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花舫之
韩柏和虚夜月并骑缓缓驰往西宁道场。
虚夜月见韩柏去见庄青霜,仍肯带她在旁,心情大佳,向他道:" 韩郎会否
觉得给月儿缠得很痛苦呢?可是现在月儿若见不到你,真不知该做什么事才能打
发哩!"
韩柏笑道;" 天下所有正常男人,包括我韩柏,都不怕被你缠着,我的月儿
多么可爱啊!由小嘴开始,没有一处不是精绝伦的,挨挨碰碰已使人神魂颠倒,
逗得情动时更能把人引死,到了床上嘛……"
虚夜月俏脸飞红,又喜又羞道:" 韩郎啊!求你检点一下口舌好吗?这是大
街来的。"
韩柏环扫街上行人熙攘的闹哄哄情况,笑道:" 好!那便说正经的,来京前,
我常听说楞严和他的厂卫多么厉害?为何整天只见叶素冬和他的禁卫军横冲直撞,
却少有见到楞严和他的人,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虚夜月道:" 厂卫分为东南西北四厂,各由一名指挥使统率,对大明朝的领
土分区侦察,专责针对各地方官和藩王的情报工作,大部分人都被派往外地工作。
其中以东厂势力最大,原因是京师都包括在他们的情报网里,身为东厂指挥使的
乃少林派俗家第一高手,与无想僧同辈的- 夜枭- 严无惧,这是个神秘人物,行
踪诡秘,从不在江湖露面,是朱元璋的亲信,直接受朱元璋指挥。不像其它三厂
般要听楞严吩咐,故又名内厂,爹说他的武功可与无想僧媲美呢?当然声名则远
远落后于他。"
韩柏暗呼厉害,朱元璋真的从不相信任何人,利用手下互相牵制,不教一人
独大。不免夸奖了虚夜月几句。
虚夜月一颗芳心全系在他身上,听他夸赞,喜翻了心儿,意气飞扬。
这时他们由一条横巷切进了西宁街,朝着街端的西宁道场驰去。
街上车马众多,人车争路,两旁店铺都挤满了人,一片热闹,比之韩柏以前
长居的武昌,有小巫大巫之别。
阳光漫天中,又有美女虚夜月伴在身侧,韩柏差点要仰天大叫,告诉街上所
有人他是如何幸福。
就在这时,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狂涌心头。
韩柏知道是魔种的灵觉生出感应,骇然往四周望去,一切人事全无异样。
虚夜月这时似在对他说话,但他已无暇理会,刹那间将魔功提升至极限。
那种感觉更清晰强烈了。
灵台倏地空明通透,使他感应到那不好服的感觉来源,魔种比之以前厉害多
了。
虚夜月见韩柏不睬他,娇嗔道:" 韩郎啊……" 话尚未完,韩柏策着灰儿超
前而出,来到她马前。
金属的激晌,由前方左边的屋瓦响起,一个大铁轮旋转着由高而下,斜斜往
他们激旋而来。
就在巨轮刚离开瓦面时,一个全身蒙在灰布里的刺客,箭般掠下,单足以脚
尖点在巨轮的正中处,像哪咤踏着风火轮般往他们飞掠过来,虚夜月还未来得及
警告韩柏,人和轮已飞临丈许外的上空,越过一架马车之顶,以超乎人力的高速
旋切过来。
韩柏的魔功亦运转不息,心神进入止水不波的道境,看着人和轮循着一道优
美的弧线,来到眼前左方的上空。
他因早有防备,此时固然可以翻身下马,滚往一边躲避,可是后面的虚夜月
便陷入正面遇敌的危险里,那旋转着的巨铁轮,加上旋转的力道,怕只有覆雨剑
才能硬挡。
那踏轮而至的灰衣人,身材玲珑浮突,两手各执一支水刺,两眼射出森寒杀
气,罩定韩柏,专注得就像饿了多天的猛兽找到了可口的食物。
眨眼都来不及的快速里,那女刺客进入了一丈的近距离,一声尖叱,纤足用
力,那巨轮立即加速,锋利的边缘陀螺般转着割往灰儿的马颈。
假设韩柏等全无反应,只是这无坚不摧的巨轮,足可割开马颈,并把韩柏拦
腰切作而半。
那人以脚尖催轮作出声势迫人的攻击后,借脚踏之力,俯身前扑,手中尖刺
分取韩柏眉心和胸口,教他不能分神应付巨轮。
虚夜月这时抽剑出来,离马跃起,可是已赶不及援手。
街上行人中目睹此情景者,仍来不及作出正常反应,只是基于本能瞠目结舌,
思想远赶不上事情发生的速度。
身处险境的韩柏精确地把握到敌人的速度,略一仰身,右脚踢出,在巨轮割
上灰儿时,正中巨轮的边缘,同时两指弹出,分别弹往对方刺尖处。
巨轮被他巧妙的一脚,踢得偏离了原本的目标,往上斜飞,恰好向着飞临韩
柏头顶的女刺客的双腿切去。
" 当当" 两声,尖剌微荡开去,而韩柏则两只手都被对方惊人的气劲反震得
差点麻痹了。女剌客还要双招再攻,见巨轮去势被破,还向自己双腿割来,一声
尖啸,不知使了下什么脚法,竟又踏在巨轮上,被巨轮带着斜飞而上,腾云驾雾
般往另一边的屋顶迅速远去,消没不见。以虚夜月的身手,竟扑了一个空。
街上的人这时才懂失声惊叫。
韩柏惊魂甫定,一手把身尚凌空的虚夜月抄到马背处,喝道:" 不要追了,
追也追不到。"
虚夜月转身紧搂着他,哭道:" 韩郎啊!月儿还以为你死定了,吓死人哩!
"
韩柏抚拍着她粉背,领着她的空骑加速驰往道场,犹有馀悸地忖道,若非魔
种早一步感应到对方的杀气,现在自己怕已浴血长街,死状还会是非常凄惨可怖。
谁人如此厉害。
难道是蓝玉手下那精于刺杀和潜踪慝迹的" 妖媚女" 兰翠晶,她的身材确是
曼妙诱人。
方夜羽愕然道:" 蓝玉和胡惟庸两个都否认了派人行刺朱元璋。"
使者报告道:" 此事看来不假,水月大宗今晚才可抵达京师,而且蓝玉和胡
惟庸两人都正在头痛朱元璋会借这件事打击他们。"
方夜羽挥手教使者退下后,向坐在一旁的里赤媚道:" 朱元璋若在香醉舫被
刺身死,谁人会是最大的得益者?"
里赤媚沉吟片晌,缓缓道:" 肯定不会是我们,因为蓝玉和胡惟庸再不用那
么倚赖我们了。虽然他们一日未得天下,仍未敢掉转枪头来对付我们。"
方夜羽轻叹道:" 朱元璋一死,允必成各方势力争夺的对象,挟天子以令诸
侯,自古已然,胡惟庸一向以皇太孙派自居,看来应是他最有机会得到最大利益。
"
里赤媚点头道:" 那时蓝玉和胡惟庸的矛盾将会显露出来,胡惟庸定要找朱
元璋之死的代罪羔羊,而没有人比把倭子勾来的蓝玉更适合了。"
方夜羽道:" 里老师是否认为这刺杀行动是胡惟庸策划的,可是谁人有能力
扮水月大宗去行刺朱元璋呢?"
里赤媚苦笑道:" 我也想不通这点。此人不但武功超群,还必须对香醉舫非
常熟悉,才可以避过影子太监的截击,除了鬼王虚若无外,一时间我真想不起有
什么人厉害至此。"
方夜羽皱眉苦思,忽地眼睛亮了起来,望向里赤媚。
里赤媚立知道智能过人的庞斑爱徒,已智珠在握,想到了答案。
韩柏搂着虚夜月直进道场,道场外西宁派的暗哨早飞报回去,报告了韩柏在
西宁街遇剌的事。
庄节这么有修养的人,亦禁不住勃然色变。现在韩柏既是他女婿,刺客又在
西宁街动手,摆明不将他西宁派放在眼内,暗下决心,才赶出门外接韩柏。
韩柏和两眼仍红的虚夜月正被西宁弟子引进来,这对敌友难分的岳父女婿,
在正门处碰个正着。
两人同时泛起" 真诚" 的笑容。
韩柏跪了下去,叫道:" 岳父大人,请受小婿拜礼。"
庄节虽老奸巨猾,仍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又好气又好笑,忙扶起他道:" 待
正式拜堂时才和霜儿一起行礼,大人请起。" 摆明不让他这色鬼那么轻易成了庄
青霜的夫婿。
跟在韩柏后的虚月夜心中发笑,忖道庄老头都不知我二哥的手段,月儿敢担
保你乖女儿的完璧之身保留不过今晚。
韩柏笑嘻嘻站了起来,道:" 原来皇上是骗我的,他说贵国的风俗是只要皇
上开了金口,霜儿即成了我的娇妻,连摆酒的钱也可以省回来,想不到皇上的话
并不灵验,累我拜早了。"
庄节亦是非常人物,哑然失笑道:" 贤婿的词锋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韩柏恭敬地道:" 岳丈切莫见怪,我有时糊涂起来,便乱说话。"
庄节自知落了在下风,惟有微笑道:" 贤婿请进内厅,霜儿正为你坐立不安
呢?" 又亲切地招呼虚夜月一起步往内宅去。
韩柏留心打量沿途看到的人,见到的都是西宁派的人,一个其它派系的人亦
欠奉。
路尚未尽,喜色四射、穿一身雪也似白劲装的庄青霜由林荫弯路处奔了出来,
见到韩柏娇呼一声,加速奔来。
当韩柏还在想着,霜儿你不是想当着你爹的眼前扑入我怀里吧?庄青霜己着
一团香风,冲入他怀里去,身体火般灼热,被她丰挺双宰挤压着的销魂感觉又再
次被深切体会到。
韩柏伸手想搂她时,她又离开了他的怀抱,走过去拉起庄节的手笑道:" 对
不起,女儿在爹前失态了,因为霜儿太快乐了。"
庄节怒气全消,爱怜地摸了她的脸蛋,点头道:" 爹终于明白了,随你的夫
婿去吧!明天清早你们得一起回来向我和你娘叩头行礼。" 转向韩柏道:" 今晚
小心应付燕王棣,他可能比皇上更厉害。"
韩柏领着二女,直抵莫愁湖,带入宽广的卧房里。
现在是申时中,还有个多时辰太阳便下山,可说时间无多,必须速战速决,
借两女提升魔功。
两女当然知道这风流的夫君打她们什么主意,尚未进房心儿忐忑狂跳,来到
房内后更是呼吸急促,脸红耳赤,不劳韩柏挑逗已情动非常。
他拉着两女并肩坐到床沿,故意奇怪地向虚夜月瞧了几眼。
虚夜月不依道:" 你真坏,月儿知你心里想什么。"
韩柏亲了亲她的脸蛋,嘻嘻笑道:" 我在想什么?"
庄青霜亦竖起耳朵探听这" 大敌" 的心意。
虚夜月微嗔道:" 你在笑月儿出尔反尔,既说过不会和你别的妻子陪你一起
鬼混,现在为何又肯随你入房。"
韩柏两手如翼之展,搂紧两女香肩,向虚夜月道:" 月儿真冰雪聪明,那么
还不快告诉我原因。"
虚夜月瞪了庄青霜一眼,含羞道:" 你的霜儿是唯一的例外,月儿要和她比
比看,瞧谁更能讨你欢心。"
韩柏大乐,别过来亲了亲庄青霜脸蛋,笑道:" 霜儿怎么说?"
庄青霜垂首含羞道:" 比便比吧!难道我会怕她吗?"
韩柏飘飘然叹道:" 能有如此动人的两位美人儿向我争宠,谁敢说我不是这
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来吧!显示一下你们取悦男人的本领。"
虚夜月站了起来,笑吟吟道:" 那首先要讲公平了,霜儿她尚未经人道,应
是绝斗不过月儿,所以月儿先退让一次,令她的第一次可以更能全心全意投入和
享受。".
韩柏愕然把她拉着,道:" 你不是认真的吧!"
虚夜月凑过去,俯头拿脸蛋碰了庄青霜的俏脸,又亲了她一下,捉狭地道:
" 男人都是贪新鲜的,待霜妹不那么新鲜时,月姊才和你斗个劲的。"
挣脱韩柏的手,笑嘻嘻走了,离房前还抛了韩柏一个媚眼。
韩柏想不到她有此一着,呆坐床沿。
庄青霜却是心中感激,知道虚夜月有意成全,让她能心无旁顾地去初试云雨
情的滋味。
韩柏微笑地看着她道:" 紧张吗?"
庄青霜答道:" 有一点点!" 旋又摇头道:" 不!一点都不紧张,和韩郎一
起时,霜儿只有兴奋和快乐,由第一次见你时便那样。" 接着低声道:" 爱看霜
儿的身体吗?"
韩柏目光落到她高耸的胸脯上," 咕嘟" 的吞了口馋涎,叹道:" 当然爱看,
那天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待会我要亲自动手和你两人洗澡。"
庄青霜盈盈站起,移到他身前,缓缓宽衣解带。
韩柏想不到她这么大瞻,眼也不眨目瞪口呆看着。
庄青霜的衣服逐件减少,只剩下亵衣时,韩柏还以为她仓停下来,由自己代
劳,岂知她连最后的遮蔽物都解了下来,一丝不挂地站在遍布衣物的地上,骄傲
地向他展示着清白之躯,秀眸射出无尽深情,牢牢凝视着他。
韩柏只觉浑体火热,魔种被眼前惊心动魄,似神迹般的美景震撼得翻腾汹涌。
她那令他神魂颠倒的双峰再次毫无保留暴露在他目光下,胜比行将盛放的花
蕾。紧靠在一起的双腿浑圆结实,修长优美。
庄青霜俏脸神色恬静,任由这已成了她夫婿的男人灼灼的目光饱餐她美妙娇
嫩的。
韩柏缓缓探出双手,把她一对豪乳纳入掌握里。
庄青霜剧烈的颤抖着," 啊" 一声起来,全身发软,两手按在他肩上,以支
撑着随时会倒往地上的身体。
上次给他爱抚时,还隔了衣服,今趟却是赤裸的接触,感觉自然强烈百倍。
韩柏魔种的阳刚之气,自然而然由两手传入她一对椒乳里、蔓延往她全身神
经,刺激着她处子的元阴之气。
庄青霜在他的玩弄下,娇躯扭动起来,神态诱人至极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
情思难禁的冶荡,万种风情,一一呈现出来。
韩柏左手留在原处,另一只手开始往下探索,当来到她一对美腿时,庄青霜
一声娇吟,倒入他怀里。
韩柏的手虽继续肆虐,可是心灵却提升上宁美的道境。
他这人最不受束缚,绝不会像道学家般视男女肉体的交接乃羞耻之事,或视
为放纵情欲好色之徒的行为。
对他来说,肉体的交接乃人之常情,愈放恣便愈能尽男女之欢,无话不可言,
无事不可作。
他温柔她把这赤裸的绝色美女放到床上去,一边自脱衣服,边道:" 快乐吗?
"
庄青霜秀眸紧闭,微一点头。
韩柏命令道:" 给我张开眼睛。"
庄青霜无力地睁开眼来,看到他赤裸着站在床沿,吓得想重闭双目时,韩柏
忽地变得威武慑人,每寸皮肤都闪着润泽的光辉,每条肌肉都发挥着惊人的力量。
她从未想过男人的裸体会如此好看和引人,一时瞳孔放大,艳芒四射,没法
把眼合拢。
天啊!她心里暗叫。
霜儿真是幸福哪!竟能给这么有摄魄勾魂魅力的美男子占有。
她坐了起来,娇羞地道:" 韩郎啊!霜儿是否娃荡妇,竟然那么喜欢看你的
身体。"
韩柏暗忖我身具魔门最高境界道心种魔大法的身体,连自幼修严谨行的秦梦
瑶都要禁不住为之芳心大乱、六神无主,你这妮子如何抵受得了。笑嘻嘻跨上床
去,坐到她背后,两腿把她臀腿箍个结实,大手探前搂着她腰腹,脸颊贴上她嫩
滑的脸蛋,诚恳地道:" 就算霜儿不是荡妇娃,我也会把你变成那样子。别忘记
你是我的妻子哩!出嫁从夫,自然要听我的话。"
庄青霜意乱情迷,愿意地点头道:" 韩郎啊,教霜儿怎样取悦你吧,现在霜
儿很兴奋,很开心,就像在一个真实的美梦里。霜儿从未梦想过床笫之乐,竟是
这样令人神魂颠倒,醉心不已。好夫君,求你快点占有人家好吗?而霜儿什么都
不懂啊。"
韩柏在这方面经验丰当,知道她春情勃发,急需他的满足和慰藉,可是他为
了借她的处女元阴以壮大魔种,却必须把她逗弄至焚身,才可使她完全去了羞耻
之心,把元阴展放,这是他从花解语学来的御女之术。笑道:" 我想先看看可逗
得你多么难过,霜儿反对吗?" 一对大手立时兵分上下两路,放恣起来。
庄青霜颤声道:" 夫君想怎样便……啊!"
接着自是她的狂呼急喘,当韩柏占有她时,庄青霜流下了幸福激动的情泪。
自懂事以来,她便认识到自己的美丽,为自己日渐丰满的骄傲。
她是绝不会把身体随便交给人的,可是在这要遵从父母之命的时代,她却完
全没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所以当她遇上韩柏,发觉不能自拔地爱上了他时,便不
顾一切去争取终身的幸福。
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幸福降临到自己身上。
在肉体的亲秘密接触中,她清晰感到韩柏的体贴、温柔和真诚的爱。
她知道对方会疼她宠她,而且他会是最懂得讨好她的男人。
得夫如此,还有何求。
欢乐一波一波涌往高峰,在炽烈的男女爱恋中,庄青霜彻底迷失在肉体的欢
娱,迷失在精神的交融里。
她感到精气由体内流往对方,又由对方流回体内,循环不休,生生不息,那
种刺激和强烈的快感,绝不能用任何言语形容其万一。
生命从未试过这么美好。
这一生她休想再离开这正占有着她的男子半刻的光阴。
当韩柏退出时,在极度满足和神舒意畅里,她沉沉睡去,以补偿这些天来彻
夜难眠的相思之苦。
韩柏站在床旁,闭目调息,把魔功运行遍十二周天后,衣服都不穿就那样走
出房去。
这时的他充满了信心去应付今晚艰巨的任务。
虚夜月正坐在小厅里,手肘放在窗框处,支着下颔,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莫
愁湖黄昏前的美景。听到开门声,大喜转过身来,吃了一惊道:" 你想干什么?
"
韩柏赤裸的雄躯往她迫去道:" 你说呢?"
虚夜月俏脸飞红,挺起胸膛咬牙道:" 难道月儿会怕你吗?"
" 笃笃笃!"
范良极的声音由房外传来道:" 死色鬼快起身,陈小子和谢奸鬼都到了,我
还有要事和你说。"
韩柏和两女同时醒来,外面天色全黑。
韩柏把两女按回被内,伸个懒腰道:" 你们两人好好睡一会,醒来唤人弄东
西给你们吃,我要去赴燕王的宴会。"
两女都想跟他去,可是韩柏刚才故意加重了手脚,累得她们的身体都不听指
挥,当韩柏匆匆穿好衣服时,都早睡了过去。
韩柏为两女盖好被子,走出房外。
范良极正吞云吐雾,享受着今天才得到的天香草。
韩柏坐到他旁道:" 有什么要事?"
范良极出奇爽快地道:" 浪翻云说那刺客并不是水月大宗,因为太少人见红
了。他指出东洋刀法最是狠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想想也很有道理。"
韩柏想道,自已为何会一直认定那人是水月大宗呢?自然因为那是出于朱元
璋的龙口,灵光一现,剧震道:" 我知那刺客是谁了。定是燕王棣,因为当时朱
元璋望向那人的眼光非常奇怪。"
范良极亦一震道:" 什么?"
韩柏吁出一口凉气道:" 一定是这样,朱元璋最擅看人的眼睛,自己儿子的
眼睛他怎会认不出来。"
范良极收起烟管,点头道:" 若是如此,燕王棣这人大不简单,连鬼王的话
都可以不听。"
韩柏头皮发麻,骇然道:" 现在我才明白为何人人都说燕王是另一个朱元璋,
他爹敢把小明王淹死,这小子更厉害,连老爹都敢亲手去杀。"
接着再震道:" 我明白了,这就是朱元璋今早为何要我传话给燕王,着他不
可造反的背后原因。这对父子真厉害。"
两人再商量一下今晚行动的细节后,才出去与陈谢两人会合,赴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