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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阻击杀阵

萧雅云在刺出发簪时,心里的感受却不象以往那样平静。在一瞬间,她甚至
感觉自己象一只螳螂,在交配完毕后立即杀死配偶,并准备一口口吃掉。这种想
法使她的动作蓦然缓慢下来,在贴近御翔天的喉结时不禁犹豫了一下。

即使御翔天再疲惫松懈,这时候也有所觉察。他感到怀中的美女忽然身体僵
硬,紧接着自己的咽喉处便被一股锋利的寒意微微扎了一下。几乎是出于条件反
射,他猛然将头部向后一仰,并同时将美女的身体向前推去。

未等两人再做搏斗,一股灼热非常的气流突然从他们之间横穿而过,将另一
侧的车门射击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来。

「有人阻击!」两人立刻做出了相同的判断。不待御翔天吩咐,萧雅云已经
脚踏刹车,同时猛转方向盘,将救护车横甩过来。巨大的惯性立刻将车体掀翻,
并沿着桥面公路直滑出去。即使在这种剧烈的撞击情况下,两人还是能够感受到
大口径阻击步枪的强大破坏力。救护车在滑行中不断被一发发穿甲弹击穿,仿佛
一具破碎不堪的玩具,被无情地摧残撕裂。

后方追踪的车辆也受到了攻击,两辆越野车的前轮几乎同时中弹,车轴碎裂
的同时,轮胎斜飞出去,将迎面开来的一辆客车的挡风玻璃砸的粉碎。越野车连
续翻滚了几个跟头,在撞毁若干车辆后才停下那破碎不堪的车体。其余的警车纷
纷刹车横过车身,特工们猫腰跳下车来,凭借着车身的掩护,寻找着阻击者的身
影。

萧雅云终究受过专业训练,对这种紧急情况有着丰富的应变经验。在车身翻
转时,她一把抓住御翔天的衣领,将他推进通往后车厢的窗口,然后自己一蹬仪
表盘,利落如狸猫般跟了进去。未等她落下身形,后方的驾驶室里已经弹雨横飞,
短短几秒中,就有六七发子弹射入其中。

救护车的后车厢里已经凌乱不堪,里面还趟着一名特工尸体。萧雅云的身躯
被御翔天一把抱住,免去了不少撞击硬物的痛楚。直到这时,她才醒觉自己刚才
的行为。自己不是要杀了他吗?怎么还会舍身相救?也许是本能反应吧!这个男
人只能死在自己的手里,决不能让别人杀死。胡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她便不再
去思考这个矛盾而复杂的问题。

危机又一次激发出御翔天的潜力,他的身体虽然还虚弱不堪,却不再那样乏
力颤抖。转瞬间,他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势,判断出这是另一伙敌人的刺杀行动。
救护车的滑行势头慢慢减缓下来,转动的车身将车底面向了阻击者方向,车底的
油箱随时都会被击中,他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御翔天的身下就是那名特工尸体,他伸手一摸,从对方腰间的武装袋里掏出
两颗催泪烟雾弹和一颗闪光弹,然后先把烟雾弹从车厢的窗口扔了出去,等到烟
雾四起时,他才将闪光弹延时抛出,在空中爆出一团强烈的光芒。

如此突然的强光必然会耀伤紧盯着光学瞄准镜的眼睛,趁此机会,他一脚踹
开后车门,将萧雅云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却拽过一架轮式活动担架,翻身爬在上
面。

烟雾弹正好落在车厢后方,成功地掩盖了后车门发生的一系列情况。就在萧
雅云翻滚着身体,躲在附近一辆轿车的后面时,救护车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看情形,明显是阻击手使用了「爆裂燃烧弹」,而不是简单地射中了油箱。

她感到内心一阵发紧,对御翔天的可能遇难生出一种痛楚的茫然。

「御翔天!你千万不能死,因为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她默默地念叨着,
浑然未觉自己的异常情绪。

「轰」的一声巨响,车体在燃烧中又发生了爆炸,车厢的后门在爆炸中横飞
出去,翻滚的烟火从车厢里爆窜而出。就在这时,一架轮式活动担架从浓烟中滑
行出来,飞快地穿过后方的烟雾,向大桥的栏杆冲去。担架上隐约趴着一个人影,
从那身已然烧焦的作战服来看,正是御翔天无疑。

萧雅云距离担架最近,此时她已抬起手枪瞄准了御翔天的头部,却发现自己
的手指僵硬的不能弯曲。直到担架撞到栏杆上,上面的人顺势跃下了大桥,她才
缓缓放下手枪,无力地趴在地上。

远处的阻击手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已经将枪口转向黄浦江江面,搜寻
着御翔天的身影。被阻击的特工们终于冲了上来,看到处长安然无恙,都不由松
了一口气。

这时候,阻击步枪又响了起来,似乎发现了浮上水面的御翔天。萧雅云闻声
腾地跳起身来,几步跑到己方的车队里,从一辆轿车的后备箱中拿出了一支德国
制SD-RM小口径阻击步枪,然后架在车顶上,向着攻击方向连开了两枪。对
方肆虐的火力立时被打哑,足见这美女特工的枪法是如何厉害。

「阻击点位于桥东一栋高层建筑屋顶,两名阻击手被击毙,一名已逃离。」
旁边一位拿着高倍望远镜的观察手汇报道。

萧雅云射击完毕,也不管结果如何便奔向桥边。此时一名特工已经观察半响,
见到处长过来便抬手一指道:「目标人已经被阻击手击中了,至少有三发子弹击
中要害。」

萧雅云的脸色立刻苍白无比,她猛然抢过望远镜向江面望去。只见微波起伏
的水面上,一条浮沉不定的人影正向下游飘去,仰面向上的脸孔因为子弹的穿透
而血肉模糊,将周围的水面染得异常血红。看到这里,她立时闭上了眼睛,一股
难以压抑的酸楚涌上心头。

「我的头一个男人就这样死去了……」她茫然地想着,浑然不知身旁手下的
惊诧。

「报告处长,救护车的大火已经被熄灭,没有发现目标人的踪迹。」一名特
工过来汇报道。

萧雅云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立时吩咐道:「嗯!好好安葬我们牺牲的队友
吧!尽量保证他的遗体能够完整入殓。」

「是!……可是……可是车里面并没有鹞组队友的遗体。」特工犹豫地答道,
似乎对这一情况很迷惑。

「什么?没有……遗体……」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于是连忙举
起望远镜,又详细观察了一下江面上的那具尸体。

「好你个御翔天,骗得我好苦……」萧雅云恨恨地说着,嘴角却露出一丝旁
人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她转身向旁边的手下命令道:「立刻去拿一套备用作战
服来,其他人原地待命。」说话间她已解开上衣,牢牢地绑在腰上。

冰冷的江水将御翔天冻得浑身直打冷战。现在正值初冬季节,虽然上海的温
度还在二十摄氏度以上,但是黄浦江水已经不再适宜游泳。况且他身受两处枪伤,
血液流失过多,又受到爆炸烟火的冲击,种种伤势都足以让他死于非命。现在的
他完全凭借着超人的毅力和过人的体质,挣扎在卢浦大桥的桥蹲处。

在扔出烟雾弹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逃脱的方法。现在看来,无论是情报局
还是不明杀手都要致他与死命,似乎他的身上有着双方都痛恨的把柄。所以他爬
上轮式担架,将那名特工尸体绑在身上,并利用烟雾的掩护,侥幸跳入了黄浦江
中。

只是他没想到在出发前,阻击手使用了爆裂燃烧弹,幸亏有尸体在上面遮挡,
只让他受了一点儿灼伤。入江后他便放开身上的尸体,引开各方的注意,自己则
潜游到这里。只是他现在仍然危机重重,尚未完全脱离险境。

一队长长的运砂船从上游缓缓驶来,看样子正要经过他的身旁。他估测了一
下船队的航速,然后奋起余力斜斜地游了过去。由于船体满载江砂,船舷距离江
面很近,所以御翔天经过一番努力,终于爬到了船上。趁着周围无人,他奋力钻
入泥沙中,将身体完全盖住,只露出呼吸的鼻孔。

经过这番拼搏,他已经用尽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极度的眩晕感也一阵阵
袭来,将他推向昏迷的边缘。他知道这时候一定要保持清醒,否则体温一旦下降,
等待他的只能是永远的长眠。所以他强行振奋起意志,开始专心运转太极功,将
几近枯竭的内息又一次挑动起来。

时间在恍惚中飞快逝去,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又渐渐恢复了生机。太极内息
在不断运转下逐渐变得浑厚凝重,缓缓调节着他身体内部的种种失衡与破损。也
许是伤重的影响,御翔天感到这一次的冥想与以往大不相同,不仅在心灵沉静上
更见玄机,更有一种陌生的觉悟在意识深处浮现出来。

从这种觉悟中,他感受到生命的蜕变过程是那样神奇奥妙,自己体内的每一
个细胞都在以独立的生命形式完成着诞生、演变、灭亡等过程,但是宏观看去,
这些细胞的集合演变,就成为了组织的再生与修复,人体的成长与进化。

其实御翔天的这些感知,正在道教修行中的内视功能。修行者通过内视来观
察自己经脉的运行,身体内部的变化,以及内丹元婴的形成。只是御翔天的内视
更见高明,他已经看到了构成自己生命的最基本单位,并向着更微观的境界迈进。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的声响将他唤醒。当他刚刚睁开眼睛向上看去时,
竟然发现刺目的晴天中,一个铁齿巨口的庞然大物向他直压下来。危机感立刻充
满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以最快的速度向旁边翻滚出去,下一刻便落入水中。

被冷水一激,御翔天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浮出水面,他看到一台液压铲车正
在铲运船上的江沙,自己刚刚看到的正是它前端的千斤铲斗。见此情景,他不由
大呼侥幸,好在自己醒来的及时,否则便会糊里糊涂地被铲斗压死了。

这里明显是一处私人码头,看样子很象一座沙场,于是他爬上江岸,向前方
人车涌动的地方走去。经过悉心打听,他知道这里是上海地区的一个县城,距离
上海市已经有一百多公里了。

放心之余,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发现大腿上的枪伤已经愈合结疤,只
是那颗合金弹头还留在体内,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取出,好在目前尚无异常感觉,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体内的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胸口处还隐隐有些作痛,不
过他先前通过内视已经看清了原因,那是有一根胸骨被震裂了,要想完全愈合还
需要几天时间。

「总算离开那个危险四伏的大都市了,看来自己还是蛮有运气的,竟然能在
必死的局面下轻松逃出来。难道自己真的是外星人后裔吗?要不怎么会如此命硬
呢?」他一边胡乱地想着,一边向县城走去。

由于逃跑时的紧急,他根本没有机会带上那些钱,只是将那张金属卡片揣入
内怀。此时他已身无分文,却又饥饿无比,只能想办法填饱肚子后再做下一步打
算。

正当他寻思着如何弄些路费时,路边的树林里忽然传来沉闷的哽咽之声。他
立刻机警地蹲下身形,猫腰向声音来源处潜去。走了百十步距离,他看到三条人
影正蹲在前方的草丛里扑腾着什么,等他又接近了几十步后,便见到了一幕令人
血脉膨胀的刺激景象。

只见三个面目猥琐的青年男子,正在强行按伏着一名妙龄少女大呈兽欲。少
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成碎片,仅有的一条内裤也不过是对方故意留下的亵玩之
物,位于她下身处一个男子正在勒动着那条内裤,淫笑着观察着她的反应,行为
看上去极其变态。少女的上身也已完全裸露,四五只大手在娇嫩雪白的玉峰上肆
意地抚摸着,被捂住嘴巴的樱唇正因此发出痛苦的哽咽。

御翔天并没有现身,因为他看到这三个人的身边都放着双管猎枪,明显不是
普通人。趁着这些人还没有动真格的,他悄悄拾起几根拇指粗细的树枝,然后用
飞刀将枝头削得尖锐无比。几分钟后,三个淫徒终于忍耐不住兽欲,开始脱下身
上的衣裤,少女见此情景,挣扎的更加激烈,却只能助长他们那亢奋的欲念。三
个人哈哈淫笑着,缓缓脱下三角内裤,并无耻地在少女面前晃动着丑陋的男根。

「南哥,这头彩还是你来上吧!我们先帮你把住她。」正堵住少女樱唇的男
子,对下方那个变态的家伙谄媚地说道。

「很好,你们还没忘谁是大哥,回去我给你们加薪水。」那男子忘形地说着,
一把将少女的内裤撕裂开来,然后低伏下身体,就要洞穿那娇嫩的玉门。

御翔天在他撅起屁股时抬手甩出一根树枝,瞬间射入了他的肛门里。那男子
狂嚎一声,抱住臀部一阵猛跳,却只能加重创伤的痛楚。另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事,还以为南哥被蛇咬了一口,连忙拿起猎枪在草丛里一阵拨弄,却没注意到
不远处的树后又射出两根要命的利器。

御翔天射出的尖利树枝,劲力上与飞刀无疑,只是因为树枝体轻,所以只能
穿透柔软的部位。这两人也算倒霉透顶,偏偏把前面暴露给他,所以两根树枝不
分先后,同时扎穿了他们的男根。于是凄惨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三人趟在地上翻
滚不休,只能用痛不欲生来形容。

少女这时已经站起身来,由于身上的衣物完全被三人撕成碎片,所以连遮挡
的东西都没有。不过眼前的巨大变故已经使她忘了羞耻,直到御翔天显出身形,
她才慌乱地捡起这些人的衣裤挡在身前。

御翔天也不看那少女一眼,只是径自走到三人身前,伸手按在他们颈侧的动
脉上,将三人掐昏过去。然后他搜了搜三个人的衣兜,竟然收获丰厚地找到了近
万元人民币。

「原来做好事也能获利不少呢!」他高兴地将钞票揣入兜里,并抬手拔出三
人身上的尖利树枝,然后将它们深深踏入了地下。做完这些,他选了两件合身的
衣裤换上,将湿漉漉的衣物包成一团,最后转身离开了树林,继续向县城赶去。

可是没等他走出多远,那名换上男人衣物的少女便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对
他说道:「这位大哥……这位大哥请慢走,我想问一下那三个人是不是已经被你
杀死了?」

御翔天这时才注意到少女的样貌,立时被对方那娇憨清丽的绝美容颜深深吸
引。少女身材娇小匀称,身穿宽大的男人衣服反而显出她曼妙诱人的身姿;大而
有神的凤眼深邃明亮,看上去是那样慧佶灵动;异常白皙的肌肤赛雪欺霜,从里
向外散发出自然的芬芳;最让人注目的,是浮现在她嘴角的两个深深酒窝,即使
这时没有媚眼微笑,也已经让人心驰目眩。

御翔天看到此处不由心中一痛,悔恨自己在刚才为何不早些动手,竟然让这
般美妙的人儿遭到那三个肮脏男人的触摸。不过他也算见过美女的人物,当初见
小眉时便毫不动色,此时自然一脸淡漠。

「怎么?我不该杀了那三个畜生吗?」他淡淡地问道,以为少女很怕事才会
这么问的。

「不是的,如果大哥真的杀了那三个家伙,就应该将他们就地掩埋,或者分
尸后绑上巨石投入江中,让鱼虾吃掉。现在这个样子,会很容易被人发现的。那
带头的南哥就是这沙场老板的儿子,很有些黑社会背景,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唯一
的儿子死于非命,你就危险了。看大哥的样子就是外省来的,你是不是刚从沙场
那边过来?这里的人互相都很熟悉,那郑基南更是这里的镇霸,从来都没人敢与
他叫板,如果事发,便也只有你具备杀人的条件。本来我被大哥救下,应该替大
哥做这些事情的,但是我一个小女孩,人又矮力气又小,实在拖不动那三个大男
人。」

少女声如黄莺,吐字更是珠玑落玉盘般明快利落,说到后来已然撅起小嘴,
委屈的仿佛受尽欺凌的小媳妇,让人心疼怜惜。御翔天听到后来,几乎呆傻过去,
眼前这曼妙人儿是如此狠辣智慧,与先前那孱弱无助的弱女子模样大相径庭,实
在让他适应不过来。

他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液,艰难地开口道:「我只是将他们掐昏了,并没有
杀死他们。」

少女闻言一愣,立时皱起眉头道:「如此就更麻烦了,郑基南在本地从来没
受过委屈,更不用说被你从……嗯!从后面重伤了一下。一旦他醒来,必然会兴
师动众地追杀你的,现在你只有赶紧离开白沙镇才是唯一的活路。」

御翔天被她一提醒,早已有了打算,只是他见少女表情异常冷静,分析的更
是条理分明,不由好奇地问道:「我可以一走了之,不过照妳说的情况,这些无
法无天的禽兽岂不还要继续骚扰妳吗?」

少女面带苦笑,柔美地拢了一下额前散乱的秀发,然后露出无畏的表情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逃避并不是办法。本来我哥哥在美国早为我联系好了一家不错
的大学,但是体弱多病的奶奶却坚决不肯离开这里的祖屋,所以我才留下来继续
照顾她,等哥哥回国后再劝说。上一辈的老人都重男轻女,奶奶向来都听哥哥的
话,从未拒绝过他的要求,好在哥哥下个月就能回来,只要我挺过这个月,就不
再烦恼那些畜生的纠缠了。」

说话的时候,少女的表情里带着一丝不平,但也只是一瞬即逝,清淡的不着
痕迹。唯有敏感如御翔天者,才能凭借超人的直觉,感受到她心中的无比委屈。
于是他头一次生出保护别人的念头,虽然保护的方法他早有打算,但是这种心情
确实从未有过。

「原来如此,看来不杀了这三头畜生,还真是遗祸无穷啊!」说完他也不解
释,便回头向事发地点走去。

少女先是一阵惊讶,稍后立刻明白过来。望着这个陌生男人的雄壮背影,她
不由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呐!既冷酷狠辣,又善良体贴,面对自己的美貌更
是毫不所动,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风尘大侠客。」想到这里,她连忙追了上去,准
备好好看看此人的容貌,然后牢牢记在心间永不再遗忘。

御翔天哪里知道自己的举动已在少女的心里埋下了萌动的种子,他只知道自
己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被这名少女触动了,所以他必须要帮助她解决眼前的麻烦。
只是当他来到那处空地时,却不见那三人的踪迹,从逃逸时留下的血迹来看,他
们正是逃往沙场的方向。于是他不敢耽搁,顺着血迹迅速向沙场方向追去。

就在他快要接近沙场的时候,迎面忽然传来隆隆的机动车声响,从发动机的
声音上听去,都是些柴油马力的运载车辆。他知道,郑基南的救兵终于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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