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情是一把
战喜忽然叫道:“哎哟!”
顾少游惊道:“教主怎么了?”
她一副惶急之状,看样子非常为战喜的惊叫担忧。
战喜桃腮微晕,轻声道:“我……我后背痒痒,哎哟,真是痒死了!”
她伸出左手,探到衣服内挠痒,可是怎么也挠不到痒处。
顾少游已猜知战喜的心意,便道:“教主,我去叫两个侍女进来,替你挠痒。
‘”
战喜嗔道:“等她们进来,我都痒死了,哎哟……”
顾少游道:“若有顾少游效力之处,请教主吩咐。”
他这番话已说得极为露骨了。
战喜大喜,道:“好,好,就麻烦顾先生替我挠挠痒。”
顾少游伸出右手,可是并不敢直接探入战喜衣服里面。
他害怕引起战喜的疑忌。
战喜牵住顾少游的手指,慢慢引入自己的后脊梁上。
但是她的左掌却有意无意地按在顾少游要穴之上。
顾少游明白,只要自己稍有异动,战喜掌力微吐,自己当即就得死。
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以顾少游之武功,也绝对不敢贸然向战喜动手。
顾少游的手指滑上战喜后脊时,他的心也跳动起来,战喜无论肌肤、容颜都
保养得极好,别说触到肌肤,就是望一眼,也会怦然心动。
现在顾少游的手指并没有触到皮肤,只是在外衣之内、内衣之上。
顾少游手指轻轻挠动。
他已感觉到战喜兰花般的呼吸,已感觉到了她丰满结实而又柔软的肌肤。战
喜忽然娇嗔道:“你这哪叫挠痒痒,简直是……简直轻得像春风嘛,不行。”
顾少游低声道:“教主,那我把手伸到里面挠,好不好?”
战喜呻吟似地道:“随你。”
顾少游的手指慢慢探入了内衣。
战喜胴体的感觉更明显。
顾少游的手指在战喜的脊背上轻轻划动,战喜的喘息变得粗重起来。
可是顾少游却不敢有丝毫妄动,因为战喜仍按住他的要穴。
他心里也不知把战喜骂了多少遍:“呸,你这个死女人、老女人,还如此淫
荡,你把你的女儿战爽送给我倒差不多。”
想起战爽那娇美的容貌,顾少游的心中已把战喜当作了战爽,心道,“如果
战喜将我纳为女婿,说不定我可以饶她不死。”
随着顾少游的爱抚,战喜整个身躯似乎瘫软下来。
战喜已大叫起来。
顾少游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两人的激情进发。
须臾间。顾少游已将战喜衣衫剥光。露出一副娇美无暇的玉体来。
若不是深知战喜底细的人,绝对以为她只是一个三十如许的少妇。
战喜仅用一只手,三下两下就把顾少游衣衫撕光。
他俩滚到床上,已像鱼水一般不肯分离。
呻吟声、喘息声交杂在一起。
另外还有床身巨震之声。
这时两人虽然激情如焚,可是内心深处仍是丝毫没有放松戒备。
战喜的手掌仍然紧紧贴在顾少游要穴之上,这是她许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按
她的话说,这是她的良好习惯之一。
顾少游则时时刻刻提防战喜运用女娲补天大法吸取他的内力。
同时,他更没忘了今日暗杀战喜的计划!
可是战喜现在依然没有一点破绽,他不敢采取主动。
顾少游心道:“好你个战喜,即使在此刻如狼似虎之际,也仍然对男人防范
如此!可惜你只能享乐这一次了!”
战喜心道:“顾少游的床上功夫真不简单,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美妙的滋
味。顾少游啊顾少游,你能跟我有此销魂时光,即使为我死了,也算值得了。
床更震动。
叫声更响。
慕然间,只听得半闲馆外传来数声惨呼,显是有人遭了毒手。
紧接着一个女人叫道:“教主,兄弟谷的人杀过来了!”
战喜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立即停止动作。
情欲霎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想:“兄弟谷的人如何找到了半闲馆?”
她已无暇细思,轻轻跃离顾少游。
战喜赶忙穿衣服。
她的手掌已离开了顾少游的要穴。
就在战喜跃离顾少游,忙着穿衣服的时候,顾少游已出手。
他双掌齐击战喜。
这一招名叫“山崩地裂”,乃是顾少游蓄势已久的杀着。
力道最沈猛。
速度最快捷。
角度最刁钻。
战喜万没料到顾少游会在此时暗算自己,待得警觉不妙,已经无法闪避。她
只得劲凝后背,硬接掌力。
“砰”的一声,战喜的躯体端然不动,但她的嘴里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顾
少游掌力击中战喜,只觉得双臂剧震,胸口气血翻涌,急退数步。
战喜并未被毙于掌底!
她反应奇速,内功深厚,竟在掌力及身的一瞬间,将大部分掌力引入地下。
可是顾少游的掌力终究非同小可,她还是受了重创。
战喜猝遭暗算,已不敢停留。
她箭一般掠往大门。
仓猝之下,她已来不及穿衣服。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逃命要紧!
“砰”的一声,牛闭馆秘室大门已被战喜硬生生撞破。
碎屑纷飞。
谁知便在战喜撞破大门、欲冲出未冲出之际,两股迅如飘风、疾如雷霆的掌
力拍向她面门、小腹。
同时间,一道剑光厉电般闪起,直刺她的咽喉。
原来秘门外早隐伏着两大高手,正等待着迎头痛击战喜。
就在战喜遭袭之际,顾少游再次出招,攻向战喜。
这次他并没有用掌法。
他用的是枪法。
他竟然以指为枪。
“四顾无人枪法”!
双手食指闪电般戳出,两道尖锐急烈的风声直刺战喜后脑“天池穴”、斜挑
她背心“至阳穴”。
现在已变成三大高手同时攻击战喜,攻击一个已受重创的战喜。
而战喜受创之下,仓猝撞门,企图逃窜,仍未料到顾少游尚有两个如此武功
高强、心狠手辣的助手。
如果换作别人,恐怕不是被掌力击得碎成一堆血肉,就是被长剑洞穿,或是
被顾少游的“指枪”击毙。
但是战喜没有。
——战喜终究是战喜!
就在这生死一发之间,她奇迹般凝住身形,同时迅如泥鳅般一转一滑,已将
那柄长剑避过。
寒冷的剑锋已经在她肩头划了一道血痕,深深的血痕。
战喜肩头被重创,一条手臂虽然未废,可惜已提不起劲来。
她一只手掌连晃两下,分别接住了另两股掌力。
而且,她长发疾甩,卷住顾少游的“左指枪”,右腿反钩,化解了顾少游的
另一支“右指枪”。
可是她功夫再高,也接不住那人的掌力以及顾少游的“四顾无人枪法”。战
喜身如纸革般被击飞数丈。
身子尚在半空,她已狂喷鲜血。
待摔下地来,她已成了一个血人。
可是她脊背一着地,立即挺立而起,身躯挺直,如同一杆枪。
她长发飞舞,胸膛坚挺,双腿紧并。
可是她的胴体己不再诱人。
她的眼中已露出绝望之色。
她不愿就这么死去。
她就是死了,也要看看暗算自己的是谁!
顾少游等三人也万没料到战喜陡遭三大高手袭击,仍然能直立如枪,都不禁
暗吃一惊。
他们不再进攻。
他们分三个方位围住了战喜。
战喜已看清了三人的面目。
除去顾少游之外,还有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圆圆的脸,圆圆的身材,正是兄弟谷的二谷主谷弟。
战喜立即明白:“顾少游早与兄弟谷勾结,这次便是明月堂、兄弟谷设局,
引自己走进陷阱!”
当看到另外一个男人时,战喜如遭锤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头戴面具,左手持剑,竟是桂华心!
战喜脸色惨白,身子禁不住发抖。
她先把目光移向顾少游。
顾少游毫无愧惧之色,也把目光迎视着战喜惨烈如火的目光。
战喜嘿嘿冷笑道:“平生不羡万户侯,只愿一识顾少游!顾少游,我终于认
识你这个人了,哈哈哈!”
顾少游淡淡地道:“战教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明白自己控制明月堂,成为江南大侠后,势力日大,已功高震主,你心生戒意,
早就想找人替下我明月堂堂主之位,甚至不惜毁了我。”
战喜冷笑道:“因此你就勾结兄弟谷,提前下手?”
顾少游笑道:“兵贵神速,后下手遭殃,这个道理我比你还要清楚。”
战喜咳了两声,已咳出血来。
她道:“你是不是真的已将明月堂众多弟子带到云南,准备尽歼桃花教?”
“不错!”
“顾少游,你好狠毒!”
“彼此彼此。”
战喜又把目光移向谷弟。
谷弟盯着她,目中竟似仍然燃烧着欲火,道:“战教主,你那名动天下的‘
桃源曲’可惜此时已吹奏不出来了。”
战喜道:“姓谷的,我战喜死在你的掌下,并不算冤枉。”
谷弟叹道:“可惜教主娇躯已毁,否则我对你还有兴趣哩。”
战喜“哼”了一声。
她望向桂华心。
她低沉着嗓子道:“桂华心,你并没离开云南?”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之意,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桂华心笑道:“我的乖喜喜没死,在下怎会离开云南?”
“你假装对我痴情不改,甚至为了取得我的信任,不惜自断右腕,还告诉我
兄弟谷即将袭击桃花教之事,使我心中已有几分相信,后来又听顾少游这么说,
我就更加相信了,因此墬入你们的奸计之中。”
“你既然以为我和顾先生不认识,那么你死得也就不冤了。”
“你和顾少游是怎么认识的?”
“顾先生是我桂华心的救命恩人!”
“哦?”
战喜真的吃了一惊。
桂华心道:“当年我被你折磨得痛死过去,命人将我埋掉,天幸顾先生发现
我尚存一口气,就把我救了下来。”
他微笑道:“顾先生一直待我非常好,这次他请我帮忙,我怎能临阵退缩?
牺牲一只右手更是不在话下。”
战喜仰天打了个哈哈,道:“真没想到当年顾少游就对我起了叛逆之心!”
桂华心望着战喜,道:“你当年对我的恩情,华某永生也不敢忘记!今日,
你终于得到报应了!”战喜默然不语。
桂华心又道:“喜喜,其实我已不是当年的桂华心了。”
“那你又变成谁了?”
‘咱们还有几面之缘,当年你跟七大门派互斗,曾经见过我呢。“
战喜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厉声道:“你是七大门派的人?”
桂华心不语。
他摘下了面具。
战喜见了他的容貌,不自禁地退了两步。
她惨笑道:“原来桂华心已经变成了华山派的掌门人辛伐桂!”
辛伐桂道:“辛即是‘心’,桂仍是当年的‘桂’,只是你做梦也想不到已
经死去的桂华心会复活而已。”
顾少游微笑道:“若非辛掌门鼎力相助,我哪能这么快就成为江南大侠?”
谷弟长叹道:“顾少游、桂华心,都有幸与战教主一渡销魂,可惜我谷弟却
没有这个福份了。”
顾少游笑道:“二谷主不要灰心,战教主的女儿战爽比她娘还要漂亮,你就
等着享受吧,哈哈哈。”
战喜厉声道:“顾少游;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顾少游冷冷地道:“可惜我一向不怕鬼,纵是你这个恶鬼我也不怕。”
战喜望着谷弟、辛伐桂,忽然叹了口气,叹息声中充满了惋惜。
谷弟道:“你叹息什么?”
战喜指着谷弟、辛伐桂,道:“我为你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而叹息。”
谷弟、辛伐桂齐声喝道:“你说什么?”
战喜冷笑道:“像顾少游这种反复无常、狼子野心的小人,你们竟把他当作
朋友,当作兄弟,不是死期临近是什么?”
战喜这一着,果然毒辣!
谷弟、辛伐桂心中俱是一震。
顾少游喝道:“战喜,你死到临头还敢挑拨我们的关系?”
战喜大笑道:“顾少游啊顾少游,我战喜一向待你不薄,你居然这样子待我!”
她语音一顿,厉声道:“谷弟、辛伐桂,也许我战喜今日的下场,就是你们
日后的下场,难道不是吗?”
谷、辛二人厉声道:“放屁,我们岂会受你的挑拨离间?”
顾少游怒不可遏,已晃身欺向战喜。
谷、辛二人深知此刻乃是速毙战喜的时候,眼见顾少游出手,也不约而同地
出手。
战喜竟毫不闪避。
她自知抵挡不得,逃避不了,只求速死!
她的离间之计已经达到!
只听得砰、砰、哧数声响,战喜身遭三大高手攻击,已一命呜呼。
她的前胸遭谷弟掌力猛击,已完全瘪凹下去,然后又自后背突凸出来。
她的两条手臂已被辛伐桂剑锋削断。
而她的脑门正中、肚腹上各中顾少游“四顾无人枪法”,分别多了个血洞。
可怜战喜一代枭雄,今日惨遭顾少游等人暗算,惨死于半闲馆!
至于战喜带来的白桃等二十名高手因为不防备顾少游所伏人马反戈痛击,伤
亡殆尽。
白桃则被童魔打下悬崖。
童魔杀性大发,又激起淫兴,将被打伤未死的桃花教女弟子—一脱光衣服,
肆意奸淫,然后吸尽功力致死。
童魔虽属战喜心腹,可是因为跟随顾少游时间太久,已被顾少游收买。
半闲馆一役,顾少游等人大获全胜。
由于战喜乃是秘密前来半闭馆,所带之人又死亡殆尽,所以消息根本没有传
到桃花教。
顾少游并没有立即率领明月堂弟子和华山派一起围歼桃花教,而是封锁战喜
死亡的消息,布下陷阶,等待战喜的女儿战爽!
这一日,战爽终于回到桃花教。桃花教弟子素知教主行踪不定,常常神秘失
踪,又突然出现,所以对她数日不见,丝毫不以为异。
战喜不在,她既没有安排谁负责教务,而红桃、白桃又不知去向,青桃只好
主持教务。
顾少游、童魔隐伏教内,俟机而动。
而辛伐桂、谷弟则在外面,一见信号,就对桃花教发动攻击。
顾少游见红桃不在桃花教,心中大是担忧,暗忖:“红桃乃是战喜最得力的
弟子,其武功之高、心计之深,远远超过黑桃、白桃、青桃,可能也不在我顾少
游之下,如今谁也不知她的去向,确是一个后患。”他忽然想道:“战喜曾说早
已在兄弟谷埋伏一支精锐人马,莫非红桃就在那里?”
可他又不敢确定。
目前唯一的要务,乃是先杀战爽,再挑了桃花教。
如果红桃突然出现,说不定能洞悉战喜失踪之谜。
顾少游忧喜参半,坐等战爽。
终于叫他等着了。
但他也万没料到跟随着战爽一起回来的竟然还有陶醉、秀秀、水盈。
战爽不想人人都知道昔日的陶醉又返回桃花教,因此把陶醉、水盈、秀秀扮
作随从。
空色、叟魔自是依然如故。
当接近哀牢山时,战爽就开始注意。
可是守住各个要隘的弟子、暗号都没有改变,战爽、陶醉就稍稍放心了。因
为他们先入为主,以为战喜必已接到飞鸽传书的示警,以战喜之精明,又怎会再
上兄弟谷、顾少游的当?
直至桃花教,仍然没有什么异动。
得知小公主回来,青桃亲自迎接。
陶醉等人仍坐在马车中,陶醉低声问道:“爽姐姐,你娘怎么不来迎接你?
如何是青桃出来?”
战爽噗哧一笑,道:“你说我娘能迎接我吗?她是什么身份!
能派一个青桃出来,也算给足我面子了。“
陶醉笑道:“不错,我也真是多心了。”
他又问道:“你问问,教主在不在教中?”
战爽道:“你放心,娘不会输给顾少游的。”
“那你问问顾少游有没有回来过?”
“你真啰唆。”
待青桃过来,战爽还是问道:“青桃姐姐,娘好吗?”
“教主已经多日不在教中了。”
战爽、陶醉均暗吃一惊。
战爽惊问道:“娘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那顾少游近日有没有回到桃花教?”
“没有。”
“现在教务由谁负责?”
“教主既暂时不在,就由属下暂代。不过,小公主既然回来,属下就可以卸
任了。”
“娘走后,教中没有什么异常吗?”“一切正常。”
青桃疑惑道:“莫非小公主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
战爽笑道:“没有!”
她又对叟魔道:“快把马车赶到里面去,我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陶醉低声道:“且慢!”
战爽知道陶醉心思填密,问道:“难道你又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陶醉问青桃道:“红桃在不在教中?”
青桃忽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向自己发问,不由得一怔。
她没有回答。
战爽笑道:“他问你话呢,你就照实说吧,没关系。”
青桃暗想:“这小厮是谁?小公主为什么听他的话?”
她答道:“红桃不在教中。”
她顿了一顿,道:“红桃一向行踪飘忽不定,小公主也是知道的。”
陶醉沉声道:“那你为何暂摄教主之位?是不是战教主临走前有什么密令?”
青桃以为他要替战爽责问自己擅摄教主之位,忙道:“教主临去匆匆,什么
命令也未留下,我见教中无人,才暂且管理事务,万望小公主恕罪。”
陶醉吃了一惊,问道:“你说战教主是突然失踪的?”
“是。”
青桃又笑道:“教主她老人家行事高深莫测,属下……”
陶醉却已无暇听她说下去,道:“小公主,事情有点不对头,咱们不能进去!”
战爽也道:“是啊,娘没有道理突然不见的,连一句话也没有向你交待?”
青桃似乎也嗅出什么异常之处,问道:“小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战爽心想:“娘若想对付顾少游,必会联合红桃、青桃、白桃,她们都是娘
的心腹,没有理由不让她们知道。”
她急问道:“娘近日可曾对你说起有关顾少游之事?”
“没有。”
青桃又道:“莫非顾少游有什么不妥?”
“白桃在不在?”
“白桃是和教主一起不见的。”
陶醉、战爽闻听这话,头脑已觉嗡地一下子。
他们的心中均闪过了一个念头:“说不定顾少游奸谋已然得逞!”
战爽厉声道:“顾少游阴谋叛乱,企图暗算教主,教主怎会没有跟你说?
青桃,你速去通知……“
正说到这里,只听得飕的一声响,一道蓝色火焰自桃花教大片房屋中射上半
空,然后又四散开来。
青桃乍闻顾少游叛乱,心中已吃惊非小,忽见蓝色火焰射上半空,已预感到
大事不妙,叫道:“不好!这是他们的讯号!”
就在她说这句话的工夫,桃花教内喊杀声、惨叫中、惊呼声、兵刃撞击声四
起,而且到处起火。
顾少游见战爽好久不进大门,已知不妙,所以射出蓝色讯号,通知埋伏在外
面的辛伐桂、谷弟发动进攻。
同时蓄势已久的叛乱弟子开始对忠于战喜的教众大开杀戮。
战爽隐隐料到娘可能已遭到了不测,心痛如绞,叫了一声:“娘!”
青桃急声道:“小公主,你快走,由我们来断后!”
由于她迎接小公主,自己和众随从都未带兵刃,只得空手护车疾行。
这时,谷弟、辛伐桂乃是志在必得,因此所带弟子尽皆武功高强、反应奇速,
个个可以以一当十,勇不可当。
而且谷、辛二人许下重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人如下山猛虎、出海蛟龙,
一路之上势如破竹,声势浩大。
顾少游既是桃花教重要人物之一,当然深悉教中各处要塞布署情况,虽经战
喜改动不少,可是顾少游也知道十之七八。
顾少游早命人在桃花教水源中下了慢性毒药,虽未敢对青桃等应变灵敏之人
暗下毒手,但桃花教中大部分弟子已在不知不觉间丧失了战斗力。
顾少游、童魔等人从暗处杀出来,真如砍瓜切菜一般,刹那间尸横遍地,血
流成河,很多重要之地更被化为一片火海。
里应外合,尽是养精蓄锐的精锐之师、虎狼之众,桃花教猝不及防,如何能
抵挡得了,支持得住?
桃花教立时大乱。
青桃一见,忍不住流下泪来,已知大势去矣,只求护着小公主逃出险境。顾
少游登上高处,振臂高呼,道:“桃花教教主战喜已经伏法受诛,今日明月堂、
华山派乃兴正义之师,歼灭桃花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投降的一概不杀!”
他运用丹田之气将这番话说出来,当真是声传数里,既助长明月堂、兄弟谷
等人的凶焰,又对桃花教弟子产生了恶劣影响。
不少弟子尚在顽强抵抗,现在一听说教主死了,均失去了战意。
战爽一听顾少游说娘伏法受珠,悲痛地叫了一声:“娘!”
她目眺欲裂,大喝道:“顾少游,我要杀了你!”
她抢过一柄长剑、便要杀回头,找顾少游拼命。
陶醉、青桃死命拦住。
战爽愤怒如狂了一阵,便冷静下来。
她知道现在绝不是报仇的时候,而是怎样才能逃命了。
青桃见陶醉、秀秀剑法精奇,不禁暗惊:“小公主怎么认识了这两个高手?”
若非陶醉、秀秀,恐怕战爽、青桃等人均已被谷弟、辛伐桂阻住。
那水盈武功虽不甚高,但对付一些明月堂、兄弟谷弟子倒也绰绰有余。
幸得空色、叟魔都不是顾少游的人,他们都奋力拼杀。
慌乱之中,陶醉等人跃下马车抵挡敌人,全忘了解开休灵、辛随原的穴道,
马车已陷入乱兵之中。
看样子两人已凶多吉少。
如果战爽当时想起来,又听顾少游说华山派也参与进攻桃花教之役,一定会
杀了辛随原和休灵。
谷弟、辛伐桂杀到近前,被空色、叟魔挡住。
陶醉、战爽、青桃趁势杀出一条血路。
忽然间,一人冷笑道:“小公主,请你留下来吧!”
正是顾少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