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龙回大
韩柏抱着那不知名的美女,展开他揉合了魔种变幻莫测的特性和范良极天下
无双的夜行术,不片刻便把追踪者甩掉,来到一户大宅人家的后园里,才把那美
女放开,还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美女没有逃走或反抗,只在月色下瞪着他,沉声道:" 你解开我的穴道,是
否认为可随时把我再制着呢?" 韩柏嘻嘻笑道:" 刚才多有得罪!祈为见谅。美
人儿你现在可回家睡觉了。" 美女一呆道:" 你真的肯放我?" 韩柏耸肩道:"
当然啦!本大……嘿!本浪子和你往日无冤,今日亦不算有仇,还会拿你怎样?
哈!可以拿你来作老婆自是最好,不过我却知道姑娘玉洁冰清,尚是处子之躯,
绝非天命教的妖女。" 美女先是气得杏眼圆睁,听到最后两句,绷紧的玉容松缓
下来,幽幽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韩柏道:" 姑娘高姓大名,是那里人氏,看来并非中原之人。" 美女乖乖答
道:" 人家的汉名叫邢媛,是色目人,样子当然长得不同啦!" 韩柏大奇道:"
姑娘为何对我忽然没有半分敌意?" 邢媛再叹了一口气,移后两步,在一张石坐
了下来,一对手肘掴在大腿处,撑起两手捧着脸蛋,一副愁眉难展的样儿。
韩柏最爱与美女胡闹,那管她是敌是友,走过去差点贴着她坐下,看着她有
若精雕出来的美丽轮廓,柔声问道:" 邢姑娘因何满怀心事?" 邢媛吐出一口香
气,像对知交好友吐露心声般道:" 当年人家奉小魔师之命,到来协助楞爷,全
是为了本族的生死存亡,故义不容辞,可是现在楞爷投靠了天命教,还真的当起
大官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刚才刺你那剑根本未尽全力,才给你那么手
到拿来,抱了个满怀不肯放手。唉!人家真的心灰意冷,只想早点回家去,楞爷
的事再不管了。"
韩柏感到此女既坦白直接,又话带天真,大生好感,用肩头轻撞她一下道:
" 那最好了,姑娘有没有盘川,要不要我借点给你,不过记着要还的。" 邢媛没
好气地瞪他一眼道:" 吝啬鬼!" 韩柏笑道:" 我还未说完,若能给我来个拥抱
吻别,就不用还了。" 一拍腰里,保证道:" 看!老子多么富有,嘿!我一生人
最多银两就是今晚了。" 这些钱其实都是妮娘遣散婢仆后剩下来的,给他这见钱
眼开的人手拿来,据为己有。
邢媛" 噗哧" 一笑,闭上美目,嘟长小嘴道:" 那就吻个饱吧!" 韩柏愕然
道:" 这么容易便可得到姑娘的香吻吗?" 邢媛睁眼笑道:" 你说容易也可以,
人家欢喜你,就什么都容易。若是讨厌你,就死也不行。" 韩柏觉得自己有点像
和雁翎娜说话的味道,暗想外族女子,确比汉女直接大胆多了。结结巴巴道:"
你还是第一次和我说话儿,就那么快欢喜上我了吗?" 邢媛嗤之以鼻道:" 有什
么不可以,那晚在官船上,和你交过手斗不过你,当时便欢喜上你,人家最欢喜
有本领的男人,你又长得像马般强壮好看,欢喜你有什么稀奇呢。"
韩柏啼笑皆非,哂道:" 你的楞爷不是也挺有本领吗?那你喜欢他吗?不过
他顶多只是匹又瘦又高的马。" 邢媛神色一黯道:" 我也曾欢喜过他一段日子,
不过他爱的是陈玉真,其它女人只是拿来欲,我为此才不肯让他碰我。" 韩相对
她毫不隐瞒大为讶异,不过亦颇感没趣,看来她很容易爱上别人,使他感到纵得
到她的芳心亦非那么珍贵。
邢媛别过脸来瞧着他道:" 还要不要吻人家?我要走了!" 韩柏吓了一跳,
道:" 你还要回楞严那里去?" 邢媛道:" 当然,楞爷那么疼爱我,要走也要和
他打个招呼,若他刚才不管我死活下令放箭,我便永远都不回到他身边去。" 韩
柏站了起来,伸个懒腰打着呵欠道:" 今晚太累了,下次再亲嘴巴!" 邢媛跟着
立起,喜孜孜道:" 唔!韩柏你妒忌了,真的很好!" 倏地伸手勾着他脖子,凑
上香,轻轻吻了他一口道:" 你刚才抱得人家真舒服,我相信被你抱过的女人,
都忘不了你。" 一阵娇笑,飞退开去,直至跃上墙头,还在向他挥手。
韩柏大叫精,一声欢呼,由另一方向离开,不片刻来到秦淮河畔,只见花灯
处处,平时躲在深闺的女孩都走出家门,来和陌生男子挤挤碰碰,小孩子则连群
结队,燃点爆竹烟花。韩柏见状,一时兴起,跃下横巷,奔出长街,挤人了人流
里。
戚长征轻了薄昭如的房门,低唤道:" 薄泵娘!""盯!" 的一声,房门打了
开来,露出薄昭加那风韵独特的脸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后,轻轻道:" 你这样
来找人家,不怕寒掌门不高兴吗?" 戚长征大感愕然,隐隐间觉得两女的关系有
点不妥,不过寒碧翠既主动要他来找薄昭如,便是她在让步了。
眼前薄昭如对自己的欲拒还迎,会否亦因为寒碧翠而起,事实上薄昭如由始
至现在都在对他显出情意。
想到这里,胆子立时壮了起来,往薄昭如移去。
薄昭如吃了一惊,退入门内,他也忙闪了进去,边关门边答:" 是她要我来
找你,看你累成怎么一副动人样儿,她叫我来时还表现得很高兴呢?" 薄昭如被
他开门见山的调情话儿弄得手足无措,芳心乱成一片,竟然冲口而出道:" 你在
骗我!" 戚长征含笑打量着这充满成熟女性风情的美女,见她秀发松乱,身上穿
的是单薄的素黄内褂,另有一股娇慵不胜的姿态,平添了使人心跳加速的风情,
忍不住把眼睛凑了上去,只差两寸许就触及她的脸庞,含笑道:" 我老戚会是说
谎的人吗?" 薄昭如自然地螓首往后稍作仰让,但身体却没有退后,只是似嗔非
嗔地蹙起那对修长入括的黛眉。
戚长征心中一荡,差点便想把她搂着先亲个嘴,但想起这么做太不尊重她了,
忙压下这股冲动,深深的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薄昭如大感吃不消,宁愿他满口轻薄话儿,也不似现在那种暧昧和尴尬,微
嗔道:" 戚兄!" 戚长征叹了一口气,忽然掉头往房门走去,竟是一副立即要离
开的样子。
薄昭如吃了一惊,愕然道:" 你到那里去?" 话出口才知不妥,这不是要他
留下吗?这小房间可算是她临时的闺房,让一个男人闯进来已于礼不合,何况还
要他留下来。
戚长征心中暗喜,这一着以退为进,果然测试到她真正的心意,却不说破,
怕她面嫩受不住,颓然道:" 薄泵娘太诱人了,若在下不立即离去,恐怕忍不住
会冒犯了姑娘。"
薄昭如立时霞烧王颊,垂下螓首,咬着皮,好一会后才以蚊蚋般的声音道:
" 走便走吧!不过你先告诉人家,寒掌门是否知你来找昭如都不生气呢?" 戚长
征狂喜转身,倚门仰天打了两声哈哈,无限满足的叹着气道:" 原来如妹你一直
拒绝我戚长征,只是为了与碧翠间有点问题,实不相瞒,今趟真是碧翠自己亲口
着我来慰问你的呢。" 薄昭如大窘,更受不住戚长征的表情和贪婪的目光,背转
身娇叹道:" 莫要说三道四,既然不是你自己想来,立即给人家滚蛋,以后我都
不要见你。我恨死你了,一副自以为了得的气人模样。" 戚长征自幼就在脂粉丛
中打惯滚,那还不知她是因面嫩而大发娇嗔,心中泛起失而复得,销魂蚀骨的迷
人感觉,决意暂时不追问她和寒碧翠间的事,往前移去,由后探手往前,把她搂
个结实,两手紧箍在她动人的小肮处。
薄昭如丰满的抖颤起来," 啊!" 一声张开了檀口,剧烈起伏着,喘息道:
" 戚长征!噢!不可以这样。" 戚长征以粗脸指擦着她嫩滑的脸蛋,眼光肆无忌
惮地由她香肩上这方便的角度直接透视她襟口内无限迷人的胜景,温柔体贴地吻
着她的玉颊道:" 薄昭如,嫁了给我老戚吧!我保证你会打后的下半世幸福快乐!
" 他的语气肯定兼有诚意,薄昭如一声,再说不出抗议的话来,完全软化在他刺
激无匹的拥抱和热情里。
他是那么强壮和充满男性阳刚的魅力,又是充满了狂野和不守任何规则的侵
略性,在使她甘愿降服。
不过她纵使想出声抗议都办不到,戚长征已捉着她俏秀的下巴,将她的小嘴
移到一个予他最大方便的位置,重重吻了过来。
" 嘤咛" 一声,薄昭如的初吻终于献了给他。
她确曾下过不嫁人的决心,可是那天见到戚长征为情借酒消愁,禁不住心生
怜惜,只是这略一动情,便一发不可收拾。这些日子来暗自饱受折磨,但碍于寒
碧翠,怕她嫉妒阻挠,始终不敢接受戚长征的追求,现在障碍消除,那还抑制得
住有如滔天激浪的爱意。
戚长征的吻固使她差点融化,最可恨是这坏蛋毫不客气,一双手已开始肆无
忌惮的向她展开无所不至的侵犯,挑起了她深藏多年的爱火热焰,教她羞赧难堪
当。
" 笃!笃!笃!" 敲门声响。
两人吓得分了开来。
戚长征一边帮他把完全敞开了襟口,使双峰尽露的上衣拉好,边问道:" 谁?
"
寒碧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 是人家啊!方便进来吗?" 薄昭如像喝醉了
酒般的俏脸露出骇然之色,打手势要他出去应付她。
戚长征微笑拧了她一下脸蛋,过去把门拉开,寒碧笑吟吟走了进来,眼光在
薄昭如身上打了个转,欣然道:" 昭如姊不要着窘,我们的夫君就是那副德性,
你只要退让一步,他就会飞擒大咬,绝不放过。碧翠早身受其害,昭如姊很快就
会习惯的了。" 戚长征失笑道:" 身受其害?我看是身承其福才对!" 寒碧翠嗔
骂道:" 馋嘴!傍本掌门滚出去,我要和昭如姊说亲秘密话。" 薄昭如脸若火烧,
却知寒碧翠对她再无芥蒂,又是心中欢喜,站在那里,肉体好象仍在给戚长征那
对坏手巡游着,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
戚长征怎肯难去,泼皮无赖的挨在舱房夹壁处,带笑道:" 出嫁从夫,怎可
悖逆人伦把我赶出去,快告诉我你两人间曾发生过什么意气之事,好让为夫为你
们摆平。" 寒碧翠两手负后,挺起娇傲的胸膛,笑意盈盈撒娇般向薄昭如道:"
我们应告诉他吗?"
薄昭如娇羞摇头。
寒碧翠走了过去,扯着戚长征,便把他推出房门外,喘着气笑道:" 滚!我
们寒家的规矩是出嫁夫从。""砰!" 的关上了房门。
戚长征正摇头叹息,只听虚夜月的甜美声音在旁道:" 好了!死老戚!竟给
翠姊捉到你偷入人家姑娘的闺房。" 戚长征一时没留心虚夜月在邻房探头出来,
故意作弄她道:" 好了!横竖韩小子不在,便让老戚来陪月儿。" 吓得虚夜月尖
叫一声,赶快关门,还上了门闩。
远处房门打开,轮到陈令方探头出来,叫道:" 好老戚,横竖给赶了出来,
快来陪老哥喝杯酒吧。" 戚长征大喜走了过去,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人生至此,尚有何求。
韩柏的理智在催促自己赶快离开这险地,但情绪上却很想留下来,似乎有某
种美好的事物,正深深吸引着他。
沿着秦淮河北岸几条青楼酒馆林立的大街,都封了起来禁止车马经过,用作
灯会的场地。
各式各样的彩灯,在沿街门檐和楼房上高高挂起,相互争妍斗丽,照得秦淮
河都变成五光十色的世界。
猜灯谜,占卜和摆卖零食的满布长街两旁,各有引人兴趣,惹得围者如堵。
欢笑、喧哗,热闹得教韩柏差点忘了他们庆祝的对象,刚离开了人世。
近河处锣鼓喧天,韩柏随着汹涌人潮,走了过去,原来是舞火龙的节目。
往秦淮河望去,更是乖乖不得了。
河上所有大小船只,全挂满了彩灯,加上河水的反映,使他目眩神迷,不相
信人间有此奇景。
其中最大的香醉舫,至少挂着上千彩灯,壮丽处使人叹为观止。
韩柏想起媚娘等人,叹了一口气。
背后忽然有人压下声音道:" 兄台何事唉声叹气呢?" 韩柏大喜转身,欢呼
道:" 天啊!原来是我的小梦瑶,难怪我怎也舍不得离开此地呢。"
秦梦瑶一身男装,一袭青衣,有着说不出的潇洒和形容不尽的淡雅风流。
韩柏一把抓着她的小手,拖着她沿河而去,在人潮里艰难地缓行。
四周虽是以千计的人,可是在他眼中心内,却只有身旁这使他倾倒迷醉的仙
子。
秦梦瑶柔顺地让他拖着手儿,还主动挨靠着他,好依偎得更紧秘密。
韩柏兴奋得说不出话来,感觉着她玉手用力抓紧他所显示出来的情意,心神
皆醉,不知身在何方。
斑挂的华灯映照下,使这一切更具有超乎现实的特质。
秦梦瑶柔声道:" 本来人家可早点来找你,因刚碰上主人,才迟了点儿。"
韩柏道:" 我还以为梦瑶在除掉单玉如后,会立即返回静斋。唉!你都不知道你
那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多么骇人,吓得我痴心妄想也不敢。" 秦梦瑶微
嗔道:" 人家有说过不把你放在心上吗?单玉如确被除掉了。但动手的却是真正
的大侠,不是那大什么的。" 说罢甜笑起来,无限风情地横了他一眼。
韩柏浑身骨头都轻了,凑下头去,在她脸蛋亲了一口,惹得旁边一群小孩,
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秦梦瑶以深情的眼神回应了他的亲吻,瞬眼间又回复那一尘不染的闲雅模样,
低声道:"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韩柏搔头道:" 附近那间客栈最好呢?" 秦梦
瑶" 噗哧" 笑了起来,白他一眼道:" 你见到梦瑶,就只能想这种坏事吗?"
韩柏见她毫无拒绝之意,不止是头痒,而是全身都痒起来,拉着她加快脚步,
便挤到一边,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拉着她腾上屋檐,几个起落后,离开了会场。
秦梦瑶一声" 跟我走" ,反拉着他逢屋过屋,朝南而去。
韩柏抓着她的柔荑,看着她在夜空奔掠衣袂乱飞的仙子样儿,几疑自己只是
在最美丽的梦境里。
忽然间,秦梦瑶又再是属于他的了。
他感到纵使自己要和她再结合体之缘,她也绝不会反对。
前方出现一组巍峨壮观的建组群。
韩柏凝目一看,见到外墙的大门两旁有石狮一头和两座石牌坊,额文分别是
" 旁求俊义" 和" 登进贤良".大奇道:" 这是什么地方,客栈不会是这样子吧?
" 秦梦瑶娇笑吟道:"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这人呢!连天下仕子人人憧
憬的贡院都不知道。" 韩柏哂道:" 金榜题名,怎及得上洞房花烛,我们都是去
那间客栈找个上房好了。"
秦梦瑶大嗔道:" 人家回山在即,所以要来陪你饱览金陵胜景,倾尽深情,
你却只想把人弄到床上去,何时你才学晓揣摩女儿家的心意。" 韩柏大笑道:"
原来梦瑶还是要走,好吧!今晚就由梦瑶作主,我大什么无不遵从。"
秦梦瑶见他表现得如此洒脱,顿感意外,欢喜地道:" 那就跟梦瑶来看看那
块金榜。"
领着他越过高墙,跃落黑沉沉的院落里,不过对他们来说,凭着天上的明月,
黑夜和白昼分别不大。
不一会他们来到一面大照壁前,上堆盘龙,颇具气势。
韩柏奇道:" 这块照壁全是浮雕,怎样张贴榜文。" 秦梦瑶偎入他怀里,柔
声道:" 韩郎啊!这照壁后临贯院街,才是张贴金榜的地方。唔!"
韩柏早把她小嘴封住,痛吻起来。
秦梦瑶热烈痴缠地反应着,魔种道胎浑融一体的感觉,教这对男女魂为之销。
韩柏离开了她的香,盯着她半闭的星眸,柔声道:" 我那对手可以不规矩一
下吗?"
秦梦瑶张开美目,爱怜地抚着他脸颊,深情无限的道:" 怎样不规矩都可以,
梦瑶根本是你韩家的人,永远不会改变,就算以后梦瑶回返静斋,身心仍是属于
韩郎的。" 韩柏一震道:" 真是这样吗?为何上次假道别时,你却摆出那凛然不
可冒犯的可恼样儿?"
秦梦瑶柔顺地道:" 夫君息怒,当时若非那样,怎骗得单玉如现身出来。现
在诸事已了,燕王又安返顺天,梦瑶除韩郎外,再无其它心事,所以才要来找韩
郎,作正式的道别,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韩柏点头道:" 梦瑶放心回去吧!
就算你以后连我都不想,为夫亦绝不会怪你,只要梦瑶能专心追求自己欢喜的理
想,为夫便感到无限欣慰了。" 秦梦瑶主动移转娇躯,纤手缠上他的头颈,用尽
气力挤紧他,让动人的偎贴得再容不下任何东西,欢喜地道:" 梦瑶从未试过和
天道这么接近,这一切均是拜夫君所赐。若非有夫君为梦瑶替万民的福扯努力,
梦瑶亦难以独善其身,韩郎啊!你知否梦瑶对你的感激有多大,爱你有多深呢?
" 韩柏听得虎躯一震,把她压到照壁去,双手滑入了她衣服里,抚摸着她凝脂白
玉般的仙躯,叹道:" 到现在我才真正感受到梦瑶对我的情意和爱恋,以前只以
为至少有一半是因你可怜我的痴心,天啊!韩某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秦梦
瑶任他轻薄,由他以最坏的手法挑起她原始的情欲,娇喘着道:" 韩郎啊!好好
珍惜我们这次道别,让人家陪你去追上月儿他们好吗?" 韩柏停下了作恶的大手,
喜出望外道:" 哈!我还以为你立即要走,原来还有一天半晚与我双宿双栖的好
时光,那我就不急了。嘿!本夫君的魔种是否厉害多了?" 秦梦瑶勉强睁开秀眸,
无力地瞟他一眼,柔顺地道:" 由始到终人家都抗拒不了你,也不愿抗拒你,甚
至想你对人家使坏。今次来前,早打定主意,任你行凶作恶,这样说,你明白梦
瑶的心意了吗?" 韩柏叹道:" 若能有条小舟,顺江东去,我们什么都不管,只
是缠绵亲热和说说疯话儿,那就好了。" 秦梦瑶点头道:" 韩郎说得对,大江反
比陆路安全,因为允已知燕王等率山东水师顺水远遁,水路难以追及,惟有抄捷
径由陆路追截。不过若我们循水道追去,除非他们停下来等我们,否则永远要差
上了几个时辰呢。" 韩柏道:" 朱元璋真厉害,只是山东水师这着布置,使他死
后仍能操纵着天下大势。"
秦梦瑶道:" 梦瑶有匹千里快马,藏在北郊。来吧!韩郎先疼爱梦瑶一下,
我们才动身起程,作送君千里的爱情壮举。" 韩柏欢欣若狂,竟就在这贡院无人
的角落,倚凭着代表天下仕子梦寐以求,望能名题其上的金榜,再度与这超尘绝
俗的仙子享受着深情的畅吻。
生命攀登至最浓烈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