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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

黑暗犹如巨大的动物静悄悄黑黝黝地伏在我们的身边。头顶的月光是这暗夜
唯一的缺口。

当感觉到一个微凉的女人身躯在自己上面时,男人费力挣扎地想要将其推开,
然而不行,腹部与胸口疼的不行,即便有再强的恢复能力,也不能在这短段几小
时之内完全复原,而疼痛感与身体的虚弱更是无力挣扎的原由。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女人嘴里发出年轻而又暴力的韩式骂语,一记钩拳重重
地挥在男人受伤的额角上,几乎等于专业水准的拳法与力道,让男人还未清醒的
意识再度迷糊起来,湿漉漉的青草与泥土的潮气味,混杂着女人身上还没有完全
消退的酒味,男人感到一股子无法排遣的委屈与郁闷再度涌上心头,现实真是给
他开了个玩笑,他现在竟被这个醉酒的女孩强奸着,而自己却连挣扎的力量都没
有,甚至,连眼睛都疼的不能睁开。

肌肤接触之下,凭着经验,女孩的年龄应该在20岁左右或许还要小些,可
能和经常健身或者受过专业的训练有关,女孩的身躯与动作非常有力,但由于缺
乏经验或者酒醉未醒的原因,在男人身上折腾了一气,却不得要领,性急之下嘴
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的,却弄的男人疼痛不堪,腹部的伤口估计又裂开了,能感觉
到血渗出来的疼痛。

阳* 被女孩不得其法地捉在手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勃起,只能让楚狂人感到
冰凉凉地刺痛感,更惟恐急噪如此的女孩接下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无奈,
他只能闭眼强打精神道,“用嘴。”

正因为酒劲上来而被情欲搅动的不耐烦的女孩听到男人的声音,一楞之下,
停止了手中的粗暴动作,透过散乱在胸际的长发,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眸隐藏在发
丝下微露着迷乱与狂热,但接下来便又是一句洋骂,“FUCKYOU!”,而
男人则再次捂着被重击的鼻梁痛苦不堪。

所幸的是,骂归骂揍归揍,女孩停止了手中的暴力,转而还是换以嘴接纳了
男人那根饱受摧残的阳*.虽唇与舌的动作生硬而不熟练,但毕竟她是在认真地尝
试,裹着男根的嘴里偶尔还会发出几声不习惯的干呕,甚至是迅速分泌的不雅观
的唾液声,但是与刚才相较毕竟已有着天壤之别,她的唇与舌尖以各种力度、各
种角度、各种动势品味着、吮吸着、刺激着,男人很快便勃起了,不在控制且无
法阻止

当初次将如此粗长滚烫的硬物纳入体内时,即便是已经被酒精与情欲迷失本
性的女孩也仍然发出了痛楚的呻吟,不过,她很快就沉浸到疯狂的交欢之了,既
无视快感也无关感情的交欢,那是本能的需求,仿佛在尽一切的速度渴望抵达其
生理的最终极点。骑跨在男人的身上,仿佛月夜之下一只发情的美丽母兽,而这
个偏冷的夜晚,在这片鲜明得不可思议的黑色之中,躺着闭目合眼,茫然无措的
年轻衰弱的男子。

当最后欢畅的临界点过后,女孩便再次一动不动趴在男人赤裸的身子上,仿
佛刚才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如死去了一般酣然睡去,清冷的空气里混杂着少女
身体分泌的汗液味道,异常怪异。

一切平静下来,等那根未泄的阳* 也逐渐由硬变软,退出女孩湿软的下体,
男人默然睁开眼睛,久久瞪视着头顶白如头骨的月亮,仿佛个体已被这世界尘化
了一般,静待天亮。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在将睡的依旧不醒人事的女孩掀到一边后,男人悉悉嗦
嗦地穿戴整齐,那件西装外套因昨晚洗过还是湿的,只得暂时穿上衬衣,即便上
面还留有血迹。

女孩的睡相非常不雅观,光洁的身子上沾有些许草沫与泥屑,如此赤身裸体
地躺着像极了清早青菜叶子上的一条光溜溜的虫子,而她脱掉的衣服看上去比她
本身还像她。骄傲的蔷薇绣花的黑色长大衣,及膝的长鞋以及有涂鸦图案的薄薄
的小背心,一如像跟谁较劲似地扭歪着丢在草丛里,而几步之远,两根黑色长腿
丝袜却因粉色小花的点缀而不显得平凡沉闷。

在搜遍了女人的衣物之后,男人不免失望,没有手机和钱袋,肯定是丢在昨
晚出事的车子里了,寻遍全身也只找到几枚硬币。

在挣扎着离开这一片狼籍地之前,男人回头最后看了看那依旧睡着的女子,
看上去她几乎能就此睡死过去也不一定。

走上高速路后,男人远远地就发觉车祸现场已经停有一辆交警车子,一个穿
有制服模样的男子正对着对讲机说些什么,估计是在汇报情况,看样子是不能指
望再走近车子了,更别提找什么手机和钱了,楚狂人只能再次离开大路,沿着附
近的一条乡村公路继续前进,指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打电话的地方。

* * *

已经过了三天,依然没有楚狂人的消息,韩彩英通过熟人了解到警方事后并
未将男人作为怀疑对象,因为事件发生时电梯里以及几个重要部位的监视器均已
遭到破坏,甚至整幢电视台大楼的监视系统均也已被人以不起眼的方法修正过,
各个关键部位的监视角度都被有意地改动,所以非但楚狂人没有出现在事件的录
象里,就是两名黑衣女子也不曾出现在任何监视录象中,可以想见这是一起计划
周密的刺杀行动,凶手不只是单独行动,在警方或者安全部门内部一定还有其同
伙,所以事件发生后,调查的重点暂时集中在调查内奸与最近几日出入境的乘客
身上。当调查到梁孝琪与楚狂人的入境情况时,均被两个女人以一些理由为男人
的失踪做了合理解释。

但是随着时间的拖长,男人的失踪终究要暴露出来,所以女人们都很着急。
最初,韩彩英建议对楚狂人的失踪向警方报警,但是被梁孝琪阻止了,因为男人
的护照和身份证都是假的,一旦报警又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由此还将牵扯到在
中国的天忌和龙组甚至中韩两国的安全部门的协作。对此身为外交世家出身的梁
孝琪深知其厉害关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报警,而所有这一切都必须要先
通知天忌,她相信只有他才具有解决这一切的能力。

在完成了一天的通告之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怀着内疚的心情,韩彩英再次
拨通了梁孝琪的电话,但是从这个已经几日几夜没有合眼的女人无力的声音中,
得到的依旧是男人行踪不明的消息。

拉开窗帘,眺望天边的几颗残星,女孩将头顶盘起的长发放下,以双手食指
指腹轻轻指压闭着的眼睛,恍惚间竟有失去平衡之感,而脚下的地面不过仅仅是
悬浮于宇宙一隅的一块石头,以整个宇宙观之,只消一点点力的变化,就将裹着
我们被风吹得了无踪影。

从未有过的渺小感,从未有过的孤独感,从未有过的为一个男人的牵挂感,
让女孩回想起最初相见的镜头。那个迎面走来的慵懒而冷漠的男人,嘴角含着轻
薄的线条,眉间冷峭的神情,无一不带着的讥讽与洞穿了世间爱与狠的觉悟,走
过来的每一个步伐与镜头都渗透了绝望。而女孩的心,再次为之顷刻四溅为细小
的心尘,堕落为无怨无悔的疼痛。

“你究竟在哪里?”静立在窗前的女孩,空洞洞的美丽大眼睛在发着揪心的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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