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坐在花厅里,张韶君冷眼看着跪在脚前的百优
他只用冷眼盯着汗流浃背的百优,连一声都不吭,这磨人的沉默已经维持了
有一炷香之久,久到站在一旁的千良也跟着流汗。
要知道,现在可是寒冷隆冬呀,能让他们流汗,可见他们心里有多忐忑不安。
像被毒蛇盯住的百优连动都不敢动,而千良的手都快被他扭成麻花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用手支着下颚的张韶君开口了。
“千良!”
千良闻声浑身一震,不敢稍有迟疑,立时上前一步,“是。”
“把百优没有用完的三日醉拿上来。”
“是。”千良三步并作两步,从陈设着古玩花瓶等珍贵摆饰的雕花架上,取
来了一只用红绳系着的如意玉瓶,将不到他掌心一半的小玉瓶捧到张韶君面前。
“主子,在这儿。”
“尽数灌进百优肚里,然后找十个八个花娘送进他房里,就当是我给他的奖
赏。”
看着一脸惨白想要从地上起身的百优,他冷笑了几声,“百优,要跑之前,
你最好想清楚往后还要不要待在我身边。如果要,那我劝你别轻举妄动——你跑,
我绝不会阻止,但只要你跨出门槛一步,就别想我还会留你。”
百优的心坠落到谷底了,就连他脑袋里动的是什么念头主子都能料到,他真
的不敢试图逃走了。
他求救的看了看千良,然后回头向张韶君求情,“主子,百优是心疼主子为
许夫人魂萦梦系,实在看不下你为她日夜伤神,所以才将她掳了来……主子请看
在百优一片忠心,饶了百优吧,下回百优绝对不敢自作主张了。”
要是赏他一顿鞭子,他绝对连一声都不吭。但……三日醉?
他真是不敢想像吃下大半瓶三日醉后的后果——要真吃了,三日后他还能活
着走出房门吗?怕不精尽人亡死在花娘身上了?
光是想像,他浑身就像被冰封了般,通体寒凉。
千良见状也下忍心,冒着被一同修理的危险,开口替同伴求情,“主子,百
优这回是过分了点,也太大胆了,不过看在他的出发点是为你设想,你就饶了他
这回吧!别用三日醉,赏他一顿板子可好?”
“不让他记取教训,只怕他将来会给我闯出大祸。”
张韶君只是拿三日醉吓他罢了,要不难保百优这个不会一直贪玩下去,永远
不知害怕。“他虽然长得细皮嫩肉像个娘们,不过到底还是个男人,赏顿板子对
他来说根本不算是教训。”
听到主子拿他最在意的皮相来打击他,百优脸儿一皱,差点要掉下泪来。
“主子……”他这副模样比起女人更是可怜三分,要让不认识的人看了,肯
定会心疼不已。
呜……长成这样又不是他愿意的,是他娘给他生成这个德行的呀!没想到连
主子都取笑他!呜……
千良见他这副模样,差点要忘了自己是打小跟百优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
弟,心怜的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了。
还好就在此时,张韶君的嗓音将他的理智唤了回来。
他突感恶寒从脚底窜起,怀疑起自己是否有断袖之癖,一张脸比百优更苍白
了几分。
看着一对活宝属下,张韶君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为了掩饰笑意,他握拳掩
嘴咳了两声。
“这样吧!”他拚命维持着冷峻的面容,“这次我就原谅你,毕竟我确实想
要琪儿。可是为了不让你的狗胆越养越大,今天你不吃三日醉也行,你自己说,
如果日后再惹我生气或是做错事,你要领什么责罚?”
听到事有转机,百优长得清秀细致的脸马上褪去了惨白。
他马上提出第一个处罚——“十天不吃饭?”虽然他身量娇小,但饭量可大
了,没饭吃对他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事呢!
张韶君摇了摇头。
“十天不洗澡?”虽然他是男子汉,不过他跟那些邋遢的臭男人可不同,没
洗澡不梳理对他来说可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哪!
还是摇头。
“十天不见小花儿?”虽然他只要领命就得日夜在外奔波,不过小花儿是他
的心灵寄托,没见到它,对他这个喜欢小狗狗的人来说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耶!
这回,张韶君连摇头都嫌多余了。
他觉得自己早就想好的责罚实在太适合百优了,于是开口直接道:“如果日
后再出错,我就罚你一年男扮女装,化身为小优婢女跟在我身边,不但不准你出
任务,连在寝房内都不准做男人装扮。”
千良听到他说的话,很不客气的蹲到墙角,耸着他壮硕厚实的肩背无声的狂
笑了起来。
张韶君见状眼露笑意,抬起一手阻止百优开口,“如果你再有意见,那我就
收回前言,你就给我认命吃下三日醉,去跟花娘们一展你的男儿雄风!”
不管如何,他相信,日后的生活肯定非常有乐趣。
要百优这个家伙不闯祸?
那真是天大的个笑话。他相信不用多久,他身边就会少个百优属下,而多个
俏丽的小优女婢了。
他见百优虽然张了口,但硬是不敢吭声的吃瘪蠢样,再也忍不住的朗朗大笑
了起来。
他自己没有发觉,他的笑及他的神情在万琪重回他身边后转变有多大。
从前,就算千良及百优想尽了办法试图让他发笑,他也从来没有笑得如此轻
松肆意过,就像手中握有全世界般意气风发……
*** *** 天光未亮,万琪再次从男人密实的怀抱中清醒。
少了三日醉的影响,她睁开眼,就完全醒了过来。
在桌上挑弱的灯火照明下,室内的一切都是昏昏暗暗的,不甚清明。
她的手下是温暖的身躯,有节奏的怦怦心跳不断传入她的耳中。她从温暖的
硬物上支起身子,看着闭眼沉睡着的男人。
“不是梦吗?”她的手抚上那俊美的睡颜。
她从他闭起的眼帘、高挺的鼻子、抚到他完美的脸颊、有型的下颚及让她心
悸的性感薄唇。“还是我还在梦里,并没有清醒?”
就在她喃喃自语的时候,她游走在他唇上的小手突然被厚实温暖的手掌包住
了。
她看着她朝思暮想、只能在记忆中回忆的深黑眼眸慢慢张开,看着他性感的
薄唇开启蠕动——“再问你一次,看到我活生生的在你面前,你是高兴还是害怕?”
他深深的看进她的眼底,专注着她每一分细微的反应。
妩媚微扬的杏眼中,迷乱、不信、迷惑交相错杂,直到她终于接受眼前身前
的温热躯体真的是她所爱之人,她每一个反应及情绪波动都含着不容他错认的喜
悦及爱意。
当水光在她眼中聚集,凝成泪珠滑下她眼眶的那一刻,他用手接住了那比深
海珍珠还要美丽、还要珍贵的泪珠。
“看来,你是高兴……别哭,你哭得我心疼……”
纵然对她有再多的怨怼,她的眼泪都能将他心底的忿恨化去。
他万般温柔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身翻转,将她轻压在身下,爱怜的将她不断滑
下的泪水吻去。“不哭,不哭……”
她环住他的肩颈,用力的将他抱住,哭得小脸全皱在一起。“你没死!呜…
…你没死……”泪水根本不受控制,无尽的从她眼里涌出。
她的哭泣及哽咽都让他心疼得快要死去。
“琪儿,别哭了……”虽然她将脸埋在他颈间,让他无法看见她的脸,但从
沾染在他项上的濡湿,他也能知道万琪哭得有多厉害。
“让我看看你……应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我根本没睡醒?”她松开
环住他的手臂,拉开了点距离,用小手捧着他的脸,深情的看着他。
丰沛的泪花让她无法看清他,于是她用力的眨了眨眼,试图让视线能清晰的
映入他的样子。“如果是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他用手拭泪,却无法阻止新的泪水滑落。“这不是梦,我回来了。我没有死
……琪儿,我求你,你不要再掉眼泪了,我看了好心疼呀……”
“呜……是真的?你回来了?”
他用唇舌舔吮着微咸的水泽,品味着苦涩的甜美。“是的,我回来了。琪儿,
等你把泪收起来后,我就告诉你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你再掉一滴泪,
我就不说了。”
如此没有威胁力量的威胁竟然成功的制止了她无止尽的哭泣。
她抽抽噎噎的拚命吞下哽咽,眨着大眼将泪水眨回去。“好,我不哭……呜,
这很难好不好,你这是强人所难……”
她的撒娇及耍赖把他逗笑了。“分开了三年,你的性子一点都没变,是个小
赖皮鬼。再给你一点时间,快把泪水擦干。”
张着湿润美丽的眼睛,她娇声娇气的道:“你帮我擦,这是为你流的!”
“既然如此不舍,那你为何不等我……就嫁给许天毅了?”他没有替她拭泪,
搂着她的手臂在这句话问出口的同时狠狠的收紧。
“你不能误会我,更不能误会天毅哥,是你死得突然……”人好好的、活生
生的在眼前,她还口口声声死呀死的,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不过为了怕他误会她与许天毅,所以万琪连气都不敢喘,“天毅哥如果不娶
我,那我跟孩子的下场会如何,我连想都不敢想!咱们的女儿——喔!疼……你
干嘛?!”她被他失了控制的力量弄疼了。
他骤然起身,连带的将她拉起,两手握着她的肩,脸对脸的问她,“女儿?
你给我讲清楚!”
她原谅他的激动,毕竟莫名其妙当了爹,没几个人能平心静心的接受吧!
她眼角还挂着泪,朝他扬起灿烂的甜笑,“女儿,一个可爱的女儿,我为你
生了个女儿,她叫作采芝。”
“天,我有女儿了?!”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偷了个香吻。
不需要多费脑力,他就能推想出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一个未嫁的闺女怀有身孕,又收到爱人战死沙场一去不回的讯息,她要多坚
强才能面对这一切?
“琪儿,我的天呀!上天保佑……”
琪儿没有背叛他,许天毅更是够朋友的替他担下一切,为他将妻女照顾妥善。
他本来预备的报复棋局还没开始下,就成了盘死局。
现在,他有一种大祸即将临头的预感——他要如何告诉万琪,他已与恩人之
女订下了婚约的事实?
现在形势大为逆转,背弃之人的罪名掉到他头上了。
“你……不喜欢女儿吗?”万琪见他神色间突然有些不太对劲,推开了他,
仰着身子板起脸来。“对我来说女儿是无价之宝,如果你嫌弃她,我也不在乎,
反正她已经有爹疼了,不差你这个……你这个……只提供了一点点……种子的人。”
她想偏了。张韶君被她气呼呼的可爱表情及她最后一句红着脸说出来的话给
逗笑了。
他把她搂回怀里,让她密实的与他紧紧相贴。“我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吗?
你忘了,我以前最常说的就是要你为我多生几个娇滴滴的女儿?”
在怀里挣扎的小女人安静了下来,用小手回抱住他,他才将下巴放到她头顶
上,用柔情万千的嗓音低声道:“女儿比起儿子来得贴心可爱,我喜欢都来不及
了,怎会嫌弃?
“再说,我付出的可不是一点种子,我在你身上费尽了气力努力灌溉,下了
无数的种子才得到的宝贵女儿,我当然疼都来不及——喔!”
他调戏的话中止了下,因为他的腰上多了两只拧着他肉的小手。
“不要脸!三年不见,你也是一点都没变,好色到了极点,说起丢人的话一
点都不会脸红!”她收手转身扯着被子窝回床上,用背对着他。
他看到了她别过去的脸上满是迷人红晕,轻笑着跟着侧躺在她身后,“有什
么好脸红的?既然能做,为何不能说?这不是太矫情了吗?”
撩开她颈间的细发,他吻着雪白滑腻的颈肤,“前几天,你在我身下的主动,
可比我说的这三言两语火辣多了。当你扭动着小屁股套弄我的时候,还有被我弄
得娇声浪叫时……真是美丽极了,把我迷得连我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她羞得连耳朵及他吻着的颈项都成了一片嫣红。
“天还没亮,既然我们都醒了,那就来补回这三年来的欢爱,看是你要骑我
还是我骑你,我都乐于配合。”他满含挑逗的情话越说越露骨,故意用低级的字
句来挑弄她。
她不吭声,但也没拒绝他。
于是他扯开她卷在身上的被子,抚上因为听到他所说的话而挺立在雪白乳肉
上的乳蕾,用两指拧着它轻捻重压,勾引出她忍不住的嘤咛。
“嗯……”就像有人在她身体里点了一把火似的,她全身无处不发烫,燥热
得让她难受。
“喜欢吗?很舒服对不对?回答我,琪儿,让我知道你因为我而快乐。”他
在她颈间留下朵朵红痕,除了爱抚她乳房的大手外,另一只火热的大掌顺着她纤
软的腰及平坦的小腹,然后移到臀后,从她臀下缓缓探入她的腿心间。
她配合他的探索,将一只白嫩的腿向身前弓起,让他的大掌从她臀后抚上早
已为他湿润的嫩肉间。“舒服……应之,爱我……”
他的粗指抚过包覆着狭长穴缝的花瓣,调皮的轻弹了下那水嫩敏感,然后在
她的轻吟间滑进软绵的穴口。
长指稍微探入,就被她散发着高温而且丝滑软绵的穴肉紧紧吸附住,她下体
自然的紧缩,及甬道敏感的蠕动,就像有着吸力似的将他的长指向内引诱。
“我真不敢相信你为我生过孩子。你是这么的小、这么的紧……”
她浑圆的雪股开始前后挪动,抵着他的手磨蹭。“嗯……我需要更……更多
……应之,用力呀……”
“还好天毅没有真的要你,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他!”他的长指挺动,在她滑
腻的穴中抽送,在她发出性感的要求时,更加入了一根手指安抚着她。
泽泽的水声从他长指捣弄处淫秽的发出,那黏腻的声响显示出她有多么的兴
奋。“应之,我求你,快点呀……”
“琪儿,你真美……”
他健美的身躯再次伏上她的娇美,与她共谱出原始而美妙的热情舞曲——***
*** 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有两情缱绻的甜蜜,让万琪根本忘了她莫名失踪后许家
可能会有的慌乱,就这么与张韶君甜甜蜜蜜的日夜厮守。
不过久别重逢的喜悦,并没有让张韶君忘了心里对万琪的隐瞒。
他虽然详述了当年在北方出事的经过与被人所救的过往,不过最重要的,也
就是他与救他性命的恩人之女订下婚约的事,他始终没能说出口。
自从在恩人官伯父的安排下顶替了张韶君的人生后,他就接下了原本属于张
韶君的生意,当起了毛货商人。
纵然在不知实情之前,他对万琪及许天毅恨之入骨无法谅解,但他还是难耐
思念她的念头,借口南方气候较为适合官子燕调养病体,而在南都买下了一栋华
美的宅第,带着官子燕搬居到气候较为恰人的南方。
官伯父不但没反对,还帮着他处理留在北方的生意,只是常常来南都探望女
儿而已,完全支持他的所做所为,这更让他感动万分,所以他更下定决心,不论
他对官子燕有无感情,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她。
回到南都来,他是重回故里,只可惜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心爱的女人已嫁做
好友之妇……但是能与她呼吸相同的空气,走在她曾走过的街道上,这一点与她
的联系,还是能稍慰他对万琪的相思之苦。
亏得百优这个贴心的属下,终是看不下他因思念万琪几乎夜夜无法安枕,大
胆的将万琪掳了回来,再促成他们的好事,他才能知道他对许天毅及万琪的忿恨
全是一场误会。
浓思别院虽是属于他的私人院落,但毕竟与官子燕是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官
子燕虽然从不曾踏足这个院落,可还是难以安心,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他并不是怕官子燕发现他在别院里藏着过去的爱人,因为他从没隐瞒过官子
燕他早己心有所属,所以这不是他所烦心的重点。
重点是在万琪身上。要是让万琪在不明究里的情形下发现了官子燕与他的关
系,只怕后果会让他难以收拾呀!
就在张韶君下定了决心,决定将他所隐瞒的事向万琪坦白后,浓思别院里的
恩爱甜蜜光景就提前结束了……
午后,浓思别院静默的气氛突然被一声狂吼给打破了。
“你说什么?!”万琪瞠大了眼,看着眼前一脸愧色的张韶君,出口的声调
不但全无娇意,反而还变了调。“你给我再说一次,说大声点!”
她拍开向她伸来的大掌,身子更是快速的向后退开。
“琪儿,你听我解释,我答应娶子燕是因为她爹对我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她怒极反笑,“她爹对你有救命之恩,所以你索性对他女儿
以身相许?你怎么不干脆嫁给她爹算了?你说,你是什么时候答应娶她的?”
他不敢回答,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气喘吁吁的万琪,唇边泛起了冷笑,冷哼了声,“既然你不敢回答,那肯定
是在你根本不知道我嫁给天毅哥前就答应了,对不对?”
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但她不痴不傻不笨,难道不会知道他的背叛在她之前吗?
如果他是在得知她另嫁后才答应官子燕,那么她没得埋怨,毕竟他误以为她
变心在前。
可就算如此,她万琪也情有可原!她是为了他的孩子才寻求许天毅的婚姻庇
护。
可是他呢?
他有什么理由不顾与她的感情,娶另一个女人?
就为了人家救了他的性命?如果非要如此才能报恩,那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还要出现在她面前,还要撩拨她的感情?
她情愿永远不知道他还活着,他死了总比他另娶来得好!
她宁愿怀抱着他的爱老死,也不愿是如今这番局面!
“你要说我狠毒也好,说我无情也罢,我告诉你,我宁愿你真的死了,也好
过你现在如此伤我的心!”万琪发起狠来,毫不留情。
“当初官伯父会救我,是因为我的神色中有几分张韶君的影子。而我当时需
要一个新的身分,所以官伯父让我顶替已死的张韶君之名,将属于张韶君的人生
交给了我……
而他生前即与子燕有婚约,所以官伯父要求我连婚约一同接下,让子燕能有
个依靠……“
他说到一半,万琪就抓住了他其中一句话,“那我要找谁依靠?我为你伤心
欲绝、我为你哭断肝肠、我为你活得像个行尸走肉!”她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
的大哭了起来,“把我为你流的泪、伤的心全还给我!还是我根本就该把天毅哥
当成你,依赖他、爱他,让他来当我的依靠?
“我为你承受生产的折磨,你呢?你在北方风流快活!你有什么脸站在我面
前?你有什么资格责问我跟天毅哥的婚姻?”想起不久前他嫉妒的嘴脸,她现在
只觉讽刺。
瞧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骂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就快要软下地去了,
这副模样如何不让他心疼?
他跨步向前,不顾她的推拒及挥舞的双手,硬是将她紧紧抱住。“琪儿,你
冷静下来,听完我的解释再生气也不迟,你这样发脾气身子受不住……”
她突地止住了泼猫似的挣扎,“我要回家,我想辨芝。”
她冷漠的语气及冷淡的态度比起她发脾气狂声大吼还让他心惊害怕,他颤着
手不肯放开她,“你别这样……”
他的话凝在喉间,只因她说的狠话——“你再说一句话或是试图留我下来,
那我就连女儿都不要了,我死给你看!”她没傻到为一个男人不要性命,更不可
能舍得下视若珍宝的女儿,她会这么说,就是赌他不敢冒险。
不管什么原由,他都不能如此伤她。
也许以后她会原谅他,但在此时此刻,她正在气头上,原谅他?听他解释?
哼!只有三个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