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怒海余生随柔静静坐在屠非的身后听屠非给奉纯分析
何才能除去辛克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并不插言,摆放在她面前的那盏和式香茶
她只是浅尝辄止,倒是一缕极淡的女儿幽香透过茶香缓缓飘来,清雅而持久。
乌娇娇却是好奇得紧。一直住在盅毒教里,就是出去玩也只是周边的一些小
城,很少接触到别国的器物,加之她又是第一次见到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把
舱里的瓶瓶罐罐打量一翻之后,就趴在窗台上看起海来。
“大海好无聊耶,什么都看不见,水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就连渔火都
没有……”看了一会儿,乌娇娇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樊飘却微笑着说“:小妹,在船上生活些日子,你就知道大海的好处了,大
海给我们吃、给我们穿,就如同土地之于农夫一般。何况,守着大海,围着大海
过日子,我们自己的心都会变得宽广起来!”樊飘小时候是在海边外婆家渡过的。
“是吗?可我怎么没觉出来呢?就像远处的那条船,它上面怎么连一点光亮
都没有,鬼鬼祟祟的,人家看了心情怎么能好?”
屠非心中微微一怔,确信无疑纯也皱起了眉头,几人齐齐往窗外望去的时候,
猛见二里之外爆出一团耀眼的红光,红光映照出船的轮廓,竟然是一条与她们的
座舰几乎完全相同的铁甲战船!
“不好!”此战船是从辛克那里搞来的,那船和这船这么相似,不用说,辛
克他们追来了。
屠非脑子里刚闪过这念头,一声接着一声的巨雷就猛然在头上炸响起来,船
体顿时剧烈晃动起来,架子上的花瓶茶碗瓷器“呼”的一声飞舞出去,眨眼间遍
地都是碎片水渍,可一点都听不到器物破碎的声音。
四只烛台颓然倒下,蜡烛在地板上跳动了几下就倏地熄灭了,船舱里立刻漆
黑一片。
乌娇娇一下子撞在了窗棂上,又一下子仰面朝天地被甩了回来,屠非双足一
点,竟是一个踉跄,船身倾斜,差点没借到力,勉强跃起三尺高伸左手接住乌娇
娇,身子就已经下落,右手嗜血屠刀扎进船板里,才堪堪稳住了身子,而乌娇娇
此时也正狠狠砸在了屠非的后背上。
“抓住我臂膀,不要放松,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成汤鸡啦。”
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声音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听到,可乌娇娇的手却真的抓住
了我的臂膀,那张动人的脸此刻正贴在我的颈椎处。
“小心,炮弹过来。”
屠非根本来不及体会现乌娇娇的再一次亲密接触,对方船上一股炮弹引发的
巨浪便铺天盖地一般卷了过来,从窗子涌进来的冰冷海水一下子把屠非和乌娇娇
全身打了个精湿,两人没有下手也成了落汤鸡。
屠非被这连珠般的炮火惊呆了,在这犀利的火器和茫茫大海面前,久不知恐
惧滋味的屠非竟象三月不知肉味突然看到了色香味具全的腊瘦肉一样,竟隐隐生
发出了惧意,而这丝惧意和着透心的寒意让我牙关忍不住哆嗦起来,只是见到手
里揽的乌娇娇那惊恐的眼神,屠非才努力镇定自己,挤出副笑容来。
就在屠非生出要命丧于此的念头时,对方的炮火突然停了下来。
屠非满耳轰鸣,只能隐约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他说屠非连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转头正想找奉纯,只觉背后一轻,乌娇娇已经轻盈地跃开去。
奉纯倒在船舱的一角,一动不动,显然被撞昏过去了,朵一盏眼急手快,跑
过去扶起她,给她接连点了她几处穴道,竟没把她救醒。转头望向窗外,辛克那
艘铁甲战船正长桨齐飞,迅速地靠近过来。
“趴下。”
屠非颓然垂下了胳膊,与乌娇娇对望一眼,依偎在我身旁的她此刻却安静下
来,黑暗中的那双眸子竟是异常的温柔。
这丫头竟然要放弃求生的努力了!我顿时一惊,忙贴着她的耳朵吼道:“娇
娇,醒醒,老公我还没和你拜天堂,喝交杯酒,闹洞房呢!”乌娇娇这才重打起
起精神来。
“娇娇,辛克想要至我们于死地,拿出我屠非老婆的崇高素质来,准备战斗!
屠非又向乌乌喊道,随即冲到了甲板上。
强劲的海风吹在透湿的身上,竟是刺骨般的寒冷,屠非手脚竟有冻僵了的感
觉,满目疮痍的甲板更让我心生凉意,北方还是北方哪,都要立夏了还这么冷。
主帆和桅杆被炸得稀烂,一侧船舷也被打出了两个大窟窿,不仅让这一侧的
火炮全部失去了战斗力,就连船体都开始倾斜,船根本已经无法开动了,而且沉
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甲板上陆续聚集了三十多个人,见到奉纯昏迷着被人抱出来,众人脸上虽是
又惊又悲,却没有多少惧意。游如接过奉纯直往另一侧船舷奔去,跆拳道黑带三
段也不是白拿的。其他人则迅速散开,一部跑向后甲板,一部守在前甲板,每人
的脸上都露出凄烈的神色。
“游如要搞什么?”
屠非跟过去一看,游如把奉纯放在船板上,解开船舷旁的一艘小船,心中顿
时明白她的用意,那一次在屠非的刺杀行动中,情况就和这差不多。
奉纯要救,可小船只有一艘,还有一堆红颜知己等着老子疼爱,不可能救了
奉纯一个,让她们都跟着我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吧!这儿离岸边足有十里,游到
对岸怎么也要半个时辰,可谁他妈的能在这冰冷的海水里待那么久!
“如,停手,没用的,逃不了多远,一样会死在辛克的手上,倒不如一起留
下,要生一起生,要起一起死,要是我们都死了,就是你现在让奉纯一个人逃脱
了,她醒过来以后也不会苟活下去,这又何必呢。”
眼看就要解开,屠非一个纵身,你在古木国翁城城楼上抓住油锅的绳一样抓
住了船索。
“如儿,你负责看好奉纯。”
屠非凝望着远处破浪而来的铁甲船,用不了一袋烟的功夫,它那长长的尖锐
船刺就会把屠非他们这一艘船插个对穿。
屠非从船舱里取来一把弓,搭上箭张引弓就要射,手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无疑这是一把好弓,可惜小巧的箭壶只有十来支羽箭,屠非掂了掂弓,眼下的每
一箭都弥足珍贵!
“崩——”
弓弦响过,众人都迷惑不解的望着流星般的羽箭呼啸着没入黑暗中,似乎等
待了相当漫长的一刻,四百来步之外敌船的主桅杆突然向一旁倾斜,接着就扯着
大帆轰然倒下,连船都被带得晃动起来。船上的副帆来不及调整角度,船顿时偏
离了航向,而船速也缓了下来。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几十双眼睛盯着屠非,直到有人大叫了一声之后,众人
才欢呼起来,盯着屠非的目光里满是敬仰,虽然屠非不是第一闪让她们刮目相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就是他明明只做出了一点小小的成绩也会大肆地宣扬一翻。
还何况是……再一声弓拉箭出弦响之后,副桅杆也被屠非射断,那些摇桨的兵士
还不知道甲板上发生了什么,依旧努力地摇着长桨,航向越来越偏。
小小的两箭几乎耗去了屠非所有的精神气力,连手中的弓都似乎拿不隐了,
眼前突然一花,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若不是屠非知道此刻万万松懈不得,
他要是倒了,这船上的人就真活不了几个也活不了多久,强撑着一口气,险些栽
倒在甲板上。
“屠非哥哥!”
一只冰冷潮湿的小手握住了屠非的手,从这只手中传来的寒气暂时压住了屠
非翻腾的气血,转头看去,正对上小雨点关怀、急切的眼神。
小雨的这声屠非哥哥叫得屠非心里荡起了一丝波澜,小雨点那被海水浸湿的
乌黑长发一丝丝、一缕缕的竟有结冰的迹象,脸色更是冻得煞白,夜间气温本来
就低,海风呼呼地刮,看上去那么的楚楚可怜,屠非忘记了自己还虚着身子,把
她搂在怀里呵护爱怜。“小雨点,谢谢你,认识你,屠非哥哥真的很开心。”
为了不让自己的初升的欲谓迅速增长,屠非强迫自己把目光挪到辛克的铁甲
船上,对方的长桨此刻已经停了下来,大船只是靠着惯性缓缓向前滑动,甲板上
涌出几人来,似乎是想弄清楚为什么桅杆会突然折断。
“炮,炮!要是有大炮那该多好呀,有炮,大海就可以好好的容纳辛克在这
里过下半辈子了!”
看到敌人铁甲舰的整个侧翼全部暴露出来,屠非忍不住四下张望,看看甲板
上能不能变出一门大炮来。听到屠非的自言自语,解夕打个手势招呼十来个会武
功的姐妹齐齐奔向船舱,没多大功夫,竟抬出一门大炮来(最原始的那种)!这
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在战船最不起眼的角落,上面还堆满了很多杂物,不过解夕
上船的第一眼就看到了。
屠非大喜,忙和众人一齐把大炮固定在船首,便点火发炮,两发之后,竟一
炮击中了敌舰的左舷,等它调整好船头变成两船相对的时候,船身已经挨了两炮,
左舷七成的桨位被打烂,船就算能开起来,速度恐怕也只有蜗牛一般缓慢。
“辛克,我操你娘,操你爸,操……一炮没轰死算你命大。”
辛克一直没用炮还击,想来它的炮弹已经告磬,只是屠非他们所乘的船也越
来越倾斜,加之大炮强大的后座力把甲板震的四分五裂,满甲板竟找不出合适的
地方安置大炮了,纵有炮弹,却再无法发炮射击,直让气得屠非鼻涕、口水相和
流,(感冒)徒唤奈何!
按照目前战船下沉的速度,不用两个时辰,它就会沉没,若是考虑到船越沉
越快的因素,或许连一个时辰都坚持不到,再不想办法弃船逃生,就只有一条路
可走,男的全葬身鱼腹,女的就嫁给海龙王做小老婆,别无他择。
见辛克的大船距离虽近在咫尺,却暂时没有攻击自己的能力,众人的目光都
落在了那只救命小船上。
这艘小艇最多能容纳十三四人,而战船上活蹦乱跳的就有二十多人,还有晕
的伤的不醒人世的几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大家都救走,何况若是骤然放弃大
船,辛克他们很快就会得到船上的弹药,那样逃不了多远辛克一炮轰来同样会一
命咆呼!
转身看衣服湿透的乌娇娇和小雨点已经冻得浑身直打哆嗦,脸上不知是海水
还是泪水,屠非一面心疼,一面恨自己出逃时怎么也不多穿几件厚衣服,恨归恨,
他也没有办法,倒是加藤舞和雪眉动作快,迅速从自己身上脱下干燥的衣服,一
人一个小雨点和乌娇娇扯进船舱把衣服给换上。
“老公。”
“屠非哥哥!”小雨点和乌娇娇在船舱里一个尽的叫,碍于小雨点,屠非又
不好意思闯进去,只能在外头叫唤:“你们两这是干嘛,衣服给了她们两,你们
一样会着凉,妈的,怎么搞最心痛的都是男人!”
屠非正在想加藤舞和雪眉等会光着身子出来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突然听
船舱里传来小雨点的惊叫道:“血?乌姐姐,你受伤啦?”
惊叫声中,屠非闯进了船舱。
船舱里虽然昏黑一片,可屠非还是看到了一副动人的景色。朦朦胧胧的,几
个光溜溜的身影在交换着衣服,一个高瘦的背后面透进来一缕惨淡的月光,勾勒
出四个曲线玲珑、高低起伏不断,错落有致的躯体。
加藤舞和雪眉上身已全部脱光,只剩下一条底裤。乌娇娇和小寸点滴还剩下
了肚兜和里衣,精湿的衣服完全贴在肌肤上,把曲线诠释得完全彻底,就连椒乳
上的那两点蓓蕾的轮廓都清晰可见,乌娇娇的苗条,小雨点的纤细,看起来都是
那么的完美无瑕,屠非看着看着就开始向二傻二傻的呆头鹅进化。
加藤舞和雪眉似乎都没想到我会闯进来,都愣住了,我想也不能就这么呆呆
的站着吧,不然就是真跳进这海里我也洗不清要偷看的罪各。
“娇娇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怎么那么不小心?不小心就算了,还要让自
己受伤,让自己受伤也是算了,还令要大家担心,令大家担心也就算了,说不定
还会让你老公我背上个‘偷窥狂’的雅号,你忍嘛你。”屠非的语辞入木三公,
说得自己比大街上捡面汤睡屋檐的乞丐还无辜可怜。
小雨点一声惊叫,飞快地背过身去,“屠非哥哥,你……快出去!”尖叫声
由五分惊三分羞二分喜发生化学氧化反应而成,不是小雨点不愿意让屠非看到,
只是这事情太突如其来,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事出突然,我才会……小雨点乖,屠非哥哥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我这
就出去,这就出去……”屠非的脸拉得像初成形的苦瓜,十七岁那个半夜回家却
进错了房正好撞见别人两夫妻干那事还不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
“臭小雨点,要怪就怪你自己啦,大惊小怪的,叫得那么惨痛!”屠非在心
中暗忖,正要起身出舱去,小雨点此时却一手抱胸,一手满是污血伸到屠非的眼
前,小声的说道:“屠哥哥,先不要走,你看我手上的血,娇娇姐姐她流了好多
血呢!”眼珠子左瞅一下右瞟一下,趁乌娇娇不注意,用手指偷偷指了指她的贴
身的长至臀部的里衣,娇羞青涩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顽皮。
顺着小雨手指的方向看去,乌娇娇白色的里衣上果然有大片暗色的污迹,屠
非一瞬间就明白了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换个时间地点人物,屠非一定骂神
精病。长到这么大,见过的女人女孩子不计其数,从没见过像小雨点笨到这个地
步,搞笑到这种程度的女孩子,以后要是娶了她做老婆,屠非一定不会老死,在
他老死之前不是被小雨点气死就是被她笑死了。
屠非摇了摇头,再次对小雨点说了声对不起走出船舱,只是小雨点那几近赤
裸的身躯却深深刻在了屠非的脑海里。
刚出船舱的门,五六颗子弹扑面射来,屠非以最快的速度来了个大跪,子弹
从空中飞驰过去,掉入海里。却见舱外所有的人都趴甲板上,离她最近的随茜指
着前方冲他喊着什么。
“妈呀,辛克,你他妈的又搞什么飞机!”
辛克的船甲板上密密麻麻地站了四五十个枪手,正用手枪压制住众人,而两
艘小船正从那战船的阴影中一前一后斜插而出,加上己方枪手的掩护下,飞快地
接近屠非他们的战船。
“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哪。”这样的念头在屠非脑袋里一闪而过。
辛克船上的的枪手似乎发现了屠非,一阵密集的子弹雨倾泻而至,屠非改变
大跪的姿势,连忙卧倒在甲板上,匍匐爬到随茜的旁边向前望去。那两条小船每
条都有十一人,五人操桨如飞,六人背枪枝而立,立在船头的两人动作极其迅捷。
“船?茜儿!我们不正是在为船的事发愁吗?这下好了!”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屠非的心中成形。
屠非爬近前,在随茜的手上写道:我要城船!
“夺船?”随茜面露诧异,指了指辛克船上的那一大群枪手,仿佛在说:在
他们手枪步枪的射程之内,站都站不起来,还夺船?夺个球啊!
屠非胸有成竹抱以一笑,回头向麻原朵盏她们喊了一声:“大老婆,二老婆
……小老婆,做好准备,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辛克派过来的小船距离屠非他们就只有二十几步远了,屠非都可清晰的看见
船上之人那一张张狰狞而贪婪的脸,两个武士已经举起了长长的步枪,步枪上泛
着冷艳的光芒。
就在这时,屠非的“弹指神功”可以发威了,屠非接过众女集聚拢来的一大
堆碎银两,因为很久没使过了,所以屠非一次只发两粒,右手一粒,左手一粒,
每一粒都会带一个恶魂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两艘小船上的人顿时大乱,纷
纷寻找可以掩护,避难的物体,很多人甚至干脆托具死人的身体盖下自己的身上。
“上。”
把剩下的散银子装进口袋里,屠非拉起随茜的手纵身向前面那艘小船跃去。
风从耳边掠过,随茜上衣飘摆的丝带从耳边掠过,身子自由的彷佛是在云海
漂移一般,霎那间竟有些陶醉了,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想好好的享受一翻。
“噔……”眼才刚刚闭上呢,两人就落到了小船上。
出生在战天斗地的年代,成长于刀光剑影之中,成熟于血雨腥风里的嗜血屠
刀此刻奄然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船头两个看上去身手不凡的士兵眨眼就
变成了一段段的,削去的肉片薄得像大年夜包饺子用的饺子皮儿。
沾了人血的嗜血刀发出幽蓝色的光,如一阵龙卷风从船头扫荡到船尾,竟没
有一个人阻截屠非不是不阻,船上的十一个人不是还没动手就死在刀刃上就是动
作了也没屠非的速度,火药还没上膛呢,刀锋就封了喉。随茜忙着把一条缆绳系
在小船上,大船上的霍歌她们也喊着号子指挥着众人将小船拉到了大船旁。
一只船被俘获了,战船上的辛克才明白过来,枪手纷纷重新钻出来,一面射
击大船上的完颜霜儿她们,一面攻击屠非和随茜,只是子弹雨已不像先前那般密
集。眼看一颗子弹就要透过随茜的身子,屠非一脚踢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随茜
应声倒在船板上,躲过了一劫。屠非也累得气喘嘘嘘,半死不活。
“噗、噗——”
两只弯钩从后面那艘小船伸出,一下子搭住了屠非所在船的船尾,小船顿时
一颤。
屠非心中那个喜呀,刚才的累意消失不见。
“我还怕捞你不到手,让你跑掉了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你是母的吧,嘿
嘿,屠非我就这点子狗屁的魅力!”
气运丹田,嗯,吸气,呼气,啊扑!“老婆,掩护我!”屠非丢给随茜一只
枪,两人心有灵犀的一换位,屠非踩着弯钩直扑后面的小船。
“不想死的快滚开!屠非长眼屠刀不长眼,别怪老子打狗不看主人!我这嗜
血屠刀可是要血不要命的。”
屠非说着唬人的呢,没想到还真有四个人应声跳进了海水里,更郁闷的是其
中一个竟然不会游泳!刀锋所过之年只听得血溅入海水里轻微的滴落声,随后两
三下就把其余的几个人解决掉了,所幸没有被屠非的刀“亲吻”的人纷纷跳水而
逃,大船上顿时欢声鼓动,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顺利缴获了两艘小船,船三十来个人正好够用。等众人都上了小船,就要开
船时屠非突然想起还有个不信邪喝了百步醉的朱悟能在船尾躺着喝西北风,二话
没说再回到大船上把朱悟能抱到他所在的那条小船上,三艘小船迅速驶离大船。
屠非的那只船上共载了十个人,人是相对少一点,可是两只大木箱子占据了余下
的位置,箱子里面当然只是屠非那些老婆们的一些最重要的东西,三十来个哎,
要是装的是衣物什么的话,乖乖,一人一身衣服也是六十件,哪有那么大的箱子
来装。
屠非早抽空换了干衣服,还顺手抽了块干燥的木板,拎了床棉被才上了船。
船板果然如屠非所料的那样潮湿,他把木板垫上才让昏迷的奉纯睡下,等乌娇娇
和小雨点坐定后,用大被盖住。朱悟能也一直没醒,屠非对他当然就不对她那么
好了,倒不是因为重色轻友,只是朱悟能一个大男人,身子骨怎么着也要比起这
几个女人家的要铁吧。再说朱悟能那是自己喝醉的,活该,奉纯是因为他没照顾
好撞晕了,乌娇娇、小雨点这对活宝也是……说白了,还是四个字:重色轻友。
“老公,你也进来暖和暖和吧!”乌娇娇敞开棉被的一角,柔声道。
“算了,江湖人言可畏,本是在一条大被下御寒,可传着传着,没准儿就成
了被翻红浪、大被同眠的风流韵事了,你老公我本就是个淫贼倒也无所谓,可你
雨点妹妹还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呀!要是传出去以后嫁不掉了怎么办?我还是摇
摇橹活动活动身子骨暖和暖和吧!”
屠非半真半假的调侃让小雨点陡露一丝女儿羞态,她偷偷瞥了乌娇娇一眼,
乌娇娇柔情万种的的目光正落在屠非身上,忍俊不禁的笑意似乎只是在欣赏我说
话的有趣,并没有在意话里的调笑之意。
她轻轻咬了下嘴唇,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却让乌娇娇发觉了,笑道:
“老公,你就快过来吧,快过来,快过来呀,雨点妹妹都给你腾出地方来了!”
屠非马上就看见小雨点的胳膊微微碰了碰乌娇娇,另一只手稍一用力,那被
子便把她裹的更紧,反是乌娇娇夸张地惊叫了一声。
随着时间的增长,屠非发现小雨点确实越来越具有女人的特征,发育得特别
好,该起的起,该伏的伏,加之小雨点的黄金分割的比例也很到位,一直把她当
小妹妹看,现在要他……虽然是个名副其实的淫贼,可有的时候由爱情变成亲情
容易,要由亲情变成爱情就有一定的难度了,还有,小雨点实在太可爱,屠非不
知道要是她做了他老婆,到了床上都不知道用何种姿态去对她。
离辛克他们的战船越来越远,可船行于这茫茫然的海上,不着边际,何时才
是个头,屠非拿出他在大船上捡下来的一个破望远镜,本来是想看看另外两条船
上的老婆,没想到他这一看看到了前面有座海岛,据他推算,应该在他们的所在
之处三百米之内,这事一说,三条船上的所有人心情都从悲伤中走出,开始相互
打闹说笑,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屠非向小雨点那边碰了碰,正想钻进大被里去,却猛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一发炮弹正落在船旁,掀起的巨浪竟一下子就把小船掀了个底朝天!
屠非猛地伸手一抓,却只抓住了棉被,眼看着乌娇娇、小雨点和船上其他的
人都从自己的眼前滑过,一头栽进水里,然后冰冷的海水将其湮没。
寒冷飞快地摄住了屠非的躯体,浸饱了海水的棉袍似有千斤重,直拽着屠非
朝海底沉去,而更让他担心的是他不知道船上其他的人究竟会不会游泳,要最命
的是还有两个昏迷不醒的人,要是命不好,昏迷着就死了,去阎王爷那都不知道
是怎么回事,那不成大笑话了。屠非拚命地脱掉棉袍,只留下了贴身的底裤,什
么都不要了,就从裤子上解下裤带把嗜血屠刀绑在身上。等浮出水面,看到的情
景却让屠非的心一下子都冻住了距离他三四丈远的海水里,四只胳膊半伸出海面
上胡乱拍打着,让那两个梳着双丫髻的人头在水中忽沉忽浮,这典型的溺水者挣
扎的形象,屠非想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二女竟然都是旱鸭子!其实根本
不是屠非想的那样,他所担心的人一个都没事,朱悟能和奉纯一掉进海水里就醒
了过来,游泳对于他两而言就是像拿筷子那么简单,小雨点和乌娇娇就更不用说
了,整就是两只小水鸭。
那两个一沉一伏的分别是嘉翠和明智春灵。很不幸,两人跌入水中的时候还
在一起,此刻却分开了一段距离,屠非恰好在两人的中间!
“老公!”
“屠大哥。”
两人在头探出水面的一瞬间齐齐发出了求救的呼唤,明智春灵更是看到了屠
非,双手拚命拍打着海水,想向屠非游去,却被海浪越推越远,屠非感觉到明智
春灵的眼中满是对死的恐惧和对生的留恋。
妈的,难道我多讨几个老婆就连玉皇大帝那老不死的家伙都妒忌了吗?那王
母娘娘不是管得很严的,切,竟然残酷地把这两个花样少女的生死选择权交到了
我的手中!这样冰冷的海水,救一个人已是屠非所能达到的极限,妄想两个一起
救,最后只会落个三人一起同赴黄泉的下场。
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多
少情会伴随这一生,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才能想到携手走过这一生
……“还是把生留给吾爱吧……”
瞬间的犹豫后,屠非已经向嘉翠那儿划水了,他才刚挥舞起手臂,嘉翠的眸
子里就突然爆出一朵璀璨的光芒,它把所有的恐惧与不甘驱赶的一干二净,留下
的只是心花怒放的欢喜,还有一点感觉是屠非怎么也感觉不到的。
也就在这同时,明智春灵的手臂不再在空中乱舞了,反而轻灵地一转滑入了
水中,缓缓凫起了半个身子,冲屠非露出了个笑脸。
“这咋回事?她这不是明摆着耍我嘛,等到了岛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智春灵没有耍屠非,刚掉进海水里的时候,她腿不小心抽筋,游不起来,
所以伸出手在水上乱抓,脑袋也上下沉浮。她叫屠大哥是想告诉他她不用他担心,
嘉翠有身孕在身,不可以在水里泡太久,而且她是真的不懂水性,所以想让屠非
快点去救嘉翠,这一急又让她喝了几口海水,到了嘴边的话硬是给吞了回去。这
会筋不抽了,水也喝到肚子里去了,自然就和没事一样。
看着嘉翠的头浮得越来越少,手也一点点的下去,很少再伸上来,屠非奋力
向她身边游去,另外两只小船也相继翻了,船上所有的人都掉入了刺骨的海水里,
屠非在嘉翠即将沉入水下的一刹那,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托起来的时候,已经晕
了过去,屠非只得在海水里给她做最有效也是最简单的救治方法,两手揽住嘉翠
的胳膊,提起一只脚击打嘉翠的腹部,一下,两下……“屠非,你干什么,快停
下,嘉翠她有了身孕,都五个月呢!”这次明智春灵没有再吞海水进去。
“什么?她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怎么不对我说?”听到明智春灵这
句话,屠非恨不得一屠刀把自己砍了,自己的老婆怀孕了,他这个做老公的竟然
一点都不知道,在她落水时还犹豫不决想是救她还是救另外一个女人,更可气的
是她晕了过去,他还选择如此粗鲁的救治方法,简直……简直就不是人!
屠非马上改变了救治方法,在嘉翠的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把她托在水面,
嘴对嘴地做起人工呼吸……“哈啾……哈啾!”
乌娇娇和小雨点从后面游过来,小雨点还不断地打着喷嚏。小雨点再一个哈
啾打出来身子就贴在了屠非的身上,屠非这才发觉她和他一样,都已经把身上的
衣服脱光了,人是个奇怪的动物,确实是的,纵然是水寒刺骨,屠非依然感觉到
了小雨点那双亲昵地缠在他腰间的腿是多么的修长丰腻,那对从他腋下绕到胸前
的藕臂又是多么的光滑细腻。
又一个炮弹掀起的巨浪砸了过来,屠非身子一摇晃,险些把嘉翠又砸进浪里,
屠非连忙把她放下水,紧紧的抱住她,不等乌娇娇动手,便去解她棉袍的扣袢。
醒过来的嘉翠知道老公是为了救她,不敢乱动,可在姐妹面前让她光着身子,
特别是怀孕以来身材就差了很多,只羞得别过头去,看得小雨点不由在屠非耳边
「咕」地轻声一笑。
“雨儿,再闹的话,我们可都要喂王八了!”屠非不知道小雨点的的神经究
竟是什么做的,神精和神精末稍之间又是用什么东西联起来的,面对生死竟还如
此轻松,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别乱说,我可没想过死哦,有屠非哥哥你在,我们怎么会有事呢?是不
是,娇娇姐姐?”她自信地道,却依言松开了屠非,转到屠非的身前,帮助屠非
尽快的脱去嘉翠的衣服。
“搂住我,双腿自然的打水。”屠非一面教嘉翠浮水的秘诀,一面四下张望。
看看众人是否还好,“大家听好了,都相互帮着点,前面两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小
岛,多坚持会,到了岛上就有活命的机会,如果继续呆在海水里,迟早会冻死。
我带着嘉翠先走一步,她身子可能会受不住,你们大家一定要跟着来,记住:一
个也不能少!”
三艘小船竟然全部倾覆了,不过海面活动着的人和上船时候的人数一点也没
有变,这种水温,没有常人过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被冻僵,然后九成九会葬身海底。
所以屠非只能鼓励他们尽快游到小岛那里,上了岛就好办了。
屠非见嘉翠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远处漂来她们装东西的一个箱子,于是游过
去,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把嘉翠放进去,这样两个人都轻松不少,嘉翠
也不要再被泡在海水中。
月亮走,我也走,我与阿妹走一回……这样推着她走,速度果然加快了不少,
快到岛边的时候,屠非发现一个小男孩在手中挣扎,想是哪家贪玩的孩子溺水了,
屠非把箱子往岸上一搬,又往海水中跳去,把小男孩救了上来。
众人的速度也不慢,屠非才刚上去不久,就都集合到了一块,烧了一大堆火,
轮流守夜呗,还能怎么着。他们那么多的人,晚上也不好去打扰别人,就先将就
这一晚,明日一早再做打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