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洞底春情霍歌在一旁,隐约听到了‘屠非’的名字,心中
十分迷惑,诧异的看了看云妮几眼,发现云妮面上少了以往的桀骜之色。
“难道云妮在死里逃生之后,大彻大悟,看破一切?”霍歌心中忖道。
见四周都是寒潭水,一时也无路可去,屠非开始身边的朵盏、慕容依秋、嘉
翠及含柳调笑,霍歌则皱着眉头,不知在沉思着什么,云妮和婉慈两姐妹则在不
远处窃窃私语,不知说些什么,但偶尔她们二女的声音会大起来,似乎在争执什
么。
“朵盏,你的武功怎么才能恢复?”屠非十分关心朵盏的处境,低声问道。
“我没事,没有武功,在你的保护下,我反而更加安心,也更加快乐。”朵
盏这位曾经跋扈一时的女匪,在屠非面前露出了娇羞可人的一面。
屠非也不避讳,将朵盏搂入怀中,羞的朵盏慌忙将头钻入了屠非的怀中,再
也没有抬起头来。
对于屠非和朵盏的亲热,慕容依秋等三女没有什么惊讶之色,似乎见怪不怪,
夫君的风流多情,她们三女早就心中有数。
屠非和朵盏还没有温存多久,婉慈突然走了过来,拉长着脸说道:“屠非,
你这么忙啊,有空吗?”
见婉慈面色不好,来者不善,屠非只能将怀中朵盏轻轻推开,答道:“婉慈,
你有什么事?”
“你若有空,就跟我过来一下。”说完话,婉慈头也不回的走了。
“朵盏,我去去就回。”屠非苦笑道。
朵盏已经没有原来的那股霸气,这些日子的磨难让她变得有些小女人的气质,
善解人意,点头微笑道:“你去吧,我不介意的。”
屠非又以目光征询慕容依秋等三女的意见,见三女都没有生气,面带微笑,
这才放心大胆的朝婉慈走去。
来到婉慈身边,屠非意外的发现云妮也走了过来,而且面色出奇的瑰红,在
婉慈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屠非不知道这两姐妹搞什么鬼,只能在一旁等候,静观其变。
“屠非,你刚才虽然救了我妹妹,但是也犯下了一个大错。”婉慈一开口就
咄咄逼人,一反平日温柔软弱的姿态。
“犯下了一个大错?什么意思,婉慈,你说明白一点。”屠非满面迷惑之色
的问道。
“很简单,云妮虽然自幼和二王子青梅竹马,但却从来没有过任何亲昵的动
作,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婉慈哼道。
“她和二王子有没有亲昵过,我哪里知道,再说了,她是否清白,还是被二
王子占有过,关我屠非什么事。”屠非面上迷惑之色更浓。
“屠非,你……”云妮气的说不出话来,独自一个人走到一个水潭边,坐了
下来,双脚用力的打着水花。
“婉慈,你妹妹还真是一个怪胎,普通刚刚溺水的人都很害怕水,云妮却敢
独自走到寒潭边玩水,她的神经还真是坚韧如老竹啊!”屠非看了一眼云妮的苗
条背影,长叹了一句。
“屠非,你不要看云妮表面上很坚强,其实她内心有时也很脆弱,很容易伤
感。”婉慈幽幽的说道。
“不会吧,你这个妹妹怎么看都很‘脆弱’这个两个字不沾边。”屠非摸了
摸脸颊,感觉到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痛,然后苦笑着说道。
“屠非,你记得上次依秋她们说二王子无恶不作,奸淫掳掠那回事吗?”婉
慈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她们几个吵的面红耳赤,几乎就要大打出手。”屠非笑
道。
“其实,事后,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的很伤心,但她没有哭出声音,只
是默默的流泪,以为骗过了我,其实早被我看在眼里。”婉慈幽幽的说道。
“婉慈,你突然给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妹
妹。况且云妮不是有了二王子这个心上人了吗?”屠非迷惑的问道。
“没错,云妮的确从小喜欢二王子,每次听到二王子大败敌军她就会欢欣鼓
舞,不过,的确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到她的耳中,但她依旧坚信不移的认为是有人
恶意中伤二王子。直到上回依秋她们数落二王子的斑斑劣迹,犹如亲眼目睹,让
她才彻底失去了方寸,陷入了痛苦和迷惘之中。”婉慈说道。
“这……这又如何呢?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屠非还是迷惑不解。
“一般来说,在这个感情脆弱的时候,云妮很容易将感情转移到另一个人身
上,而这个人就是你,屠非,因为刚才你夺去了她的初吻。”婉慈面色有些古怪,
显然知道这番话会让屠非,甚至自己都有些苦恼。
“那……那不是接吻,我说了,那是为了救她,那是一种名为‘人工呼吸’
的救助方式。”屠非感觉眼前一黑,因为他对这个叼蛮的丫头一直没有多大的兴
趣。
“屠非,你这么认为,但是云妮不这么认为,你难道没有觉察到,现在的她,
似乎温柔了许多?”婉慈问道。
想到云妮那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屠非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不觉得,一
点都不觉得。”
“屠非,你不明白的,初吻,对于少女而言,是很重要的。”婉慈又道。
“婉慈,我问你,对一个少女而言,是初吻重要还是初夜重要?”屠非问道。
“这自然是……自然是初夜重要。”婉慈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承诺,红着脸答
道。
“这不就得了,云妮的初吻虽然给了我,但却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而她最
宝贵的初夜,却是要心甘情愿的奉献给二王子的,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吗?”屠
非一脸肃色的说道。
婉慈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见婉慈终于理解了自己,屠非夜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和这个野蛮任性的云
妮公主搅到一块,那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婉慈则走到了云妮身旁,也在寒潭边坐了下来,小声的开解着云妮。
屠非并不在意云妮是否会接受刚才自己推卸‘初吻’责任的解释,因为他知
道云妮公主此刻的温柔和忧伤,都是暂时的,她的野蛮和任性,才是永恒的。
在婉慈的劝解和安慰下,云妮似乎没有先前那般古古怪怪,望向屠非的眼神
再次充满了挑衅、不屑和冷漠,屠非则暗赞自己目光远大,有先见之明,没有趟
云妮这浑水,感觉轻松不少。
静下心来,屠非开始自信观察周围的环境,想找出那无数道绿色的光箭是从
哪里飞射而出,但寒潭湖面异常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和线索。
突然,一朵白色的浪花掀起,一条体长约半米的大白鱼跃出水面,在空中飞
行了近一米的距离,才坠回潭中,飞溅起无数的水花。
“好大的白鱼啊。”朵盏惊呼道。
诸女都看到了刚才白鱼出水的一幕,纷纷聚在屠非的周围,对着潭面指手画
脚,议论纷纷。
屠非知道,也许自己和这几位美女,很可能短时间都无法脱困,那么要在这
里生活下去,必然就要有水有食物。水很简单,这寒潭水虽然冰冷彻骨,但可以
饮用,而食物,看来就是刚才跃出水面的大白鱼了。
屠非手握着嗜血屠刀,缓缓走到岸边浅水处,聚精会神的盯着潭面,不放过
任何一点动静。
但身后诸女的议论声和嘻笑声让屠非无法完全集中精神,屠非只得无奈的转
身对诸女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诸女安静下来,但云妮似乎非常嫉恨屠非,一点不卖帐,还是一个劲的哼着
谁都听不动的小曲,还自得其乐的扭动着身体,看得屠非‘大摇其头’,不知道
云妮是脑袋进水,还是故意和自己作对。
屠非也不多想,再次将脑海中的杂念排出,全神望着平静的湖面。
倏地,屠非手中的嗜血屠刀微微一震,似乎感应到什么。
屠非发出一声轻叱,嗜血屠刀青光剧盛,人刀合一的冲向寒潭。
刀光所过之处,潭水翻腾而上,倒卷长空,白色的浪花冲至数米高,好不壮
观。
游在水面的数条大白鱼被刀气击的飞上高空,重重的摔落水面,殷红的鱼血
染红了潭水。
屠非将五条大白鱼抱了回来,扔在诸女面前,然后说道:“以后,我们就要
以这种白鱼为生了,直到找到出路为止。”
“生吃鱼肉?我们又不是茹毛饮血的野人,我……我吃不下。”慕容依秋看
着还未气绝,拼命扭动着身躯的大白鱼,面露恐惧之色。
“现在没有选择,依秋,不吃就会饿死,你自己看着办吧。”屠非笑道。
说完话,屠非抓住一条大白鱼,手指用力,将它掐死,然后用嗜血屠刀将大
白鱼身上的鱼鳞剃掉,在寒潭里洗了数分钟,然后对着众女一扬,道:“看见没,
这大白鱼因为生活在冰冷彻骨的寒潭之中,所以它的肉质特别鲜美,而且几乎没
有任何腥味,根本不用烹饪烧烤,直接可食,不信你们试一口?”
屠非咬着略带甜味的白鱼肉,面上都是陶醉过瘾的表情,似乎这生鱼肉的确
味道绝美,回味无穷。
在屠非的再三怂恿下,慕容依秋终于也尝了一口,然后大叫道:“果然很好
吃,鲜美极了。”
见慕容依秋生吃了大白鱼后是如此反应,其他诸女也纷纷效仿,将余下几头
大白鱼给分了,开始生吃起来,个个都赞不绝口。
婉慈将半尾大白鱼送至云妮的嘴边,但云妮却不领情,死活不肯吃,而且开
始讥讽其他人都是茹毛饮血的野人,生鱼也吃。
其他诸女吃的欢快,也不和云妮计较,如此一来让生性高傲的云妮更加恼火。
饥肠辘辘的云妮,看着诸女谈笑甚欢,心中更加不是滋味,独自一人走到岸
边,望着这幽深不见底的寒潭,脑海中意外的闪现出屠非的英姿。
“云妮公主,请你享用本神使专门为公主打造的白鱼片。”屠非在婉慈的再
三逼迫威胁利诱下,终于屈服了,以这种形式向云妮示好。
云妮正要一口回绝屠非的好意,但回头一看,却发现屠非手中的白鱼竟然被
雕刻成以朵美丽的荷花,婷婷玉立,说不出的美丽动人,淡淡的白鱼鱼肉的清香
宛如荷花的馥郁香气,沁人心脾,让人迷醉。
如此鬼斧神工的雕刻之术,云妮不但没有见过,甚至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对于雕刻一技,屠非自幼便有所涉猎,无聊时经常以木雕刻各种飞禽走兽,
珍奇花卉,但将一条大鱼雕刻成荷花,还是第一次尝试,不过所幸的是尝试十分
成功,云妮的双眼一接触到白鱼而成的荷花便没有移开过。
“宝剑赠侠士,荷花配佳人。”屠非笑道。
云妮面对着荷花的诱惑,和屠非那双深邃的眼眸,终于屈服了,老老实实的
从屠非手中接过了白鱼荷花,放在鼻前深深一嗅,满面的阴霾之色终于散去,取
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容。
“真看不出,你这个粗俗之人还懂得这门手艺。”云妮瞄了屠非一眼。
“哪里哪里,祖传绝技,自然不曾有片刻遗忘。”屠非信口胡吹道。
“哦,看来神使的确有一些素养,难怪当日三步成诗,俘获了慕容依秋的芳
心。”云妮嗔道。
“不敢,不过是信手拈来,并非千锤百炼之诗作,经不起推敲。”屠非谦虚
道。
云妮发现此刻面前的屠非宛如换了一个人,彬彬有礼,没有先前那股草莽气
概。
这两种完全对立的气质为何会集中体现在一个人身上,真是不可思议。云妮
想不明白,但对屠非的兴趣却无形之中增加了不少。
屠非则感觉憋的很难受,感觉自己在这里装假斯文,假道学,说起话都文绉
绉的,和平日的自己完全不对路。
不过为了能够得到婉慈的芳心,屠非心中暗忖‘再苦再累,也要装下去’。
看着手中这朵美仑美奂的白鱼荷花,云妮虽然想试一下它的美味,却不知道
从何处下嘴,显然咬去了任何一片花瓣,都会将这朵荷花的美丽彻底破坏至无以
复加的地步。
“如果舍不得吃这朵荷花,那云妮公主你就吃这半尾鱼吧,这是你姐姐专门
为你留下的,鱼鳞已经剃去,鱼的内脏也早已经掏空,洗的非常干净。而且,这
条鱼还代表着你们姐妹俩的一份情谊。”屠非淡淡的说道。
云妮终于被屠非这番话打动,从屠非手中接过了半尾白鱼,然后朝不远处对
着她微笑的姐姐婉慈点了点头。
云妮张开朱唇,整齐洁白的两排贝齿轻轻的咬在白鱼上,鲜美甘甜的鱼汁已
经进入了云妮的口中,让云妮倍感可口。
“生吃,其实也是一门艺术,有很多学问。尤其像现在我们吃的这种白鱼,
可谓是鱼类中生吃的极品,可遇不可求。光是肉质鲜美,没有腥味这两点,已经
不是普通鱼可以比拟的了。”见云妮开口食鱼,而且面色并不难看,屠非也终于
放下了心,知道自己完成了婉慈托付给自己的任务,同时更进一步的赢得了婉慈
的芳心。
但有人似乎不愿意轻易放过云妮公主:“刚才不知道是谁说我们是茹毛饮血
的野人,可惜,公主自己也开始堕落了,也开始生吃白鱼,真是可笑。”
“依秋,不要说了。云妮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自然会因为一时的气愤而蒙
蔽心灵。况且‘人非圣贤,孰能勿过’,任何人都会说错话,做错事,我们必需
要以宽容的心态对待她们的错误,知道吗?”屠非一脸肃色的对着慕容依秋训斥
道。
见屠非如此袒护云妮,慕容依秋也不生气,反而笑道:“又一个无知少女的
芳心要被某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打动了,加入他的后宫了。”
听闻慕容依秋这句话,屠非和云妮同时面上一红,觉得有些尴尬。
尤其是屠非,根本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而此刻见面前的云妮的确美艳不可
方物,也不禁砰然心动。
“若能同时拥有这对姐妹花,也是不错的选择啊!”好色的屠非又开始想入
非非了。
“屠非,刚才,谢谢你了。”云妮小声的说道,面色更加瑰红。
“哦,这个……这个是我应该做的,保护你和婉慈,本来就是我屠非责无旁
贷的义务。”屠非支吾答道。
“我平日那么凶你,你为何还对我这么好?不但救我,还怕我饿着,专门为
我雕刻出这么一朵荷花。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我脾气那么坏,根本和荷花不沾边。
屠非,我知道我姐姐婉慈让你过来安慰我的,但是……但是除了这个原因,你是
不是……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云妮面上的红霞更艳,说完话,都害羞的低
下了头。
屠非没有想到云妮就这么把话给挑明了,其实在屠非的心中,云妮也不是什
么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就是任性了一点,麻烦了一点。
“这个原因嘛,一下也说不清楚,应该……应该两者皆有之。”屠非苦笑着
答道。
“真的?”云妮破天荒的直视着屠非,双目放光,神采飞扬。
箭已在弦,不得不发。屠非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干咳了几声,然后答道:
“真的,是真的。”
“其实……其实我对二王子的感觉像哥哥,又像恋人,我想我需要多一点时
间来考虑我和他之间,是否是真正的爱情。”说完这话,云妮神态扭捏的跑开了。
屠非愣了,终于知道,云妮这个小妮子竟然真的对自己产生了好感。
“同时搞定婉慈和云妮,这个难度是不是太高了。”屠非心中叹道。
五条大白鱼,很快变成了一堆鱼骨头,诸女也都吃饱,感觉在这个荒凉的小
岛上十分的无聊,不知何时才能脱困。
而她们心目中的唯一救星屠非,此刻却在呼呼大睡,显然对一切都好不在乎。
在这块巴掌大的小岛上,屠非和诸女也不知过了多久,但感觉十分的漫长,
因为岸边四处都是他们吃剩下的鱼骨头,数一数至少有数十尾。
屠非也曾经尝试过游到远处看看是否有出路,但寒潭的尽头,就是岩壁,而
且十分陡峭,根本无法攀登,只能一次次的失望而归。
这段黑暗的日子,诸女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任性的云妮公主都开始和慕容依
秋她们打闹,宛如一家人,唯一还有芥蒂的就是霍歌与朵盏。
毕竟她们之间曾经有过刻骨的仇恨,而且这两个女子同样的高傲,同样的冷
艳,从来不与对方说一句话。只是在屠非的要求下,霍歌分配抗御寒气的正阳丹
时还是不得不给朵盏一颗。
对于朵盏,屠非可以说是比较爱怜,经常和她有一些亲昵举动,如此一来让
霍歌更加妒火中烧,越发不愿意和朵盏说话,二人经常冷战,甚至怒目相视。
虽然屠非期望二女能够和平相处,但他也知道这种关系的改善,绝非一朝一
夕可以改变,尤其是霍却之死这个霍歌的心结根本无法解开,她会嫉恨朵盏一生
一世。
由于这段时间太过无聊,再屠非的倡议下,诸女开始学习游水。虽然寒潭温
度极低,但是凭借着正阳丹的神奇功效,诸女在潭水中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反而
觉得十分的清凉,对于游水这个活动也是乐此不疲。
霍歌携带的正阳丹毕竟有限,没过多久便全数被众女服食完。
诸女本以为即将被这寒潭的寒气给活活冻死,岂料仍然没有感觉到丝毫寒意,
全身暖烘烘的,非常舒服。
“怎么回事,屠非,我们没有服食正阳丹,竟然不觉得冷?”婉慈迷惑的问
道。
“嗯,朵盏身上的寒气也被彻底驱逐了,恢复了武功,看来这不是正阳丹的
功效。”屠非微笑着答道。
听闻朵盏恢复了武功,而自己丝毫不知情,霍歌冷冷的哼了一声,却没有发
作。
“霍帮主,雪蚕丝我已经取下来了,还给你。你若不要,我就丢入寒潭。”
朵盏走到霍歌面前,冷冷的说道。
对于先前受到霍歌的无数屈辱,朵盏自然不会轻易忘记。
“恭喜你恢复了武功,不过我不会放过你的。”霍歌沉声说道。
“你虽然不会放过我,但我不会和你计较,会放过你的。因为屠非,他需要
我的宽容。”朵盏淡淡一笑,将雪蚕丝塞入霍歌的怀中,然后走开。
霍歌有些木然,没有想到朵盏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是真的忘记前尘往事
还是故意做作讨好屠非,霍歌猜不透。
嘉翠、含柳诸女将屠非围在中间,询问为何会出现她们的身体不惧寒气的奇
异状况。
“夫君,你故意让我们进入寒潭学习游水,就是为了让我们适应寒潭的温度,
然后身体便可以自发的抵抗寒气,是吗?”嘉翠问道。
屠非笑道:“我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担心这个岛万一沉下去,你们会游泳,
就不会马上溺死。”
“那有什么用,不也是苟延残喘。”慕容依秋哼道。
“能多活一刻,也许就会有奇迹发生。”屠非笑道。
“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奇迹。”慕容依秋有些不以为然。
“我们几人还活着,就是奇迹。”屠非微笑着道。
“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让我们产生了抵抗寒气的能力?难道真是身体逐渐
适应了这么可怕的寒气?”嘉翠问道。
屠非将嘉翠搂入怀中,笑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答案。”
嘉翠毫不吝啬她的热吻,为了知道答案主动献上香吻。
屠非享受了嘉翠的甜吻之后,不改登徒子本色,还在嘉翠丰满的臀部上用力
的拍了一记,然后说道:“答案就在你们身边,触目可及。”
“就在我们身边,触目可及?”嘉翠开始四处张望。
“啊,是我们吃的大白鱼,给了我们奇特的对寒冷的抵抗力。”婉慈惊呼道。
“没错,就是这种大白鱼,给了我们不惧寒冷的奇特能力。”屠非点头笑道。
“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大白鱼不惧寒潭的冰水,我们吃了就也拥有这种
能力呢?”婉慈有些不解。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朵盏能够从雪蚕丝的至阴至寒之气中
挣脱出来,这绝对不是在寒潭游水能够达到的。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
白鱼体内的确有种神奇的物质,可以让我们增强对寒冷的抵抗力。”屠非答道。
“是啊,否则这些大白鱼怎么能够生存在寒潭中,自由自在的游着。”婉慈
点头道。
“其实这也很简单,为何我没有想到。”嘉翠低声喃喃道。
“不要紧,有为夫在,一切都可以解决。”屠非哈哈笑道。
众人谈笑之际,原本在寒潭中戏耍的小獒突然游会岸来,狂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