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血战连
秋阳当空。
戚长征和水柔晶连夜赶路,抵达洞庭南面湘水旁的长沙府。
尚未进城,已感到异样的气氛。
原来城门增设了关卡人手,严秘密地搜查和盘问入城的商旅。
戚长征大摇大摆地往城门走去,吓得水柔晶畏缩地依傍着他,低声劝道:"
这些兵丁分明是针对你们怒蛟帮而来,你这样进去,是否要找人打架?"
戚长征道:" 放心吧!老戚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一个关卡也过不了,还
有脸见人?"
水柔晶道:" 我们大可在别处攀墙而入,为何要舍易取难?"
戚长征道:" 越墙而入才危险,敌人只要在城内的几处制高点布下人手,在
这样的大白天我们保证无所遁形,对官府来说,由于人手充足,这是轻而易举的
事,还是由城门进入妥当。"
水柔晶芳心卜卜狂跳,无奈下硬着头皮,追在他尾后往城门走去。
这时城门有十多人和几辆运货的骡车,正排成松散的队伍,轮候检查。
戚长征走路的动作忽地夸大起来,一副有恃无恐,昂扬阔气的样子,还不遵
守规矩,带着水柔晶绕到队伍的最前头,看样子是要打尖做第一个进关。
城卫看到他这副" 气派" ,愕了一愕,齐喝道:" 立即给我滚回去排队!"
戚长征两眼一翻,举手打了两下手势。
其中一个城卫微愣道:" 老兄原来是长沙帮的人,不知是那个堂口的兄弟,
什么字辈的?你身旁这漂亮娘儿是那个窑子的姑娘,待我们好去捧她的场。"
戚长征向水柔晶大笑道:" 由你自己答他们吧。"
水柔晶心中暗恨戚长征玩世不恭的态度,偏又莫奈他何,垂头道:" 他是小
熬人的丈夫。"
众卫均露出艳羡之色。
戚长征上去用江湖切口交谈了几句,众卫均不由肃然起敬。
戚长征拖着水泵晶,轻轻松松进入了城内。
水柔晶心中佩服,问道:" 你真有办法,但我仍不明白你怎能骗过他们。"
戚长征道:" 不是我有办法,而是老翟有办法,他特别为我找了几个身分,
都是些连官府也不轻易招惹的人物,身材相貌又都与我有几分相像,兼之我们怒
蛟帮一向严禁帮中徒众冒充别些帮会的,所以现在临急拿来一用,立即见效。"
水柔晶笑道:" 你刚才扮得真像,成副江湖恶少的模样,真怕你把我卖进窑
子里去。"
街上的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两人沿街缓行,另有一番悠闲味儿。
戚长征笑道:" 若我真把你卖进窑子里,你会否和我拚命?"
水柔晶嫣然一笑道:" 绝不会!你舍得便任你卖吧!让你的良心整治你。"
戚长征心中一甜道:" 我当然舍不得。来!" 拉着她溜进一条横巷去。
在横街左穿右插,来到一处僻静的荒地,一把将水柔晶压在一棵树后,贪婪
地品水柔晶的香唇。
水柔晶给他吻到娇喘连连,由怨怪他不懂选择时间地点,至乎热烈地回应着。
戚长征离开她灼热的红唇,身体仍挤得她紧紧的,赞叹道:" 你是老戚曾干
过的女人中最美最动人的了。"
水柔晶搂着他的脖子道:" 你想现在要我吗?" 戚长征瞪大眼睛道:" 在这
里?"
水柔晶道:" 你吻我都可以了,有其么事是不可以的。"
戚长征叹道:" 难得你愿意,这真是想想也感到刺激的事,可是敌人随时会
来的。"
水柔晶吓了一跳,欲念全消,骇然道:" 什么?"
戚长征道:" 这城内有个我们的暗舵,他们在城口留下的暗记,显示他们遇
到了麻烦,因为由昨午开始,他们停止划上代表时间的横线。"
水柔晶明白这是江湖上惯用的手法,可藉特别的笔划,显示符号有效的时间,
遂道:" 他们可能是昨天撤离此处了。"
戚长征摇头道:" 我们进城后,竟没有帮会中人来盘查或跟踪我们,太不合
理,定是对方故意不惹起我们注意,待我们自投罗网摸到暗舵处时才围杀我们。
"
水柔晶此时完全地信赖着戚长征的忖度和智计,问道:" 我们躲到这里来,
不是明告诉着别人你看破了他们的诡计吗?不走更待何时?"
戚长征坚决摇头道:" 我们不走!"
水柔晶吃了一惊,瞪大美目道:" 不走?"
戚长征轻轻吻了她一下,微笑道:" 我们等他们来。"
水柔晶把脸贴上他的脸,温柔地磨擦着道:" 征郎!你每一着都教我大出意
外,但今次我真的不能明白,你连敌方有什么高手都不知道,又有官府牵涉其中,
难道你有把握胜过后援力量源源不绝的强大敌人吗?"
戚长征露出他阳光般充满生气和光采的笑容,轻啜着她的耳珠道:" 这是置
诸于死地而后生的险中求胜法,若我不能在短时间内刀法大进,会在未到洞庭前
给鹰飞杀死,你也会受他辱,故而我要尽量争取时间,领悟封寒教我的左手刀,
冉融入我自身的刀法里,所以不得不引敌人出来试刀,只有血战中领悟出来的刀
法,才是真实的。"
水柔晶娇体一震,俏脸后仰,望向这能使她完全忘掉鹰飞的男子,心中生出
无穷敬意和爱慕。
戚长征柔声道:" 纵然我尚未能比得上他,可是他绝不够我狠,绝不及我的
不怕死。柔晶!我有绝对的信心保护你,让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丈夫对爱
妻的保证。"
西南方衣袂破风声响起。
水柔晶像没有听见那样,俏目射出今人心颤的情火,哀求地道:" 征郎!痛
吻你的小妻子吧!她不论生死,都是永远属于你一个人的私产。"
韩柏刚步出走廊,左诗恰好由隔壁柔柔的房中走出来,见到韩柏,招手叫他
过去。
韩柏大喜,走到她身前,温柔地拉着她柔软纤巧的玉手道:" 诗姊找我吗?
" 左诗霞生双颊,玉手却愿意地任韩柏握着,悄语道:" 她们两个少见你片刻都
受不了,掇我出来找你过去陪她们。"
韩柏怜爱地揉捏着她的纤手,微笑道:" 诗姊是否也想我过来陪你呢?"
左诗横他一眼道:" 早知柏弟你会以这问题来调戏我这管教无方的姊姊,答
案就是假若诗姊不想你陪她,用刀架着诗姊的颈,诗姊都不肯过来找你,让你可
以得意洋洋。"
韩柏差点给心中的甜意淹死,热切地道:" 为何时姊忽然会变成现在这宠我
样子?"
左诗眼中射出万缕柔情,轻轻道:" 人家昨晚那样让你这坏弟弟得偿所愿,
还不够宠你吗?"
韩柏感动地道:" 诗姊为何对我那样好?"
左诗垂头无限娇羞道:" 诗姊怎能不对你好呢?柏弟使诗姊首次到恋爱的滋
味嘛!"
韩柏大喜道:" 快叫声夫君来听听!"
左诗不依地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才以蚊蚋般的弱音轻
唤道:" 夫君!"
韩柏那还按捺得住,放开她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便往她的舱房闯去。
左诗给他拖得急步随着走,骇然道:" 你想干什么?"
韩柏直把她拉到门前,才停下反问道:" 一个给你挑引得似火焚身的弟弟,
带你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尤物姊姊到房中去会干什么呢?"
左诗紧张地拉起韩柏另一只大手,防止他用那只手推门进去,求饶道:" 柏
弟!不寸以呀!光天化日下,别人会知道的。"
韩柏反握着她的手,奇道:" 白天不可以和娇妻欢好的吗?这是谁订下的规
矩,知道了又拿我怎样?"
左诗跺脚嗔道:" 你再不到她们房中去,给知道了,会怪左诗没有江湖义气,
说不定联手起来整治我。"
韩柏失笑道:" 起码诗姊要让我吻个够和摸个够吧。"
左诗嘤咛一声伏到他身上,幽幽道:" 你只顾自己占便宜,不理人家会难过
死的吗?"
缠绵情语,使韩柏更是心痒难熬,几乎是着道:" 不成了!我刻下已难过得
要命,诗姊救我!"
左诗忘了害羞,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小嘴凑到他耳旁道:" 要好不如三个
人一齐和你好,令别人不会暗怪诗姊全无义气。"
韩柏一言不发,拖着左诗回头走到柔柔的房前,推门入内。
朝霞和柔柔坐在窗旁的椅里,前者正拿起一幅缎锦刺绣着,后者拿着一卷白
香词谱专心细读,听到开门声,抬头望来,恰好看到韩柏推上横栓,把门由内锁
着,俏脸立时红了起来,知道在劫难逃了。
左诗的手给他拉着,想逃也逃不了,何况根本不想逃呢?
韩柏差点要藉高呼狂叫把心中要溢泻的满足和幸福渲出来,放开左诗的手,
改为搂着她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向朝霞和柔柔下令道:" 都给为夫到床上去。
"
朝霞颤声道:" 柏郎!不行呵!天还未黑。"
柔柔失笑道:" 你真不知我们夫君的脾性还是假不知,他干这事时从不考虑
是白昼还是黑夜,是房里还是房外呢!"
朝霞向左诗求助道:" 诗姊!你的柏弟最听你的话,快要他改变主意吧!"
左诗低声道:" 对不起!现在左诗自身难保呢。"
韩柏哈哈一笑,搂者左诗坐到床缘,向朝霞威迫道:" 你是否想做最不听话
的那一个?"
柔柔提醒道:" 柏郎说话小心点,莫要让范大哥割下你的舌头来。"
朝霞" 噗哧" 一笑,放下于中的刺绣,俏生生地立了起来,轻摇玉步,来到
韩柏的另一边坐下,柔声道:" 出嫁从夫,朝霞怎敢不听话,你爱怎么样就怎么
样吧!"
韩柏乐翻了心,在左右玉人脸蛋上各香一口,然后向柔柔道:" 我也不是第
一次在大白天和你快乐,怎么还不过来?"
柔柔狐媚地瞅他一眼,道:" 左拥右抱还不够吗?让我给你们把风吧!免得
大哥过来时,没有人抽空去应付他。莫忘记你还要练功啊!"
韩柏大笑道:" 放心吧!若范老鬼过来拍门,我只要大叫- 我在练功,不得
骚扰- 就可应付过去,谁敢去开门给他,莫怪我手下无情。"
柔柔皱眉道:" 可是这张床睡三个人都赚挤,怎可以睡四个人呢?"
韩柏哈哈大笑道:" 柔柔放心,你们三个人睡下层,我则睡上层,保证你们
睡得比昨夜还舒适快意,未睡够的不肯走下床来。"
这几句露骨话一出,朝霞和左诗固是羞得无地自容,连和他荒唐惯了的柔柔
亦招架无力,飞红了俏脸,横他一眼道:" 嫁了你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可说呢?
" 站了起来,走到床旁,钻上床去,睡到靠壁的里边。
韩柏一副急不及待的样子,迫着左诗和朝霞躺到床上去。
三女玉体横陈,相挨躺在床上,柔柔在里面,左诗居中,朝霞睡在最外边,
都羞得闭上美目,呼吸急促。
韩柏把床上的被铺捧起,塞在床旁的椅上,走回来坐在床缘,唤道:" 我韩
柏不知积了多少世的福德,竟能得三位姊姊垂青,任我胡闹,我定会好好报答众
姊姊的恩情。"
左诗张开眼来,深情无限地看着他道:" 你要记着这番话,将来莫要对我们
负心无情呢!"
柔柔也睁开美目,喷怪道:" 刚才还是一副猴急样儿,现在却又好整以暇,
专拣些废话来说,还等什么呢?" 韩柏嘻嘻笑道:" 不要当我只是个急色鬼,韩
某是个天生懂得赏花之人,现在美景当前,看看三位乖姊姊的欲拒还迎,不知多
么动人,我才不肯囫囵吞枣,现在要先让眼睛看个够,享受个够呢!" 接着奇道:
" 我初识柔姊时,柔姊真是乖到不得了,整天求我要你,为何现在反愈来愈害羞,
推三推四,又不时拿刁钻话儿来耍弄我,令夫纲沦替,给我说说这是其么道理?
"
柔柔白他一眼道:" 柔柔现在还不够乖吗?"
朝霞伸出纤手,抓着韩柏的大手,张眼望着他娇柔地道:" 柏郎莫要怪柔柔,
你自己有种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独特气质,教人忍不住要和你闹玩儿,想看看
你受窘时的有趣样子。"
韩柏乐得哈哈大笑,伸出大手,由柔柔开始,在三女脸蛋各拧一记,平静地
道:" 唉!
看来我真不是做大侠的料子,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和三位姊姊过些神仙
生活,最好范老鬼肯借些银两给我,那我连工也不用做了。"
朝霞见他到这刻仍未有实际的行动,试探地坐了起来,挨在床头处,欣喜地
道:" 若是那样,我们三姊妹定会好好侍候你的。"
柔柔亦趁机坐起身来,瞪他一眼道:" 说说倒容易,但你是个不甘寂寞的人,
平淡的生活可能过不了三天就厌倦了,我们才不想看着你无精打采的闷样子呢?
"
左诗觉得一人独躺大是不妥,忙爬了起来坐着,横了韩柏一眼道:" 只是我
们三个你便够了吗?你的秦梦瑶怎办呢。"
他对秦梦瑶的暗恋此时真是天下皆知,更何况是枕边人,韩柏搔头抓耳一轮
后,叹了一口气,踢掉鞋子,爬上床去,和三女捉膝相对,熊熊退掉了一半,想
起秦梦瑶若知道自己放浪不羁,终日和三个美姊姊们胡天胡帝,心中定会鄙视自
己,甚至以后不理睬他了。
左诗上身俯前,投人他里,歉然道:" 对不起!诗姊不应在这时候提起秦姑
娘的。"
韩柏抚着她的粉背,稍有安慰,气地道:" 梦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就
算她肯让我碰,怕我亦不敢对她有半点轻薄的举动,嘻!不过若由她主动,则莫
要怪我无礼。唉!她又怎会那样便宜我呢?"
柔柔由床头爬到床尾,来到他身后,为他宽衣解带。
韩柏故作愕然道:" 光天化日下,柔柔你想干什么?"
朝霞吃吃娇笑道:"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把娇躯移前,协助柔柔的大业。
左诗娇呼道:" 柏弟!"
韩柏涎着脸道:" 横竖我的手闲着无事,顺便服侍诗姊宽衣吧!"
罢才因想起秦梦瑶而兴的些许羞惭之心,这刻早置诸脑后。也幸好如此,种
魔大法乃干古以来最玄奥的秘术大法,完全超离了一般常理规法,假设韩柏受拘
于世俗一般礼法和约束,便会落于下乘小道,永远不能进窥无上武道,发挥不出
魔种率性寻真,不滞于任何想法,仿似天马行空的特性。
亦是他这种情性,才能和三女极尽女爱男欢之乐,阴迎阳,阳透阴,阴阳调
和,使他的" 魔力" 不住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