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谷家兄
那名女弟子一丝不挂时,更显得丰姿艳体,荡意撩人。
她全身的肌肤晶莹如玉,皓白似雪,胸前那对丰隆的乳房一晃一晃的,非常
诱人,肥硕坚实的臀部以及修长的双腿同样显得性感至极,今男人们为之色授魂
与。
陶醉也不禁瞧直了眼睛,心道:“她穿了衣服还不怎么样,哪知脱光之后,
如此动人,连我也差点动了几心。”
谷弟将女弟子整个玉体横抱怀里,上拍拍她脸颊,下抓抓她臀部,左捏捏她
左乳,右弹弹她右乳尖,还不忘在她的隐私处狠捞一把,笑道:“真看不出,你
的身段这样迷人,凹凸有致,该肥的肥,该瘦的瘦……”陶醉接着道:“该白的
白,该黑的黑,黑白分明,相映成趣……”
谷弟笑斥道:“小兔崽子,要你多什么嘴?”
陶醉叫屈似地道:“本来嘛,她该白的地方白得晃人眼目,该黑的地方令人
想到云南的原始大森林,可怕得紧。”
女弟子被谷弟搂在怀里,一时忘了生死,淫兴却被引了出来,笑道:“小兄
弟,你想不想来寻幽探胜?”
陶醉道:“你那里都有什么风景?”
女弟子兴致勃勃地道:“我这里有雄奇险峻的‘乳峰’,有温柔恬静的‘乳
沟’,有平坦坚实的‘腹地’,还有穷天地之佳构、得人间之灵气的‘黑森林’,
别看这是森林,里面的风景特别多,丘壑之美。溪流之甜,没有深人其中的人,
绝对无法想像……”她只这么说了几句,谷弟已觉得每一根血管中的血都腾的一
下烧了起来。他搂紧女弟子,大笑道:“乖美人儿,你真有趣,若服侍我舒服,
说不定我可以饶你不死,让我高兴了,还能收你为女弟子,整日伴我左右,供我
淫乐。”
女弟子一听能捡回一条命来,大喜道:“真的?”
谷弟道:“这就要看你表现得如何了。”
女弟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声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陶醉暗叹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像谷弟这种人的话,哪能当真?他
骗得你服侍他,事后就要过河拆桥,毫不心慈手软。”
谷弟又道:“乖美人儿,你再说说看,我在你的风景之中能获得什么乐趣?”
女弟子媚眼如丝,笑道:“寻幽、探胜自不必说了,你还可以揽秀、穷奇、
竞雄、驰骋、恰情……”她越说越高兴,道:“反正你想得到什么,在这里,统
统都有。”
谷弟两眼已眯起,手掌在女弟子身上游动起来,道:“真是妙极了。”
陶醉心想:“我大概是属桃花的,到处可以看到男女交合,而且精彩场面不
绝,只可惜我年龄太小……”
女弟子瞥眼看到陶醉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瞪着自己,笑道:“谷主,你
看这小子的一双贼跟老盯着我。”
谷弟道:“嗯,待咱们做到天地合一时,可不能让这小子趁机溜了。”
他手指微弹,只听“哧”的一声,一缕指风射出,封住了陶醉要穴。
陶醉暗骂道:“死女人,臭女人,死在谷弟手里也是活该。”
他虽不能动弹,但还是能说话的,尤其眼睛还能继续观看他们的苟合。
想那谷弟以及女弟子都习惯了在众人之前做这等丑事,丝毫不以为耻。
他闭起眼睛,不想看他们的丑态。
但耳朵却塞不住,一阵阵淫声浪语传人耳中,陶醉听得久了,忍不住又睁眼
观瞧。
这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那谷弟躺在地下,一动不动,全是那女弟子采取主动。
那女弟子先伸出长长的、红红的蛇一般的舌头,将谷弟的脸颊、脖子亲了个
遍,才慢慢褪下谷弟的上身衣衫。
谷弟的胸膛上就像涂满了蜂蜜似的,女弟子舔个没完没了。
待女弟子扒光谷弟的衣服,趴在他身上亲吻的时候,陶醉已不敢再看,闭起
眼睛,一颗心怦怦跳动。
这次,已不是女弟子发出呻吟,而是谷弟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了。
随着女弟子的亲吻、挑逗越来越深人、细致、缠绵,谷弟忍不住浑身发抖,
叫声越来越响。
陶醉寻思:“这淫贱的女人真不要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真把谷弟服侍得
叫了起来,妈的,叫得还挺爽的!”
过了半天,陶醉又忍不住把眼睛睁了开来,看看他们两人的进展情况。
此时谷弟已反客为主,开始挑逗女弟子,女弟子淫声浪语叫个不停。
人喘花摇。
静夜狂吟。
谷弟恣意追蝶逐莺,女弟子已没天没地地狂吼起来。
天上的星星似乎都醉了。
正在两人渐人高峰之际,谷弟猛然像一支脱弦之箭从女弟子身上窜出数丈,
厉喝道:“谁?”
女弟子和陶醉都吃了一惊。
难道兄弟谷的敌人来了?
否则,谷弟怎会如此吃惊?
谷弟真的吃了一惊。
直到有人潜近身畔两丈之外,躲在一棵树上,他才发觉。
若他未和女弟子交欢,定能早早察觉。
可是来者并未发动偷袭。
他只是静静地躲在树上。
只见不远处树叶一晃,一人道:“二谷主,是我。”
谷弟一听这个声音,不禁放下心来,不悦道:“你怎么不出声?”
那人道:“属下不敢打扰二谷主雅兴,所以……”
谷弟笑道:“没事,你下来吧。”
以那人的身手,完全可以急掠而下,但是那人只是顺着树于溜了下来。
他的动作灵活、轻盈,从数丈高的大树上滑下来,没有一丝声音。
其动作更比猿猴还要灵巧、快捷。
那人长得也跟小猴子差不多。
他瘦瘦的、矮矮的身子,细胳膊细腿,可是手足奇长。
他穿着一身烈火般的衣服,活脱脱是一只火猴子。
陶醉不禁睁大眼睛,望着这只从天而降的火猴子。
女弟子正至高峰时,被火猴子打断,满腔的怒火、情欲。
她不敢向谷弟发作,也不敢骂这只火猴子,只得躺在地下,以双手爱抚着自
己,刺激自己度过高峰期。
谷弟道:“火坛主,你这么急来找我,有什么事?”
陶醉、女弟子都心想:“原来这火猴子就是兄弟谷五行坛的火坛坛主。”
火猴子施礼道:“属下奉大谷主之命,从兄弟谷星夜赶到云南,呈交大谷主
的一封秘信。在前边,我已遇到兄弟谷的弟兄,本想即刻施放兄弟谷联络的讯号,
恰好在此处跟二谷主相逢。”
谷弟奇道:“大哥写信给我?拿来看看。”
火猴子躬下身子,呈上一封书信。
谷弟接过。
这封信用火漆密封,火漆上还盖着一个印章,刻的是“兄弟情深” 四个篆
字。
信封上还写着四个字:二弟亲启。
谷弟识得印章乃大哥专用,字迹也是大哥亲笔所书,不禁奇怪地想:“我刚
出谷二十多天,大哥为什么就写秘信于我?难道兄弟谷出了什么大事?”
他拆开信来,展开来一看,只见信上字迹潦草的写道:“兄病危,望弟速归。”
谷弟惊疑不定,暗忖:“大哥如何病了?他内功如此深厚,怎会……”
他将密信在掌心一挥,顿时以内力将之碎为粉末,问道:“火坛主,是不是
大谷主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你的?”
火猴子恭声道:“是。
“大谷主有没有对你说信上写着什么?”
“没有。他只命我以最快的速度递给二谷主!”
“他将这封信交给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
火猴子想了想,仍道:“大谷主跟平时一样,绝无异常之处。”
谷弟心想:“反正我已抓了陶醉这个小子,又杀了黑桃,不算虚此一行。”
他又淡淡地道:“好,你先行一步,我马上就到。”
火猴子躬身道:“是”
他转过身来,并没有平地施展绝顶轻功飞掠。
他仍是走到树前,也不见他肩晃脚蹬,整个身子便无声无息地贴着树干滑了
上去。
当他钻人浓密如盖的树巅时,只须臾间,已不见了踪影。
连一片树叶也未晃动。
陶醉见了火猴子这等奇异而诡秘的身法时,又觉好笑又觉可怕心道:“他既
是火坛坛主,不知又是怎么个‘火’法?”
谷弟回过头来,见那女弟子仍在爱抚着自己,激动得哇哇直叫。
谷弟晒然一笑,道:“美人儿,你还需要我吗?”
女弟子微睁双目,腻声道:“谷主,快来嘛,人家还未尽兴,还未达到高潮
呢。”
谷弟笑道:“好,让我来推波助澜,助你到达巅峰时刻!”
他俯身又与女弟子交战一处。
这次,谷弟恍如狂风暴雨。一副摧花魔王的架势。
女弟子却感觉正好,主动配合、逢迎,叫得更欢。
狂风急雨过去,女弟子已瘫软了一般,动也不动。
但谷弟仍不罢休,继续风急雨骤。
女弟子已承受不住。
她真的痛苦地叫了起来。
陶醉听在耳中,心里想道:“臭女人,你的毙命之期到了。”
女弟子剧痛如裂,哀求道:“谷主,轻一点好不好,我……受不了啦。”
谷弟笑道:“没关系的。”
女弟子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道:“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这样下去,我…
…会死的,你说过不杀我的。”谷弟长笑一声,道:“我这可不是用刀、用掌杀
死,而是你自己欲仙欲死呀,跟我无关。对不对?”
女弟子至此,已露出绝望、恐惧之色,可惜已经迟了。
谷弟施出吸阴补阳之术,这女弟子内力较浅,只片刻之间,便内力殆尽,精
血虚耗, 一命呜呼了。
谷弟看也不看她一眼,穿好衣服,抓起陶醉,跨上马来,径自驰骋。
行不数里,火猴子已在前面等候。
到了天明,与数十年兄弟子会合,开向西藏大雪山兄弟谷赶去。
陶醉也不知道兄弟谷在仕什么地万,更不认得路途,只好任谷弟等人摆布。
谷弟既有点相信了陶醉的话,便不再为难他。
谷弟不知大哥得了什么重病,连夜赶路,路上非止一日,这日已进人雪山。
陶醉只感觉到一天冷似一天,所幸兄弟谷的人给他穿上了皮衣皮袄,才没冻
死。
陶醉心想:“我从江南到云南,见识不少风光,没想到又进人西藏雪山兄弟
谷。”
他望着蓝蓝的天空,想:“桃花教是不是还在寻找我?爽儿那小丫头是不是
还想着我?”
那雪山本是极寒、极阴之处,群峰连绵,白雪皑皑,连树顶上都长年覆盖着
积雪,还未走近,陶醉就觉得一股股的冷气直往脖子里窜。
到了雪山之前,谷弟已下得马来,跟火猴子等数人进人深山之中。
其他弟子牵着马匹,也不知到了何处。
此时陶醉的穴道已被解开,谷弟料他到了此处,绝对逃不出去。
陶醉只得亦步亦趋。
攀越一座雪峰,再穿过数片大森林、有时还得以手攀着铁索,滑过数百丈宽
的悬崖深涧,东转西穿,南越北绕,最后进入了一座非常隐秘的山谷。
刚进山谷,陶醉就觉得奇怪。
因为他身上不再像以前那么寒冷了,似乎已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待进了绝谷,陶醉不禁暗叹一声:“好一个风景绝佳、避世绝尘的所在,纵
是古时盛传的桃花源,也不及此处矣!”
谁也没想到在这样一个阴寒至极的雪山之中竟然有一个温暖如春的绝谷。绝
谷幽奇,岩壑深秀。
山谷里到处是四季常青的树木,到处是四季常绿的花草,树荫交加,苍翠浓
密,偶有日光漏叶而下,树叶花瓣莹净如玉。
禽鸟闻人渐近,则飞鸣翔舞,有若欢迎嘉宾一般。
陶醉心道:“人都说江南好风光,可是我却说江南都难找出像兄弟谷这般令
人心旷神治之处。”
人谷里许,已隐隐可见片片房屋,连绵起伏。
走进去一看,陶醉更吃了一惊。
原来兄弟谷根本不像外人想像中那么阴森可怕,反而跟一座繁华的城镇一模
一样。
房屋规划合理,街衢纵横,行人来往,鸡犬相闻,一副恰人景象。
陶醉心想:“他妈的,像谷兄、谷弟这种俗人,居然能称霸于此。
老子报了血仇之后,定要居住兄弟谷。居此幽谷,少不了美人,带哪些美人
来呢?嗯,梦姐算一个,因为她是我的原配发妻,还有爽儿,暂时就这两个吧,
反正挑选的日子长着哩!“
他自我陶醉,浑忘了来到兄弟谷,随时都可能成为刀下之鬼。
来往行人除了对谷弟执礼甚恭之外,连一眼都未瞧陶醉。
陶醉有所不知,兄弟谷势力之大,己直逼中原七大门派,谷兄、谷弟两人更
有雄霸天下、一统江湖之野心。
他们弟子多达万人,加上其亲属,将近两万人,若不能自耕自给,如何能生
活?
谷家兄弟为了控制弟子,要求他们忠心不贰,不仅将他们家属定居在势力范
围之内,而且都服了毒药。
每年两次,谷氏兄弟就会发放解药,否则毒性发作起来,苦不堪言,一身溃
烂而死。
兄弟谷看似宁静平和,实则无处不藏机关陷阱,无处不暗伏凶险。
穿越几条街巷之后,谷弟等人到了一大片倚坡而建的房屋之前。
这些房屋或精奇、或雄伟、或典雅、或古朴,四周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已
隐见杀伐森严。
居住兄弟谷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兄弟谷的总堂,同样是谷氏兄弟主持事务、
生活休息的地方。
谷弟吩咐火猴子道:“你把陶醉带去吃点东酉,若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
他乱跑乱动,否则杀无赦!”
火猴子得令而去。
谷弟径见大哥谷兄。
各兄的居处为“伯堂”,谷弟的居处叫“仲堂”,都很简单。
伯堂里肃穆冷寂,弟子、侍女见了谷弟都喜笑晏晏,丝毫没有大谷主生了重
病、兄弟谷沉浸在恐慌惊惧之中的景象。
谷弟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哥骗我,他根本没生病。”
走近寝室时,只见一个高大汉子快步迎了上来。
这个汉子长相极为奇特,头顶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就像一面镜子似的,光可
鉴人,须发历历可数,如果对着日月之光,则可发现他头顶、脑额闪闪发着金光,
一双眼睛竟似也充满了金色光芒。
谷弟知道,这个高大汉子就是兄弟谷除了两个谷主之外,权力最大、武功最
高的金坛坛主金光。
这金光身为五行坛之首,一身武功内外兼修,其“流火烁金内功”可谓海内
独步,刀枪不人,水火不侵。
由于他的内功已臻化境,所以头顶的头发都连根脱落,胡子却越长越浓密乌
黑,手掌、脚心也渐浙发出淡淡金光,据说练到最高境界时,可以全身发出金光。
以谷弟眼界之宽,见识之广,竟也摸不透金光的流火烁金功到底深到了何种程度。
同样,谷弟对金光始终怀有疑忌之心,因为他没有把握能在武功上胜得了金
光,更觉得他心汁深沉,不可摸测。
可是金光是谷兄的心腹,谷弟也不得不对他表面上客气几分。
金光见了谷弟,深施一礼,道:“金光参见二谷主。”
谷弟淡淡地道:“金坛主不必多礼。”
金光起身,道:“谢二谷主。大谷主五天前已接到二谷主的飞鸽传书,料知
今日必可到达兄弟谷,果然二谷主回来了。”
谷弟又问道:“大哥现在在干什么?”
金光道:“他在饮酒赏花。”
谷弟奇道:“饮酒赏花?”
“是。
谷弟不觉心头有气,暗忖:“大哥将我急召回来,原来根本就没有病,居然
还有闲情逸致喝酒、赏花。”绕过寝室,到了后园,才找到谷兄。
园内百花盛开,幽香浮动,谷兄正坐在假山水榭畔,四周禽鸟和呜。
谷兄身前有石桌。
桌上有酒、有菜、有箸。
酒乃陈年佳酿。
菜皆精雅可口。
箸为象牙所削,雕龙刻风。
谷兄正举杯望花。
花间正有一对蝴蝶翩然起舞。
谷兄浅浅饮了一口,道:“二弟,你终于回来了。”
此时谷弟少说高谷兄还有数十丈之远,但谷兄头不回眼不望,便已感觉到了。
有时候,感觉比一双眼睛还要敏锐。
谷弟淡然答道:“是,大哥。
谷兄的长相、身材跟谷弟恰恰相反,又高又瘦,像根竹竿。
但是很多人都说,谷兄不像竹竿,而是一柄枪。
一柄杀人于瞬息的枪。
谷兄道:“坐”
谷弟也不客气,在石桌前坐下。
谷兄道:“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怪我,因为我根本就不像生重病的模样。”
谷弟笑了笑,道:“我怎会怪你?大哥这样做,一定有其特别的原因。”
谷兄忽然转过身来,举杯对着谷弟,道:“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没有病?”
谷弟骤然一惊。
他已发现谷兄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悲伤与绝望。
这对雄心万丈、百折不挠的谷兄来说,绝对是不可思议的。
谷弟动容道:“大哥你……”
谷兄虽然神情黯然,但声音却仍平静,道:“二弟,你听我说,不要激动。”
谷弟道:“大哥,你到底得了什么重病,我不相信以咱们兄弟谷,难道还治
不好你的病吗?”
谷兄苦笑道:“二弟,我这病与众不同,确实已病人膏盲,无可救药了。”
谷弟道:“大下再难治的绝症,恐怕也……”
谷兄打断他的话,凄然一笑,道:“二弟,你说咱们男人最忌讳的地方是哪
里?”
谷弟心中暗惊,失声道:“大哥,莫非你的下身……”
说到这里,他忽地一笑,道:“人不风流,枉活于世,大哥曾拥美无数,是
不是得了花柳病?这种病其实没有什么的,不要惊慌。”
谷兄笑得更苦涩,道:“如果是花柳病我也就不害怕了。”
谷弟惊道:。
“大哥,莫非你……”
谷兄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大哥的命根子毁了!”
谷弟霍然站起,道:“不知是谁伤了大哥,我替你报仇!”
谷兄道:“是个女人。”
“谁?”谷弟怒声问道。
他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他们兄弟情深义重,同进共退,才创造了兄弟谷今日的辉煌。
谷兄苦笑道:“除了女人,谁还能伤害到我?可惜她……”
谷弟道:“可惜她什么?”
“她已经被我杀死了!”
谷弟一听,颓然坐倒。
谷弟倒了杯酒,仰脖子干了,责怪道:“大哥,你终日打雁,怎么叫雁啄瞎
了眼睛?”
谷兄叹道:“自你出谷以后,我仍像往常一样,除了主持事务、筹划一统江
湖之外,就是左手举杯,右手拥美……”
谷弟瞪眼道:“那女人是谁抓来的?”
“我自己。”谷弟一怔。
他已说不出话来。
谷兄道:“那日我亲自出谷,无意中见到一个藏族女人长得清纯秀雅,姿容
无双,一时动了心,就将之抢入谷中。”
谷弟道:“她会不会武功?”
谷兄道:“不会,如果她学过武功,我就注意她了。”
谷弟道:“那她身上有没有毒?”
因为他们兄弟俩荒淫好色,所以有很多仇人设下陷阱,引诱他们上勾,在女
人的要害之处涂了无色无味的剧毒。
谷兄、谷弟也曾吃过亏,所幸并没有毙命,反而得到了经验的教训。
谷兄道:“她身上一点毒都没有,包括最隐私的地方都查过了。”
谷弟道:“那她怎么会伤害了大哥?”
谷兄道:“她被破身以后,起初几天还哭哭啼啼,闹个不休,但过了十余日,
也就渐渐习惯了。”
谷弟奇道:“除了大嫂之外,什么样的女子能值得你留恋十余日?”
谷兄道:“你没见过她,自不知她清秀绝俗得不得了,温顺柔美,令人割舍
不得,而且你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做得都很出 色,使男人们真正享受到
神仙的乐趣。”
他说到这里,目现愤恨之色,道:“谁知道她有一日趁与我缠绵温存之际,
竟一口把我的命根子硬生生咬了下来!”
谷弟不禁“啊”地叫出声来。
他想像当时谷兄之惨景,不由得毛骨惊然,遍体冰凉。
谷兄举杯的手也有点发抖,可见他犹有余悸,恨仍未消。
谷兄道:“这藏女落嘴之准,速度之快,出口之狠,显然经过训练,待我警
觉不妙,已经迟了。”
谷弟道:“你……你有没有昏过去?”
谷兄恨恨地道:“幸好我内功深厚,当时没有晕过去,否则说不定还被这臭
……贱女人溜了……”
他顿了顿,又道:“藏女得手之后,似乎也知道难逃一死,竟趁我疼痛难忍
的刹那间咬舌自尽,鲜血如泉水般涌出。”
谷兄回忆当时的惨景,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道:“我忍着剧痛,叫道:”你
到底是………是谁?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谷弟沉声道:“她怎么回答?”
谷兄缓缓地道:“她只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红桃。”
“红桃?”
谷弟当然也知道红桃乃桃花教四大高手之首,就跟兄弟谷的金光一般。
谷兄道:“她说完这两个字,就含笑死去。我痛得差点昏过去,身上冷汗直
冒,赶紧用纱布止住鲜血,待处理完毕,已经痛得全身不能动弹,说不出话来。”
谷弟心想:“如果我遇到这种事情,是否能像大哥一样挺得住。”
他忽地想起自己所玩弄过的无数女人,身上不由遍起鸡皮疙瘩,暗忖:“所
幸我遇到的女人之中没有像此藏女这般狠毒的。”
谷弟道:“这件事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谷兄道:“因为我痛得生活几乎不能自理,只得命令金光及数名侍女服侍我,
他们见我面色苍白,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突然患了风寒,引发旧日内伤,所以
这般疼痛。他们听了,百般安慰,好像谁也没有起疑。”
谷弟道:“这么说来,兄弟谷中只有我兄弟俩知道了?”
“应该如此。”
谷弟心想:“这种事也确实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兄弟谷颜面何存?大哥以
前曾以‘风流榜上武状元’自诩,现在变成太监一般的男人,你叫他的脸朝哪搁、
男人的尊严何存?”
他沉吟半晌,忽然一惊,道:“大哥,你成了这个样子,嫂子知不知道?”
谷兄长叹一声。
他的叹声中充满了无奈、怨恨。
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有这种反应。
特别是像谷兄这种男人。
谷兄叹息道:“我现在还没有对她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谷弟道:“难道你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谷兄苦笑道:“可惜这种事是隐瞒得了一时,隐瞒不得一世的。”
他说得很有道理,因为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谷弟沉默一会,道:“我看还是把真相告诉她为好。”
谷兄突然把酒杯朝桌上一放,神情果断决绝,就像大将军决定出阵迎敌、武
林高手决定以什么招式应战强敌似的。
谷兄道:“二弟,我相信你一定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哪句话?”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听说过。”
谷弟温言道:“大哥,本来我决定自己终生不娶,只让大哥的子嗣来继承兄
弟谷的谷主之位。”
他微微一停,又道:“现在我决定改变这个想法,到外面物色一个才色绝佳
的女子,生个一男半女,来继承咱谷家的香火。”
谷弟生性风流好色,虽曾猎色采艳无数,却从未想到过要什么子嗣。
而谷兄虽娶了妻子,但不知是报应还是什么原因,没有一个孩子能够长命。
其妻虽也生过三个孩子,可惜一个夭折,另两人皆为仇家所杀。
谷兄问道:“二弟,你能保证可以找到这样称心如意的女人吗?
就算找到了,你能保证她就不怀异心吗?“
谷弟怅叹一声。
他没有说话。
因为他也不敢保证。
如果谷弟欲娶妻生子的消息传将出去,必会有许多仇家设下陷阱来算计他,
那将是防不胜防的。
就像红桃安排藏女算计谷兄一样,一个人总会有弱点、破绽会被敌人抓住的。
只要被敌人抓住,你就完蛋了。
那一击将是绝对致命的一击。
谷兄无奈地一笑,道:“二弟,你不敢保证了吧?”
谷弟道:“我会慢慢地找,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找到的。”
谷兄叹道:“等你找到,也许已经迟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我急速召你回来的原因。”
“大哥请讲”
谷兄微笑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兄弟谷已经有一个才色双全、又对兄弟谷没
有异心的女人吗?”
谷弟的脑中忽地掠过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正在兄弟谷的温泉中沐浴……
但他立即克制住这个荒诞而可怕的想法,摇摇头,道:“兄弟谷绝大多数都
是男人,我还找不出能当得起‘才色双全’四字的女人来……”
谷兄忽然以一种无法形容的语气反问道:“你认为你嫂子如何呢?”
听到“嫂子”二字,谷弟就觉得犹如两个焦雷一般,重重地击在自己心窝,
打得他眼睛发黑,心头发热。
他的脑中又迅速闪过温泉中那个绝色雨影,那乌云般流泻的长发,那天使般
娇媚的脸庞,还有那双令天下所有男人为之颠倒的大腿……
谷弟霍然站起,寒着脸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谷兄缓缓倒了杯酒,又缓缓喝了下去,看他的神情、姿势,好像所喝的并非
什么佳酿,而是苦酒。
苦酒是他自己酿造的,就只有他自己喝下去。
谷兄脸上的神情更是滑稽,缓缓道:“我希望你能跟你嫂子在一起,替我生
一个儿子或者女儿。”
谷弟想起那温泉中的丽影,全身就像烧着火一般,愤怒的伸掌在石桌上一击,
“砰”的一声,酒壶、酒杯尽皆跳起来,落在地下,跌个粉碎。
他狂吼道:“大哥,你是不是疯了?”
谷兄动也不动。
他的神色也没有变,声音也出奇地冷静,道:“我没有疯。比任何时候都冷
静、清醒。”
谷弟喝道:“你既然冷静。清醒。就不应该说出刚才这种话来!”
他转过身来,道:“大哥,我走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什么话也没说
过,咱们还是好兄弟。”
他迈步便走。
谷兄忽然轻喝道:“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森寒。
谷弟素来对这个大哥有七分尊敬,三分畏惧,几乎一向唯他马首是瞻。
他当即止步。
他并没有回头。
可他的眼前不知为何又问起那温泉中的情景。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
当今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有说出去。
他也不敢说出去。
那天,他偷窥了一个美人裸浴。
那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嫂子。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