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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两败俱

那日陶刚为救阿潜,情急之下毙了一人伤了一人,心中更是害怕,当下点了
阿潜穴道,抱着他往堂外疾走。

他不敢走得太快,那样必会引起明月堂弟子怀疑。

但若走得太慢,如果顾少游的人迫上来,他们就一个也走不了了。

所幸那时顾少游、虎儿在全力对付孔令师,没有想到阿潜被人抱走。

许多明月堂弟子都知道陶刚是个老实巴交的马夫,又见他抱着堂主的爱子阿
潜,无不误会他们是出去玩。

但当快出大门时,忽有两人拦住去路。

这两人一个长着麻脸,一个长着斜眼,均是顾少游的心腹。

可是顾少游只命令他们严守大门,今天晚上不许任何人出入。

至于什么原因,他们也不晓得。

顾少游无论如何也不敢将密谋弑杀孔令师的绝秘泄露出去。

陶刚——见糟了,沉下脸来,心道:“他们要于什么?”

麻脸道:“天这么晚了,你还抱着四少堂主出去作甚?”

陶刚将阿潜的脸转向自己,不让他示警相救,道:“你胆子不小,竟敢阻拦
住少堂主出门办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斜眼的门卫道:“顾公子有令,任何人都不许出入明月堂……”

陶刚暗道:“果然是顾少游!”

他心知要速决此事,千万延误不得,冷笑道:“你要阻拦少堂主,我就把他
交给你,看你怎么对孔堂主交待!”

话声中,他竟把阿潜抛向麻股。

麻脸怔了一怔,眼看阿潜向自己飞来,如若不接势必摔伤,只得伸手相接。
便在阿潜遮住他视线、他伸出双手之际,陶刚就开始动手。

他原本身上不带利刃,但刚才出来时料到会有险情。所以在衣袖中藏了把短
刀。

刀光一闪,已完全没入麻脸肚腹。

麻脸哼都未哼—声,便即毙命。

斜眼大惊,掉头就跑。

陶刚怎能让他逃跑,拔出利刃,闪电般掷出。

斜眼一声惨呼,后心已被短刀插入,栽倒下来。

阿潜又见陶刚眨眼间毙了两人了更确定他不是好人。

池跟着麻脸—起跌倒,麻脸肚腹中鲜血溅出,溅了他一身。

若不是阿潜穴道被封,他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陶刚连短刀也来不及拔出。抱起阿潜,拼命地奔跑。

由于麻脸、斜跟两人都守在明月堂外面的隐秘之处,所以虽然死了,一时却
无人知道,待被人发现,陶刚已逃得不知去向。

陶刚尽拣偏僻小路逃亡。有时遍地荆棘,划得他裤管都破得一条一条的,鲜
血直流。

有时地上根本就没有路,倒他硬咬着牙关,半声不哼,只晓得逃跑。

除了逃跑,他的头脑中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念头。

陶刚深知,现在报答孔令师的时候到了,终于被他等到了!父亲九泉之下有
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陶刚一直封闭阿潜的穴道,不让他活动、说话,免得坏事。

他故意把自己弄得篷头垢面,比乞丐还要像乞丐,避免别人注意。而阿潜也
变成了小叫花子。

陶刚起初躲在深山中,先避避风头,几天后才出来,混迹于群丐之中,他有
时躲人大富人家,有时躲入河汉里面,自己电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哪儿地势复
杂,哪儿人多,他就朝哪躲藏。

更多的时候则是想到哪就到哪,明月堂的弟子在短时间内怎能找得到?江南
一带水路极多。一向有“北入乘马,南入行船”之说,水路的复杂、难行,就像
老天爷开跟一般,赐给陶刚逃亡的时间。

阿潜见陶刚逃亡得颇为狼狈、可怜,心想:“他若是坏人,为什么不杀了我,
反而待我这么好?”

陶刚确是如此,他宁愿自己吃苦挨饿,也不能亏了阿潜,他虽多次对阿潜声
明自己绝不是歹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顾少游,可阿潜就是不相信。

陶刚怕他乱说话,仍然没有解开他的穴道,阿潜小小心灵中,竟充满了仇恨。
有一天,他们混在群丐中,忽然有人说起孔令师被害之事。

陶刚顿时呆了,一颗心也沉了下去,心忖:“孔堂主果然被顾少游害死了,
他终于离我们而去了!我要不要回去揭露顾少游的奸谋?不行,此时明月堂已是
顾少游的天下,我说的话非但无人相信,反而会丢了性命。我一定要把阿潜带到
安全的地方,长大后叫他替父报仇。”

阿潜听说父亲死了,虽然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眼泪却慢慢流了下来。

接着又有人说,孔令师是被兄弟谷的人害死的,而明月堂中居然隐伏着兄弟
谷的奸细,那就是马夫陶刚。

阿潜恨透了陶刚,心道:“我看他逃得这么可怜,还以为他是好人呢,哪知
他竟是兄弟谷的奸细,就是他把敌人引进来杀死爹的!”

陶刚见阿潜流下泪来,吃了一惊,赶紧将他抱到隐秘之处,悲愤之下,不由
解开阿潜穴道,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阿潜岁数虽小,却知道自己年幼力小,万万不是陶刚的敌手,因此只是紧握
着双拳,两眼冒着仇恨的怒火,瞪视着陶刚。

陶刚瞧着他如此恶毒的目光,不知怎的,心中竟觉一寒,道:“莫非你也怀
疑是我害死丁你爹?”

阿潜咬牙切齿道:“我绝不是怀疑,而你也确是杀害爹爹的凶手!”

陶刚摇了摇头,道:,“你现在年纪太小,根本不能明辨是非,我早跟你说
过,他们绝不是好人,若不是我救你出来,恐怕你的命也保不住了。”阿潜骂道
:“放屁,放屁!”陶刚哽咽着道:“那晚我看到你时,你还说孔堂主在书房里
看书,对不对?” 阿潜回忆起那晚的情形,轻轻点点头。

陶刚道:“自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跟你在一起,从来没有离开过,对不对?”

阿潜心想不假,又点点头。

陶刚大声道:“既然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又没有分身术,怎么能杀死你爹?
那一定是别人杀死的,绝不是我!”

阿潜猛听此言,不由呆了呆。

但他认定陶刚是个大坏蛋、杀父仇人,如何能轻易信了陶刚之言,大喝道:
“你胡说!你骗人!爹虽不是你亲手杀死的,但凶手却是你引进去的,你和凶手
是一伙的,你是兄弟谷的人,你们都是坏人!”

陶刚张口结舌,竟无法反驳。

现在他是百口莫辩,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阿潜见他不说话,冷笑道:“你这个坏人、恶人,没话说了吧?”

陶刚痛苦万分地想道:“我总不能永远封住阿潜的穴道,不让他讲话,不让
他练武,那样他岂非永远长不大?”

他叹了口气,又想:“我若不能让他明白真相,阿潜又怎能相信我,跟我练
武?”

他凝视着阿潜,低沉着嗓子道:“如果我是兄弟谷的人,为什么要带着你逃
跑,而不一刀杀了你?”

阿潜怒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是好人,你是天底下最坏的人!”陶
刚悲伤地道:“如果我是兄弟谷的人,为什么没有人来迎接我?为什么我要一个
人逃跑,连条野狗也不如!” 。他忍不住放声痛哭,道:“阿潜,我是为了你
呀!凶手是顾少游,他见我将你偷偷地带走,破坏了他的计划,才诬陷我是凶手,
我是冤枉的呀!”阿潜见他哭得甚是悲伤,不似作伪,小小的心也转了一个弯,
忖道:“陶刚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他是兄弟谷的人,为什么跑了这么多天,还没
有人跟他接头?”

他想了想,道:“陶刚,我暂且相信你一回!”

陶刚大喜,道:“真的?”

阿潜道:“不过,你得把我带回明月堂,跟顾少游对质,他若是凶手,一定
不敢见你,即使见你,也一定讲不过你!”

陶刚不禁啼笑皆非,道:“阿潜,你想得太天真了,把人心想得太浮浅了。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扮成这个样子,要东躲西藏,因为只要我一露面,颐少游
就会杀了我呀。”

阿潜道:“那么何叔叔、业叔叔他们也不相信你人吗?他们总会帮助你的。”
陶刚苦笑道:“现在我谁也不敢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

他深深一叹,想起孔令师的英风侠骨,不山得眼圈又红了,道:“也许你爹
就是太相信别人了,所以才遭了毒手。”

阿潜呸了一声,道:“那我还是不相信你,你还是兄弟谷的,你还是凶手!”
陶刚一时伤心、绝望到了极点。

他早就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很多年来都在明月堂喂马。

马,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马是忠诚的,没有人那么虚伪奸诈,也比人更容易相处。

孔令师,就是他最亲的人。——自从父亲死后,他就把孔令师当作了自己的
父亲。

如今他逃亡出来,茫茫天地。举日无亲,又没有人相信他,他怎能不伤心绝
望?陶刚忽又从袖里摸出一柄短刀来,递给阿潜。

这是他从铁匠铺里买来的,虽非宝刀,却也锋利至极,用以防身。

阿潜一愣,道:“干什么?”

陶刚逼视着他,沉声道:“你若认为我真是凶手,你就用这柄刀杀了我!”
阿潜毫不犹豫地抓起了刀。

但他并没有马上刺向陶刚,而是问了一句,道:“你不反抗?”

陶刚见他眼中杀气毕露,更觉灰心丧气,道:“如果我反抗,就是乌龟儿子
王八蛋,不过……”

他语音一顿,道:“不过你杀了我后,千万不要回明月堂,你要逃得远远的,
越远越好,等长大了,再去找顾少游!”

他说这几句话时,眼睛里已溢出了泪花,说得词真意切。

阿潜也不回答他,怒视了他一会,猛地提起刀来,直向他肚子刺去。 他本
想刺陶刚胸口,但他人小身矮,只能刺他肚子。

陶刚并没有闭住眼睛,仍然大瞪着两眼,逼视着阿潜。

陶刚只觉得肚子一痛,短刀已刺入。

血已渗出。突然刀停止。

陶刚并没有死。

他的眼中已露出了希望。

他的心中也松了口气。

他并不想死。

他此时也不能死。

短刀只刺破了皮肤。

阿潜凝劲不发,抬眼望着他。

陶刚惨然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阿潜一字字地道:“我暂且相信你,听你的活!”说着,他拔出了刀。他慢
慢将刀锋送入嘴里。

他居然用舌头轻舔刀锋上的鲜血。

陶刚喜出望外,流泪道:“这把刀你留着,只要你认为我是凶手,随时可以
杀了找!”

他刚才先以言语打动阿潜的心,他知道阿潜心地善良,如果让他动手杀了自
己,说不定他反而下不了手。

自己毕竟待他不薄。

但此举也是极为冒险的。这天陶刚扮作一个农夫,牵着阿潜的手,行走在大
街上。

他们不是神仙,总要买东西吃,买衣服穿。阿潜这几天很乖,陶刚怎么说,
他就怎么做。

陶刚买了干粮,正要离开,忽听不远处马蹄声疾响,——匹身高膘肥的烈马
狂奔而来。

原来这是当地一个官家子弟,一向视人命如草芥,常常在热闹的街道上纵马
疾驰,踢飞货物,踩死人,也属寻常之事。

顿时街市大乱。

行人纷纷躲避,挑青菜担的,摆瓷器摊的,卖胭脂首饰的,反正是快马撞到
什么,什么就跌倒、摔碎。

惊呼惨叫声中,那匹烈马已风驰电掣般奔出数十丈。

惊慌逃窜的人群小有一个老太太带着孙子,她年纪大丁,手脚不灵便,被人
绊倒,孙子也摔倒在地。 ‘老太太虽被一个好心人连拖带拽地拉起,她的孙子
却没有爬起米。

眨眼间,那匹烈马已奔到她孙子身前。

众人目睹此景,无不齐声惊呼。

有的人已捂住脸,不敢再看。

那匹烈马快速、迅猛,那老太太的孙子只有三四岁,无论被马蹄踢中,还是
被撞一下,都性命不保。

陶刚恰巧离那孩童数丈之外。

陶刚见此情景,想也不想,身子犹如一支脱弦之箭射了出去。

他的速度竟比奔马还要快,正拦在那孩童之前。

烈马奔得正疾,陡见有个人冲出来,一声怒嘶,径朝陶刚撞来。

旁观之人又是大吃一惊。

陶刚轻轻——闪,让过铁蹄,猛然伸手抓住环辔,吐气开声,嘿了一声。那
匹马奔得正疾,但被陶刚这么一拉,竟再也动弹不得分毫,前蹄高高扬起,唏溜
溜惊嘶一声,鬃毛无不竖起。

那官家子弟冷不防被掀下马来,跌得哇哇怪叫,肋骨都断了三根。

而那老太太的孙子正躺在烈马半尺之外,真是惊险至极!陶刚力挽奔马,勇
救小孩,赢得旁观众人一阵欢呼。

陶刚待救出小儿,看着这么多人望着自己,心中微惊,忖道:“人生于吐,
虽说不能见死不救,但我的形迹可不能落于明月堂的耳目之中,否则我将寸步难
行。”

他将那小孩交给老太太之后,横臂抱起阿潜,钻人人群不见了。

人群中真正注意到陶刚的只有一个人,那是个艳妇。

艳妇瞧着陶刚力挽奔马的雄武威猛,不山暗赞一声:“好!瞧不同这人又瘦
又矮,貌不惊人,竟是个猛男!”

她望着陶刚逸去的方向,眼中露出了笑意,寻思:“不论你朝哪跑,都跑不
出我的手掌心。”

陶刚自己身处险地,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救人,在某些人看来,确届不智。阿
潜却对他起了钦佩之心,想道:“陶大叔的本领真大!”

他已有几分相信了陶刚的话。

傍晚,他们到了郊野。

四处萧索荒凉,愈增陶刚的寂寞。

忽有一阵清亮娇柔的声音传米:“卖花罗,卖花罗!”

一个相貌清秀的农家少女臂挂花篮,右手拈着一枝非常娇艳美丽的鲜花迎着
他们走来。

陶刚在东南集市上经常看到贫苦人家的卖花姑娘,若在平时,他虽然钱不多,
却也要怜惜对方,买一两朵。

可现在他处于逃亡时期,哪有心情买花?阿潜却极为好奇,对着鲜花左看右
看,还不时皱着鼻子嗅。

陶刚不找卖花姑娘,姑娘却找上了他。

卖花姑娘将——束沾满水珠,清香扑鼻的玫瑰递到他跟前,甜甜地叫道:
“大哥,请你买枝花吧”陶刚皱了皱眉,道:“我不要。”

卖花姑娘眼波——转,笑道:“这么漂亮的鲜花,大哥怎可不要?它一定会
给你带来快乐和好运的。”

陶刚硬是不要。

阿潜却淌溜转着眼睛,盯着玫瑰。

卖花姑娘硬将鲜花朝陶刚手上塞,笑道:“你即使不要。也要替这位可爱的
小弟弟买一枝……,‘陶刚闻到沁人心脾的清香,不觉心中一荡,觉得闻着这股
清香,非常舒服,但还是坚持道:”我真的不需要……“

那姑娘“咯咯”一声娇笑,竟将鲜花完全送到陶刚鼻端,花枝戳得陶刚脸鼻
隐隐生疼,只听姑娘笑道:“你不要也不行民。”

陶刚只觉心跳愈来愈厉害,眼前的景物也晃动起来,不禁暗吃一惊:“不好!
我着了道儿,这少女不是好人!”

可惜已经迟了,他吸的毒香太多,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内力了。

卖花姑娘眼波流转,显得风情万种,柔媚入骨,陶刚虽然素不好色,此时也
不觉飘飘欲仙,心旌摇动。

卖花姑娘向他抛了个媚眼,将发育得非常娇好的身躯轻轻靠向陶刚,含羞带
笑地道:“大哥,你在集市上力挽狂马,令小妹爱慕不已哟,恨不得能嫁给你,
做你的妻子!” 陶刚暗惊:“原来我早就被她盯上了,她是不是明月堂的人?”

他想反抗,已经不能。

再过片刻,他的神智已模糊,认为眼前这个美丽风情的少女是自己最亲近的
人、最喜欢的人,脸上不由也露出痴痴迷迷的笑容。

卖花姑娘柔声道:“乖宝宝,跟我走,我有好东西给你品尝。”

她声音轻柔,具有无限的诱惑力,陶刚居然身不由己地跟着她走了。

阿潜吸的毒香不多,知道不妙,忙拽住陶刚,叫道:“大叔。你……”

只说了三个字,那姑娘便骂道:“小兔崽子,别想破坏老娘的好事!”

裙里蓦地踢出——脚,阿潜猝不及防,顿时飞出数丈,几欲昏死。

等他爬起身来,卖花姑娘已带着陶刚不知跑到了何处。

这卖花姑娘正是那艳妇所扮,那花香中掺着大量的煽情药,跟春药差不多,
而且有——点点的酥骨粉,令人中毒之下,内力凝运不起来,无法伤人。艳妇携
着陶刚,瞬息间跑到一个寂静无人之处。

这里依山傍水,旁边有树有草,确是幽会密约的最佳地方。

陶刚的呼吸渐渐急促,搂着艳妇柔软的腰肢,叫道:“我的美人儿,你真漂
亮,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人。”

他所中的煽情药已经发作,欲火焚身,不禁开始对艳妇动乎动脚起来。

艳妇见鱼儿上勾,喜不自禁,但她却轻盈地一闪身,笑道:“哎哟,你急什
么呀……”

她虽说不急,眼波中流露出来的却尽是荡意淫态,纤腰一扭—扭的,高耸的
双峰一晃一晃的,荡人心魄。

陶刚急不可待地扑了上去,大声道:“美人儿,我……我已经等不及了!”
他的手指已经搭上艳妇的胸膛,不料艳妇又是轻轻一扭转,只听得哧的一声响,
艳妇前胸衣衫已被撕裂。

一抹艳丽火红的肚兜现了出来,她大部分胸膛都暴露而出。

偏偏这艳妇一声媚笑,略一转身,动作轻盈、美妙,一阵风吹来,破裂的衣
衫舞起,半截滚圆的双峰、可爱的小肚脐、雪白的大腿都裸露于陶刚眼底。陶刚
只觉头脑嗡地一下子,热血沸腾,一声大吼,饿虎扑食般扑向艳妇。这一次,艳
妇没有逃避。

她仍是一阵惊呼。但声音中却娇媚、柔腻、淫荡、兴奋,真是惹火之至。她
在陶刚有力的怀抱中左挣右扎,上扭下滑,陶刚硬是不依,已像八爪鱼一般紧紧
箍住艳妇。

陶刚的两只手狂撕乱摸,伴着呼呼喘息,早把艳妇的肚兜撕脱,丰满硕大的
双峰已怒展而出。

艳妇娇笑不已,身躯不住扭动。

陶刚犹如一只凶恶的苍鹰,完全将艳妇当作了无依无助的小绵羊,撕破肚兜
之后,他一边乱亲狂吻,一边爱抚。

那艳妇的身上只剁一件内裤了,但纵是露出来的胴体,已把陶刚所有的激情
全部引发山来,使他所吸的煽:隋药已完全发作。

当陶刚吻到艳妇的大腿时,艳妇禁不住一声惊天动地的呻吟。

这声呻吟,足以使任何一个男人飞魂落魄,同样令陶刚激情澎湃。

两人扭动之中,艳妇的内裤已被陶刚撕掉,扔了出去。

他胡乱扔出,内裤却飞出数尺,正好挂在一颗矮树上,随风飘舞,香风四荡。
他们已纠缠在一起,忽翻忽滚,忽上忽下,最后已分不清是谁在纠缠谁,谁在挑
逗谁了。

陶刚牛二般的喘息声中,伴着艳妇阵阵忽高忽低的呻吟,使得四周春意盎然,
哪似一个冷酷萧杀的晚秋?陶刚活了这么大岁数,几乎没有接触过女人,体内的
激情实是蕴蓄太多太多,此时当真是一发而不可收。

激情如滔滔之水,起初被堤坝所禁,一旦堤坝决口,哪能抑制得住?何况他
中了武林奇毒“煽情药”,更是忘乎所以,不顾一切了。 那艳妇左右逢承,欲
拒还迎,经验之丰富,动作之熟练,远非陶刚所及。她正如一个用心恶毒、意欲
淹死千万百姓的人,既决心把洪水引出,自是无所不用共极。

正在如火如茶之际,一条矮小的人影悄悄摸了过来。

这人正是阿潜。

阿潜是被艳妇刚才那声惊天动地的呻吟声吸引过来的。

当渐渐走近时,阿潜虽然岁数太小,根本就不懂得男女之事,但听得阵阵喘
息声、呻吟声传人耳中,也不觉脸颊微红,心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陶刚
初时还处于主动状态,待当他支持不住时,须臾问又被艳妇挑逗起来,兴奋得不
可抑制。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陶刚屡欲罢休、又屡被艳妇激起情欲。

此次他精力将竭,煽情药的药力也用得差不多,神智有点清醒,隐隐觉得不
妙,欲要收手、退走,可惜已力不从心。

他已被艳妇牢牢控制。

到最后陶刚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艳妇仍不罢休,见陶刚再也没有力气
爬起,竟自己及时采取主动。

陶刚重新陷人情涡泥沼之中!阿潜好奇心大起,想瞧个明白,便绕到陶刚、
艳妇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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