」丁静流着眼泪道不过听她的语
气有点象小孩子撒娇。

「好!我让你看看,不过看过就不要在哭了,好不好?」安泉无奈的道。这
时他的语气就象在哄小孩一般。

安泉脱下自己的衣服,背对着丁静,好让她看清自己的伤口。丁静先是闭上
眼睛,因为她害怕看到恐怖的一幕,不过由于实在担心安泉的伤势,于是鼓起勇
气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安泉的伤处。哪还有弹孔,伤口什么的?只有两个硬币
大的地方皮肤颜色是嫩粉色,看起来和其它地方的皮肤不同。

看到安泉的伤确实好的差不多了,丁静破涕为笑,笑容上挂着晶莹的泪花,
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简直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直看的安泉有照顾她一辈子的念头。

看着安泉和丁静两人,其他人的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因为他们想不到平时
冷若冰霜的丁静也有这样的一面,另一个让他们惊奇的原因就是安泉的伤实在好
的太快了。

陈双抬起头,手放在额头上做眺望状,眼睛滴溜溜打着转。

「双双,你在看什么?」看到陈双诡异的动作,丁静不解的问道,现在她已
经回到了往常得样子。

「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刚刚还在下雨,现在为什么天晴了?」陈双说道,
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

「有吗?刚才有下雨吗?」丁静信以为真,还跑道窗口向外望了望。

「哈哈~~~」机舱传来一阵恶劣的笑声,尤其是陈双笑的前俯后仰,安泉
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听到大家的笑声,丁静这才明白陈双的意思,顿时一张俊俏的小脸宿的绯红,
「双双你居然骗我,小姨不是教过你小孩子不可以撒谎的吗?」说完这句话丁静
就后悔了,脸上的红晕更加深了。

见大家都没事,安泉用关有的语气道:「各位,今天我有些事情和大家商量
一下。」

众人看他严肃的样子,知道他有正事要谈,迅速安静下来,安泉继续说道:
「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在这里是很安全的,但是如果离开这里的话,就会很
危险,所以在没有想到其他办法之前,我们大家战时都不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虽然说是商量,但是听起来更象是命令。

「我觉得这样是最好的,从那天的情况来看,现在那帮人肯定以为我们已经
葬身大海了,只要我们不出去,那帮人就不会发现我们还活着。」唐晴首先肯定
了安泉的提议。

「我也同意留下来,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三个美女相陪,简直就是神仙般的
日子。」阿伟兴奋的说道,双手合十作辛福状。

听了阿伟的话,唐晴满脸怒意。眼睛里差点没喷出火来,不过意识到现在大
家正商量正事,她还是克制住自己,没有爆发出来。

「阿伟叔叔,你是什么意思,三个美女,你是不是少数了一个?」陈双噘着
嘴道,一脸老大不高兴的表情。她觉得阿伟刚刚说有三个美女,显然是把自己排
除在外,虽然她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女孩,但是不管什么年龄的女人都是喜欢被别
人称为美女的。

「呵呵,你看我,连我们陈大美女都忘了,不过你这个美女是不是小了点?」

阿伟笑笑道。

「啊!你们看我都给忘了,我都两天没回家了,我父母一定急死了,不行,
我要回家。」李曼婷焦急道,由于先前紧张的逃命,后来到了这里又很放松,李
曼婷把自己三天都没回家的事情完全忘记了,刚刚安泉提出要在这里长住,她这
才想到自己的父母现在一定担心死了。

「不行!你不能回去,你必须留在这里。」安泉斩钉截铁道。

李曼婷听了安泉的话顿时呆住了,想到自己父母在家伤心着急的样子,眼泪
忍不住流了下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李曼婷哭嚷道。

「不行!你必须呆在这里,现在出去等于是找死。」安泉厉声道。

李曼婷哭成一团,嘴里一个劲嚷道:「我要回家,命是我自己的,我就算死
也不关你的事。」

「你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但是你要是出去,那我们大家的行踪也都暴露了,
那时侯就不是你一个人死掉的问题了。」安泉冷冷的说道。

「安泉,你说的太过分了!」丁静斥责了安泉一句,然后蹲下身对已经哭成
泪人的李曼婷柔声道:「小婷,你现在要是出去的话的确很危险,我看你还是打
个电话回家报个平安好了。」

「恩」李曼婷哽咽的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不行,不能大电话,这样也会暴露我们的方位。」安泉说道。单他并没有
上前阻止。

李曼婷没有理会安泉,只是焦急的等待电话接通,但是等了好久电话也没有
接通,听筒里除了嘲杂的响声以外没有任何声音。李曼婷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
手机显示这里根本没有信号,难道自己的手机坏了?

「怎么没人接电话?」丁静问道。

「不是,电话根本打不通,我的手机好象坏了。」李曼婷回答道,虽然现在
她已经停止哭泣,但是焦急的神色一点没有减轻。

「拿来我看看。」丁静说着拿过李曼婷的手机。「手机应该没有问题,只是
没有信号。」丁静看过李曼婷的手机说道。

「这里虽然交通不便,但是也不应该没有信号,我觉得是我的手机坏了。」

李曼婷沮丧的说道。

其实李曼婷的分析没错,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虽然交通不便,是一块几乎没
有人会来得地方,但是要说这里没有手机信号,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以现在的通
讯技术,几乎全球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很好的信号,而且这个地方并非什么偏僻
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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