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规上之
陶醉做梦也想不到战爽会暗算自己,瞠目结舌地道:“爽姐姐,你……”
战爽冷冷地道:“你心里面比我清楚。”
“我清楚什么?”
“你被谷弟抓到兄弟谷,以他之凶残,又知道你是桃花教的人,为什么不杀
你?他为什么要放你回来?”
“我正要跟你说呢。”
“呸,谁听你的鬼话?”
战爽眉宇间如罩严霜,道:“在这几年中,你不是被兄弟谷威胁刊诱,就是
被他们收买,变成一条走狗,想到桃花教做内奸。这事,我娘早叫我留神了,我
又怎能上你的当?”
陶醉苦笑道:“我虽然答应做兄弟谷的卧底,可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战爽听他承认了,不由得恼怒至极,伸脚在陶醉腰助处狠狠踢了一下。
她的脚尖镶嵌着倒刺,陶醉猝不及防,顿时痛呼一声。
他肋骨几断,创口中鲜血涌出,把衣衫都染红了。
陶醉惨然笑道:“爽姐姐,你知不知道踢在我身上,却是痛在你心上?”
战爽喝道:“你还敢嘴硬?”
抬起一脚,就往他脸部踢落。
这一脚若踏实了,陶醉变成麻花脸是小事,也许整个头颅都得碎裂开来。陶
醉眼看着战爽脚上那明晃晃的倒刺闪电般朝自己脸上落下来,不禁大叫一声:
“啊!”
战爽听他叫得凄惨,忽然想起昔日与他相处的情景,心肠不知怎地一软,硬
生生凝劲不发,倒刺只差一分。就刺入陶醉皮肉。
陶醉惊出了一身冷汗,叹息道:“爽姐姐……”
战爽柳眉倒竖,道:“谁是你的爽姐姐?再叫,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陶醉只得改口道:“小公主……”
“叫我小姐!”
“是。”
陶醉苦着脸道:“小姐,此次我出兄弟谷,实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
说,此事关系到教主的安危……”
战爽冷笑道:“是不是郁土、秋媚儿复生,又要陷害我娘?”
陶醉见旁边还有其他人,不敢贸然说出这个秘密,道:“这次可比上次危险
得紧,你一定要相信我。”
“陶醉,你这花招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还能骗得了我?”
陶醉见她不相信,只得住口。
他心念电转:“有什么法儿才能打动爽儿的心!”
战爽问道:“你刚才说谷氏兄弟待你很好,想必那套剑法就是他们传授的吧?”
“你别误会。”
“那是跟谁学的?”
“这……”
“哑口无言了吧?你那套剑法果然诡异莫测,连空色、灭欲两大高手都招架
不住,不是谷家兄弟传给你的还会有谁?
他们既把自己的看家剑法传给你,你还不成了兄弟谷的走狗?“
陶醉已不知说什么是好。
战爽道:“你既无话可说,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她顿了一顿,又道:“不过,看在昔日情份上,我暂时饶你不死,待把你押
解到桃花教,让我娘治你。”
陶醉心急如焚、忖想:“战爽不相信我,何时才是我出头之日?
秀秀也不知到哪去了?如果刚才偷听者不是她,她见我刚出兄弟谷就弃她而
随一个淫妇而去,必定伤心欲绝,将我恨到了极点,更不知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
战爽处理完了陶醉之事,走到了休灵身前。
休灵颤声道:“小姐,你就一掌打死我吧!”
“你知错了?”
“我知错了。”
“你有什么错?”
“小姐这次到兄弟谷,把我也带上,足见对我之信任,我竟……
竟然趁你不注意,偷偷地逃了出来,实是罪该万死。“
辛随原突然道:“她是因为无法忍受桃花教的生活,才逃了出来,丝毫没有
背叛桃花教之意。”
战爽道:“你是谁?”
休灵道:“他是华山派的辛随原。”
战爽道:“你就是被他迷上的?”
休灵低声道:“我逃出来之后,便遇上了他。那时他正在跟华山派一群弟子
高谈阔论,我听了一会,才知道他的身份大不简单,是华山掌门人之子。”
“所以你才想改投华山派?”休灵道:“不,那时我想他既是华山掌门之子,
想必武功高强,人多势众,我若把他勾引上,就不怕桃花教追杀了。万一不行,
我就把他内力吸尽,增强我的功力。”说到这里,她忽然对辛随原道:“辛公子,
对不起,起初我对你……只是想利用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辛随原一点不生
气,反而叹道:“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我武功低微,见识浅陋,令你失望
了。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根本不是你勾引我。”
战爽道:“休灵,现在你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休灵叹道:“后来我发现他对我确实是非常非常得好,关心我、体贴我,我
……我在桃花教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样好。”
说着,她情难自抑,泪流满面。
战爽冷笑道:“这真是多情女遇上多情郎了,我倒要恭喜你们了。”
休灵道:“即使他后来知道我的身份,非但没有嫌弃我,反而待我更好,安
慰我、开导我,劝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说什么浪女回头金不换,悬崖勒马改
邪归正。那时我已对过去的生活生出一种痛恨之意,反而觉得自己对不起辛公子,
便欲自暴自弃,一路之上不断勾引男人,想激怒辛公子离我而去,可是他一点也
不生气,仍是待我那么好。”
辛随原道:“我知道你迟早会被我感动的,我的工夫并没有白费。”
休灵流泪道:“小姐,我甘愿受死,只求你能饶了辛公子,我在九泉之下也
会感激不尽的。”
辛随原叫道:“休灵,你不要这样!我早说过,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战爽大怒,喝道:“无耻叛徒,死到临头还不悔改!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
她拗下一根树枝,突然“啪”的一声,抽在休灵裸露的胸膛上。
休灵一声惨叫。
她的胸脯上立即现出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战爽望着树枝上的血渍,微笑道:“你要死,我偏不让你死。”
她又接连狠抽数下,“啪啪啪”响声不绝。
休灵穴道被封,别说躲闪,就是自杀的力气也没有,只有哀嚎。
她的胸膛上已鲜血淋漓,纵横交错也不知有多少道血痕。
只片刻之间,休灵便皮开肉绽,胸膛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辛随原不忍再看,不住口地叫道:“不要打她,你打我吧!你这个臭女人,
快点住手!”
战爽对辛随原的言语充耳不闻,只顾鞭打休灵。
即使树枝上未含内力,休灵也气息奄奄了。
连陶醉也觉怵目惊心。
抽打数十下,战爽怨气稍泄。
她忽地扔掉树枝,对空色道:“你过来。”
空色不知她为什么叫自己过去,不由得忐忑不安地道:“小姐有何吩咐?”
战爽道:“你可知我为什么没有打死她?”
“不知道。”
“那你可知我为什么没有打她下身?”
“不知道。”
“那是因为我要把她赏给你。”
“赏给我?”
空色惊喜交集,不禁两眼发光。
战爽道:“莫非你对她没有兴趣?”空色忙道:“不不不!她的胸膛虽毁,
不过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谢小姐赏赐!”
战爽又道:“你想怎么玩她,就怎么玩她,而且是当着那姓辛的面玩她。”
“是。”
辛随原气得几欲晕去。骂道:“你……他妈的不是人!”
战爽道:“不过。你可暂时不能玩死她,到了桃花教,待教主发落之后,你
冉玩死她、吸尽她的功力。”
空色点头道:“属下尊命。”
战爽又对灭欲道:“你可知我为什么没有杀死那姓辛的?”灭欲惊喜交集,
道:“验非小姐也要把他赏赐予我?”
“不错。”。
“谢小姐。”
“那你可知道玩他的规矩?”
“当着休灵的面玩他,而且暂时不能玩死他,直到休灵死的时候再叫他死。”
“错了”
“请小姐指示。”
“姓辛的虽然任你玩弄,可是却不能弄死他,他既是华山掌门之子,留者他
还有用。”
“属下明白了。”
灭欲心想:“最好把那叫小醉的小子赏赐给我,他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内力
深厚,若能吸尽他的内力,那就太好了。”
可她哪敢说出口来?
战爽负手微笑道:“现在你们可以开始尽情表演了。”
她又问道:“谁先来?”
空、灭二人齐声道:“我先来!”战爽看了休灵一眼,道:“休灵现在身子
虚弱,经不得急风骤雨,还是灭欲师太先请。”
灭欲大喜,道:“多谢小姐。”
辛随原目眺欲裂,喝道:“臭女人,给我滚!滚!”
灭欲笑道:“可惜已经由不得你了。”
她伸出纤纤玉指,便要去解辛随原衣衫的扣子。
辛随原羞恨交加,真恨不得死了。
陶醉心道:“爽儿想出来的办法果然阴毒!这休灵好不容易改邪归正,若再
受刺激,说不定会怨世嫉俗,再次沦落为放荡无行、凶狠毒辣的人。那辛随原一
向娇生惯养,忽遭淫女凌辱,更是痛不堪言。”
他突然叫道:“且慢!”
灭欲哪会听他的话,继续解衣扣。
战爽道:“姓陶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陶醉道:“三年前,如果不是我冒死救你,被谷弟抓到兄弟谷的可不是我,
而是你。”战爽点点头,叹道:“所以我很感激你,才没有将你折磨得痛不欲生。”
陶醉沉声道:“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让休灵、辛随原遭到折
磨。”
“如果我不听呢?”
“听不听随你,不过,你若不听,从此以后,你我昔日情义一笔勾销,你…
…你永远也不是我心目中的爽姐姐了!”
空色大喝道:“他妈的,你还敢叫爽姐姐。小姐,要不要我把他舌头割下来?”
其实战爽听了“爽姐姐”三字,心里极其甜蜜、受用。
旧为在这几年来,她在睡梦中,也希望能梦到陶醉,叫她一声“爽姐姐”。
否则,她就不会冒险来到兄弟谷了。
若不是她见陶醉突然武功大进,而且承认自己是兄弟谷内奸,绝对不会如此
对他。
现在,她陡闻陶醉又说着出这三个字,不由得心中一颤。
她想:“若非陶醉舍命相救,我被抓到兄弟谷,也许早就死了。”
战爽想到这里,挥了挥手,道:“灭欲,这事等等再说。”
灭欲恨恨地瞪了陶醉一眼。
辛随原、休灵都暗松了口气。对陶醉不禁感激不已。
陶醉低声道:“谢谢你。”
战爽忽然一声长啸。
树上积雪纷纷落下,如同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须臾间,那辆豪华马车疾驰而至。
那赶车的老者将皮帽掀起一角,但见他满头白发。双目阴沈,赫然是十几年
前在江南太白居暗算孔令师的叟魔。
叟魔道:“小姐,咱们还得赶往兄弟谷呢,快走吧。”
战爽不悦地道:“人已经找到,不用到兄弟谷了,回桃花教。”
叟魔见她神色不高兴,心中虽在猜疑。却也不敢再问。
空色、灭欲二人便将陶醉、休灵、辛随原放到车厢后面,还没忘了在三人的
穴道上点上几指。
叟魔挥鞭击在马背上。马车调转头来。又走回头路。
天黑时,她们见四处没有人家,更别说客栈,便在空地上搭起帐篷,生起结
火。
吃过饭后,战爽想起陶醉,心头烦乱,心想:“我要不要去看看他?”她目
望帐外,忽见远处人影一晃。
可是只这么一晃,人影即消失不见。
战爽心中一动,想道:“如果是兄弟谷的人跟来,那就糟了。”
她已生出追蹑之心,便道:“叟魔,你陪我出去转转。”
叟魔应了,和战爽出帐而来。
灭欲见战爽离去。嘴角忽地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陶、辛、休三人躺在一起,动弹不得。被空色喂了一些东西。反正是既不饱
也不饿。
那空色对陶醉倒也不敢过份无礼,但在喂休灵吃东西时,却极其轻薄。
辛随原气极,却无可奈何。
空色嘿嘿冷笑。出帐喝酒去了。
陶醉见帐内无人,劝道:“咱们得暂且忍耐,不能……”
正说到这里,忽然一个蒙面人鬼魅般掠了进来。
三人尽皆骇然。
蒙面人什么话也不说,提起陶醉,转身出帐而去。
休灵、辛随原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蒙面人抓着陶醉已没了踪影。
辛随原惊疑不定,道:“他……他是谁?为什么抓走陶醉?”
休灵面露喜色,低声道:“别作声!可能是来了一位大侠,救走了陶醉,看
样子咱们得救了。”
辛随原听说有了活命之望,心下大喜。
那蒙面人突然闯进来,陶醉第一个念头就是:“莫非她是秀秀?”
因为秀秀身份神秘,因此对她身怀绝技,陶醉毫不奇怪。
蒙面人左手提着陶醉。脚步迅速,落地无声。转瞬间奔出了数里。
陶醉鼻中闻到淡淡幽香,又见她身材苗条,心中更喜。不由问道:“你是不
是秀秀?”
那人不答。
陶醉笑道:“你别隐瞒了,我知道你秀秀,我的乖秀秀。”
那人只顾奔驰,毫不理会。
到了一个山拗中,蒙面人停下脚步,才将陶醉放下。
陶醉笑道:“你到底是……”
一个“谁”字还未出口,陶醉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人揭下面巾,竟是灭欲。
灭欲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
陶醉惊道:“灭欲?”
灭欲笑道:“其实你不应该叫我灭欲。”
“难道你不是灭欲?”
灭欲笑了,笑得那么柔媚,笑得那么风情万种。
她的声音同样令男人们销魂蚀骨,道:“我的情欲非但没有灭掉,反而越来
越炽烈,越来越高涨。”
陶醉见她笑得淫荡阴邪,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灭欲邪笑道:“你说孤男寡女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能干什么呢?”
“你要强奸我?”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会使你非常舒服的,叫你做神仙你都不愿意。”
“你不怕战爽知道?”
“既然我做了,就不怕她知道。”
“那你不怕我事后告诉她?”
灭欲忽然阴阴地一笑,道:“你既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陶醉大惊失色。
他惊问道:“你要杀我?”
灭欲道:“不过,我会先吸尽你的内力,然后再杀死你。”
她叹息道:“其实你长得如此英俊,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呢。”
陶醉忖道:“她既是桃花教的人,为什么敢这样做?”
他忽地灵光一闪,失声道:“你是顾少游的人!”
灭欲身子一震,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陶醉冷笑道:“顾少游假意将你安排在战爽身边,便是要你监视她的一举一
动,若她身边有什么奇人异士,你就悄悄除去,对不对?”
灭欲道:“小子,你真聪明。”
陶醉道:“可我并不是战爽的人呀,她还踢了我一脚,至今还流血。”
灭欲呸了一声,道:“显然你是战爽昔日非常喜欢的人,否则她绝不会听你
的话。不管怎么说,你都死定了。”
陶醉突然笑了。
灭欲狞笑道:“你还笑得出来?”
“因为你若杀了我,一定会后悔的。”
“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顾少游安排到桃花教的,你杀了我,顾少游绝不会放过你。”
灭欲丝毫不为所动,笑道:“那你有令牌吗?”
陶醉暗道:“不好!还有什么鬼令牌,老子可没有。”
他笑了笑,道:“令牌本来在我身上,刚才被战爽搜去了。”
灭欲神色一缓,道:“真的?”
陶醉见她上勾,神色不变地道:“咱们既是自己人,我骗你干什么?”谁知
灭欲突然甩起一掌,重重打在他脸上,骂道:“放屁!”
陶醉被打得眼冒金星,惊怒之下,喝道:“你疯了?”
灭欲阴恻侧地笑道:“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令牌,载是骗你的。你果然被诈
出来了。”
陶醉连呼上当。
灭欲道:“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反正你是死定了,而且内力
都要转移到我的体内。”
陶醉叫道:“喂,求你别强奸我好不好?我还是个处男呢。”
灭欲笑道:“处男最好,我好久没有玩过处男了。”
说着,她已迅速脱下衣衫,并将他的衣服也脱得一丝不挂。
陶醉因穴道被制反抗不得,又不能运内力高呼,只得顺其自然。
这是陶醉长大后,第一次在女人跟前脱光衣服。
灭欲见他脸现羞红之色,喜道:“太好了,看模样你真是童子之身。”
陶醉情知要糟。
突然间,他一声惨叫。
就像少女遭到强暴一般。
陶醉真的失身了。
他万没料到自己竟会失身于这样一位荡妇淫娃。
灭欲带动陶醉的身躯不断上下颠簸,地下满是石子,陶醉的身上都被磨出血
来了。
灭欲如痴似狂,微闭双目,呻吟不已。
陶醉也渐入销魂境界。他终于体会到此事之欢乐。
可是他见到灭欲欲火如狂的模样,又不由暗骂自己:“陶醉你真不要脸。自
己被人家当作男妓一样蹂躏,还高兴呢!高兴个屁,看你还有什么脸去见秀秀、
爽儿、梦姐?”
骤然间,陶醉只觉腰背处被封穴道松开,内息迅速流转。
陶醉暗喜:“我有一处穴道被解开了!”
原来陶醉被灭欲压在身体下面,不住摩擦地面,腰背穴道数次碰撞石子,竟
然将穴道解开。
陶醉大喜之下,一边假装呻吟不止之状,一边运气冲解其他穴道。
一会工夫,已有三处穴道被解开。
只剩小腹丹田穴了。
可是这个穴道却很难解。
忽然间,陶醉只觉得丹田中真气急泻而出,竟被灭欲吸去。
原来灭欲已在颠峰时刻欲吸尽陶醉的内功、精血。
陶醉大骇。
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内力更是急泻而去。
陶醉急得额头上汗落如雨,心忖:“我内力如若被吸光,还能干什么……这
个死女人,虽是峨嵋派的,却也学会了吸阳滋阴之术,跟桃花教的女娲补天差不
多。”
想到“女娲补天”,陶醉突然心中一动,暗想:“战喜传我此功时,曾说我
学会此功,电可以采阴补阳,温香软玉满怀,美女来者不拒,我怎么把这个给忘
了?”
他急忙运出女娲补天大法。
虽然他仍有一处穴道未解,但已能运用此功,那灭欲猝不及防,陡觉得对方
的内力吸不动了,惊喝道:“你……”一喝之下,她内力稍顿,顿时被陶醉有了
可趁之机,女娲补天大法使出,反被陶醉吸了过来。
灭欲正将情欲推至高潮,冷不防形势倒逆,惊慌失措,非但自己刚才所吸陶
醉内力又被倒吸回去,自己的内力反而又被吸去不少。
她情急之下,疾挥右掌,向陶醉胸膛直击下来。
陶醉大叫一声,顿时吐出一口血来。
灭欲已翻身跃起。
可惜陶醉丹田穴未解,仍然无法跃起身来应战。
灭欲狞笑道:“好小子,居然有两下子!老娘不玩你了,送你上西天!”
她不敢接近陶醉,捡起地下一块石头,呼的一声,掷向陶醉脑门。
陶醉暗叫道:“完了!”
石头若掷到脑袋上来,还不脑浆迸裂,呜呼哀哉?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中突又飞过来一块石头,恰好撞中灭欲投出的石
块。
两石相撞,“砰”的一声巨响,尽皆碎裂。
灭欲大惊,喝道:“谁?”
忽然一条人影从乱石丛后跃出,唰唰唰连刺三剑,急刺灭欲上中下三处要害。
灭欲眼见剑势凌厉,连连躲避。
她根本来不及看对方是谁,已被逼得退出数丈。
突然间,只听得“当”的一声响,来人的长剑已被灭欲挡开。
原来灭欲刚才脱衣服时,顺手把拂尘丢在乱石堆上,这时才抢了过来,挡开
对方致命的杀着。
这时,灭欲才看清对方是一个丑女,正是昨日在旷野上看到的那人。
陶醉大喜道:“秀秀!你终于来了!”他又想:“秀秀果然会武功,如果不
是见我遇险,恐怕她不会显示武功的。”
秀秀关心地道:“小醉,你有没有事?”
陶醉道:“我没事。”
他心中却道:“生命虽无恙,可是童子之身却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灭欲趁秀秀说话之际,抡起拂尘,无声无息地向她后脑疾扫下来。
秀秀早有防备,身子一矮,已将拂尘避过,剑光闪动,已刺到灭欲腹部。灭
欲尘杆倒挥,想磕开剑锋。
哪知秀秀剑势又变,剑随身转,竟擦着尘杆,疾刺她的双目。
这一剑飘忽灵动,又是直取要害,灭欲来不及拆解,翻身一个筋斗,跃出两
丈开外。
她刚落地,背后剑风已起。
秀秀竞像影子一般跟在她身后,身法之快。迅如鬼魅。
灭欲不敢恋战,抽身想逃。
可是秀秀已展开剑法,紧紧将她围住。
她剑法诡异,配合著鬼怒般的身法,更是令人无法预测。
她时刺双目,时攻腰胁,忽削左肩,忽砍大腿,三尺长的剑锋在她掌中使出,
犹如生龙活虎一般。
剑光幻起,眩人心神,嗡嗡之声不绝于耳,显是剑身上贯注了极深的内力。
灭欲吓得魂飞魄散。
她在此野地与陶醉苟合,身体已虚耗不少,再加上没有吸到陶醉内力,反被
他吸去不少,难免惊怒愤恨,又被秀秀这样的高手急攻,已招架不住。
陶醉见到秀秀虚幻莫测的剑法,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心忖:“她使的是什么
剑法,如何这般精妙诡异?不过,她的剑法跟辛随原所使的‘千变百幻追魂剑’
有几分相似,只是不知快了多少倍,狠辣了多少倍。”二女眨眼间互拆三十余招,
胜负已分。
胜负,即生死。
秀秀一剑直戳灭欲胸口,灭欲举起拂尘,拼尽全身之力挡住。
陡然,秀秀的长剑“铮”的一声响,上半截的剑身竞然弯曲过来,卷住尘秆。
灭欲不意对方内功深厚如斯,竟能在激战之际随心所欲地使剑身曲直自如。她手
臂剧震,拂尘已被夺去。
灭欲急忙后跃。
她跃得够快的了,岂知秀秀弯曲起来的剑身骤然暴展。
剑光一闪即逝。
剑匕没入灭欲胸口。
一道鲜血直喷而出。
秀秀拔剑。
灭欲已倒地不起。
陶醉看得目眩神摇,正要喝采。忽听得一个少女拍掌道。
“太精彩了。”
陶醉、秀秀都是一怔。
数丈外悄立着两个人。
一个是叟魔,喝采的却是战爽。
原来他们已观战多时。
可是他们竟然都没有出手相助灭欲。
这是为什么?
秀秀横剑当胸,喝道:“你们怎么来了?”
战爽微微一笑,道:“姑娘,我们已跟踪你多时了。”
秀秀一听这话,急忙掠到陶醉近前,解开他的穴道。
她紧握长剑,严防战爽来攻。
战爽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陶醉道:“爽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秀秀听他叫得这么亲热,眉头一皱。
战爽喝道:“你还这么叫我?”
陶醉叹道:“喊惯了,一时不易改口。”
秀秀道:“战爽,难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战爽笑道:“不是我一直在跟着你,而是你一直在跟着我。”
秀秀脸色忽地一红,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然没有说话。
这时陶醉已穿好衣服,道:“什么你跟我,”我跟你的,弄得我都糊涂了。
“战爽道:”请问姑娘,你是叫秀秀吧?我刚才听陶醉这么叫你。“
秀秀点头。
战爽笑道:“小醉,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是秀秀的意中人。”
秀秀娇嗔道:“你别胡说!”
陶醉心道:“我虽是她意中人,可你爽儿也是我梦中情人。”
他问道:“你如何知道?”
战爽道:“秀秀一直跟随着我的马车。吃过晚饭后,我无意中发现她,才偷
偷地尾随而来,没想到她不仅轻功过人,剑法更是鬼神莫测,厉害无比。”
陶醉道:“秀秀,真的?”
秀秀低声道:“你跟那姓休的女人走了以后,我心中……心中真把你恨死了,
恨不得立即杀了你,于是便四处寻找你,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你在哪里找到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在那树林旁边。”
“那你怎么不杀我?”
“你那时已制住休灵和那辛随原,可是你对他们所说的那番话却无意中让我
听见了。我才……我才知道误会了你。”
陶醉暗笑道:“那天偷听的果然是她。”
他装作茫然之色,道:“我那天说过什么了?我怎么记不得了。”
秀秀道:“你说我在你心目中,永远是最美丽的,永远……”
她忽地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再说。
陶醉大声道:“我还说永远没有人能代替你、你永远是我爱妻,是不是?”
秀秀岔道:“原来你什么都记得,你骗我!”
她抡起粉拳作势要打陶醉。
陶醉及时闪避。
战爽看到他们亲热的情景,心中竞然涌上一种怅然若失的滋味。
在这一瞬间,她竟羡慕秀秀起来。
她不再觉得秀秀丑了。
她认为秀秀能得到陶醉真心相爱,的确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那天秀秀偷听到陶醉的一番话后,感动不已,便想立即与陶醉相见。
谁知后来空色。灭欲出现,当陶醉出现险情时,她想上前相助,但陶醉居然
又反败为胜,她才知道陶醉的剑法委实厉害,并不比自己的剑法差。
当她看到陶醉跟战爽四手互握的时候,她醋意大发,伤心欲绝,心忖:“原
来他们早就认识。说不定是一对青梅竹马,早已私订终生了。”
她黯然离去。
但她又舍不得陶醉,决定暗中弄清楚陶醉跟那爽儿的关系。
这一去,才知道陶醉已沦为阶下之囚。
她只得跟随马车,俟机相救。
灭欲将陶醉暗暗抓出帐篷时,秀秀便已发现,她搞不清灭欲的身份,于是暗
暗追踪,哪知她突然发现已有人跟踪上了自己。
那是战爽和叟魔。
等秀秀以为已把战爽甩掉,再找到陶醉时,陶醉已差点没了命。
她若来迟一步,陶醉便命丧在灭欲石头之下了。
叟魔将战爽暗然神伤的情景瞧在眼里,突然轻轻咳嗽一声。
陶醉立时警觉,心道:“我还要泡爽儿呢,怎么能当者她的面跟另外一个女
人亲热。”
他正色道:“爽姐姐,既然你早就来了,想必已听到灭欲那番话了!”
战爽道:“什么话?”
陶醉道:“就是她……她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原因。”
战爽淡淡一笑,道:“等我赶到时,灭欲已与秀秀打了起来。”
陶醉又问秀秀道:“那你听到了吗?”
秀秀摇头道:“我赶到时,灭欲正要用石头砸死你,没听到她说些什么。”
陶醉叫苦不迭,大叫道:“完了,完了!”
战爽道:“什么完了?”
陶醉叹道:“我昨天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这件事跟灭欲也有
一点关系,谁知你竟没有听到灭欲的一番话,我岂非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战爽道:“灭欲瞒着我将你偷出来,要吸尽你的内力,还要杀你灭口,这件
事已不像我原先想像中那么简单。”
她望了望灭欲的尸体,道:“她必是受人指使,才敢这么做!”
陶醉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聪明起来了。”
战爽道:“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快说出来。”
陶醉眼珠子一转,道:“等一会吧。”
战爽叹道:“也好,咱们先回去。”
她与叟魔当先而行。
她望也不望陶醉一眼。
陶醉跟秀秀并肩走在一块。
秀秀低声道:“我身怀武功,但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会不会生气?”
陶醉笑道:“你会武功,我怎会生气?你既是我爱妻,什么秘密我都会慢慢
知道的。”秀秀嗔道:“你又占我便宜?”
陶醉见战爽在前面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地行走,心道:“她不会吃醋了吧?”
他低声道:“秀秀,其实我也有很多秘密隐瞒着你,比如说这爽儿。”
秀秀幽幽地道:“我早看出来了,你跟她很早就认识了,而且非常要好,是
不是?”
“嗯。”
陶醉又道:“如果你做我大老婆,她做我的小老婆,你同不同意?”
秀秀大喝道:“你敢!”陶醉见她怒目而视的模样,心中一寒,忙道:“你
别这么大声好不好?”
战爽忽地回头,淡淡地道:“你们说悄悄话,声音不能小一点吗?”她声音
虽平静,但不知怎的,心里却隐隐作痛。
战爽心想:“爽儿啊爽儿,你为什么要生气?莫非你也喜欢了小醉?”
秀秀道:“他说要娶你做小老婆,问我同不同意……”
陶醉大惊,急忙捂住她的嘴。
战爽不觉又是气,又是恼恨,指着陶醉,道:“姓陶的,你跟秀秀粘粘乎乎
的,怎么把我也牵扯进去了?”
陶醉忙摆手道:“没……没有,我没有那样说!”
秀秀“哼”了一声,道:“你明明这样说,还敢抵赖。”
战爽不觉气得滴下了眼泪,跺脚道:“姓陶的,没想到我在你的心目中竟然
如此低贱,要……
要娶我做小老婆!“
她的心里却想:“我虽不敢自夸美貌无双,天下第一,但也不知比这秀秀漂
亮了几千几万倍。陶醉竟然娶她为妻,娶我为妾,难道我真的不如秀秀?‘”
只是这些话她怎能说出来?
陶醉忙道:“爽姐姐,你别误会。”
叟魔年逾花甲,当然已懂得像战爽这样少女的心思,见场面尴尬,道:“小
姐,咱们得赶快回去,免得再发生什么意外。”
战爽真恨不得将陶醉耳朵扭下来,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终究不好意思,
便顿了顿足,展开轻功,朝帐篷方向急掠过去。
叟魔害怕她出意外,也紧随而去。
秀秀暗自得意,心道:“姓战的,别以为你是桃花教的小公主,就有什么了
不起。
小醉现在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你也别想缠着小醉,我非把你们拆散不可。
“
她垂下头来,道:“小醉,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了?”
陶醉叹了口气,道:“现在怪你也没有用了,走吧。”
战爽第一个闯入帐篷,见空色仍在喝酒。冷冷地道:“灭欲呢?”
空色忙放下酒杯,道:“大概睡觉去了。”
“哼,她真的睡觉去了,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
空色大吃一惊,道:“莫非她……”
战爽不理他,又闯入囚禁辛随原、休灵的地方。
辛、休二人看战爽气势冲冲地进来,无不吓了一跳。
战爽喝道:“陶醉呢?”
辛、休二人对望一眼,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战爽森然道:“他到哪去了!”
休灵心想陶醉反正是被一个蒙面人救走的,不关自己的事,答道:“他被人
救走了。”
“什么人把他救走的?”
“他蒙着面,看不清楚。”
“那你们怎么不喊不叫?”
“你说我们为什么不喊不叫?”
战爽心想:“是啊,如果我是他们,见来了大救星,也不会大喊大叫的。”
她弄清真相之后,忖道:“如此看来,陶醉真是被灭欲劫走的。”
她笑了笑,道:“你们真的以为陶醉被救走了?”
辛随原失声道:“难道他又被抓回来了?”
休灵颓然道:“那蒙面人也真没用,竟然功败垂成。”
战爽道:“那蒙面人不是什么好人,她是灭欲。”
休、辛二人愕然。
这时,叟魔、陶醉、秀秀三人都走了进来,连那空色也进来了。
不认识秀秀的人都微微吃惊,心道:“怎么又来了一位丑姑娘?”
战爽自不会泄露秀秀身怀绝技之事,微微一笑,道:“灭欲刚才假扮蒙面人
劫走陶醉,欲逞私欲,现已伏诛。”
她又对陶醉道:“你跟我来。”
陶醉跟着她走到一片空旷之处。
四野萧萧,星光映着地下积雪,更是寒气逼人。
战爽道:“你说吧。”
陶醉道:“说出来你不要吃惊。”
“我不会吃惊。”
“顾少游不是好人,他要害死教主。”
闻听这话,战爽还是大吃一惊。
陶醉便详细地将自己被谷弟抓到兄弟谷的经过说了。
其中有三点,他自然没有说明:一、他的真实身份。
二、关于秀秀的秘密。
三、顾少游安排居一刀潜伏兄弟谷。
第一。第二点他不说明自在情理之中,而第三点陶醉不说出来,乃是他认为
自己如果杀不了顾少游,自会利用兄弟谷对付顾少游。
战爽耸然动容。
她跺足叹道:“小醉,你怎么不早说?”
陶醉苦着脸道:“我想说,可是你却不让我说,还在我腰上踢了一脚,至今
还流血呢。”战爽不禁深感歉疚,道:“对不起,小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陶醉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原谅你。‘”
“什么事?”
“从现在起,我还叫你爽姐姐。”
“你都有一个秀秀了,还要我这个爽姐姐干什么?”
她虽想隐瞒自己的心事,可是不知不觉间已在这句话中显露出来。
陶醉道:“不论何时何地,你在我的心中,永远是那个聪明、活泼、美丽、
可爱的爽姐姐,永远也不会改变。”
战爽窃喜,道:“恐怕你一见了秀秀,就把我这个爽姐姐忘了。”
陶醉忽然跺了跺脚,似乎下了什么决心,道:“好!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战爽奇道:“难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嗯”
“什么事?”
“关于秀秀的事。”
“她不是你未婚妻子吗?”
陶醉叹了口气,道:“这次我出兄弟谷,谷家兄弟也害怕我再生异心,所以
就把秀秀给我既做妻子,又当侍女,实际上是想监视我的一切。
我不敢拒绝,只得答应。“
战爽“哼”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这还不好办?现在你出了兄弟谷,
不用再害怕他们了,一剑把秀秀杀了,岂不干净?”
陶醉忙道:“千万使不得!这秀秀相貌虽丑,可是心地却极其软弱、善良,
身世更是可怜,对我也挺好的。”
战爽道:“那她跟我到桃花教,岂不是什么秘密都叫她知道了?”
陶醉笑道:“这你就放心了,她小时候就被抓到兄弟谷,饱受屈辱、痛苦,
表面上对兄弟谷忠心耿耿,实则上对谷氏兄弟深恶痛绝,现在她脱离兄弟谷,再
也不会回去了。”
战爽道:“如果她仍和兄弟谷勾结怎么办?”
“那你就一剑杀了她。”
“好!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陶醉又问道:“咱们几年没见了,你……是不是经常想起我?”战爽不语。