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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抗灾救险一脸春光笑意的回到了刺使府,这次我可是真正的发自

心的笑。

一直以来,我就在为采花门寻找传人而担心,要知道,能找到一个好色而又
甘心情愿,并且,还要是根骨奇佳的传人,这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难。不过,在
当我见到南宫无悔时,我这个担着的心马上就放下了。这个小鬼,从我身上刻出
来的模子,论长相,练武功可以说应该不错,而且从小受南宫世家那种家世教育
居然还乱吃女人豆腐,并且是个多情种子,这简直就是我的翻版。如果能够成功
的话,我一定要把这个小鬼练就成新一代的专业采花贼。

我确实是笑,而且是得意的笑,不论是吃饭睡觉,还是勾女打炮,笑容简直
就没有停下过,桃红他们甚至还怀疑我是不是在外面不小心被人点中笑穴了。

不过,狼渣解开了她们的疑惑。

“他收了个徒弟。”狼渣简短的说道。

桃红几女恍然大悟。

我非常得意,虽然是以叶梦得这个身份将南宫无悔收入门下,但是,要教点
什么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到时候,像南宫无悔这样的有着我优良采花血统的人
才,一点就通之后,还不是……嘿,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六月是一个炎热的月份,而且,还是一个洪涝灾害比较严重的月份,每一年,
朝廷总是拔出无数款项来支援苏州的河堤建设,只可惜,每一年能真正落实到那
河堤上的钱财可能连担泥巴都不够。

当然,六月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很特别的月份,自从冷傲霜以我夫人的名义
住到府上,一刻不停的压榨我后,几乎我口袋里从来没有满过。我并不是不满意
兜里的钱少了,因为像我这种拿着一锭金子和一锭银子都弄不清的人,钱再多对
我来说也只是个数字,但是,钱往上面交得少了,冷傲霜的脸就更寒了,尽管自
从那天瞪眼吵架之后她与曲柔又开始了冷战,但是,对我的脸色可连带着更加的
寒青,有时候我真怀疑,如果我贪污贪少了,她会不会又让一个后世学子来顶替
我的职位,然后,便能在太湖边上找到我的尸体。

六月,我这个刺使能够贪得最多的一个月,朝廷拔款、民间筹款,这些钱,
我都能插上一把,随后,这里面的一半便会落入我的,哦不,冷傲霜的口袋中。

有时候,贪多了也是有点坏处的,就拿我和知府陈大人来说,两人几乎是每
天起早摸黑的跑到江边体查险情,而且,因为财力物力的关系,有时候到了那种
胆颤心惊的程度甚至还会亲自上阵。在知情人士眼中,我们两个就像是一个亡了
羊还使命的补牢的家伙。不过,苏州的平民们却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知府大
人和刺使大人每天起早摸黑、身先士卒的为江边大堤的进行堤防建设。不出半月,
知府大人和新任刺使大人的那救苦救难的好名声便传遍了整个苏州。

今天,我依然还是一清早便和知府陈大人到了江堤之上,美其名曰:体察民
情。

运气好,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在当我和陈大人在那江堤上巡视之时,一艘大
船从江面驶过并向太湖划去。

“那不正是湖上楼么?”陈知府惊讶道,“一直以来湖上楼不是在太湖吗,
它到这外江来做什么?”

连知府大人不清楚的事,我这位只认识钱和女人的刺使大人就更加不清楚,
尽管我家里就有一位楼上楼的头牌,但是,楼上楼归楼上楼,湖上楼归湖上楼,
我只能说,我对湖上楼的了解也许还没有太湖边上的渔夫多。

不过,这一次我可真的是运气来了,如今江水猛涨,而湖上楼居然还敢到这
江中“闲逛”,难道她们就不怕一不小心将江堤震倒吗。要知道,到了六月涝季,
为了控制水情,江中是不充许有太大的船只通过的,而如今湖上楼知法犯法,嘿,
我可就要假陈知府的名义去“处罚”她们了。

我奸笑道:“好像就是湖上楼呢。对了大人,不知道您去过湖上楼没有?”

陈大人惋惜道:“去是去过,但是一共也没有几次呢,湖上楼行踪不定,只
有哪天有缘,真正的碰到了才能上船呢。”

这次,我笑得更奸了,对陈大人道:“大人,如果说至少到八月为止我能让
湖上楼都停在太湖边上的某一处地方,您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陈大人并不理解我的意思,疑惑道:“好当然好,很多人都巴不得呢,只是,
你真的能说让那个大牌的湖上楼停下,它就会停下吗?”

我讪笑道:“这就要借一下大人的名义了,不过,下官一定能让湖上楼在明
天停在太湖边上的。”

能让湖上楼停下来,陈大人只有巴不得的,他笑得直流口水,装模作样的打
着官腔道:“叶大人,这件要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一定要妥善办好啊,本官可是
很期待的。”陈大人说到后面一句话时,口气几乎是相当肯定的。

就这样,倒霉的湖上楼因为这次误入禁区,而被两个奸官给算计了起来。

我办事永远都是那么有效率的,在有这么一个借口之后,我便以官家的名义,
临时强行的叫上一条小渔船,追赶着湖上楼而去。

湖上楼在苏州可是与楼上楼相媲美的另一大青楼,虽然此楼中的女子都是卖
艺不卖身,而且湖上楼又飘乎不定,但是,它的名声却能与楼上楼持平,可见湖
上楼的女子的魅力,有时,在听到关于湖上楼的那些神秘而又魅力无限的那些女
人的传言时,我甚至有点怀疑那个圣洁的云山、那个超脱武林的门派中所有的弟
子都出来卖了,因为我早就听说过云山的每一代弟子都必须入凡尘,她们称之为
历劫。

不到一个时辰,渔船便已经追上了湖上楼,为我驾船的船夫几乎都快要累趴
下了,不过,当我夸奖他时,他昂首挺胸,大声道:“叶大人是小人最佩服的,
为大人服务,小人心甘情愿。”

看来,这个渔夫又是一位对我和知府大人亲历亲行防堤的崇拜者。

我轻轻一跃,便在渔夫的目瞪口呆中飞上了湖上楼的甲板。

湖上楼,苏州城内首屈一指的花船,甲板都能站数十上百人。而当我刚刚飞
落至湖上楼甲板之上时,从船房、船舱中出来几十名手拿各种乐器的女子,向面
于我,手中乐器横放于胸前,作戒备状。难怪湖上楼都只有卖艺不卖身的艺妓,
如今亲眼所见,个个都如缥渺的仙子帮清纯,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那些方面。

我立身于甲板之上,看了一眼众女子,大声道:“奉知府大人令,湖上楼知
法犯法,现令其停泊至水患结束。你们楼主是谁?请你们楼主出来答话。”

众女子中走出一抱胡琴红衣女子:“楼主悠烟今日有事出去了。不知阁下是?”

什么?我想不到湖上楼的红牌艺妓悠烟、也就是云若雨居然就是湖上楼楼主,
那照这种推理,岂不是楼上楼的慕后楼主便是曲柔。而当我听到云若雨出去时,
联想到刚才湖上楼在外江急驰而回的情景,莫非刚才湖上楼冒着水患的危险就是
将云若雨送出去,但是,她又是要去什么地方呢,居然要湖上楼这样的大船送她
出去。

不过,我仍上前一步,道:“本官姓叶,是苏州新任刺使,如今奉知府大人
命,令你们停泊在太湖边直至水患结束。”

红衣女子,微微一恭,道:“大人,湖上楼本在太湖边上四处流动,如今大
人却要小女子们停泊下来,这可是让小女子们为难啊。”

我不置与否,大摆官威喝令道:“本官已经说过了,这是知府大人的命令,
如若不尊,就等着受罚吧。况且,你们说只是在太湖边上流动,为何刚才又是从
外江驶回呢。”

红衣女子哑口无言,我转身一甩长袖,道:“本官已经说过话了,做不做是
你们的事,本官先告辞了。”随后,足下一轻,又再次飞到了渔船之上,在湖上
楼众女子的惊讶之中,命渔船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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