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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力歼五

“停——”

尧天悄没声息地掠到谷中的草地上,突然大声地对草地上的人们喝道。他的
声音乃是用内力迸出的,就像一个响雷突然在山谷里炸响,那些大汉全都吓了一
大跳。虽然没有象他所说的那样吓得失去了性功能,但也有不少的人惊惶失措地
从女人的身上跌了下来。

尧天看到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心里升起一种变态的快意。他刚才和美儿的交
合半途而废,心里不禁窝着一股无名之火,你们让我难受,我也让你们难堪。

莫权仍然伏在那少女的身上不肯下来。他当然不是为了尽兴而连命都不要了,
也没有达到泰山崩于眼前而无动于衷的境界,山谷里突然闯进了外人,扰了他们
的好事,显然是敌非友。这时候,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一动不如一静,惊惶失
措反而给敌人以可乘之机,但他的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转动着,寻找对付来人的办
法。

尧天看到莫权还一动未动地伏在那少女身上,不禁大怒,立即走了上去,飞
起一脚,将他踢得飞了出去。

谁知莫权早有准备,借着他这一踢之力,在空中连翻几个斤斗,迅速地消失
在大屋之中。尧天没想到他如此狡猾,不由气得直跺脚,正要飞身追去,那些大
汉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向着尧天围了上来。

那些女人也极不情愿地爬起来,怨恨地瞪着尧天一眼,捡起衣服披在身上,
全都进入屋里去了。

一个大汉越众走上前来,厉声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扰了大爷的
好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尧天冷然一笑,正色道:“这正是本公子想要问你们的呢?饮食男女,人之
大欲,本来出没有什么的。但是,你们竟然集体宣淫,比之禽兽又有何异?”

听了尧天的训斥,不少人都低下头去。其时,男女之间的性关系虽然比较随
便,也没有什么礼法的约束,但是,经过长期的演变,人类的行为已经逐渐形成
了不少的习惯,在男女之性方面,与禽兽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区别,从以前的乱交
逐步向夫妻家庭制度发展,男女之间也有了一定的羞耻感。因此,象这种集体交
媾,是为人们所鄙视的。

但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来教训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多数的大
汉都勃然大怒,挥拳向尧天打来。

尧天自然不想占他们的便宜,立即收起宝刀,空手迎了上去。这些大汉根本
就不是尧天的对手,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众大汉全都被他打倒在地。

众大汉看到尧天如此神勇,知道赤手空拳绝对不是他的对手,都从地上爬起
来,纷纷进去拿兵器。

随后赶来的美儿和珍儿两人却没有尧天这么客气,她们挥舞着宝剑冲进人群,
全力向众大汉杀去。她们知道这些大汉都是莫权的手下,属于逍遥庄的一份子,
不由触动了她们心中的隐痛,所以,她俩下手绝不容情,不一会,就有五个大汉
丧命在她们的剑下。

“住手!”

只听得一声断喝,莫权带着五个人如飞掠来。他借着尧天那一脚之力,逃进
了屋里,原来是搬救兵去了。

看到莫权等六人出来,众大汉全都欢呼了一声,连忙跑进屋子里去。美儿和
珍儿见了,也只好收起宝剑,站到了尧天的身后。

莫权六人奔到尧天身前两丈的地方停了下来,气愤莫名地问道:“小子,你
是什么来路?竟敢到我们‘快乐谷’来撒野,胆子倒是不小。报上你的姓名来,
本谷主好送你去投胎。”

尧天淡淡地笑道:“莫三庄主,你不是花重金雇请杀手要我的脑袋吗?怎么
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

莫权一怔,惊疑地看着尧天,面上不禁微微变色,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就
是尧天?”

尧天嘻嘻笑道:“正是!”

六人都暗暗吃了一惊。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尧天的
功夫,却也听人说过,连天堂城的文哥大将军都死在他的手下,其武功岂是盖的?
莫权身后的五人都责备地瞪了莫权一眼,意思是说:你也真是糊涂,连对方是谁
也没有弄清楚,就冒冒失失地喊人出来打架,若是打输了,一世功名岂不是毁于
一旦?

莫权也是有苦说不出。如果他知道眼前这青年就是尧天的话,他一定会有多
远就逃多远,说什么也不会重蹈险地的。他虽然想杀死尧天,但他绝对不会自己
动手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有的是钱,根本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他完全可
以买动无数的人去刺杀。

但是,现在已经与他碰上了头,就是想逃走恐怕也来不及了。莫奈何,也只
有硬着头皮上了。

尧天示意两女退后,走上前去,用刀指着六人,轻蔑地笑道:“莫三庄主,
你们是要一个个地轮番进攻,还是大家一齐上?”

看到尧天那狂傲的样子,六人都不免心中有气。这六人也是武功高强之士,
除了莫权之外,其余五人乃是白山黑水地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山五禽”,分
别叫乌龙,马虎,韦狼,梁鹤,阴兔,他们虽然听说尧天的武功高强,那毕竟只
是听说而已。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有亲自试过,怎知对方的武功高过自己?
何况,己方有六个人,难道还怕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六人狂叫一声,各
掣兵器,将尧天围在了垓心。

六人使的兵器各不相同,莫权使刀,乌龙用剑,马虎持的是大斧,韦狼拿的
是铁棍,梁鹤用的是长枪,阴兔的兵器有点特别,乃是一对匕首。

众大汉也拿着兵器从屋里赶出来,看到莫权六人已将尧天围住,只好站到一
旁,静观他们的厮杀。

乌龙首先发难,他的身形一晃,动若脱兔,手中三尺利剑去似闪电,“呼”
的一声,刺向尧天左边的太阳穴。几乎是同时,马虎、韦狼、梁鹤也一齐发动,
马虎的大斧劈向尧天的后颈,韦狼的铁棍扫向尧天的下盘,梁鹤的长枪刺向尧天
的脊背。

这是一招辛辣无比的杀着,四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将尧天困在了中央。还有
莫权和阴兔两人在他的两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伺机寻隙而入。

尧天的身形滴溜溜地一转,迅捷地闪到乌龙的身后,手中宝刀顺势向后劈出。

乌龙见尧天的身体一晃而没,立即吃了一惊,陡地听到脑后风生,而马虎、
韦狼、梁鹤三人攻势未收,不敢向旁边闪避,连忙双脚步用力,身体猛地向上家
窜出。

他的反应不谓不快,但是,他的身体跃起不到两尺,就重重地摔在地上,而
空中却出现了一片红色的水花。只见乌龙的脑袋已不在脖子上了,颈腔里的鲜血
就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血雨。

莫权和“白山四禽”看了,就像突然掉进了冰窟里,心里充满了沉重的寒意,
脸上变得煞白,十只眼睛全都不胜骇异地盯着尧天。

打从他们成名以来,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而现在,他们却有一种寒
怵怵的感觉。

众大汉也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知道,“白山五禽”乃是神秘莫测的人物,
自从他们成名以来,在白山黑水地区已鲜遇对手,平日里只有他们杀人,却绝对
没有人能够杀得了他们。而现在,他们才攻出一招,还有很多精妙的招式都没有
使出呢,他们的老大就已经身首异处了,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趁着他们一怔的机会,尧天的身体突然跃起,猛地冲向莫权。

这家伙看起来仪表堂堂,却是一肚子坏水,不知坏了多少姑娘的贞洁,也不
知有多少女人被他推进了痛苦的深渊。像这样的人,实在不能再让他留在世上。

看到尧天冲来,莫权吓了一跳,连忙长剑一领,迅速做好迎战准备。站在旁
边的阴兔早已蓄势以待,双手齐扬,双匕脱手而出,迅若流星地向尧天的心窝刺
来。

尧天右手一抬,宝刀微颤,拨开双匕,身形不变,继续向莫权冲去。

突然,尧天听到脑后风生,拨开的双匕拐了个弯,又径直向着他的身后飞来。
原来,阴兔在双匕上系着很细的丝线,另一端则缠在手腕上,不注意是很难发现
的。见尧天拨开双匕,阴兔手上的丝线一抖,双匕又巧妙地弹射回来,向着尧天
的身后刺去。

尧天暗暗吃了一惊,他不能左右躲闪,否则,绊上双匕上的丝线,双匕会以
更快的速度向着身上刺来。当双匕将要刺到尧天身体的瞬间,尧天突然将脑袋往
怀里一埋,猛地来了一个前空翻,堪堪避开飞来的双匕,随即,翻上来的双脚顺
势在刀柄上一点,双匕以更快的速度向阴兔飞去。

尧天在双匕上用的是巧力,轻重不一,双匕的速度和方位也各不相同,而且,
明明落在后面的匕首却突然加速,超过前面的匕首,迅捷地当胸刺来。

阴兔也着实了得,身形连闪,躲开了双匕的回击。正在暗暗得意,忽然觉得
胸前一凉,鲜血立即冒了出来,人也萎顿地倒了下去。

尧天在向前翻出的同时,手中宝刀凌空刺出,一缕淡红色的刀气闪电般冲出,
无声无息地击向阴兔的前胸。阴兔虽然避开了双匕,却没想到比双匕更加凌厉的
刀气会接踵而来,终于被一击毙命。

莫权趁机猝然欺身,一刀劈向尧天的左肩。尧天左脚后移,侧身让过,同时
手中宝刀疾扬,划向莫权的右肋。莫权不敢轻敌,大刀一转,劈向划来的一刀,
“当”的一声,磕开尧天的刀势,刀头顺势一翻,劈向尧天的头部。

尧天心里暗赞一声,想不到这个经营妓院的老王八竟有这等精妙的武功。他
迅速地一偏头,左脚疾抬,踢向莫权的下身,将莫权逼退,又如影随形地蹑上,
宝刀挥舞,骤风暴雨般地攻向莫权。

莫权的招式虽然精妙,却也被尧天攻得节节后退。尧天大喝一声,猛地举起
宝刀,对着莫权当头劈下。莫权面对那飒然刀风,颇有力不从心之感。就在此时,
马虎、韦狼、梁鹤三人一齐攻了上来,终于及时救了莫权一命。

尧天一连杀了两禽,反而激起了剩下三禽的凶性。他们都是生性残暴、杀人
如麻的恶人,这十多年来建立起来的威名,使他们无法在这个时候向尧天低头。
因此,他们表现得反而更加强硬,决心与尧天决一死战。

他们三人联手组成一个阵式,将尧天围在阵中,又展开了一场恶战。

其实,尧天只要使出他那无形刀气的绝技,即使是他们三人联手,恐怕也不
是他的一招之敌。但是,五禽已去二禽,对他已不构成什么威胁,他有意试试自
己的武功,竟使用常规打法,与三人你来我往,战在了一起。

四人打了十多个回合,三禽已是越打越惊,不由互相使了个眼色,陡地跳出
圈子。马虎道:“尧天,我们三人联手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这架不打也罢。”

尧天微微笑道:“三位是不是想逃走?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世上恐
怕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吧?”

韦狼道:“你说吧,你想要怎么样才肯罢手?”

尧天道:“本来你们认输了,本公子并没有理由留下你们。不过,本公子想
问一句,你们以前在杀人的时候,是不是饶过那些可怜的人?”

三人听了,不禁顿时为之语塞。

尧天道:“三位成名已久,但你们的名声是建立在他人的鲜血上。本公子虽
然很想饶了你们,但是,那些屈死的人会同意吗?”

三人都怔怔地无言以对。显然,的确有不少的人屈死在他们手下,他们也从
来没有饶过任何人。

马虎知道今日之事绝对无法善了,不禁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扬手中大斧,沉
声道:“老狼、老鹤,既然人家不肯饶了我们,我们就是再说也没有用。我们三
人就齐心协力,放手干吧。今天,我们就是全部战死了,在地下仍然是‘白山五
禽’。”

尧天听了,心里不禁生出敬佩之意。若非他们杀人如麻,不少人屈死在他们
手下,他倒真想饶了他们。

三禽互相看了一眼,再次一齐合攻上来。

韦狼一马当先,手中铁棍舞起阵阵棍风,铺天盖地地砸向尧天。马虎却错开
位置,大斧挥出,洒起一片斧影,从另一边劈出。而梁鹤却不停地移动着身体,
只在尧天在防御马虎和韦狼的攻击上稍露破绽,他手中的长枪乘隙刺出,给予尧
天致命的一击。

三人的攻击可谓滴水不漏,但是,他们遇到的对手是尧天,他们这种高明的
合击术却失去了作用。

尧天一刀逼退马虎,身体突然窜起,宝刀舞起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刀光,像
雨点般地洒向韦狼。只听得一阵“丁丁当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韦狼被逼得后
退了二三步,从前额一直到下颔,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缝。他手中的铁棍再也无法
舞动,连忙拄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

尧天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一个漂亮的盘旋,刀身合一地扑向梁鹤。梁鹤舞
起漫天枪影,拚命抵抗尧天有进攻。马虎立即扑了上去,大斧迅疾地劈向尧天的
脑袋。尧天突然一个大转身,宝刀随势劈出,快逾轻风地掠过他的腰间。马虎的
大斧劈了一个空,身体却跟着向前栽出。不过,栽出的只是身体的上半截,下半
截居然还向前迈出了一步。

梁鹤见韦狼、马虎的身躯先后倒下,突然暴喝一声,长枪脱手飞出,猛地向
尧天射去,人却仰身暴退。

他已是足底抹油,打算开溜了。

尧天身体一侧,左手疾扬,竟然抓住了梁鹤投射击的长枪,随即身体一个大
旋,又将长枪向着梁鹤投射回去。

梁鹤才逃出丈余,骤闻身后风响,连忙矮下身去,反手拍出一掌,将长枪拍
开。他站起来,正欲借势向前跃出,突觉眼前一黑,后颈刺痛,吃力地睁开眼睛
一看,发现一截刀尖已从喉咙上穿了出来。

尧天飞起一脚,将梁鹤从刀上踢开,转身来找莫权。

莫权大惊失色,还不到一顿饭的工夫,“白山五禽”已全部死在他的刀下,
这份功夫,有谁能敌?他的眼里已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看到尧天步步逼近,他声嘶力竭地对着众大汉喊道:“给我上!”

话声刚落,他的身形一晃,已迅速闪入众大汉之中。

众大汉看到“白山五禽”都顷刻就丧了命,谁还敢上前来送死,他们发了一
声喊,立即四散而逃。

“站住!”尧天知道要糟,立即大喝一声。但是,众大汉是逃命要紧,谁还
肯听他的。尧天无奈,连忙飞身而起,掠过大家的头顶,追寻莫权。只见一条黑
影一闪,莫权已逃进屋子里去了。

尧天大怒,立即快逾流星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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