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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鹰大

爽儿戳指于婆婆,嘀咕道:“于婆婆,你对我说过,你的那个只许我一个人
亲,一个人吃,一个人吻,怎么刚才让那姓顾的又咬又舔,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看爽儿年龄很小,但呼喝之际叉腰而立,颇有威势。

于婆婆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我的乖爽儿,婆婆怎会骗你?

我又怎会对你不好,!“

她想将嘴巴凑到爽儿脸上亲吻一番,岂知爽儿生气了,撒起娇来,在她脸上、
身上又抓又搔。

偏生于婆婆身上寸缕不挂,被抓得东一道西一条,但她还是连哄带骗,使尽
浑身解数,费了好长时间,才把爽儿骗得破啼为笑。

爽儿把头埋入于婆婆乳沟中,用小小的指甲弹了弹猩红的乳珠,笑道:“好
的,我就饶你这一次,不过下次若再让我看到你跟那姓顾的在一起胡搞,看我不
告诉我娘。”

于婆婆眉开眼笑地道:“好,好,我一定听你的话。”

爽儿装着大人的模样,正色道:“那你还不赶快把衣服穿起来。”

于婆婆连声道:“是,是。

她穿好衣服,苦着脸道:“我的小公主,小祖宗,你现在已是如此厉害,长
大了更不知要变成啥样子。”

爽儿扬起了头,道:“我也不知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但我相信只要是我
想得到的东西,必定要得到,我要杀死的人,就一定要杀死他,不论是谁。”

于婆婆连连称是。

待哄得爽儿真正外心了,于婆婆才仰天一声尖啸。

啸声尖厉刺耳,恍如夜枭呜叫一般,听来令人为之心寒。

啸声刚歇,秋婉儿。黄敬之等桃花教弟子都幽灵般出现了。

于婆婆携着爽儿,上了青轿。

阿潜暗松了口气,道:“这妖婆走得越远越好,那叫爽儿的女孩更是个小妖
精。

难缠至极,不知以后哪个男人倒了十八辈子霉,要娶她作老婆哩。“

于婆婆吩咐道:“秋婉儿、黄敬之,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秋、黄两人躬身一礼,率人而去。

青轿旁只剩下那四个相貌英俊的少年轿夫,以及十四个妙龄少女。

于婆婆适才与顾少游颠鸾倒凤,如鱼得水,谁知正在欲达高潮之际,突然被
爽儿打断,心里挺不是滋味儿,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但这股欲火偏偏没处发
泄。

若非爽儿坐在身边,她定会自我满足一番,或者找个英俊的轿夫消消火,可
惜现在都不行。

她坐在轿中,过了很久,一颗不安分的心才平静下来,热血也渐渐不再沸腾,
长长吁了口气。

她轻声道:“启轿”

四名少年抬起大轿,十四名少女也护送着大轿迅速前行。

阿潜转过头来。望了一眼粪池,心道:“待臭妖婆走了,我就把二哥的尸身
捞出来,哪能让他在里面浸泡那么久?”想起二哥孔治,阿潜的眼睛又潮湿了。

他望着已离开数丈的大轿,也不知怎的,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心脏好像被一
块千钧巨岩压着一般。

天地间也似寂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阿潜如此,抬轿少年、护轿少女也是如此,于婆婆、爽儿也不例外。

于婆婆并没有觉得呼吸急促,只觉得一股森寒之气透过轿帷,直向自己追来。
她立即惕然。

这是杀气!

杀气虽无形,但凭借着沛然难以御之的压力悄然无声地传了过来。

于婆婆本来紧闭着的双目暴睁,电光一闪,喝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驾临,
能否赐以真面目让于婆婆一见?”

她说话之间,潜运内力,一字一字地吐出,众人顿感压力消去。

仍是一片死寂。

无人回答。

过了一会,附近的树叶骤然纷纷坠落。

黄叶飘舞中,一个雄浑苍劲的声音传了过来:“战喜没找到,却找到了于婆
婆,还有战喜的女儿,此行倒也不虚了。”话声未歇,一物自远方大树之巅飞至
轿前。

于婆婆低头一看,原来是刚离去的秋婉儿,不由大吃一惊。只见秋婉儿浑身
赤裸,已然气绝。

这时,一人如一头巨鹰自千里云层,万仞绝顶冲下来一般,飞掠而至。

但见此人一身黑衣,光头、高额、瘦颊、鹰眼、尖嘴,身材高大威猛,左手
倒提着一柄方便铲,看份量足有八九十斤。

他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便像一座屹立许多年而不倒的泰山。

更像一柄已经出鞘、磨得雪亮的快刀,即将痛饮仇人的鲜血。

看到这个光头和尚,于婆婆的脸上已微微变色,道:“鹰大师?”

黑衣和尚合十笑道:“正是老衲。”

四个轿夫、十四个少女闻听“鹰大师”三个字时,俱皆全身一震。

鹰大师——兄弟谷的一名杀手。

冷血杀手。

据说此人原出少林,练得一身刚猛无匹的赤阳融雪功,成为当年少林寺最出
色的年轻弟子之一,后因犯了色戒被逐出门户。

三年后,他拜昆仑山血虫上人为师,又获七七四十九路‘伏魔铲法“真传。
血虫上人见他天资聪颖,是个天生练武之才,满心欢喜,可是待他将全部武功传
授之后,鹰大师便弑师潜逃。

鹰大师从此横行江湖,无恶不作,几年后,便成为武林着名的魔头。

他嗜血。

他好色。

他七天不杀人,不痛饮生血,倒还可以忍受。

可是如果叫他三天不玩女人,四天不强奸处女,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少
林、武当、峨嵋等七大门派曾联合传下武林帖。欲除此败类,不料他机警异常,
一见不妙,立即逃得不知去向。

数年前,他又开始出头露面,而且成了兄弟谷的杀手。

鹰大师名震江湖,而于婆婆虽在桃花教中身份不低,却是沾了爽儿的光,自
忖武功并不是鹰大师的对手。

更糟糕的是她还带着教主的独生女儿,万一战爽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向教
主交待?

于婆婆低声道:“爽儿,你可千万不要乱动,见势不妙,立刻逃跑,知道吗?”

爽儿似乎也晓得外面来的和尚非同一般人物,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睛,点了点
头。

于婆婆终于走下轿来。

鹰大师见了于婆婆,不觉眼前一亮。

他开始听说“于婆婆”这个名字,也以为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女人,谁知竟是
如此艳丽绝色,如此使男人欲火大炽!

于婆婆既然了解鹰大师好色,也明白自己魅力不减当年,当然更加知道自己
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战略。

她眼波一转,笑道:“鹰大师果然是个猛男,令贱妾倾心不已。”

鹰大师啧了啧嘴,笑道:“于婆婆,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人美人嘛。”

于婆婆道:“大师过奖。”

鹰大师色欲一动,便改变了主意,道:“实不相瞒,你桃花教做的好事,却
大多数移祸于兄弟谷。大谷主、二谷主非常生气,令我等了谷煞煞桃花教的威风,
叫你们也知道兄弟谷的厉害。”他略微一顿,又道:“我探得桃花教教主在附近
出现,便想来会会她,没料到却看到了你。”他望着于婆婆,鹰一般凌厉的眼睛
里已流露出淫邪之意,笑道:“我本欲杀得你们鸡犬不留,一个也不剩,只把战
喜的女儿掳走就行了。现在见了你,老衲不由起了慈悲之心,只要你和战喜的女
儿跟我走,我可以饶了这些虾兵蟹将-如何?”

于婆婆脸上露出甜蜜、温柔的笑容,道:“鹰大师,你是不是想得到我……”

鹰大师干咳两声。微微颔首。

他脸皮既厚,心肠又毒,丝毫不以凶淫为耻。

于婆婆笑道:“这太好了,能得鹰大师垂青,而且能救小公主一命,你……
你就是把我一口一口吃了,我也愿意。”

说话之间,她已开始解衣扣。

站在旁边的少男少女们个个惊得呆了,他们都没想到威严岭峻的于婆笑起来
如此风情万种,而且会当着这么多的人解衣服。

于婆婆黑色内衣已解开。

不仅四名少年瞪大了眼睛,连鹰大师也觉得小腹之处有一团火剧烈燃烧起来。
于婆婆继续解衣。

鹰大师突然喝道:“慢!”

于婆婆动作顿止。

但她的眼睛仍瞟着鹰大师。

她的眼睛中好像着藏一把杀人不见血的钩子,要把鹰大师的魂钩过来。

鹰大师笑眯眯地道:“久闻桃花教阴邪毒辣,下毒、放暗器的功夫更是防不
胜防,常言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于婆婆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老衲也不
得不防。“他目光闪动,道:”你先别忙脱衣服,只要你愿意,待会由我来脱,
那样才过瘾,才有趣儿。“于婆婆吃吃一笑,道:”鹰大师的意思是……“

鹰大师道:“先让我点了你的穴道,咱们再缠绵也不迟啊。”

于婆婆只觉一颗心渐往下沉,笑道:“素闻鹰大帅善解风情,最体贴女人,
谁知谬矣!”

鹰大师道:“此活怎讲?”

于婆婆道:“一个女人长得再漂亮、再动人,如果她丝毫不能动弹,男人玩
起来有什么趣味,简直味同嚼蜡,更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情之至!”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眼中之情似乎要滴了下来,道:“有人说美丽动人,
若女人不‘动’,怎么能打动男人的心呢?”

鹰大师道:“话虽如此,我也不能不小心,如果你不答应,就当我没说过好
了。”

说完这番话,他眼中的淫邪之色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森寒的杀气。

于婆婆哪会蠢到让对方封住穴道的地步,当下盈盈一笑,道:“这事我可不
能作主,让我跟小公主商量商量。”

鹰大师点头道:“好。

于婆婆转身走向青色大轿。

鹰大师猛然心中一动,大喝道:“于婆婆看铲!”

他双臂抡起,竟然脱手掷出铁铲,挟着劲风直向于婆婆铲来。

于婆婆万没料到有这个变故,眼见这一铲之势凶猛霸道,哪敢硬接?

她急忙双足一点,斜身窜出。

岂知铁铲飞到中途,改变方向。

呼的一声急响,铁铲竟飞向大轿。

于婆婆大惊,喝道:“爽儿小心!”

四名少年见铁铲犹如天外飞龙一般撞来,吓得抱头鼠窜。

只听得轰隆一声响,铁铲正中大轿。

轿身一震,碎裂开来。

就在轿身中铲的瞬间,轿子四面八方霹霹啪啪、飕飕飕飕射出数十种各种各
样的暗器,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有轻有重,但均是淬着剧毒,致人立毙。暗器
过后,还舞起五种颜色的毒烟,四处飘散。

可惜这些机关尽皆被鹰大师这一铲破得于干净净!

原来这顶青色大轿看似寻常,其实却是桃花教以重金请名匠设计而成,里面
暗藏玄机,端的是厉害无比。

于婆婆起初想以色相勾引鹰人师,先惑其心,再俟其隙暗算,岂知鹰大师一
眼识破,并不上她的当。

于婆婆没办法,只得利用机关来对付鹰大师。

鹰大师为人机警,立即猜到那顶轿子不简单,便掷出铁铲,一举摧毁了大轿。
于婆婆等人都惊得呆了。

她们担心的是爽儿的生死。

万一爽儿死了,就算于婆婆能杀了鹰大师,也绝对难逃桃花教的酷刑。

大轿被击得四散分裂,不知爽儿死了没有?

又是一阵寂静。

短暂的寂静。

连阿潜也想瞧瞧爽儿的生死。

过了良久,只见地上碎片一动,一个人头钻了出来,不是爽儿是谁?

于婆婆喜动颜色,叫道:“爽儿!”

爽儿虽然吓得面无人色,灰头上脸,但仍笑了笑,道:“婆婆,我没事,你
帮我杀了这贼和尚。”

自从于婆婆下轿后,爽儿就偷偷窥看外面的动静。

她一见大和尚的铁铲飞来,吓得朝地下一趴,动也不动。

所幸她没有跑出来,否则非被暗器所伤不可。

那柄铁铲也恰巧没有压到她,落在她身侧半尺之外,五色毒烟也没有迷倒她。
于婆婆一见鹰大师动手,爽儿也安然无恙,低叱道:“‘七色阵’!

那十四个少女一听此言,立即飞身而起,唰唰唰拔出腰下长剑,分成两个阵
法,困住鹰大师。

但是就在她们飞身、拔剑的同时,身上衣衫尽皆滑落,浑身上下,都赤裸裸、
光溜溜,青一色的披发、娇躯、圆臀。

细腰、长腿、利剑。

这当真是既令男人神魂俱醉,又使男人心惊胆颤!

于婆婆此时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

她只想众裸女能抵挡鹰大师一阵,自己带着爽儿就可以逃跑。

她展开燕子三抄水的轻功绝技,凌燕掠波般飞到爽儿身畔,俯身抱起,身子
还未站起,就直窜了出去。

那四名英俊少年见她没命令自己应战,也跟着于婆婆奔逃。

本来于婆婆的计策颇为高明,以桃花教训练有素,暗藏五行八卦变化的剑阵,
再加上几个美貌如花、赤身裸体的女人,个个性感、风骚、迷人,即使不能令鹰
大师目眩神迷、心魂俱醉,抵挡他一阵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谁知道桃花教中的女人武功了得,剑法卓绝,那鹰大师的武功更狠辣无情。
这些女人个个无耻、不要脸,当着男人的面就可以脱衣服,做出万般投怀送抱、
宽衣解带的动作,那鹰大师比她们更不要脸,更要下流无耻。

这一点,连于婆婆也没有料到。

鹰大师一看十四个赤身少女手持长剑围住自己,立知不妙,忽地嘻嘻一笑,
道:“我鹰大师今晚可真是大饱眼福,而且大走桃花运了,哈哈哈!”

大笑声中,他居然也开始脱衣服。

由于他经常做出奸淫掳掠的事情,因此脱起衣服来,绝对不比一个有着丰富
经验的妓女慢。

眨眼问,他的衣服已尽。

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裤了。

众女大骇。

她们虽然经常学习诸般无耻下流的姿势、言语,但面对的全部是女人,而且
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试过,更没有在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跟前训练过。

更何况她们是第一次离开桃花教,均是处女之身,如何乍然见得脱光衣服的
男人?

她们羞愤之下,不约而同地扑上前去,欲在鹰大师脱掉内裤之前了结了他。
众少女动作快,鹰大师更快。

她们的长剑刚递到鹰大师身周三尺之处,鹰大师已脱得精光。

众女骇然一声惊呼,纷纷疾退。

她们疾退,鹰大师却开始动手。

动手杀人。

他虽然好淫,也想尝尝这些少女们的滋味,但形格势禁之下,主要目标却是
于婆婆和爽儿。

何况于婆婆比这年轻的少女们更成熟、更动人。

只有迅速杀了这些少女,才能得到于婆婆,才能掳走战爽,立下一件大功。
他飞身扑入众裸女阵法之中,竟如饥鹰扑入羊群一般。

众少女惨呼、狂吼。

霎时间,鲜血怒溅。

断肚残腿已落了一地。

鹰大师双手或爪或拳,或掌或指,时抓时劈,时击时扫,其势如秋风扫落叶。
众少女大骇之下,头去阵法威力,哪是鹰大师对手?

鹰大师抓住少女雪藕般的手臂,立即毫不容情的一震抖,手臂无不折断。如
果他五腿扫中少女纤腰,腰肢就会断折为二,血如泉涌。

鹰大师出手只片刻之间,两个七色阵就被破掉。

十四名少女尽皆惨死。

鹰大师杀尽少女,眼睛看也不看,借势飞身,追向于婆婆。

此刻的于婆婆只跑出三十余丈。

她耳听得众女惨呼不绝,便知不妙。

还没等想到妥善之策,身后劲风已飒然,呼吸骤然艰难起来。

鹰大师已逼近身后!

于婆婆急忙转身。

转身之时,暗器已雨一般攻向鹰大师。

但是于婆婆见鹰大师浑身寸缕不存,也吓了一跳。

她虽然厚颜无耻,却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

现在她终于见到了。

于婆婆吓了一跳,那四个少年同样如此,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他们一怔之际,鹰大师出手如电,已将他们抓住,当作箭靶子,迎向漫
空射来的暗器。

四少年连惨呼也未发出来,便中了暗器而死。

可见暗器之毒!

鹰大师破了暗器,已逼至于婆婆身畔半尺之处。

鹰大师微笑,不语。

于婆婆却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她已无话可说。

至此,她已任凭对方宰割。

那爽儿紧握着双拳,站在于婆婆身后,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鹰大师。

奇怪的是,她的眼中竟没有丝毫惧色。

鹰大师突然开口道:“你还有没有暗器要放出来?”

于婆婆摇头。

鹰大师又问道:“那么你还想逃跑?”

于婆婆又摇头。

鹰大师笑道:“你还有什么打算?”

于婆婆长吐一口气,略带伤感地道:“只要大师能饶爽儿不死,你想怎么样
就怎么样,我绝不反抗。”

鹰大师大喜。

他喜容一现,身子立即扑向于婆婆。

于婆婆不动。

实际上,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哪知鹰大师眼看欺近她身子时,突然改变方向。

他伸臂一抓,竞抓住了爽儿。

爽儿被他提在半空中,痛苦得脸上已沁出汗珠,但是一声也未哼出来。

于婆婆脸色突变。

她嘶声叫道:“不要杀……”

最后一个“她”字还未结束,鹰大师已将爽儿放下。

爽儿被放在地下时,虽然没有死,四处要穴却被封住。

鹰大帅呵呵笑道:“爽儿是战教主的爱女,我岂敢伤她一根头发?于婆婆勿
惊。”

于婆婆见状,脸色稍缓。

只要爽儿没事,她就有希望。

鹰大师终于将鹰一般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

他微笑道:“爽儿并没有死。”

于婆婆轻叹一声,道:“那我所说的话也绝不会改变。”

“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答应?”

“是的。

鹰大师的目光逐渐下移。

日光移到了于婆婆的胸膛上。

于婆婆前胸的衣扣仍然没有扣上,赤裸的双峰在寒风中傲然挺立。

鹰大师看了半晌,目光已变了。

变得血红。

血红如兔。

─── 兔喜淫。

─── 鹰大师已变成兔大师了于婆婆微闭双眼,缓缓伸出纤纤素手。

她开始解衣服。

衣服脱光,上身已赤裸。

鹰大师盯着她的胸膛,眼中似乎已燃起熊熊烈火。

血一般的烈火。

待于婆婆将身上最后一件裙子脱下,鹰大师的目光又开始下移。

移到了于婆婆的大腿之上。

于婆婆双腿紧并,慢慢摩擦,速度由慢而快。

她香唇间的呻吟也由低吟逐渐变成了痛苦而快乐的欢叫。

鹰大师的欲火已焚烧起来。

他像鹰一般扑向于婆婆。

于婆婆佯呼一声,似挣扎又不挣扎,似躲闪又不躲闪,便被鹰大师压倒在下
面。

鹰大师把头埋在于婆婆分开的两条大腿间,也不知在寻找着什么,吮吸着什
么,反正于婆婆的欢叫声愈来愈响亮。

于婆婆的两眼虽是微闭着的,但是却闪动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原来她还有杀着。

最后的杀着。

最厉害的杀着。

桃花教中有一门“女蜗补天”的阴邪功夫,专门让职位不低的女人练习。越
有姿色的女人练了,有时候越能显出它的威力来。

在与男人交欢时,只要女人施展出“女蜗补天”的功夫,就会在男人不知不
觉间吸尽他的内力、精血。

这门功夫与众不同的是非但可以令男人毫不察觉,而且可以令他更加欲仙欲
死,更加勇猛,其被吸去的内力、精血也更快、更干净、更彻底。

战喜曾说过:“在女人的身上涂满毒药末伤害男人已属雕虫小技,最厉害的
就是叫男人占了便宜却叫不得乖,使他最后变成一副空躯壳,岂不更关更妙?”

由于这于婆婆是战爽的奶妈,因此战喜就将这“女蜗补天”的人门功大传给
了地。

于婆婆得到的虽是“女蜗补火”的皮毛,却也欣喜若狂,每日勤练不辍。在
练功的同时,自然少不了勾引好色男人作为牺牲品。

此时,于婆婆自知武功、暗器均不是鹰大师敌手,便欲施展“女蜗补天”,
吸尽鹰大师的内功、精血。

那样自己不仅可以杀了这个恶人,名动天下,而且因祸福,吸取了鹰人师的
内力,自己也更加厉害无比了。

鹰大师、于婆婆一个呼吁喘气,一个欢快呻吟,四周却遍地是尸体、断肢,
淡淡繁星照耀下,当真是诡秘、凄艳至极。

阿潜虽然相隔他们有数十丈,但也能够隐隐看见。

他想:“如果此时我捞出二哥尸体,发出响声,必为这对狗男女察觉;但我
若走了,二哥的尸体岂不被粪水所毁?”

阿潜着急异常。

偏生他不敢动弹。

于婆婆起初还故意挣扎、扭动,到后来已主动逢迎。承按,其花样之多、招
式之奇,令鹰大师都瞠日结舌。

鹰大师则自恃内功深厚,来者不拒,不管于婆婆什么花样,他都坦然受之。
两人渐人如火如荼之境,于婆婆放形浪骸,已至极致。

鹰人师更是浑身舒泰,欲仙欲死。

于婆婆已暗暗运用“女蜗补天”,使自己每一寸鹰大师接触的地方都变得柔
软异常,虽然愈令鹰大师情不自禁的飘飘若死,但鹰大师的内力、精血却在不知
不觉间就要被吸走了,最后将变成一具空空的躯壳。

于婆婆开始运用此法,尚自小心翼翼,一触即收,然后再试探,害怕被鹰大
师发觉。

但是试了几次,果然察觉自己休内暖洋洋的,身体每个部分都活跃起来,一
股如涓涓细流的内功随着自己的吸聚而缓缓流到自已经脉穴道间。

于婆婆暗喜。

“女蜗补天”果然成功了!

这死贼秃一点也未察觉!

鹰大师仍然兴奋地到极点,似乎根本就不晓得自己已经中了对方诡计。

于婆婆放下心来,配合著鹰大师的动作、姿势,“女蜗补天”使用得更快更
勤。

突然间,于婆婆感觉事情不妙!

她的吸力犹如一把勾魂摄魄的钩子,正欲将鹰大师的肝脏脾姨等物钩出来,
哪知钩子刚探进去,鹰大师的体内突然坚硬如铁,无论钩子如何使力,都无法攻
破这堵铁墙。

于婆婆大吃一惊,微闭的双目已暴睁。

不知何时,鹰大师的脸上已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地着于婆婆诡笑,更显得不怀好意,心怀叵测。于婆婆即知不妙,想要收
回“女蜗补天” 的采补之力。

可惜已经迟了!

鹰大师体内的铁墙骤然变得柔软无比,就像一团棉花,更像一大片胶水,居
然把于婆婆的内力紧紧吸住、粘住。

于婆婆惊骇至极,想挺身而起。

怎奈自己的内力已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地流注人鹰大师体内,不论于婆婆
如何收功、挣扎,都无济于事,她的内力好像百川归大海,任何力量都阻挡不了。
于婆婆的内力流泻得愈来愈快,愈来愈急,她更没有力气反抗了。

于婆婆眼前一黑,几欲昏去。

她知道中了鹰大师的诡计!

鹰大师一直都对她存有戒心,即使与于婆婆交欢时亦是如此。

当于婆婆开始使用“女姆补天”时,他还佯装不知,让于婆婆吃点甜头,沾
沾自喜,然后趁于婆婆不备,骤然反噬一口,吸取于婆婆的内力。

于婆婆内力没有对方深厚,又在沾沾自喜、猝不及防下,终于着了鹰大师的
道儿!

只片刻之间,于婆婆体内的内力就被吸走了一小半。

内力一尽,就开始吸取她的精血,精血耗消一半时,于婆婆便得魂归西天。
待鹰大师吸尽精血,于婆婆已不是一个大美人,而是,一具臭皮囊了。

鹰大师既是个色中的魔王,自然深悉男女交合时的阴阳互补之法、这回轮到
他得意洋洋,沾沾自喜了。

于婆婆不甘心,极力挣扎。

但随着内力流泻速度加快,她的嘴角。鼻孔、耳眼中已有鲜血渗出。

鹰人师毫不理睬。

至此,于婆婆已全军覆没。

她除了等死,已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那爽儿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于婆婆即将完蛋了。

茅厕里的阿潜将这一幕情景瞧在眼里,心中也转过了无数念头。

“如果我现在逃走,自是最好的机会,但就算我逃得远远的,又能怎么样?”
“我才八岁,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找,能学好武艺,替父报仇吗?我如何才
能躲避顾少游的追杀,而又能杀死他呢?”

阿潜想到这里,眼睛又看到鹰大师、于婆婆交合时的景象,心里忽地升起一
个大胆、可怕的念头:“‘我何不杀了鹰大师,救下于婆婆,于婆婆感谢我救命
之恩,又见我是个小孩子,说不定会把我带回桃花教。

那顾少游再狡猾阴险,恐怕也想不到我已躲到了桃花教,那时我既能了解桃
花教的虚实、又能躲避顾少游的追杀,岂不一举两得?“

阿潜想罢,已站立起来。

他已拔出了那柄短刀。

刀锋闪动着寒芒。

他已有了刺杀那个艳妇、救下陶刚一命的经验,所以胆子较壮。

他这个想法虽然大胆,但无疑非常危险。

如果他刺不死鹰大师,他便被鹰大师反击,难逃一死。

即使能杀了鹰大师,于婆婆能把他带回桃花教吗?

就算于婆婆能把自己带刚桃花教,顾少游若到了桃花教,能不认出自己吗?
可是阿潜既已决定此事,再不更改。

他握着短刀,已一步步走出茅房。

但他的短刀却藏在衣袖之中。

他不能让鹰大师发现他的企图。

他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骨碌碌转动,脸上也露出惊奇之色,慢慢走向鹰大师。
鹰大师虽在交合之际,仍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到脚步声,略略回头一瞧,
见是一个农家小儿,虽然微微一怔,却也未放在心上。

于婆婆也看到了阿潜。

她起始还以为是秋婉儿、黄敬之等人来了,那样自己就有了转机,哪知是个
小孩子,顿时泄了气。

她体内的内力已有一半转人鹰大师那边,数十年的心血付之一旦。

阿潜走近前去,竟然讶然问道:“大叔,大婶,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呀?”

于婆婆不能开口说话。

鹰大师却能说活道:“我们在播种耕田。”

“播种耕田?”

鹰大师笑道:“不耕田,不播种,哪会长苗呀?”

“什么长苗?”阿潜真的不懂。

所以他装得更像。

鹰大师大笑道:“你不就是一棵苗嘛,现在已长得这么大……”

阿潜指着于婆婆的胸膛,叫道:“她这两个东西好大,比我娘的还要大,我
能不能摸一摸?”

鹰大师笑得更得意,道:“怎么不能?随你怎么摸都行!”

阿潜真的把手先试探着仰向于婆婆。

于婆婆气愤绝望极了,怒目瞪视阿潜。

她的眼角已隐隐有血丝沁出,阿潜见地形容可怖,吓得惊叫一声,缩回鹰大
师身侧。

鹰大师大笑,伸出左手,在于婆婆丰满的乳房上搓揉不止,大声道:“你要
摸就快一点……”

谁知便在此时,阿潜见他伸长胳膊,去抚摸于婆婆乳房,心中突然又有了新
的主意,趁鹰大帅不妨,陡然伸出小手抓住了他左边的胳肢窝……

鹰大师猝不及防,惊怒之下,顿时赫的一声,笑了出来。

阿潜另一手已猛地递出,噗的一声响,短刀已刺人鹰大师左腰。

这一下突如其来,鹰大师、于婆婆、爽儿都做梦也没想到!

幸亏阿潜临时改变主意,没有先用刀去刺鹰大师身体,否则鹰大师内力深厚,
阿潜非但刺不进去,反受其害。

人身最难忍受的是胳肢窝、脚心,稍微被人呵痒,就会浑身酸软,笑个不停。
鹰大师乍被呵痒,笑不可抑,全身内力顿时散去,阿潜才能一刀刺入。

阿潜一刀刺入,来不及拔出,立即翻身滚开。

鹰大师震怒至极,反手一掌劈来。

岂知阿潜身材矮小,又及时滚开,鹰大师这如斧锁般的掌力竟落了个空。于
婆婆骤觉身体一松,呼吸、内力立即恢复到自山状态,焉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良
机?

她猛然上半身翻起,双掌齐山,“砰”的一声,正击中鹰大师胸膛。

她虽然一半内力已被鹰大师吸去,但情急之下,力道仍然非同小可。

鹰大师急忙运功护体,已然不及。

他一声惨呼,身体直飞出去。

待落下地来,他胸骨尽折,门中鲜血狂喷,腰下被阿潜所刺之创口又流血不
止,剧烈扭动数十下,便怒吼一声,绝气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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