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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暗夜觅路屠非将脸凑到含柳的胸前
“含柳,柳儿,我的柳亲亲!醒醒,你醒醒,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不要丢

下我不管!”

“屠大哥,我……我以后不能再待奉你了,你要……要好好保重,对姐姐们

要更……更好,还有……有不要为……为我报仇,只……只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
了。这辈子能做你屠非的老婆……是……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如果此去生命
还能轮回,我愿……来世做……做牛马,也也要与你天涯永……永相随。一定…
…一定……”

含柳抽出一只被绕在屠非脖梗上的手,想要去抚摸他那张刚毅的独具男性魅

力散发着阳光之气的脸,自己切切依念的脸。却在半空中迅速垂落下来,黑眸中
仅存的那一线光消失了。

“含柳!”

一声悲天沧地、撕心裂肺的长号之后,世界归于静止。

怀中含柳若然天成的脸由玫瑰红渐渐的变成了惨淡的白,感觉到她渐渐淡去

的体温,因突遭剑雨而空洞的思维刹时间紊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脑海里浮现
出从前发生过的一幕幕。从相识到相知,自疏远到亲密,相处之时她的百翻娇媚,
千种柔情,万般体贴。屠非的眼神飘浮不定起来,思绪也弥散开去。正所谓男儿
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的屠非真正的感受到了失去至亲至爱的那种
悲疮,那种直至心扉的彻骨疼痛,两行热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给我杀,狠狠的杀,一个不留!”正当屠非痛心疾首之时,山路两旁潜伏

已久的杀手突然蜂涌而至,伴随着响彻云霄的叫喊声。

“不好,他娘的,尽使阴招。”屠非猛然清醒过来,打了个寒颤:来者不善。

众人也意识到此时不是哀默的时候,死者已已,唯有化悲痛为力量,让剩下的人
都活着离开此地才是上上之策。

“呀!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我杀光你们。”屠非将怀里的含柳往地上轻轻一

放,长啸一声,操起几只未折断的箭,眼里流溯着骇人心魂的红光,浑身散发出
让人望而却步的杀气,自从嗜血屠刀没有之后就陷匿了的霸气又复原了。狂吼着,
怒嚎着,像一条发怒的雄狮,疯狂的舞动着那几支利箭。

他的眼里已容不下任何的东西。所到之处,没有反抗,没有回击,只听见

“砰砰”的人倒地的响声。杀敌时飞洒喷注在他身的鲜血已将他整个人都染成了
红色,耀眼的红,醒目的红,摄人心志的红,与山道两边的泣血杜鹃融为一体。

屠非在此时此刻忘记了天和地,忘记了自我,也忘记了身在杀手群中。周遭

的杀手在他的视野里不再是人,只是一些丧失人性的冷血动物,一群罪孽深重的
杀人凶手,一帮夺他爱妻命脉,在他的心门上插刀弄剑的狗仔子。他的心里只有
一个念头:杀了所有的人,为与他同甘共苦的含柳报仇,为和他同生共死的万兄
雪恨。

众人眼见屠非的行为,与眼光里迸发出的那种仇恨的光芒,好像得到某种认

可,某种激励,越发杀得起劲。仿佛这不是在杀人,只是在玩一个游戏,赌注是
命,输赢是一口气。无可非厚,含柳的死不只让屠非盟发了屠杀的念头,大伙也
都被他流露出来的嗜血之魄所带动了。

在这样的情势之下,本来屠非他们是胜券在握,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又是

有备而来,一顿厮杀之后,众人渐渐感到体力不支……随着死在自己手下的人数
一个个的增多,屠非也慢慢的恢复了理性,眼里的红光也消散开去。心想继续这
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是他能逃得掉,其他人也都难逃一劫,定会成为刀下囚剑
下鬼。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其发生的。于是放慢了速度。敌方见屠非等人
如此奋不顾身,个个都像赶死队的死士,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一样。也不敢再怎么
样的进攻,也不似先前的那般拼命。屠非趁机瞅个空抓了个人盘问,得之这些杀
手都为科洛蒂所安排。

弄清事情原委之后,屠非明白这次遇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科洛蒂非等闲之

辈。便立即示意众人不要再恋战,马上撤退。他和王虎、王豹两兄弟断后,其他
人则由寒玉带着赶往右前方的那片茂密的森林。

上山之前寒玉问及万泉生万帮主这山寨有无另外的出路的时候,万帮主就说

过这片森林很少有人知道,其道路只有少数的帮中兄弟知道,若没有特殊情况,
是很少有人途经的。

依此看来果真如此,偌大的一片森林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人烟,也没有任何

生物存在的迹象,只有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高耸入云,遮天蔽日,风一吹过便发
出呼呼的叫声,阴森森的一片,寒气袭来之时让人从头凉到脚。只有偶尔发出的
一声鸟鸣声才给其附加了点生命的气息,但随之而来的又是死的沉寂。而万帮主
口中那条可以下山的小路也只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隐隐约约隔三离两的能看到一
点秃处,且到处都是杂草丛生,荆棘满路。

云妮、婉慈、完颜凝霜都是金枝玉叶,平日里哪有见过这般境地,一进密林

脸色就大变,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手牵手攥得紧紧的,生怕松开了就会万劫不
复一般。凤华卿等人虽然不是什么皇室高官的千金,可也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根本就没想到过会有今天这样的处境,一个个的都开始溢出不满之情,好在霍歌、
朵盏、容融三人都是在山野一带长大谋生的,开路引道的重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到
了三女身上。寒玉身为寒水国的大将军,多多少少见过些世面,对这些倒也见怪
不怪,于是担负起慰问、安抚的职责,能让以前对她有些成见或是不满的屠非的
这些老婆们此时对她服服帖帖,惟命是从的,虽然活儿多了点,累了些,倒也干
得十分起劲,不亦乐乎。

“老婆们,你们亲爱的老公大人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人随音至,眨眼之间屠非便出现在众女面前,手里抱着含柳的尸体。想必是

成功的躲过了杀手们的追杀。至少暂时是不用担心了。

听屠非此言众女皆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还在为含

柳的死去掉他称之为一种像水的液体的东西的屠非现在怎么还能说出那样的肉麻
的话来,而且还是满面春风,笑得花枝乱窜,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纵
然手中还抱着含柳的尸体。

“老婆们,我知道你们很想不通,为什么含柳刚刚死去,尸骨未寒,又经过

了一场血战,到现在为止都还被人追杀的情况下我还能笑得出来,告诉你们也无
防,经历了这一次事情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或事物,
一定要在拥有的时候好好的去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后悔。自己想要做的什么
事,只要想到了就马上去做,决不要等到明天。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
有明天。所以,我决定在往后的日子里…”

“妈耶,什么东西?”慕容依秋一声尖锐的叫声打断了屠非长篇大论的说教。

“哦,小Case,一条百步蛇而已,看你夫君我的。”屠非瞅了一眼慕容依秋

七寸金莲下那条黑白相间的“假”百步蛇打着哈哈说道。将手中一直抱着的含柳
递给站在一旁的王虎,大手一挥,在空是划了个圈,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
回事,他就已擒住了蛇,两个手指头轻轻一扭,“咔嚓”一声,便结果了其小命。

“夫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怎么感觉你怪怪的?”解夕终于把一直憋

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自从含柳为救屠非身亡后雅完就觉得屠非有点不正常。

“啊?娘子你多虑了,你看我生龙活虎的会有什么事,倒是你们,一个个的

都脏兮兮。人模鬼样的。好了,此处不是久留之地,继续赶路,我们得赶在天黑
之前找到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不然……这深山老林的,树林又这么冗杂,说不
准就跑出几头怪兽来把我们当了晚餐。”屠非从王虎手上接过含柳的尸体悠悠的
说了几句。

“嗯,夫君说得没错,这地方确实不宜久留,大家个打起精神来,继续上路!”

朵盏附和一句后众人便浩浩荡荡的向山下走去,屠非抱着含柳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嘴里含含糊糊的在嘟囔些什么。

“屠大哥,吾等似乎是走错路了,前面的路越来越狭窄,越来越崎岖,这样

走下去,不知何时才有个头。”王豹转过头来对屠非说。

“我去看看。”屠非回答得很干脆。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我也去。”自从屠非与众人接头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寒玉突然开口了。

“你跟我去?就不怕我把你强奸了,哈哈哈……”

“你……少废话,快走,天色渐晚,得尽快找一个可以安顿他们的地方。”

对屠非,寒玉感到有点无可奈何。

“老公,她去我也去。”朵盏插进话来。谁知道寒玉那个女人打的是什么样

的鬼主意,要是以前还好,她绝对相信她“伟大”的老公能搞定。但现在屠非好
像是傻傻呆呆的,就怕她背地里干出些不可理喻的事让屠非吃了亏,她是绝不允
许有人伤害到她的亲爱的老公的。

“得,去就去,都去,都去。”屠非不再说什么,把含柳的尸体再次转交给

王豹。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屠非他们一行人还真够背运。说话间天空一

暗,乌云一罩,便开始飘起了朦朦细雨。屠非、寒玉、朵盏赶往前方探路……雨
淅淅沥沥的下着,屠非脚踩在越来越泥泞其实根本算不上是路的茅草丛里,思绪
万千,含柳的死又让他想到了良良,那个曾和他一样被人束缚,受人撑控,随时
面临着身首异处的危险,却还对他死心踏地的良良;那个自身难保时还惦记着他
的生死的良良;那个在他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死去的良良。

含柳,早晨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对着他笑逐颜开、追逐打闹。顷刻之间,

就那么“唆唆”的几下,换来的是芳怡殆尽,香销玉殒。当年的良良也是一样,
“轰”的一声,尸骨无存。人生,大抵都是这样无常的。与良良风花雪月,和含
柳打情骂俏的时候哪会想到有这样的一天,山水依然,却已物是人非。

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死神降临,真的谁也无可奈何?再想到那些惨死在

寒水国大军之下的无辜百姓。大规模的战争,鸡犬不宁,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然而这一切又能怪得了谁?游如?寒风?自己?那场不可思义的海龙卷?那道七
色光柱?还是……屠非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很无奈,过得超狼狈,虽然有过风光旖
旎的一面,有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权力,还有这么多的爱他他也爱的妻子。

屠非,当年那个纵横驰骋于杀手界,无往不胜,百战不殆,天下无敌的屠非,

那个想着要以自己的力量阻止寒风的称霸整个大陆的屠非。本以为自己放弃了功
名利禄,抛开了荣华富贵,就可以让她们都过上美好、幸福、快乐的日子。现在?
现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命都是用牺牲女人的命换来的,不
仅不能保护她们,自己都要她们用生命去维护。这算什么,这代表什么?屠非,
你还是个男人吗?整就一个王八羔子,婊子养的,懦夫,无能!

“咯吱。”一截苦树枝被屠非踩得粉碎。惊起几只不只名的乌漆八黑的的小

鸟。“嘎嘎”的叫了数声,把原本就悲哀疮无限的气氛泻染得更加凄凉。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在这里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老公,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分担,不要一个人

扛着。是不是还在为含柳妹子的事伤心?对含柳妹子的死我们也很震憾,很伤心。
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看到你这个样子,柳儿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的!”朵盏显得很激动。

“你要振作起来,姐妹们都还等着你回去,带她们去坐飞机,乘游轮。要是

你这要就被打败了,一蹶不起,那我们怎么办?那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等着你
去拯救的黎民百姓怎么办?这些你都不要了,不管了吗?”

习惯了屠非永远乐观向上、意气风发的样子,看到他现在消沉的耸拉样,朵

盏就觉得很不自在。

“操。”一个石子被屠非一脚踢得老远老远。

“老公,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大家都需要你,整个大陆的百姓都需要

你!”望着屠非心神不定,一脸彷徨,想到他内心的挣扎与徘徊。朵盏又增添了
几分不忍,语气也软了下来。说出了自己心中最真切的想法。

“我,要我怎么和你说。算了,当当务之急是找到正确的下山之路,让大伙

能够平安的离天这个鸟不拉稀的地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屠非这次是完完全
全的体会到了女人的历害,软硬兼施,前后夹攻。“英雄难过美人关,狗熊难过
母熊关,哈哈哈!”

“啊。屠非。”一直没有和他们搭话的寒玉突然大叫起来。

“怎么回事?”屠非回过神来,上前几步,心中一惊。原来寒玉光顾着听朵

盏和屠非说话去了,没有注意脚下的路,踏进了一个虚草丛里,一脚踩空了,更
倒霉的是那虚草下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石窟。

寒玉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一根青藤,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的飞舞比划着,似乎

想要抓住什么,但又心有余而力不足。雪白的臂膀已被勒得铁青铁青,周身上下
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用体无完肤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寒玉之前清新靓丽、
英姿飒爽的形象荡然无存。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慌、恐惧之色。一对丹凤眼
直勾勾的盯着闻声走过来的屠非,两道秀眉皱得活似两条做茧的蚕。直看得屠非
浑身发麻,感觉怪怪的。

瞄了瞄寒玉身后那个石窟,黑压压的一片。屠非扔随手捡个石头扔了下去,

竟然听不到回声,四周满是青苔,绿糊糊的,湿湿滑滑,又下着小雨,其滑度就
可想而知了,雪上加霜!

“见鬼。”屠非骂了一句,以表达他的强烈不爽。

寒玉的整个身子悬在半空中,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那根抓青藤的纤纤玉手

上。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想办法马上把她救上来。第二视而不见,任其掉下去,

粉身碎骨。

雨下得更大了,啪啦啪啦的打落在错落无致,高低起伏的树木,野草,杂棘

上。也滴落在卧蚕眉深锁的屠非,心情复杂的朵盏,与死神抗挣生死悬于一藤的
寒玉身上。风一吹,一股逼人的凉气便入达身心,直抵发稍。

风狂,雨烈,情急。

“寒玉,你还坚持会,屠哥哥来救你。”

“屠非,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就算你是悲天悯人,这周边的地形你也看清

楚了。如果你要去救他,那是必死无疑的,就是救了她对我们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啊。你忘记了我刚刚说的什么了吗?”朵盏知他要去救寒玉了,可是仍然不愿让
屠非去冒那么大的险。

“更何况她还是你仇人的亲妹妹,是现在正在进得着疯狂的大屠杀的寒水国

的大将军,是曾经要置你于死地的蛇蝎之女。”朵盏激动到了极点。

“可她也是我心爱的女人!”屠非大声吼道,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不知是

被屠非震荡了还是由于风越来越猛的原因,或者两者都有那么一点点。

不吼则已,一吼惊人。的确,屠非这一吼不只出乎朵盏的意料,就连寒玉也

吓了一大跳。朵盏是没想到屠非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她大喊大叫。至于寒玉为什
么会被吓一跳,除了屠非的语气以外,更多的是屠非那吼中的内容。

“可她也是我心爱的女人。”

那么的直截了当,那样的赤裸裸,又是怎么样的斩钉截铁。仿佛要让全世界

的人都知道她——寒玉——寒水国的大将军——寒风的新妹妹就是他屠非的女人。
纵然他暂时所面对的只有她和朵盏二人。寒玉的心坎好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留
下了一道小女人的幸福感的伤。

寒玉感觉到自己要窒息了,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回忆起她以前对

屠非的种种。处处刁难,时时找碴,不仅在她姐姐和游如面前添油加醋,还三翻
五次的想要置他于死地。屠非这般举动又是为什么?

心爱的女人?他不是已经有那么多的老婆了吗?而且一个个的都貌若天仙,

风情万种,要文的有文的,要武的有武的。不但不比她逊色,甚至有的还胜她一
筹。应该只是俗话说的以德报怨吧,这样想的时候又觉得有点失落。

寒玉很不能够理解,眼前这个面色微黑,嘴唇有着优美的弧线,下巴微翘,

鼻梁挺直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心里,脑袋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
东西。让他如此多情,却又此般痴情,不乏柔情与专情,更可恶的是还会这样的
煽情。

“心爱的女人,心爱的女人,心爱的女人,心爱的……”

一种莫名的冲动爬上寒玉的心头,即而转化成要与这个男人白头偕老的想法。

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上了一层红霞,嫩粉嫩粉的,与她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
对比。还好此时的朵盏和屠非都没有注意她的面部表情,不然,她今天就是不被
摔死也会羞死。

“老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我是真的喜欢寒玉。

柳儿走了,在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现在你还要让我看着我心爱的女人在我
的眼前死去吗?”

爬山涉水,绝壁救人,这对于屠非不过是小事一桩。只见屠非用衣裤结绳,

又砍来大段野藤,很快作成一根救生绳,抓住绳子滑下来。

“谁要你救了,你给我回去,回去,我自己会上来。”

寒玉突然发起小女子脾气。

“哟,刚才都在叫我名字,这会子又不要我了,哈哈,小宝贝,等我把你不

少一根汗毛的救上来的。到时你可不要感动得以身相许哦。我会心肌梗塞的。”

窟深壁峭路滑。要想将寒玉平安的救上来也绝非易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

山行。屠非小心翼翼一点点的靠近寒玉抓住的那根青藤,眼看就可以把寒玉拴住
往上拉了,屠非很是兴奋。不料身子重心一偏,脚下一滑,跟着便和寒玉一样悬
在了半空中。万幸的是朵盏的马步扎得稳,才不至于两个人一起跌入石窟。

“说了叫你不要过来的,你……。”寒玉见此情景,鼻子一酸,眼睛里顿时

盈满了泪水。目光停留在屠非身上。

“傻瓜,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自责,能和你同年同月同日同地死也是

我屠非今生最大的幸福。”屠非伸出一只手撩了撩寒玉凌乱不堪的丝发柔柔地说
道,如梦呓一般。

寒玉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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